陳仲國威嚴的點點頭,面對陳易則笑道……路上順利嗎?聽說耽擱了幾天?”“有點小事,已經解決了。”陳易又向司馬委員和湯原委員問好。
兩人的表情一切如常。
高秋暗叫有門,其他的銀行高層則暗暗叫苦,如果不是雙方的身份相差懸殊,他們現在一定先說話把門堵住。
果然,陳仲國掃視一圈,就開口道:“這次請諸位來,是關于建立西大陸銀行的問題。”
鼻大陸,在〖中〗國上層流傳甚廣,乃是未能保密的機密之事,在座數人面露驚訝,轉瞬也坦然了。
“西大陸的金融業務需求越來越多,必須要有銀行和保險機的,我們初步考慮,将以自行申請再批複的方式爲準。另外,現有的政策性銀行進入西大陸後,職能将有所改變。、,說話的是湯原委員,他專管金融改革等方向,下面的半數人都算其部屬。
政策性銀行正是央行和開發銀行等,建行和江甯銀行就屬于規模不同的商業銀行。
人民銀行的範百祿聽見就急了,忙問:“職能怎麽改變?”他們行使的是央行的職能,哪怕是須臾的改變,也會非常難受的。
湯原不想引起争論,笑笑道:“正式文件還沒有下來,我們這就是個吹風會,也會采納各部門的意見。你可以寫個條陳上來嘛。”
範百祿一臉無奈,這種話,他開會的時候也常說,誰要是真的寫個條陳上來,除了讓主官印象深刻之外,十有八九不會采納的。
被吹風的對象和顧問的對象完全不同。
等了一下,司馬委員出面道:“西大陸的情況特殊,目前隻有一家雙通銀行。由陳易先生自己運營,好像沒有牌照吧?”他是笑着問的。
陳易報以一笑,沒有回答。
範百祿暗罵耍大牌,口中笑道:“牌照交給我們來辦好了。”“那麻煩範行長了。”陳易也就是禮貌一下。
“沒什麽麻煩的,貴行準備好資料,我派人去取就行了。”範百祿言不由衷的說。
司馬委員清咳一聲,繼續道:“雙通銀行主營的是黃金債券,這方面,各銀行都有一定的了解了。現在來看,隻有銀行貼現的問題無法解決,大家各抒己見,談談。”未等聽完,各家就開始大搖其頭。
範百祿心想,不能再讓步了,于是搶先道:“我們的銀行網點很少,而且也沒有對一線員工進行債券辨别的培訓,專門做此事很困難。
貼現黃金債券的事,我們就不條加了。”
“現在的一線員工人數太多了,要組織一次培訓不容易,我的意思,還是由江甯銀行承擔彙兌業務吧,我們配合就行了。”衛晏又拖又阻,做好了兩手準備。
萬庚等人更不必說。讓他們贊成一樣東西不容易,反對就簡單的多了。
貼現就是彙票或支票的變現,相當于承認黃金債券至少有等同于支票的價值,碰到必須使用其他币種的情況,人們隻要拿着黃金債券到銀行兌換即可,必然會使它的貨币性質更強。更進一步的說,如果陳易開動印刷機大肆生産黃金債券,銀行還得陪着付錢,比某個國家的單一貨币更麻煩。
因此,允許貼現不是一件小事。事實上,就算是到了現在,大銀行不願意給小銀行彙票貼現的事兒也屢見不鮮。
讓他們給黃金債券貼現,範百祿甯可辭職也不幹,因此态度堅決。
司馬委員又勸了兩句,最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停下了。
陳易看着他們的表演,覺得頗爲有趣。如果真的要勸說銀行們貼現黃金債券,那就應該由湯原委員來說,而非司馬委員。
三兩句話說過,湯原和司馬委員離開,銀行衆也悄然消失。
會議廳中就剩下陳易和爺爺陳仲國,後者看着門關上,眨眨眼笑道:“沒弄明白吧?”“沒有。”陳易實話實說。
“臨時抓住個機會。
司馬家族要一次性10萬噸的通道噸位,每月則爲8000噸,我已經先答應了下來。湯原想要我們幾個方面的支持,另外保證雙通銀行符合央行政策,我也同意了。”陳仲國噓了一口氣,唯有面對這個孫子的時候,他才會如此輕松。
政治場上沒有一般等價物,因此交換的機會成本和時間成本是相當高的。不是有價值的政治資源都适合交換,越是高層次越是如此。
陳仲國應允兩家的資源都在家族早先讨論的範圍内,陳家付出極少,得到極多,是相當好的交易了。
陳易對政治交易的認識也就僅止于表面,懶得再問細節,點頭贊同。10萬噸的通道噸位算得了什麽,三五艘大型貨輪的量而已,如果他本人親自動手的話,10多分鍾就能搞定。其他的神術騎士勞工們慢一點,那也就是一兩個小時而已。
每月8000噸的物資相對麻煩一點,因爲比陳系最多的鄭家得到的還要多了。不過,考慮到司馬委員的地位,鄭家等陳系衆人應當也能理解。
西大陸的沙丁魚夠多了,引進一兩條鲶魚沒有壞處。
出了門,正好聽到銀行領導們上車的聲音。
至少有三個人上了同一輛車。
陳易暗暗發笑。
他們肯定是想将黃金債券排擠出去的,可惜,早期的危險度過之後,擁有近萬噸黃金儲備的黃金債券,早已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了。
裸熊始終在院外盯着,見陳易出來了,忙問:“主上,現在去哪?”
“找地方吃飯。”陳易甩甩手,靠在了椅背上。
小蜥蜴不滿的嘟囔一聲,啓動道:“我也要吃飯。”
“一份水銀黃銅套餐好了。”陳易說着從戒指中丢出大量的水銀和黃銅,它們剛剛落在地闆上,就被幻龍給吸收了進去。
“不夠。”
“沒有了。”陳易聳聳肩,拿起電話,打給大伯陳國亮。
前面的椅背上,忽然現出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陳易的手機,明顯是眼讒的神色。
“也不怕毒死了。”陳易邀了大伯吃飯,摁了電話後,幹脆将手機丢給了小蜥蜴去吃。他把電話号碼都記在腦中,手機除了最基本的通話功能之外,其實沒有太大的作用,回去後在換一個也就罷了。
小蜥蜴卻吃的香甜,輪子轉的飛快,道:“我最喜歡電路,有點辣辣的感覺。”
陳易聳聳肩,着實不想和一隻吃貨型怪物讨論它奇異的食譜。
在某家号稱“西京第一漁府”的名店裏坐了片刻,就見陳國亮與兒子陳業一道前來。
陳易起身相迎,笑道:“來西京匆忙,先去見了爺爺。”
“老爺子身體好吧?”雖然同在西京,陳國亮一周也見不到父親一次。
“一切都好,今天還見到了司馬委員和湯原委員。”陳易用寒暄的語氣,将今日的事兒報告了一遍。
陳國亮撮了粒huā生,邊聽邊吃,細細琢磨。
一直到熱菜上桌,他那粒huā生都沒吃完一huā生泉下有知,當三省其身,看看上世做了多少孽,方得此萬噬而亡的酷刑。
陳國亮聽他說完,最後卻感慨了一句:“看來,黃金債券是走上正途了!”
“看來是的。”
當日,他弄到上千噸黃金,扣押西京代表的時候,全家反對。
而今,他卻能肆意的放開了印刷黃金債券。
如果說以前是他還借助了家族福蔭的話,從黃金債券開始,就全都是陳易本人的奮鬥拼搏了。
定了一下神,陳易笑笑,問道:“大伯準備什麽時候啓程返回江甯。”
“本月内吧,再有一個星期就能将事務交接子。”
陳國亮已被重新任命爲東南軍區習令,履職後,等于将大部分的東南抓在掌中,除了東南艦隊。
這也是他們不喜歡海軍的一個緣故。〖中〗國海軍向來是獨立自主而消耗多多的,海軍不聽話的傳統也是由來已久,新〖中〗國的海軍原本就是建立在投降的民國海軍基礎上的,除了大勝仗之外,〖中〗國海軍基本上經曆學習了各種海上問題,包括如何扯皮。
“您是否有計劃帶部屬回去?”這才是陳易相邀的目的。
陳國亮領首,道:“有幾個相熟的校官,怎麽,你有推薦?”
“我是想順便與您要點人的。”
“哦?”
“後勤類的,西大陸物資日漸增加,工廠化的管理是跟不上了。”陳易說着笑笑道:“現在每月增加到了80萬噸,着實有點不好承受。”
80萬噸的物資要裝百多艘船,全要在一到兩周的時間内裝船完畢,而且得考慮保質期、卸貨的難度等等問題。除了運輸之外,采購這些物資也是大麻煩,要是西江會買什麽,什麽貴的話,那西大陸再好賺錢,終究也是要虧本的。
陳國亮倒無所謂,喝了。水,笑道:“你有看中的人,還是要我現招,得多少?”
500人左右吧。”
“你要弄個總後不成?“陳國亮使勁咳嗽,陳業趕快幫忙拍。
“也差不多了。”陳易直笑。
陳國亮搖頭,道:“哪裏弄得來這麽多。”
“我有好處。”陳易放下一瓶知識溶劑。
這東西陳國亮也過,當日亦是贊歎有加。現在一看,反而蹙眉道:“太浪費了吧。”
如此神奇的東西,在他想來一定是珍貴異常。
陳易也不解釋,笑道:“誰願意來,就能得1公斤,以後還有配發,我的意思,學生什麽的都不要,就得那些上馬能用的軍官。”
“你這是挖牆腳啊。”陳國亮贊歎罷了,忽道:“我給你挖陳拐子的人去。這老小子拐了一輩子的人,也該嘗嘗手下被人拐的滋味了。”
他是哈哈大笑,笑的陳業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