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免”帶來的是神術級别的壓力,遊離在銀森勇身邊的能量團别無選擇,隻能進入他的體内,改變和融合其身體結構。
“這是幾次晉級了?”陳易看着光團全部進入,撤掉“豁免”問。
“第六次。”銀森勇閉着眼睛,享受着能量入體的快感,像是吸毒到了ig點似的,用鼻子哼哼着道:“體術8級了,也許10年内,我就可以回到西大陸向一名光榮的神術騎士發起沖擊,比族長預計的快10年。呃,我可以回西大陸吧?”
“當然可以。”陳易笑容滿面的問:“你和全琮配合的怎樣?成爲神術騎士,關鍵是要信仰足夠吧。”
“是。和全琮的配合還不錯,他讓我幫人撿東西,在公共汽車上讓座……隻是謙卑謙遜的信仰原本就是我的弱項。另外,不提升忠于神殿的信仰,我恐怕無法得到主祭大人的提名。”神術騎士一輩子隻有這一次受制于主祭的時候,太多的神廟騎士在候選提名的問題上失落了。銀森勇的擔心很自然。
謙卑謙遜的信仰其實不适合他在地球上提升,因爲陳易是江甯的名人,而銀森勇隻是個人而已。就像是笑容滿面的高官會被人稱作謙遜的領導,而笑容滿面的平民隻是個傻笑的路人而已。
陳易早有了收服銀森勇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導的問:“你知道我是在哪裏成爲神術騎士的嗎?”
“你們本地的神廟。您似乎得到了四項神術,真是厲害。”銀森勇準備了六項信仰,但究竟有幾個信仰能獲得神的青睐,既與信仰的程度有關,也有一些運氣的成分。
陳易像是釣魚的老貓似的笑道:“沒錯,是在本地的神廟,得到的四項神術,非常輕松。”
在銀森勇疑慮和期盼的眼神中,陳易輕聲道:“如果我能讓你成爲神術騎士,得到兩個以上的信仰,你願意付出什麽?”
銀森勇的眼睛簡直如同樹一樣豎起。
不可能!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随後就是漫長的希望……
如同大多數騎士那樣,銀森勇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三個神術,分别對應進攻神術和防禦神術,最好能再有一個适應的神術。例如陳易目前所擁有的“行動自如”就是一個非同一般的适應神術,不管是到岩漿中屠龍,還是跨越千山萬水去襲殺蒼茫大山中的軍隊,都非常的有用。
然而,三個神術就意味着要占據3個信仰位。西大陸至少有一半的神術騎士,都隻能得到一個或兩個神術,這使得不同的神術騎士的戰鬥力千差萬别。
至于多少名鬥技騎士能成爲神術騎士?西大陸沒有這樣的統計,也永遠無法統計,那是一個城邦經過數十代努力才有可能達成的幸福。
銀森勇極不自信的開口道:“真的……可以?”
這與他一向的表現可不同,實在是神術騎士對他和家族而言太重要了。
陳易聳聳肩,道:“這不是一個許諾,但是,的确有極大的機會。”
銀森勇腦中“嗡”的一聲,時間仿佛都停頓了。
他此時方才想起,陳易是一個有着“誠實”屬的聖騎士,絕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撒謊,否則扣掉的信仰會讓他的神術“通曉語言”連魔芋都不如。
“我……我……我是銀森家族的人,必須信仰木龍神殿。”這是銀森勇唯一的問題,但他緊接着又道:“隻要進行過一次嘗試的騎士,如若沒有獲得木龍的青睐的話,就可以選擇别的神殿,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才能……您知道,木龍神殿的署民非常多,每年有數萬名神廟騎士參加,也隻有三四個人獲得神術騎士的稱号……所以……”
“你不用選擇忠于神殿的信仰。”在對待宗教狂人方面,現代人多少是有一點經驗的。陳易繞過此問題道:“你必須選擇忠于誓言的信仰,同時做出一份嚴密的許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以既定的方式,盡量幫助你成爲神術騎士。”
銀森勇眼睛瞪的太大,以至于瞳仁都有點凸出來似的。一個神殿每年得到的神術騎士的數量是在某個範圍内的,通常由信衆的數量來決定。雖然有一點差别,但擁有數百萬名信衆的神殿,舉行一次10萬人的大型宗教集會,也不一定能得到兩名神術騎士,木龍神殿占據了30多個城邦,信衆近千萬,每年也隻能産生三四名神術騎士,相對神廟騎士的比例更低……正因爲神術騎士的名額如此之稀少,故而除非騎士選擇“忠于神殿”的信仰,否則祭祀根本不會将你放進場内接受神的考驗。
陳易的話,顯然打破了銀森勇的常規認識。
“如果真的如您所言,我答應你。”銀森勇沒有進行太多的思考,承諾脫口而出。
陳易背過身子,從空間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嚴密的許諾”,這是一份由專業律師撰寫的長達268頁的每一個字都經過嚴密思考和推敲的賣身契,具有一切苛刻的法律文件的屬它jīng細到幾乎每個名詞都做出了特定解釋,咬文嚼字到斷句的層次,詳細到附錄考慮了幾乎一切可能與其他信仰沖突的情況的處理辦法而不僅僅是原則。它比“忠于神殿”的神術更具體更嚴謹,更具有範圍甚至也更無恥。
銀森勇的瞳孔徹底凸了出來,就像是一頭待宰的好看的黃鳝。
268頁的許諾——銀森勇敢肯定,自己要是完成了它,信仰之力都能提升一大截。
再看陳易的時候,銀森勇同學就沒有那麽感激涕零了。
陳易聳聳肩,笑道:“你瞧,感激是會消散的,有些時候是自然而然的消散了,甚至沒有絲毫回報的。但許諾就不同了,所以祭祀們才會有忠于神殿的要求。雖然我所說的神殿沒有忠于它的要求,但我有這樣的要求。如果你同意,那興許還會得到多一個信仰。”
銀森勇赧然的低下頭來。
忠于神殿和忠于個人,實際上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别,隻是多年來的教育,使得他的思想難以轉變。
銀森勇輕輕的翻閱着書一樣厚的協議,道:“我畢竟是銀森家族培養的孩子,如果始終留在地球,恐怕很難效忠家族了。”
“你不用親自效忠家族,難道他們已經發展到需要一名神術騎士的地步?你在我這裏,自然會獲得資源來提供給你的家族,這一點毫無疑問。”陳易沉着回答:“神術騎士的終極價值在于威懾力,威懾力來源于他所效忠的勢力,而不僅僅是他的武力,否則有大半的神術騎士要餓死了,你說對嗎?”
“是的。”
“我們甚至不知道你最終能得到的信仰是什麽,所以你是否能有效的将之用在家族内也是不确定的。但有一點是确定的,你效忠于我,才有機會成爲神術騎士。”
非常直白的解釋,反而對了銀森勇的脾胃。
騎士們都是習慣于直來直往的,因爲他們大部分都信仰“誠實”或“言行一緻”,雖然增加了一點點束縛,但在某些時候,這也可以幫助他們。至少在騎士都能賒賬喝酒,而不用讓老闆擔心他們會像賭棍和酒鬼那樣耍賴。
銀森勇不再看那厚厚的效忠書,轉而問:“在哪裏宣誓?什麽時候能舉行集會?”
“先要給你增加信仰。憐憫如何?”
“憐憫?”連銀森勇自己都驚訝了:“憐憫信仰是非常難以提升的,而且,要花許多錢。”
“在這裏不一樣。”陳易聳聳肩,道:“地球上,是有基金會的。”
“是一個神廟?”
陳易哈哈大笑,引的房間内的小輩們都看了過來。
翌日。
陳易開始尋找江甯本地的宗教。沒有梵蒂岡教宗大人如此強力的存在,想讓銀森勇晉級神術騎士可需要一個大的廟宇。
銀森勇本人則随着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兩家基金會,開始繞着江甯城瞎轉。
中國的基金會都是半官方的,這不僅僅是說它的管理者可能是有國家編制的,還代表着它的資金來源可能是官方的——不一定來自國家撥款,事實上,中國的基金會通常都是有自己的資産的,同時國家或地方的強制募捐是經常的。例如紅十字會之類的有世界名稱,但實際上是獨立于其的中國式機構,還擁有采血之類的資格,無論是賺取差價還是用于廣告,都足以支付其支出。
就某種程度上來講,慈善機構的收入足夠支出就行了,不論中國還是美國,基金會自己花掉90乃至98 的錢都是很自然的事,誰忍得住呢。
方曼怡控制的基金會同樣消耗60以上的資金用于自身的支出,其中主要來自于臃腫的人員結構,這是她無法改革的情況,因爲這些領工資的人并非是毫無緣由的憑空出現的,也絕不是來自正當的招聘,他們通常都是jiā換條件——如果基金會想從某個組織手上拿到錢,不一定是他們給的,興許隻是要通過他們的審批,那基金會就必須幫他們解決幾個人的工作問題。而從基金會的員工們的角度考慮,他們也并沒有貪污腐敗。作爲一項工作而不是付出,他們希望得到相當于普通公務員的工資,相當于央企的獎金,如果出差或加班的話,希望得到國家規定的三倍工資,哪怕這段時間是在酒店吃飯開舞會也不例外——其實若是吃飯開舞會的話,他們通常還會搶着買單,把錢給誰都是給,何必小氣呢。
陳易并不準備改革這樣的機構,隻要不是自己掏錢,他們的貪腐就是國家的事兒。
現在的重點是,基金會的錢給誰都是給,若是能通過銀森勇來給的話,“憐憫”興許就是一個好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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