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易向他們展示了這樣一種情況:在其不主動回購黃金的情況下,持有黃金有時候是要吃虧的。
40噸的黃金他不要了,曹王柳三家因此得到了100多億元的高息債務一保險公司的錢可不好借。
另一方面,三家都不是特别有金錢底蘊的家族,他們隻有出售了黃金才有足夠的錢來償還本息,可大半個〖中〗國都處于黃金飽和的狀态,的噸黃金可相當于年消費量的十分之一了。
除此之外,黃金的保管成本也不低,最麻煩的是,它們還是保險公司借款的抵押物,不能随便出售一直接用來抵債的話,不想被雁過拔毛就得欠下好大一個人情。
一環扣一環的商業設計變成了一環扣一環的麻瓿柳匾想到了國家物資局,想到了〖中〗央銀行,想到了各種珠寶公司和私募基金,但無論請誰出面兌換黃金,哪怕他們非常樂意,人情債也要欠下來…………
“你不缺黃金嗎?”,柳匾總算明白了一些,但仍舊不太相信他。
陳易露出誠懇的笑容,回答:“兩個月前缺,現在不怎麽缺。”,
他說的非常輕松,因爲說真話的确令人輕松。
自從擠兌發生之後,陳易就提高了西大陸兌換黃金的比例和價格,一個月就收購了近150噸,完全抵消了西大陸最近一段時間的巨額投資。
再算上礦場的開采量,他的庫存早就增加到了500噸的規模,根本不在乎區區4噸黃金。
對他來說,柳家自行出售40噸黃金充斥市場也是不錯的選擇,省了自己的麻煩還得給他們找些麻煩。
柳匾無奈吞下苦果:“好吧,少掉的部分您覺得什麽時候退還給我們比較好?”,
陳易微笑着糾正道:“我不欠你們的貨,但是,我會幫你們找回的。”
“當然,您不欠我們的。”,柳匾無處發洩的瞪了柳川仲一眼,道:“實際上柳家非常感謝您隻是小小的懲戒了柳川仲,讓他以後不至于再翹起尾巴。”,
他早就詢問了黃金丢失的細節,知道鐵路倉庫的防護級夠高夠嚴密,換言之,同樣或類似級别的西京保險庫中的黃金,興許也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陳易的行爲,稱得上是小懲大誡……柳匾所謂的感謝就在于此了。
和聰明人的交流總是簡單而複雜的,陳易與柳匾握手後送走了他留下鬧不清形勢的柳川仲“比起曹淵來,他高了三層樓,但在純資本的較量中,他基本說不上話。
這讓柳川仲喪氣的緊。他坐上車,像是今生悶氣的孩子,而其上一次這麽做,是在十三歲的時候。
行到半途,柳川仲忍不住問:“我們真的放棄?”“沒錯。”柳匾說的非常确定而且警告道:,“此事你做的太魯莽,而且沒有和家裏商量,由此造成的損失,全部由你承擔,我的差旅費就不讓稱報銷了。”
他最後開了個小玩笑,雖然不怎麽好笑,畢竟讓柳川仲輕松下來道:“曹淵和王晗不一定願意。”“你去和他們說,不願意,那就自己去談。”柳匾扭頭看向柳川仲,道:“你别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那少掉的10噸黃金,可是人家的殺手銅。你不會以爲他會一次性把黃金都還給我們吧?”,
“啊?他都答應了不至于……”,
“做生意都要欠債,何況這種事情。25億,你想他一次性付清?你們要是做再不聽勸他最多還三分之一,還理直氣壯。”,柳匾語氣相當不滿的道:“我要常駐江甯了。未來幾個月都幫你讨債。”
“不至于吧。”,柳川仲小吃一驚,他可知道五叔在家族的地位,幾個月的時間可真不短了。
不過仔細想想,8億元也真不少了!
不等到晚上,曹家和王家都得到了消息。
王家沒有表達出反對,作爲主事者的王晗僅僅是個三代子,他賠不起引乙元,但賠得起時間。總而言之,他其實沒有付出多少。
曹淵則不同。他找了各種關系,光是爲了存放和保管黃金就用盡了心思,現在一下子就放棄,自然是極不願意。
他憤然挂掉了柳川仲的電話,随後又打了過去,說:“既然陳易不想要,就把剩下的黃金留給我,算是我的欠賬。”
焦頭爛額中的柳川仲無奈勸道:“那10噸黃金的債務你也想接起來?如果隻有一個曹家的話,繼續下去太難了。”
“我們三人平分,還回來的也平分。”曹淵的自然不能爲全部的黃金埋單,他的語氣一緩道:“我不相信陳易有黃金,他肯定是想撐着咱們。我撐住他,不信他不服。”,
“沒好處的事情,有什麽意思?”,這個問題,柳州促和五叔也讨論過。40噸黃金是一個不小的金礦的産量了。無論怎麽看都不是個小數字。隻是由于水太渾了,柳匾不想深入去了解。
曹淵付出最多,最舍不得離開。他強硬的問:“你就說讓不讓吧。”
他才理順了各個環節,隻要接手過來,立刻就能繼續,在其看來,存着黃金也就是損失一些利息和保管費用,不比賣掉的麻煩多,但若是做好了,則可能賺到數倍乃至數百倍。
“我看穿你了。”曹淵在腦海中不斷模拟着擊潰陳易的場景。
至少是讓他屈服!
柳匾一聽曹淵的音調,知道說不成了,随之推脫道:“現在我五叔做主,我幫你說說吧。不過,拿走黃金,債務也一定要拿走的。”
“我明白。我會說服家裏的。”
“那行,啥時候碰個面吧。”“好。”曹淵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完立刻将手機摔成了碎片,破口大罵:都他娘的隻想撈好處不敢啃骨頭。
完了,他還非常自豪的喊:“爺來啃骨頭。”陳易很快就聽說了骨頭的故事,但并沒有放在心上。
王家和柳家退出後,曹家孤掌難鳴,除非弄到數倍的鈔票否則根本談不上擠兌。
但曹井卻堅強的撐着。
他每天支付近百萬的利息,就是爲了讓陳易找他買回黃金。
這筆錢,自然全部屬于他的零huā錢,也是曹淵用來買春和養女人的全部經費。他好不容易勾搭來的嫩模不止一次的威脅:“現在連吃橙子都要精打細算了,真沒意思。”開始兩天,看着銀行卡從六位數減少而脾氣不好的曹淵還要罵上兩句,後面就完全是安撫了:“過兩天,等爺搞定了這條地頭蛇給你買豪宅。你不是一直想要一輛瑪莎拉蒂嗎?爺買給你。”
“真的?”,嫩模立刻跳了起來,狠狠親了曹淵一口,笑說:“你要是買到了瑪莎拉蒂,我就給你第五種玩法。讓那些小婊子們再炫耀低調的奢華。”
就算是第五種玩法也讓曹淵提不起勁來,勉強道:“你們也是,
寶馬不是挺好的。”“二奶車,不開了。”嫩模啪的丢出鑰匙,道:“趕明兒我賣了它還信用卡。”
曹淵吓了一跳:“那也不用賣車吧,你刷了多少信用卡?”,
“你算算多久沒給我錢買衣服了?”嫩模振振有詞的道:“我是體諒你,才幫你刷信用卡的。”
她指指身後的衣櫃,說:“裏面的衣服才換了一半,都要沒穿的了。”
曹淵撫着腦門,有點不敢看那十幾米長的貼着換衣間的衣櫃。
“才半個月。”“他說。”“信用卡下個月才還。”,嫩模逗弄着衣角,笑道:“口天免息期呢我走向着你的。”,
曹淵是一陣陣頭痛,身子都軟了下來。
缺錢的噩夢開始困擾也早上睡醒,第一時間關注财經版,變成了曹淵的習慣,乍看起來好像是個華爾街的菁英份子。
這樣的生活是纨绔子弟從未嘗試過的又堅持了半個月時間,曹淵首先無法忍受了。
他想來想去,不能向陳易示弱而且示弱也沒有用,因此還是找了柳川仲且是用了三天,才好不容易在南甯堵到了人。
兩個非本地人,像是陌生人似的站在街道上半天,曹淵才急躁的問:……“那10噸黃金的賠款,給了沒?”“有一些。”
“我怎麽沒在賬戶上看到。”“五叔管賬,我不管的。”,柳川仲倒也光棍,柳匾好不容易談下來的條件,當然先緊着柳家的錢用。王家考慮到錢是用來給保險公司的,也不急着讨要,隻有曹淵走過不下去的。
既然過不下去了,他就不管柳匾的辛苦了,直接道:“咱們那天說好的,黃金歸我,債務歸我,還回來的錢要均分。”“均分,會給你的。”
“什麽時候?”柳川仲這就不回答了,一會兒道:“你該把黃金賣掉的。”“我還撐得住。”曹淵攔住轉頭要走的柳川仲,道:“還來的錢,先分我一筆。”,
“要多少?”
“1億。”,
“沒有。”,柳川仲覺得曹淵有點走火入魔了,歎口氣,道:“我給你2000萬,你去把利息還了,然後撤走吧。”,
“我撐得住。”“那陳易更撐得住了,現在又沒有擠兌,每天一兩噸的黃金流出量,一個月才三四十噸。你能堅持多久?”,柳川仲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再沒有說話的興趣。
曹淵卻被他給說動了,自言自語的說:“是該給陳易重新增加一點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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