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人,我哪知道呢。”胡斌和氣的笑,心裏相當有滿足感。
他甚至猜想,說不定曹淵真會送自己一個小明星耍耍,就像是大學時候,他曾經送給自己的那個清純小女生一樣。
穿過huā團錦簇的學兵路,火紅色的法拉利就出現在了大門的另一側。
再近一點,标準s型站立的劉歆瑜頓時讓胡斌心裏熱辣辣的。
他這輩子就坐過一次法拉利,車管所的老朋友将扣押的車開出來嘗鮮,讓他坐在了副駕駛他這輩子見過好些個女人,但像這麽漂亮的,接近都不容易。胡斌開始幻想電影和電視中曾經出現過的種種好事一奢華的宴會,漂亮的舞伴,美味佳肴和香醇美酒“曹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走出大門,胡斌沒等劉歆瑜說話,自己先脫口而出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側身擺擺手,盡量顯示出自己英俊不凡的一面。
劉歆瑜矜持的笑了笑,沒有做出其他的回應,伸手打開車門,說:“胡先生要是不忙的話,請上車。”
“好,好。”胡斌昏頭了,對于一名普通的武警支隊長來說,眼前的美女與跑車代表的是另一種生活,令他羨慕不已的生活。
照其想來,除了曹淵,誰能或誰又願意提供給名車和美女呢。
“噢荷……”門前擁擠的士兵發出齊齊的起哄聲。
做軍人生意的小商販們也走出了門,議論着劉歆瑜和法拉利,當然還有胡斌。
精緻的面容,優雅的氣質,以及絕佳的身材。
在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中間,劉歆瑜霎時間占據了他們所有的思維。
“老胡,這位是誰啊。”就在門崗附近的副主任出來了”有點嫉妒的叫了一聲。
“沒事,沒事。”胡斌不樂意讓人知道,揮舞着身體,樂陶陶的坐進了法拉利,随後自然的放下車窗”笑說:“都回去了,都回去。
“系上安全帶。”劉歆瑜說話的同時就啓動了汽車胡斌沒動,他不是非常在意笑道:“真香。觏車,美人,生活啊!我們去哪?”
跑車順滑的開上了主幹道,随後就是一個急速切入,胡斌一個沒注意,“嘭”的一聲就搖上了窗口。
跑車一路向東而去”劉歆瑜冷着臉沒說話。
經過繁華街道,法拉利的速度越來越快,胡斌越看越不對,連連問道:“咱們快要出城了,究竟去哪裏?”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劉歆瑜緊握着方向盤,車速沒有絲毫的降低。
胡斌奇怪的重複說:“問題?”
劉歆瑜眼睛看着路面,語氣平冷的說:“你是否向某位上級領導,通知或暗示過非法使用武警的事?”
“什麽!”
胡斌尋幽的心情喪失殆盡。
跑車内的空間似乎變的局促了。
胡斌不安的說:“什麽非法使用武警。我就是武婺!”
劉歆瑜并不與其争辯”而是直接問道:“昨天下午,你是不是派了6名士兵,爲曹淵押運物資?”
“沒有。”胡斌斷然否定,同時掙紮着放開的安全帶,道:“放我下車。”
劉歆瑜立刻一腳刹車,輪胎與地面産生了劇烈摩擦,而胡斌則“梆”的一聲”再次與車窗産生了親密接觸。
“要下車嗎?”劉歆瑜并未熄火。
胡斌摸着腦袋,暈乎乎的,有些生氣,又有些害怕的問:“你是誰”。
似乎每個電影主角都要問這樣的問題。
劉歆瑜冷然說:“回答我的問題。”
“你有什麽資格問我問題?”胡斌挺起身子來,在封閉的空間内”身體素質的強弱決定了他的膽量。
劉歆瑜不屑的瞅着他。
她已是體術8級了,别說是二線部隊的軍官,就是特種兵也能随便掰扯。
淩厲的眼神下”胡斌始終沒敢動手。
“沒膽量的男人。”劉歆瑜的評價讓胡斌的臉刷紅。
她再次啓動了跑車,道:“我是代表陳易來問你的”所以請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一次,昨天你是否派遣了6名士兵,幫助他人押運物資。”
胡斌心中一驚,說道:“陳易知道!”
“你給曹淵做事,反抗陳家,此事不會善了的。”
胡斌心虛的扭過頭去道:“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劉歆瑜踩着油門,直到車速120左右,才稍稍放松一些,道:“你不要有僥幸心理,如果你再否認的話,我就隻能去找那6名士兵詢問了。”
她說着從車頂拿下一疊照片,交給了胡斌。
銘士兵的面貌特征在照片上非常清楚。
“我甚至知道他們的名字。”
“你想要什麽?”胡斌還是沒有承認。
“我要你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包括和你見面的地點和時間,内容等等,全部要說出來。”劉歆瑜說着在面闆上操作了一下。打開了錄音功能。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們快要到總隊了,督察已經等在了門口。”劉歆瑜淡淡的道:“到達前,你要是不交代的話,那就進去交代吧。”
胡斌立時急了,喊道:“你害我。”
“說吧。”
“我……”胡斌手指着劉歆瑜,愣是沒有一點動作。
車速沒有須臾的降低。
這似乎是在顯示劉歆瑜的決定。
在即将通過跨江大橋的時候,胡斌失去了力量,說:“我沒有見曹淵,我是他的同學,但這次沒有見到。”
“聯系方式?”
“電話。”
“幾次,時間,内容。”
“其實……我不會再派人給他了。”
“回答問題。”劉歆瑜懶得再做解釋。有一份體系内成員的供詞某些時候的殺傷力是極大的。
胡斌猶豫了一下,垂頭喪氣的道:“隻有兩次……”
一旦開口他就說的非常快了。
劉歆瑜全部錄了下來後,還讓他在封面上簽字。
胡斌有心拒絕,無奈還是屈從了。
要是真送去督察處,他的仕途就算是全毀了。陳家在江甯的力量有多強,他不清楚但毀掉自己,曹淵估計是不會出面的。
“今天下午,你就去加拿大旅遊吧。”
“加拿大?”
“我們會幫你辦好休假手續的,急診,送加拿大休養,半年後再回來,什麽事都不會改變的。”
胡斌吓壞了。
在他看來,這似乎是陳家對曹家的全面反擊……
實際上隻是一個小小的反擊而已。
當天下午,胡斌就坐上了荷蘭航空公司的飛機,首先前往香港。而劉歆瑜則通過嚴局長的小關系,幫他請了長期病假。
此時此刻,全然不知的曹淵還處在相當的亢奮當中。
他就坐在江甯總行對面的一家廣式茶餐廳中,望着下方兌換黃金的人群。
“普通市民,大概要收到消息了吧。”
“肯定的,我們才換了800公斤的黃金他們兌換的已有純了。”說話的是江甯人壽保險公司的總經理崔建樹。
四大行退出了曹王柳三家的擠兌計劃,這讓曹淵有點不爽,但雙方是平等的合作關系,另外兩位合夥人又有用得上銀行的地方。此路不通後,曹淵選擇了保險公司做資金供應方。
在世界各國,保險公司從本質上都是金融公司。也就是說,它賺錢的核心并非是保額和索賠的差價更多的實際上是依靠通貨膨脹、利息以及長期投資回報的差額來賺錢。
購買黃金是保險公司長期投資的基本組成部分,曹淵沒費多少功夫,就拿下了人壽保險,以購買到的黃金做抵押,自己則按月支付利息擠兌江甯銀行。
按他的想法,用不了一個月,陳易就得角友看看來往于銀行的客戶捧走了黃金曹淵簡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江甯陳家,陳易!鼻後都得看着我的臉色。”
曹淵幻想到得意時臉上浮現出笑容。
“出來了,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
被崔建樹的話打斷幻想,曹淵有點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說:“在酒店了?”
“最後兩個人在路上,其他8個人都到了。”
購買黃金的人手也是保險公司出的,曹淵這次是打定主意要空手套白狼了。
此事若是順利,誰都得高看他一眼。
曹淵得意洋洋的拿起手機,笑道:“等我叫兩幫人過來。”
“嘟嘟”的接通音連響數聲,都沒有接通。
“怎麽搞的。”曹淵極不高興的又撥了一次。
仍然未通。
“誰的?”崔建樹50多歲,又是在金融行業工作,對危機的敏感性高。
“那個胡斌。”曹淵招招手,叫來另一桌的馬仔,說道:“你記得上次來的那個武警的電話嗎?直接找他。另外,派個人去彙合地點,看看怎麽回事。”
“哦。”馬仔傻乎乎掏出手機找了起來。
崔建樹焦急的道:“酒店也不是特别安全,一定要快點上車。
“我知道,再等等。”曹淵正說着,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笑道:“是錦泉縣的,讓他們幾個看着總行了吧。”
〖警〗察比武警還讓崔建樹放心。他這人是相信權力,不相信武力的。
曹淵又等了一聲,方才接起電話,沉聲道:“你們到哪裏了?”
“曹少,那個…………我們在外環被堵住了。”現場的聲音很吵雜,能聽到罵聲。
曹淵心裏一個激靈,忙問:“什麽堵住了?”
“我們被江甯市高速公路警給堵住了,讓我們拿介紹信才能編成車隊進入市區。”錦泉縣的〖警〗察也很郁悶,沙啞的聲音是剛剛争論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