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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健康的力量(7000)

11月的江甯,極少晨霧,但今天卻起了大霧。

霧氣很濃,以至于站在院子裏,都看不清頭頂上的大樹頂端的枝葉。晨風猶如semm的小男孩,将遮擋膝蓋的晨霧吹起,吹起,再吹去。

裙子總是落下來,小男孩總是锲而不舍,直到太陽公公看不下去,開始用萬丈光芒驅散晨風和晨霧。

陳仲國的老管家像是隻老猿猴似的,點着前腳掌,來到了卧室前,低聲問昨夜值班的護理:“老爺子醒了嗎?”

“還沒有呢,睡的好熟。”護工熟練的抽出一個馬紮子,扶着老管家坐下了,道:“從我來,就沒見老爺子睡的這麽好過,許是天冷些,舒服。”

護工是衛生部下屬保健局裏的正式工作人員,事業單位的工資,公務員的工資,公家和陳家雙份的福利,就和古時候派在王公貴族家的宮裏太監一樣,不管是伺候着主子,還是送走主子,都有一份前程,具是手腳勤快,渾身機靈的年輕小夥子。

老管家“哦”的坐下,輕輕的捶着腿。他也有65歲,按說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了,但陳仲國幾次提起,他都表示還能堅持。事實上他也做的很好,老邁的陳仲國很是離不開他,有時候不想說話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能明白。

他看着外面的天se,又掏出外兜的懷表,說:“小王,再到門邊上看一看,老爺子最喜歡晨霧了,眼看着就要沒了。

“哎。”護工應着去了,一會兒回來,說:“您放心了,老爺子睡的好呢,鼾聲大的很。”

“李醫生看着嗎?”

“看着呢,李醫生每天隻睡3個小時,整宿整宿的守着呢,我剛也問了,他說沒事,老人睡眠好不容易,讓别打擾。

“哦,哦,那就好。”老管家咧嘴笑了,露出兩顆老黃牙。

護工正好擡頭,又趕緊低下,心想,怪不得老管家都是笑不露齒的,這偶爾露個齒,忒吓人了,得是多少年的老煙槍啊。

正想着呢,老管家就搬起馬紮子,到了走廊底下,說:“我嗅支煙。”

他戒煙好幾年了,平時懷裏揣着隻“大前門”,不知哪一年的貨se,心急心安的時候都嗅一嗅,像是在聞自家的好東西。

護工笑着說:“那您歇會兒,起的可早。”

“哎,都起了兩三個小時了,我早就睡不着覺了,老爺子這樣好,頂好。”

說完,老管家靠着走廊的木頭柱子,閉目養神起來。

晨霧,終于是散去了。

李醫生輕手輕腳的出了裏院,小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老管家聽見了,擡起頭來笑了笑,先說:“冬天了,油都幹了。”

“可不是。”李醫生回了一句,笑着打招呼說:“都起來了。老爺子剛醒來,身體健康,沒有問題,正盥洗呢。”

“好,好好。”老管家把大前門一揣,又問:“那我現在進去了。”

“嗯嗯。”李準笑呵呵的走了。正常來說,保健醫生今早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等吃過早飯後再測幾個數值,就是晚上的工作了。活雖如此,但領導身體不好的時候,保健醫生要是不通宵達旦,那就是沒有盡到責任,如今沒有問題了,李準也能去睡個好覺。

老管家興沖沖的進去了,正好見陳老爺子在小後院打拳。打的既不是太極也不是軍體拳,而是一種說不上名字的名拳法,據說是陳家老一代傳下來的,那年月,江南的農民争息,地主奪佃,常有大打出手的,故而家中子弟多有傳習。

陳老爺子打的很慢,與其說是鍛煉身體,不如說是享受久違了的打拳,自從72歲後一場大病,他就再沒有打過一次完整的拳了。

也就是四五分鍾後,陳仲國慢悠悠的停了下來,兩手交叉置于小腹前,仰臉看向太陽,好半天,才從前面的樹架子上取了mo巾,擦幹臉上的淚痕,笑說:“你起來了?”

“起來好一會了。”老管家不用掏懷表也知道,這都是早上九點光yn了,比平日裏晚了兩三個小時。

陳仲國莫名的發出爽朗的笑聲,說:“我記得啊,那年夏天下大雨,我渾身酸的睡不着,去門口的看打雷,你是鼾聲如雷,鼾聲如雷哈。”

“您還記得這件事啊。”老管家摸着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阿易的丹參好,記東西都清楚了。”

“說起這事兒,也好笑。”老管家過來,也是要報告的。他一面把茶端給陳仲國,一面說道:“這幾天,您老爺子身體倍bng,有些人聽說了,就來府裏打問,想知道您是真的好,還是假的好。剩下幾片丹參,似乎有兩片,流傳了出去。我當時着急,就先問了陳易,他說沒事兒,讓牛鬼蛇神們爬去,我就隻是關心着。”

陳仲國靜靜的喝着茶,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老宅幾十号人,想要再管的如鐵桶一般,是不容易的。

老管家喘了口氣,繼續又說:“後來啊,那兩片丹參聽說傳了好幾個實驗室什麽的,但沒聽說有查出東西來,還有人試吃了,據說就是丹參的療效。”

陳仲國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其實也好奇,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别說是丹參了,就是參王都不會有此效力。但陳易什麽話都不說,他也就不去刨根問底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陳家,身體好起來就是最大的财富,别人的身體,随他們去。

如果真能再活20年,陳國亮當能坐穩上将的位置了,陳榮傑做一任副省長或省長也可以期待,就連大孫子陳業,都能做到陳榮傑如今的位置。陳易……陳易能做到哪一步,陳仲國也法預料,他以前希望陳易能做一個地地道道的學者,最好能超越什麽哈弗牛津,而今看來,陳易雖然得過什麽大獎,本人做學術的意願卻不強,但若是從底層從政開始,既lng費了他的才華,也着實有些憋屈了。

陳仲國又想到了那些陳系的官員,準确的說,陳家人隻是一種代表,就像是旗幟。那些曾經的上下級,曾經得過自己恩惠的門人弟子,從自己手上走出去的轉業和非轉業軍人,還有他們的親戚子侄,同學老鄉,姻親外戚,才是組成陳系的旗杆,有了這些基本力量,陳系的旗幟才能飄揚……

如果要重返巅峰,就要重整旗鼓,就要首先讓陳系的基本力量,煥發戰鬥的光彩,做好戰鬥的準備。

陳仲國猛然一驚,這一次從西京回到江甯,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委曲求全的準備,以保住陳系和陳家爲主要宗旨——轟轟烈烈的戰容易,快快樂樂的收卻不易。

可是現在,他心中卻是戰意高昂,遠沒有閑賦在家的清悠了。

這樣豈不是更好,陳仲國的挺起腰闆,說:“阿生,你去把佛老,歐老和周老請來。”

佛歐周都是他的智囊,外人戲稱陳系三位馬夫,前次的江甯官場震動,就有前兩者出面,鎮壓了宵小,穩定了局面,幫助摘取了勝利果實。

陳仲國有段日子,沒有正式請他們出場了。

老管家心中憾然,依言去了。

……

得到了一次神術“恩賜”補充的陳仲國重拾信心之時,陳易卻是信心暴漲。

由于神術帶來的優勢,當他走進地鐵的時候,正好與上次薩摩圓柱情形相反,基因補全沒有變化,光幕的範圍則增加了一倍。意味着地球上的銀森勇、運五運八等人能夠在半徑40公裏範圍内自由活動,而西大陸的地球人,則能夠在50公裏甚至60公裏的範圍内活動。

前者且不去說,對于後者,則意味着身在西江水寨的學員們,能夠突破到達馬拉城,甚至實行占領。

這種想法不斷的侵蝕着陳易的思想,但他卻沒有向任何一個人說明,而隻是大量的,大量的購買各種物資,并盡可能的運送到西大陸去。

設備采購部的康秋實,負責資産投資的方重、還有主動要求拆遷工廠的羅小山,以及擁有海外皮包公司的莫少秋,都被陳易來了出來,盡可能的購買物資送到江甯。

多虧了正在建設中的江北港口,各種适合隐藏和不适合隐藏的物資才能在貨輪與鐵路系統的幫助下,順利進入江泾倉儲區,繼而通過地上和地下的運輸道路,送往濱江中心倉庫,并在西大陸土著的指揮或親自o作下裝入實際能夠重載8萬噸的水陸神廂中去……

天可憐見,如果真的裝滿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中國戰場了。

當然,這點物資,就算僅僅用于軍事用途,也不足以支持當年的英國或俄國戰場。而西大陸的土著,除了見識少些之外,一點都不比當年的日本鬼子遜se。人家的弓箭比三八式步槍的穿透力強,人家的鬥技級騎士的攻擊比擲筒準确的多,人家的龍獸騎兵單對單戰勝薄鐵皮的日本坦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若是派遣小米加步槍的八路軍戰士去打白刃戰……蔣公的剿匪也就成功了。

簡單的說,在陳易的認識中,西大陸的土著雖然看似殘次,但那也是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産生的結果。如果當日不是3000名重步兵,而是3000名輕騎兵,未經嚴格訓練的部隊,是否能依靠24台重機槍勝利,真的很難說。另一方面,若是神廟不管不顧,願意用人命拼下西江水寨,報着犧牲上百名鬥技級騎士的信念沖擊,西江水寨的覆滅幾乎是肯定的。

正因爲如此,陳易才會想盡辦法,給西江水寨提供了米蘭反坦克導——但說實話,它絕對能給予西江水寨以巨大的殺傷,興許會讓他們痛苦的百年不得翻身,但若是生死存亡的大戰……小小的水寨照樣隻有覆滅的命,

更别說掌握神術的神術騎士出馬了。

當然,這種絕對的情形在雙方理智,思維正常的情況下是不會出現的。神廟的部隊有他們需要參與的戰争,并非馬拉城的貴族們所能左右的。馬拉城的貴族們有他們需要享受的生活,并非是寸土不讓的迂夫子,而馬拉城的神廟士兵,鬥技級的騎士是否願意用性命去争奪一塊飛地,着實值得考慮。至于神術騎士……就算馬拉城真的生死存亡了,神廟恐怕也舍不得派出來。

戰争永遠是參與者的博弈,萬一失的防禦體是不可能有的,令對手得不償失的防禦體就是最穩固的防禦體了。若是每個太平洋小島都能建成硫磺島,日本軍國主義依舊大行其道呢。

隻要給陳易足夠多的信息——現在已經有了——他就清楚,不管是以一戰二戰水平的裝備,要全面對抗西大陸的土著都是做不到的,就算僅僅是掃平馬拉城,都難以達成。正因爲如此,他一方面繼續從東德的軍火掮客默德羅手上收購米蘭反坦克導——這是目前對龍獸、象獸騎兵,以及鬥技級騎士最好的武器。另一方面,他也同樣在尋求購買更好的防禦武器,例如真正的坦克。

這是極不容易的,但并非是不可能的。默德羅就對陳易的提議很感興趣,可就像是他先前習慣性的說假話一樣,除非确定了陳易的購買意向并評估風險,否則他是不會霍然出售大量的新武器裝備的。莫少秋肯定也是有門路的,他搞到北方工業面對第三世界市場的輕武器和輪式裝甲車,那他就一定能搞到面向第三世界市場的現代坦克。同樣的,問題在于成本和安全。

世界範圍内的軍火控制的真正目的并非是控制軍火買賣,而是提高軍火買賣的利潤,提高非“會員國”的交易成本。

例如現在,陳易明知道莫少秋有偏黑se的軍火中介行爲,可他終究是沒有開口詢問,而他明知道默德羅有貨,也不願讓其待價而沽的行徑得到滿足——否則後患窮。

雖然連續數次,提供了十多萬噸的物資,以及新招募的100名各期學員,外加30名墨西哥人,讓俞偉超喜上眉梢。但就陳易的要求來說,這些顯然是不足夠的。新獲得的信仰除了讓他的自信暴增之外,還讓他開始習慣将計劃深藏于胸,而非宣之于口。

直到11月20日,西江城寨的公路距離馬拉城5公裏時,陳易才下令:“幫助”馬拉城建立環城公路,并盡可能取得貴族們的諒解。

俞偉超這才知道,“主上”爲何連續三次擴充稽查隊的人數,并不斷訓練他們機動作戰的能力。

馬拉城,俞偉超不知派人查看過多少次,馬拉城的軍隊,他也知之甚深。但知道的越多,對于那些鬥技級的高手就越是畏懼。

他的确曾經是秘密組織的成員,但歸根結底,他是個有志于社會改革的反精英的學者,雖然有成千上萬噸的物資,可俞偉超依舊問:“主上,若是激起神廟武裝的反,将如何是好?”

“你建的那個政策研究室,不是出報告說,隻要我們不直接進攻馬拉城,那神廟武裝是不會直接攻擊我們的嗎?”陳易反而質問起了俞偉超。

馬拉城的軍事力量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馬拉城貴族的武裝,數量很少,隻能負責治安。另一部分是由馬拉城貴族武裝建立的,但是歸神廟領導的武裝,他們的強大武力主要是爲神廟戰争而準備的,馬拉城的貴族可以在主祭的默許下征用,但損失多少就必須補充多少,絕不能影響神廟戰争。

那可是關系到神廟祭祀身家性命的戰争。

上次進攻的第三重步兵營,實際上就是神廟武裝。整整3000人的損失,直到今天都沒有補足,惹的神廟主祭大動肝火,揚言除非馬拉城的貴族都死完了,否則不許神廟武裝上陣。

俞偉超也知道此點,但他的确是怕啊。

這可是戰争,戰争是最不守規矩的東西。

在陳易的質問面前,他隻能用渺小的姿态回答:“政策研究室畢竟是一個新部門,崔瑛與張中阖也不是地道的政策研究員。”

政策研究室,實際上是現在西江水寨的法令頒布機構,等于是西江水寨的立法機構。盡管聽起來很厲害,但就像是中國的立法機構一樣,在任何非民主國家中,立法權和最終解釋權,終究是掌握在超市……錯了,是掌權者手中的。

俞偉超用他的學者風範催生了這個機構,可卻隻能将它當作一個律師辦公室。還是少有人理會的。

陳易用銳利的眼神盯着俞偉超。

後者緊緊的縮着脖子。

“命令稽查隊出動,你,和我,去公路最前方,看一看。”

“是。”俞偉超連忙回答。比起土著來,如今的陳易似乎更令他緊張。

稽查隊很快被召集了起來,共有150人,全部是來自武館的學員,然後才是人數100的土著軍隊,他們的人數被嚴格限制。

在地球上,使用铠甲和弓箭的稽查隊員,現在變成了裝甲部隊,由機關炮和重機槍組成的輪式裝甲車、防暴車以及悍馬和裝甲卡車,組成了新的車隊。

陳易昂着脖子,坐上了指揮型的薩克松輪式裝甲車,車輛組的組長秦大江也放棄了他的悍馬炮車,來到了薩克松上。

銀森勇猶猶豫豫的鑽進了裝甲車的車腹。

在地球呆了兩個月,他卻沒有多少機會去乘坐汽車,見倒是見到了不少,可像是裝甲車式樣的,還是太怪了。

“我要是成爲神術騎士的話,就找神廟要一塊封地,何必辛辛苦苦的自己去打……”他站在陳易身邊,緊緊的抓住鋼制的穩定杆,又說:“你們就是太lng費,這樣一輛車,足可以打造一柄上好的騎士長槍了,30米長,可以給地龍騎士用。”

銀森勇說的是他的本族語言,車内隻有陳易能聽懂。

陳易隻是聳聳肩,道:“看過江甯之後,你對騎士槍還有感覺?”

“當然,騎士是世界上最強的勇士……”

“哦……從來沒給你看過電視對嗎?”

“電視?”可憐的銀森勇被關在武館的後院裏,除了磚牆和水泥之外,幾乎什麽好東西都沒接觸到。

“也沒看過書?”

“我可沒有通曉語言的天賦。”銀森勇被限制使用3個魔芋,而且也不是什麽好貨se,他的羨慕就像是溢滿油的火池,燃燒的正劇烈呢。

陳易淡淡一笑,對秦大江說:“出發。”

“發動機啓動。”秦大江在對話機上命令。

轟隆隆的柴油和汽油機鳴了起來。

俞偉超站在陳易的身後,仰着脖子四處張望,他實際上也隻進入過裝甲車一次。

炮塔上的士兵使勁握住槍把,公路周圍從來都不安甯,除了小股的敵人之外,尚有各種各樣的路過的野獸。它們去年來的時候,可不知道路兩旁的森林不允許通過,許多野獸因此而被樹堡内的士兵she死,緻使車隊一路上都能聽到“啪啪啪”的槍聲。大約1個小時,車隊方才安全抵達西馬公路35公裏處。

陳易直接下車,驚的秦大江抓着手槍就跟了出來。

“基本建設組有遇到襲擊嗎?”他問的是現任組長廖缶。

“單個的騎士,毒箭,火箭都遇到過。”廖缶心有餘悸,帶着陳易一樓向前,到正在鋪石子的工地上去看。

在鬥技級的時候,陳易從來沒有到過公路的最前端,此時問道:“有生命危險,工程隊還能堅持施工?”

廖缶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褒獎,笑呵呵的說:“主要是受傷,直接死亡的很少。”

死掉的都是土著,他們和地球人得到的藥品和醫療是完全不同的。

陳易不置可否的問:“受傷了幾個,誰?”

“7個,隻有一個是學員。”俞偉超搶先回答了。

“剩下6個是土著?”

“土著傷了21個。”廖缶猶豫了一下,答道:“剛才說的6個受傷的人,都是拉丁人,他們比較……善于使用機械。”

陳易沒吭聲。他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非是危險的地方讓外國人先上。如果他信仰“公正”的話,也許會幹涉。但現在隻要不說話就行了。

俞偉超擔心責怪,連忙說道:“我們現在的建設進度很快,隻要再向前三公裏,就能看到馬拉城的城牆。唯一的問題是,我們遇到了一條河。”

“嗯?”

“如果要架橋的話,對面的馬拉城軍隊,恐怕不會讓我們輕易如願。”跨過一堆用來搭廁所的石頭,俞偉超指向了前方。

那是一條奔騰的大河,足有五六十米寬,而在它的對面,則是排着整齊隊列的300名騎兵,後面興許還有更多。

“他們甚至不允許我們渡河。”廖缶說起此事就恨的牙癢癢,道:“有個墨西哥人到河邊撈魚,也被他們she中了一箭,大腿直接穿過,如今還在水寨裏躺着呢。”

“那他們呢?過來嗎?”陳易這樣問是有原因的,公路基本是在原來的土路的基礎上加寬加固而完成的,而馬拉城的居民不可能與外界斷絕聯系。

廖缶搖搖頭又點點頭,說:“他們新辟了一個渡口,就在那邊,然後繞過我們,從一個小路到後面5公裏的地方。”

“還是用我們的公路?”

“是,但不允許我們繼續建。”

陳易沉yn了起來。繞馬拉城的環城公路是必須修建的,如此才能在不攻占馬拉城的情況下,掌控馬拉城及其周邊的資源,最起碼的一點,要找到鉑金礦的存在,要找到更多的天然橡膠樹。

爲了達到這個目标,最好是在不發生激烈沖突的情況下,建一個新的橋梁。

“我們有架橋的技術嗎?”陳易緩緩的問包工隊偷偷廖缶。

“那個大爵士,就是我們俘虜的那個,席爾瓦,他會。用西大陸的土辦法。是一種石制的吊橋,我們用鋼筋混凝土代替,已經做過一個小的了,沒有問題。”廖缶說着停頓了一下,又續道:“席爾瓦大爵士,說他有對付這些騎士的辦法。”

“哦?是什麽?”

廖缶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他還以爲陳易會願意見見席爾瓦的。

此情此景,由不得他遲疑,于是馬上回答道:“是市場,他說馬拉城的貴族們喜歡市場。如果有一個市場,幹淨的,像是我們的西江水寨那麽幹淨的市場,出售像是我們西江水寨上出售的東西,并吸引城裏的貴族們來玩,那他們一定會不耐煩來回的擺渡,還有騎兵的搜查。如果我們沒有過激的戰争行爲的話,至少那些中下層的小貴族和市民,莊園主,會主動請我們修建橋梁。”

“嗯?”

俞偉超掌握着财政,馬上醒悟過來,道:“那豈不是市場建在哪裏,橋梁就修在哪裏?道路也得改地方?”

市場肯定不能建在他們的腳下,那原先的公路計劃就必然要改變。改變就意味着錢,而且是巨量的資金。

陳易倒是對此很感興趣,笑道:“完全可以試試,不過,具體出售什麽東西,讓席爾瓦大爵士,拿出一份名單來。廖缶,你負責建設這個市場……”

“是。”廖缶激動的兩腿并攏,在西大陸,工作就意味着權力,一個出售地球貨的市場,聽起來就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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