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宗教,有多長時間沒出現過神迹了?中國的宗教有多長時間沒有産生過世界範圍的影響了?
普禅寺假如是在一個偏遠的鄉鎮,興許隻會吸引附近幾個區縣的人來,出點小名,賺點香油錢。
但普禅寺的山門卻是開在了江甯,繁華的東南重鎮,僅僅是本地的常住人口就超過了千萬。繁華的海陸空交通運輸網絡,每天能将數百萬人送來或送走。
不僅如此,江甯市的區位條件和它的工商業條件,注定了它是中國東南地區的對外窗口。因此,盡管中央電視台礙于身份未将那直插雲霄的光柱與開光大典聯系在一起,國外的媒體卻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特别是崇信佛教的東南亞國家媒體,凡是聽說的,沒有不來江甯采訪的。
短短的三天時間裏,來江甯禮佛的信衆就超過了百萬,原先設好的各個分會自然是不夠用了,大批的民衆像是看世界杯似的,每天傍晚就站在馬路上仰望天空,或三三兩兩低聲念經,或三五成群的來往聊天,大多數人并非是注冊的教徒,隻是聽到家門口發生的神奇事件,閑逛式的前來參與。
何複漢身爲政府的領導者,不得不打點着精神,考慮如何安置上百萬的流竄佛口,每天忙的老婆孩子都見不到面,虛火上升的時候隻能氣的大罵普禅寺和“肥膽編出來的奇迹”,然後一邊想着光頭,一邊情緒勃發。
不信教的人,或者像是何複漢這種已經有了宗教信仰的人,對于普禅寺的佛教嗤之以鼻,不管說什麽的都有。但對于佛教的信徒,或者是有宗教傾向的信民來說.神迹是堅定他們信念的武器,是精神補藥。
“千佛七寶如來聖像開光大典會”持續進行,當分會都擠不進去人的時候,一些高僧主動走上街頭,在一些小廣場和公園内進行傳教,也有人借到了劇場、電影院之類的公共建築,在裏面念經念的神魂颠倒。
這是一場盛宴。
誰能在今天的場合成爲一盤菜,日後的佛教和宗教領域都有他一口飯吃。
誰要是在今天的場合被人吃了,那未來10年都難再找一口吃的。
僧人們憋足勁了表現,還真讓他們吸引到了更多的眼球。精妙的禅機,百人千人萬人的大會不斷誦向,簡直像是佛祖日記被披露了似的。江甯仿佛成了一座巨大的佛教城市,這種變化是任何人都未能預料得到的。甚至有中央領導的直系親屬來江甯拜佛――當然,中央領導的直系親屬也是黨員,因此不宜宣揚,他們或她們的到來,除了加重何複漢的負擔之外,并不能産生什麽特别的作用。
陳易首先從西大陸返回,他隻在江甯呆了一天,自己受不了濃厚的佛教氣氛,直接坐地鐵去了墨西哥邊境城市雷諾薩。
西江水寨的工作重心就在于開發鐵礦,所謂的“神秘山”已經變成了一座大工地,他需要更多的懂得駕駛和工程機械操作的人力,這是奴隸和土著無彌補的劣勢。
“神秘山”是一座天賜的礦藏,礦石的品味極高,含有的雜質亦很少,而且埋藏極淺。
但是,經過馬拉城數千年來的特殊開采方式,要讓神秘山鐵礦進入高産需要開掘極大量的土方。僅僅依靠奴隸是不行的,即使數量足夠,大量的奴隸也會造成大量的額外工作,譬如超過10萬人的奴隸營将需要專門的夥食供應大軍,工作期間的管理和奴隸營地的防守也将變成新的問題。不管怎麽算,暴力管理者的人數都不應少于1000人,否則連監工的性命都無保怔。要不怎麽說奴隸制度是一種落後的制度,它們看似節省了己方的人力,但當數量多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損失的效率更讓人心驚。
雷諾薩是一個典型的墓西哥城市,人口不足30萬卻有自己的航空港,有美國領事館,且有天然氣管道等設備通往美國。
當然,它最爲人所熟悉的生意依舊是販毒和人口買賣。蛇頭和小毒販遍布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外國使館門前也不例外。
武館第八期學員文利帶着遮住臉盤的草帽,在約好的地點等待陳易,他的腰上鼓囊囊的,陳易走近一看,驚訝的道:“你帶的是沖鋒槍?世道不好?”
“每天都有新幫會成立,每天也有舊幫會倒掉。”文利并沒有急着倒苦水,部分是由于陳易導上的“威壓打擊”太重,他雙眼望着地闆問:“館主,我們是回堂口,還是先去看找來的人?”
海外華人比較認“堂口”這個詞,當陳易将米蘭反坦克導彈的殼子放在當地最大的毒枭門前的時候,也就注定了本地組織與黑道扯不清關系了。
“看人吧。”陳易背着手,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了起來。
文利擔心的跟上,他帶來的三名槍手也都湊在了一起。
願意來墨西哥邊境城市的學員更少,算上文利僅五個人,因此他們收納了更多的墨西哥華人。在這樣的國家裏,歧視和抱團是免不了的,妄想讓一名墨西哥人或白人融入一個中國社團基本是癡心妄想。哪怕是賄賂墨西哥警察,文利都要用上一些小手段。
“我們一共準備了57個人,在城外的農場裏,您看,我們是不是現在乘車過去。”文利擔心陳易惹到麻傾,這樣的近乎挑釁似的走在馬路的正中央,很容易讓敏感的南美人像蛇一樣的吐信子,那通常是打架的前兆。
陳易闆着臉,誠懇的說:“沒事兒,我幫你們立個威,否則就這麽一群人,在異國他鄉是站不住腳的。那枚導彈的效力過了。“文利一聽,馬上道:“我現在就召集槍手,您說怎麽打。”
“甭那麽複雜,你選一條道,經過本地的老大,你們的對頭常呆的地方,那就行了。”
“啊?”雖然經常與國内聯系,但僅僅是五級學員的文利恐怕永遠都不能想象一名神術騎士的強大。也許并不是每個神術騎士都強大的令人無抗争,但在合适的地方出現的合适的神術騎士,的的确确是令人難以抗争的。
“去畫圖,槍手,看好家就行了。”陳易這次來墨西哥并未帶人。
文利将信将疑的在一張本地地圖上标注出邊境毒枭斯塔姆的大宅和一個蛇頭的位置,并道:“斯塔姆是本地最強的勢力,海灣幫在這一代的老大,他就住在鬧市區,雜在一堆破爛的樓房中間,但在院子裏有機關槍和火箭彈。
上個月他殺卡裏姆的時候還用了手榴彈。這個蛇頭和我們有些沖突,不是太厲害,手下十幾條人槍,有沖鋒槍和散彈槍。”
“别擔心,我們就路過一下。”陳易舉着地圖,像是個智商不足的遊客似的,向斯塔姆的大宅進發,口中還道:“估計近一點的時候,我就能認出路了,嗯,我們直走。“文利于是跟着他直走,隻是越走越不對,連忙道:“前面是個死胡同。”
“不,前面是斯塔姆的房子。”
“您要沖進去?”文利瞅着高牆上的倒刺,心中一陣發怵。毒枭的房子可不是那麽好闖的,就算是墨西哥的軍隊也得好好的策劃一番才有機會抓住這種級别的毒枭,隻是以他們的效率來看,其抓毒枭的速度明顯慢于毒枭産生的速度。
“不,我們慢慢走進去。”陳易身上“威壓打擊”的主動性越強,産生的效果就越強,文利還好一點,他那三名槍手腳都站不住了。
距離高牆20米的時候,一名墨西哥槍手忽然端着自動步槍出現在牆角處,高喊:“什麽人?滾回去。”
文利還想給陳易翻譯一下,卻聽他用墨西哥語回答:“路過。”
槍手有點輕敵,想扣動闆機的時候,已經處在了陳易“威壓打擊”的範圍之内,沒兩秒鍾就從牆上掉了下去,就像是一個受不了壓力的自殺者。
“嘩啦”
陳易如同掀窗簾似的,将半米厚的牆給掀開了。
“沒事,無高壓電。”陳易對犯傻的文利招招手,自己則繼續走着直線。
文利小心的跨過牆洞,斯塔姆的宅子一覽無遺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高大的仙人掌和地上的沙土,好像是一個人造的戈壁景觀,着實出乎其意料。
“這家夥的品味很獨特啊。”
“可不是。小心子彈。”
文利心中一緊,就聽見了“咔咔咔咔”的輕機槍聲,他呼的就趴倒了。
當他擡起頭來想要示警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陳易随手撥開子彈,腳下的步子都沒有絲毫的停頓。
機槍瘋狂的射掉了大約100或者150發子彈,停了。
斯塔尼的大宅像是被摁住了開關似的,寂靜的宛如夜間。
文利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了陳易身邊,跟着他慢慢的穿過了斯塔尼的大院,自始至終沒有與大毒枭見面。
吓唬人蛇費了點時間,繞城半周後,陳易終于上了車,道:“現在,麻煩解除了,我要更多的人,至少300人,其他要求是一樣的,但必須懂得開車,若會使用工程機械就更好了。”
“短時間内少了300多人,政府會疑心的。”文利說到一半,看着陳易的眼晴,又硬着頭皮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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