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皮毛硬的能擋沖鋒槍和手槍的近距離射擊,好似利劍般骨刺從脖子開始延伸到尾部,足以令任何想要撕咬擒抱的對手放棄攻擊。
然而,就是這樣一隻兇猛的野獸,落在了長臂部落的土人手中也沒了半分的脾氣,委委屈屈的被繩子捆成了s型,豐腰提臀的翹在那裏,又半吊在馬戲團的正中間,呲牙咧嘴的叫聲都變成了嘟囔。
來觀看表演的土著頓時一陣笑聲。
陳易左右看了看,能坐七八百人的棚内,學員和土著大約各半,前者是互相結伴而來,後者大多拖家帶口,看穿戴樣式,有商人也有工薪者。如今西江城的工薪者待遇給的非常好,若是早期進入衙門的土著,如今的薪水能拿到千元左右,換成銅币有三四百之多,不僅可以養活全家老小十幾号人,且有餘錢huā銷。不久前的清剿行動勝利後,參與者都發了數月賞金,一些人興許就拿來看戲了。
如今算算,從西馬市場建立到現在一年有餘,懂點經營的土著若是勤儉些的話,資産說不定能翻上幾番,達到一萬銅币都不算什麽,其中富裕者更是數十上百萬的積累。
如果不是來自工業時代的地球人,這些商人說不定要擔心自己的肥碩了。
劉歆瑜輕鼻的一拉陳易,示意前方的表演。
昏暗的環境中,陳易首先看到的卻是那點紅唇和閃亮的眸子,一時間蠢蠢欲動,将手輕輕環了過去。
這時候,他才轉過頭來,将目光放在了舞台上手指卻像是個不老實的舞者那樣,在女伴的胸腰間摩挲觸動。
“啪”的一聲土人抽響了鞭子。
主持人配合的笑道:“沈虛在要求掌聲呢,大家來點掌聲鼓勵,猜猜他要做什麽?劍齒獸肯定也在想,他要做什麽?”
觀衆哄笑,劉歆瑜适時的将陳易的手臂抽了出去嬌媚的瞪了他一眼,使勁的拍手鼓掌。
陳易不禁失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認真的看起了節目。
台上,土人圍着劍齒獸繞來繞去,長長的胳膊揮舞着長長的鞭子,不時的停下來,調整一下劍齒獸身上的繩子。
觀衆也随着土人的動作左搖右晃很好奇他想對那劍齒獸做什麽,或者說,還能做點什麽。
這就像是看偵探小說和電影,始終做着自我判斷的比較,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兒。
劉歆瑜突然扯了一下陳易的胳膊,說道:“他不會是想強奸了這野獸吧?”
陳易頓時哭笑不得,想說個“不是”還真擔心給說錯了浪費神力一西大陸的土著,究竟能做到什麽程度,誰又能說得清。
三人都坐在中間的好位置上,前後左右皆有人,左邊學員打扮的年輕人聽到了劉歆瑜的話,不禁惡心了一下,說:“你是醫院的護士吧?别想這種事不過,它們的體型還真的差不多。”
馬戲團的大棚有點像劇院,下面的人互相看不清楚,劉歆瑜就笑道:“其實劍齒獸有6米長,最少你沒看過西大陸寶典?”
她說着瞅瞅陳易。西大陸寶典是一些西大陸的基本介紹,常見的野獸和怪獸都在其中羅列,就算是現在的西馬公路上都常回出現一些迷失的小型動物,遊獵隊往往收獲頗豐。
學員撓撓頭說:“對哦。西大陸寶典,我看過。這麽怎麽看起來又肥又短鉚”
“它被繩子捆成了這樣。”能清楚看到形狀的自然是陳易。
“6米捆成3米?這麽厲害!”學員一下子站了起來,又被後面的給罵的坐下了。現在的西讧城邦有2萬多人,地球人1.5萬左右,但在西江城附近居住的不足萬人,這裏更像是一個小鎮而非都市,地球人之間的關系也相對淳樸。
始終繞圈的土人沈虛突然停了下來,猛然一頓,狠狠的咬在劍齒獸的屁股上。
觀衆頓時發出各種“啊喔哦”的驚呼聲。
土人使勁一撕,片片獸毛被他給叼了下來,飄落在地上。
劍齒獸發出悶悶的“嗚”聲,嘴上套着封口球,除了流口水外,什麽都做不了。
土人繼續上前,有技巧的咬住它的硬皮,使勁一扯,頓時私下一片外面的保護甲殼,露出了裏面的嫩皮。
主持人哈哈大笑的喊:“光線打過來,大家看看,沒有想到吧,這樣兇猛的獸類,它真正的皮膚的顔色是粉紅色的,粉紅色啊!”連陳易也不禁莞爾。
“沈虛,繼續!”
得意洋洋的土人嗷嗷狼嚎數聲,繼續撕咬,沒幾分鍾,就将劍齒獸撕成了斑馬獸,到處露出粉紅色的皮膚。
再過會兒,劍齒獸的下半個身子全被撕的裸露了出來,嫩的像是初生的嬰兒,或者粉嘟嘟的小肥豬。
觀衆席上有了此起彼伏的吸氣笑聲,像是集體打嗝似的。
銀森勇也笑的打跌,說:“我最喜歡這段了。”
陳易這才知道,原來是人家的特色表演節目。
劍齒獸在交通偏僻處襲擊商旅。而城市内又捕捉劍齒獸做馬戲遊玩,還真是個有趣的環保經濟。
這時候,後面突然來了一名土著,正好就坐在陳易身後,一群學員的中間,後者的笑聲忽的一收。
地球人和西大陸人就像是殖民者和被殖民者一樣,除了表面上的和諧外,并不能真的保證平等和理解。
一名土著坐在學員中間,就像是一名黑人坐在了白人中間,一位農民坐在了公務員中間,一位領導下到了礦井下方似的……身份地位就在行爲動作,表情穿着間體現了出來,任何宣傳都不能改變事實,人類生而不平等,也永世不可能平等這就像是一個偉大的夢想,永遠趨近而永不可能……
好在學員們沒有主動驅趕這名土著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台上。
反是這名土著,左看看,右瞧瞧,最後不屑的咧嘴,問隔了七八個位置的銀森勇:“喂你是神術騎士吧?怎麽坐到一群小家夥裏?丢了身份。”這句話捕了馬蜂窩,早有不忿的學員火氣十足的站起道:“你憑什麽說我們?”
土著一翻眼皮,頗爲不*的舉起手來,一抹流光撤過,站起來的學員就被生生的壓了下去。
“就憑這。”
學員死命的掙紮未果,不禁駭然。
鬥技口級的水平,他們平時可見不着。
陳易也暗自詫異,西江城邦總計占據了數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境内的土著武士人數少之又少,至于官家的騎士,幾乎都上了神廟戰場,在這裏見到一位高階鬥技騎士,頗感意外。
這邊的喧鬧影響了左近觀衆,一些學晏聚攏過來,有個平頭黑皮膚的年輕人甚至掏出了槍,指着那土著道:“立刻跪到地上快點。”
“我聽說西江城邦的首領是一名神術騎士,是你們兩人中的一個嗎?”土著完全無視了年輕人的手槍。
當年鬥技6級的重步兵團掌旗都能頂着重機槍子彈飛奔,鬥技9級對手槍已是完全免疫了。
陳易攔住了黑皮膚的小平頭,道:,“你們異日練到鬥技9級再來找麻煩吧,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他用的力氣不大,卻巧妙的将其槍給卸了。
待到劉歆瑜瞪起眼睛,學員們皆作鳥獸散了。西大陸的女性稀少劉歆瑜又是性感到爆的時尚女郎模樣,誰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看來你就是陳易先生了?我是火龍神廟的祭祀内森,尊敬神術騎士閣下。”對方是在确認了陳易的身份後,方才施禮的。
看的出來,這是個自矜身份的家夥。
陳易上下打量着有點幹瘦的土著,胳膊上的肌肉纖毫分明,有點印度式的皮膚顔色腦袋剃出了層次,但卻長發披肩有點散亂。
不用說,他要是換上祭祀的袍服,一定會更加的莊重。
鬥氣q級的水平雖強,卻比不上祭祀的權力。
“你是來找我的?”
“是的,尊敬的神術騎士閣下。”
“叫我陳易就行了。”他說着話,從馬戲團的大棚中走了出來,身後的土人正在啃劍齒獸的屁股,口味垂子些。
“陳先生。”内森停了一下,在人少的地方道:“聽說您能訓練神術騎士?”“沒錯。”“火龍神廟希望能得到這個機會。”内森說着,深深的彎下腰,雙手觸地,像是一個拱橋似的行禮。
昨天的建議隻對伊亞爾說了,内森今天就趕到,看的出來,火龍神廟不僅消息靈通,而且有着相當強的執行力,遠比水龍神廟強。
他原本就有貨賣三家的準備,隻是沒想到内森來的比伊亞爾都快。
少頃,陳易問道:“你說話算嗎?”
“算的。”“隻有單神術騎士,一人100噸黃金,或者200噸的鉑金。”“我明白,我帶來了500噸的黃金。”内森顯然得到了全部的消息。
陳易吃驚的看着這個幹瘦的土著,轉瞬笑道:“你背着500噸的黃金來西江?隻用了一天時間?”
“我是跑來的,一夜未熄。”内森說着乍起的5個手指,道:“黃金在空間戒指内。”黃金的密度是水的19倍,100噸黃金也就是5立方米稍多點的空間,剛好是稍好些的空間戒指的體積。
“還要我做什麽嗎?”内森拍拍手,7名年約40歲的騎士從一輛城門下的馬車中走出。
“你都準備好了。”陳易失笑,旋即道:“好吧,7個人都跟我走,黃金多退少補。”
不用他說二遍,内森就聽明白了多退少補的意思,并将手指上的空間戒指褪下給了領頭的騎士,道:“我就留在西江城了,陳大人若是能訓練出神術騎士,火龍神廟定不相忘。”陳易的笑着揮揮手,道:“你還是想想怎麽給伊亞爾解釋吧。
内森淡淡一笑:“有了神術騎士,就不用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