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甯化工廠單月出售了近一萬噸的天然橡膠,雖然僅占有市場消耗量的百分之五,但卻占有産量的六分之一,因此帶來的影響是極大地餓――市場是最敏感的動物,那些爲了自己賺錢的老闆,絕不會放着每噸一萬的國際橡膠不買,而跑去購買一萬兩千萬元的,他們又不用自己生産的輪胎。
天然橡膠的市場價格持續走低,自然影響了到了期貨市場,久在此行當的投資人都知道,幾千噸的橡膠是不會産生如此大得改變的,故而當天然橡膠的下遊企業開始在市場上真正的直接采購橡膠,而不動用儲備橡膠的時候,期貨市場的低迷自然而然的令價格一路下行。而且,當下行一旦出現,就等于是市場承認了有每月萬噸的新的天然橡膠的供應量,空房和多方都将爲此提前預支價格……
在這個相對透明的市場上,早有了預定俗稱的規則和發展的趨勢,所有劉德會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市場的變動還會按照規則進行。
他不明白的是,陳易所擁有的橡膠林,其面積和産量已經快要達到中國橡膠林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了。不用說,這種不受監管的物資供應和暫停,必然讓期貨市場的預期波動變大。
實際上,是廢棄了以往的所有規則。
那些規則,是以中國僅有七十萬噸的年産量爲基礎的,如今基礎不在,規則就全然不存了。
在接下來的6月初,在陳易的要求下,江甯化工廠将新生産出來的天然橡膠暫時存在了庫房中,西大陸的大規模割膠也暫時停止,轉爲培訓更多的奴隸,等待下一輪的割膠。市場預測再次失敗,供需雙方頑強的抗性隻堅持了一個星期,就被一萬噸的天然橡膠的巨大出入給這折服了,價格開始回升到上個月中的時候,從10500到11000非常慢,可一旦突破12000的關口也不在話下。
直到價格上揚道13000元的關口,陳易才将多單全部甩賣,轉手就是一億元的人民币收入,同樣的,劉德損失了250萬,隻有賣車買房子,才能交的起保證金。
陳易确定劉德即将傾家蕩産,這才将他找來,問:“如果我幫你還上賬務,你是否能保證從此再也不建老鼠倉?”
他知道了我單子!
劉德又尴尬又難受,偷偷老鼠倉就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兒,做虧了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來回兩次的損失簡直讓他無承受,隻能故作堅強的說:“我相信價格還是會跌下去的,我不用現在就平倉,我還撐得住。”
“也許吧。”陳易聳聳肩,盯着劉德的眼睛,帶着威壓之氣說:“你可以将手上的空單轉給我,也可以繼續挺着,選擇一個。”
“随便我選哪種?”
當然沒有這種好事!
陳易慢條斯理的翹起腿來,一步步的逼迫道:“不管你選哪個,以後都要保證更嚴格的職業道德,具體需要我會寫在合同中,相信我,那會厚的像是一本書似的。其後,如果你再有老鼠倉等違規或違反道德的行爲,我不僅有權辭掉你,而且有權合理合的索要一大筆的賠償,包括我現在填進去的250萬元。”
不僅是沒有選擇,而且是選擇了一條獨木橋。劉德苦着臉,争辯說:“這250萬,還會漲起來的。”
言下之意,轉讓空單并填入合同中更讓他吃虧。
陳易無所謂的重複道:“也許吧。”
就現在的價格來看,他要求是非常适宜的,而且是大方的。
“您是準備再次做空吧。”劉德終于發現了其中的因果關系,他勾着頭,不怎麽高興說:“我見過不少流氓經理,流氓儲戶,您這樣的老闆,是第一見到。”
不高興也得就範。
“不僅要做空,之後還要做多,還要再做空,循環往複。”陳易笑眯眯的,身上的威壓卻越來越重。年齡是非常重要而有利的武器,如果是陳仲國出門辦事,他隻需要走以德服人的路線,就能将自己這邊的人弄的多多的,将敵人那邊的人弄得少少的。但陳易卻沒有這樣的德威,他必須加重自己的砝碼,堆高自己的背景和實力,然後才能有多多的自己人臣服,少少的敵人抵抗。
劉德很快承受不住了,問出了不該問的:“您是怎麽控制天然橡膠價格的?”
“你猜呢?”
沒有叱喝,讓劉德放心了一些,小聲說:“内幕消息?”
“不是。”
“國儲局?”
“這是個新鮮主意。不是。”
劉德不相信的搖頭說:“那我不知道了。”
“以後,你單獨與江甯化工廠聯系,控制他們的出産量。”陳易總要将這方面的信息和權力交給一個人。武館檔案處對劉德的各項評價不錯,因此稍微敲打一下就能用。
劉德明白了一些,不再糾結于前面的合同,小聲問:“江甯化工廠手掌握了着一批計劃外的天然橡膠?”
他也隻能用計劃外來形容了。在其想來,能如此大批量的出現的隻能是走私的天然橡膠了,且有極大的可能是馬來西亞的天然橡膠,中國的進口缺額,大部分是由馬來西亞補上的。
“哦?”
“是個女的,滿漂亮的。她在問我們做空和做多的理由,那時候我都不知道,沒空理她。”劉德自顧不暇,就像是輸紅眼的賭徒,别說是美女了,就是鷹身女妖也隻會當做人來看待了。
“名字。”
“姓吳吧,我知道的就是這樣了,挺年輕的。”
陳易認識的馬來西亞商人有一些,金生證槐暇故竊诼砝次餮欠12業模當它撤走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會留下一些人情關系。不過,認識的這麽多人裏。會貿貿然問上來的年輕女商人,大約隻有吳晶晶一個人了。
想起這個安靜又又能力的女孩子,陳易心裏也是一軟,隻向劉德點點頭,就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不管是不是,問問總沒關系。
“嘟嘟”的響了兩聲後,吳晶晶用馬來西亞語問道:“你好。”
陳易暗笑了一聲,用英語說:“我是陳易,你再中國嗎?”
“哎?你怎麽知道的?”吳晶晶語音剛落,旋即又道:“讓我猜猜,那些天然橡膠的對賭合同,果然是你做的?”
“陳氏集團的名義,當然是我做的。”
吳晶晶“鈴鈴”的笑着,說:“你果然是不怎麽參與公司經營的,陳氏集團下屬的工業公司,每年都會購買許多的天然橡膠的。但像你這樣明顯投機的合同卻很少見哦。”
“紙業公司也需要天然橡膠嗎?”
“天然橡膠的用途可多了。不過,我家族在馬來西亞有一些橡膠園。”吳晶晶說着停了下來,半是邀請的問:“有時間見面談嗎?”
“好的,見面說。”
吳晶晶選了一家泰國飯店。四五層樓的高度,進門就是一水兒的螃蟹和魚蝦,隔着廚房的側是大量的毒蛇惡化烏龜,還是幾隻二代鳄魚在玻璃箱裏爬。凡是來此的客人,主菜要的不是爬行動物就是水生動物,其他的配菜竟是由着大廚的興趣,反而闖出了一點的小名氣。
陳易是跑步來的,爲了避免出汗,速度倒是不快,但也隻比吳晶晶慢了半拍。
坐下後,吳晶晶主動要求點菜,并斯斯文文的問:“要不先嘗嘗鳄魚?”
從美女的櫻桃小口中說出鳄魚,還真讓陳易小吃一驚。
“還是清淡一點好。”兩個人一邊談話一邊吃鳄魚,很難讓人升起談話的氣氛,尤其是聽起來古怪的爬行動物。
吳晶晶抿嘴笑了,随意的要了幾個菜後,說:“剩下的請大廚選擇吧。”
待服務生離開了,陳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笑問道:“找我來,不是想參與投資生意吧?”
“是有一些關聯。”
“哦?”
“我想出售家族的橡膠園!”
這個答案果然出乎襯衣的餓預料。他想了一下,忽然笑道:“我以爲接受了家族生意的二代裏,隻有我是喜歡賣資産的。”
吳晶晶掩嘴笑了,卻道:“總共一萬公頃的橡膠園,分别在四個地方……”
“爲什麽要賣掉?”陳易開始接觸了天然橡膠,才知道橡膠園的利潤。隻要管理得當,基本沒有不賺錢的,世界上得合成橡膠産量越來越大,隻是因爲天然橡膠的産量不能滿足需求,而并非天然橡膠可被取代。
吳晶晶似乎有些不願回答,用筷子着紙巾,小聲道:“是家族内的緣故。牽扯到分家之類的麻煩事。”
說到家族,陳易也就不多問了,微微點頭道:“如果真的要出售的話,我願意買下來,細節讓方重去談吧?”
服務生正好卡着時間上菜。
吳晶晶像是主任似的招呼陳易品嘗,口中則道:“陳家是江甯的最大家族吧?”
“現在看來,算是了。”
“那爲什麽市長是何複漢呢?”
陳易一愣,随之笑道:“市委書記還是孫茂鑫呢。”
“但他不是不管事情嗎?是屬于黨派領袖吧。”吳晶晶雖然在中國呆了不短時間,對國情的理解卻不多,實際上,就算是許多中國大學生也很不明白書記和行政長官的區别。
陳易苦笑道:“孫茂鑫雖然不管事,但卻不是因爲黨派領袖的關系。”
“總之,應該讓何複漢下台,你們才好施展的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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