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少和他帶來的人,規規矩矩的被帶回了局子裏。(牛文小說~網看小說)
盡管他們的人比警察還要多,車比警察的還要貴。
嚴副局長大包大攬,當場道:“對于一小撮打着各種旗号,破壞江甯治安穩定的黑惡勢力團夥,要堅決的予以打擊。江甯的招商引資環境,應該是公平公正,不偏不倚的。”
話說的很好,可輪到陳易的時候,他的秘書又對執勤民警道:“警車也是警察辦公的重要場所之一,我們應該盡可能的方便市民,服務于市民。”
于是,陳易連派出所都不用去了,在警車内錄了口供,目送牛少和他的黑社會同伴們在警察叔叔的陪同下,離開高爾夫球場。
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
黑社會再怎麽威力巨大,也隻是官場邊緣的小棋子。
案件到此,基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剩下百多萬的事兒,屬于雙方協商的民事賠償了。
沃爾沃自帶的汽油燒光了,車身逐漸涼了下來,鑒定科忙忙的拍照取證。
陳易一看,這不行啊,照片可是要入檔的,萬一被誰看出來了,那又是些疑問。
于是,他回到猛禽上,一邊催促裸熊快點趕來,一邊打開了瓶詛咒墨水,用魔法杖蘸着,道:讓他們的内存卡都壞掉。
1公斤的力量,弄壞兩個内存卡和玩似的。
但那詛咒墨水的圓畫到一半,就畫不下去了。
陳易轉念一想,似乎一個詛咒圈圈,隻能作用在一個物體上。于是重新畫圈圈道:讓左邊那個020811的警察的内存卡壞掉。
這次順利完成了。
隻見那警察站拍,側拍,橫排,深蹲拍,匍匐拍,然後驚呼一聲:“倒黴”
這一句話,就知道詛咒墨水的效果發揮了。
陳易如法炮制,第二個警察的内存卡也算是完蛋了。
這麽一來,兩個人都非常不爽了。
重複工作遠比雙倍的工作更累人。
020811去換了新的s卡,另一個警察幹脆坐回了車内,懶得再來一遍。
陳易正準備再浪費十分之一瓶的詛咒墨水的時候,裸熊終于帶着拖車來了。
現在還有七八名警察在維持秩序,嚴局長等人早就撤離了。
陳易直接找了在場級别最高的所長大人,道:“那輛燒壞的沃爾沃,我說不定要賠新的給車主,舊的我就拖回去了,說不定還能修修。”
所長看了眼爆炸燃燒後,濃縮的像是一輛奇瑞的沃爾沃suv,二話沒說道:“拉走。”
他才不管陳易弄去是維修還是賣廢鐵。
這隻是一起普通的鬥毆案件,驚動副局長什麽的,乃是因爲鬥毆雙方的身份,而非案件本身。
由派出所處理的案件,似乎也沒必要留存一件這麽大的證物。
鑒證科的警察,是随車隊一并來的,并非派出所民警。陳易過去一說,他們就放棄了。
裸熊連忙把這塊廢鐵吊裝上車,向城外開去。
以中國人的工作效率,隻要将之送到廢鐵場,分分鍾就能拆成零件,而且可以純手工操作,不用機械。
陳易送走了看熱鬧和制造熱鬧的人,上了猛禽,重新練習騎士戰法。
18洞的高爾夫球場,要是按照打球的線路來跑的話,至少有六七公裏的長度,高低起伏的草場,讓小蜥蜴跑的相當歡快。
騎士戰法,除了要鍛煉騎士之外,很大程度上是與坐騎有關的。
普通的聖奇奧騎士扈從們,以“戍”爲戰鬥夥伴,而能升級到鬥技級的正騎士或王國騎士,就往往喜歡挑選智商較高的坐騎。
不過,坐騎也并非是越聰明越好。如何挑選坐騎是一門學問,聖奇奧的大家族中,專門養着一群人,爲家主及其附屬,挑選适合本人的坐騎。
在聖奇奧的騎士守則中專門提到,挑選坐騎的時候,不要挑選“比自己智商高的坐騎”。
高智商的坐騎,會讓騎手的操控困難,幻龍就是其中的代表。
皮卡的聲音漸漸遠去,翻過果嶺後就沒有蹤影。
會所内的服務員們,奈的送走其他客人,開始打掃衛生,更換玻璃和家具。
觀看了一場免費大戲的會員,不管身份高低,也都知趣的離開了。
過了半個小時,會所的老闆才匆匆趕來。
飛虹高爾夫球場實際上是屬于梁家的。更準确的說,老闆乃是梁俞的小叔梁實。
他既是看在梁俞的面子上,也是看在陳易本人的面子上,才同意将場地包給他用。
聽說發生了嚴重的鬥毆時間,他自然是很不高興。
不過在問清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後,梁實的想法又變了。
他抓住經理道:“你現在組織10個人,專門服務陳易,這半個月,我們就他一個客人了。”
“包場半個月?”
“場地給他用,大廳重新裝修。”梁實指着頭頂和地闆,道:“兩三年前的裝修了,原本就覺得舊,一直沒舍得封閉裝潢,你去找幾個設計公司來,加班加點,争取15天做好。”
他給經理說完,又高聲對所有員工道:“大家表現非常好,今天來的,每人加1000塊獎金。”
和梁俞不同,梁實在家裏是不怎麽被看重的孩子。他從小的時候就不讨家長喜歡,長大後,稍玩了幾年,就錯過了從政的最好時間。
在江甯,錢多雖然有權,畢竟不是自己的權。
而且他的錢也沒多到能忽視正廳副部級官員的地步。事實上,他一直靠着幾個兄弟倒賣批文等政治資源,做點說得過去的生意。雖然在外面威風八面,但回了家,依舊得夾着尾巴做人。
現在有機會和陳家拉上關系,一點損失自然不被他看在眼裏。
找了個還算清靜的角落,梁實自己倒上茶水,等着陳易出來。
這一等就是大半天時間,來來往往的服務員都不時的看過來。
在他們的印象中,除了陪大官之外,老闆可不怎麽喜歡在等候廳裏坐。
下午六點左右,猛禽的轟鳴聲再次傳來。
梁實剛剛站起身,就見一輛紅色的皮卡,一往前的沖着休息廳的落地玻璃而來。
那原本爲了觀賞風景的落地走廊,現在就像是爲了觀看恐怖片而設。
兩名服務員驚恐萬狀的從皮卡的正面方向逃開。
皮卡繼續向前,直到落地場前半米處,才從全速轉爲急刹車。
猛禽發出凄厲的摩擦聲,緊挨着落地停下了。
一股橡膠的糊味升騰而上。
梁實連忙迎了上去。
陳易興奮的跳出駕駛室,皺皺鼻子,對着曾經見過的梁叔笑了笑,向前沒走兩步,突然狐疑的自言自語道:“菠蘿,你的輪胎是真橡膠做的?”
“基本上。”
“這點磨損就這麽大的味道,我是用騎士槍制動的?”
“沒錯。”小蜥蜴臉不紅,心不跳。
事實上,一張皮卡的大臉本就是紅的,也看不出什麽。
陳易眉頭皺的更重,道:“這股味道,不像是純粹的橡膠味?”
小蜥蜴很不爽的用相當正式的語氣。道:“主人,隻允許您在我的脊背上放屁,就不許我在空氣清新,環境優美的場地放屁嗎?”
“兩扇雙層落地玻璃而已,你就屁滾尿流了?”陳易一句話就揭穿了它的真面目。
猛禽前臉的大紅色,看起來更深了。
“小陳先生。”梁實迎了出來。
現在,這麽稱呼陳易的,都是些有私人關系的長輩。
陳易笑呵呵的和他握手道:“抱歉,把你的場地弄的一團糟。”
“哪裏哪裏,顧客就是上帝,我這裏您随便玩。”同是世家子弟,梁實就顯的卑微的多。
世家大族,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活的自由自在。
除了少數一脈單傳的二世祖們,凡是家族繁衍三四代的,家中的年輕人少說有七八人,甚至數十名。
這些人中,身份最近的,老爺子喜歡的,老太太喜歡的屬于第一等,能過二世祖一樣的生活,其他的自然是等而下之。像是梁實這種,身份一般,少年時又不愛學習,不讨人喜歡的家夥,多的是年過三十,一事成,靠着姓氏在外面坑蒙拐騙一些,收入不定比那些高級白領強多少,加上花銷又大,整日裏都沒得安生。
現在回想起來,要是再給梁實一個機會,他肯定是願意做個好孩子,每天圍在爺爺奶奶身邊,等到大學畢業,毫不猶豫的走父母選定的最佳路線,一路向官場最高峰和社會最高峰攀爬,然後就向今天的堂兄弟們那樣,在家中大聲笑,在辦公室裏使勁搞。
可惜,他當年自以爲是,在外遊蕩了幾年,妄想靠做電影,騙小明星生活。家裏又不重視他,自然由着他的性子,三五年下來,小明星沒騙到幾個,自己先活不下去了。回家族求救,也隻能接手家族産業,做梁家輸血機的一部分——不似陳父陳從餘,梁實接手的就是成品公司,地位和話語權着實不大。
在家裏,梁實的地位更是遠比不上小一倍的梁俞。
這刻見到江甯日漸風生水起的陳易,梁實竭力逢迎,也是想跳出圈子,走一條新路出來。
陳易有陳從餘的基因,屬于天生善于溝通的商人。不管是什麽人,他隻要願意,都能談到一起。
這刻正因爲小蜥蜴而笑着,态度自然和煦。
梁實一看,覺得有門,于是巴巴的道:“三菱在江北是一向嚣張慣了的。這次小陳先生收拾的好,他們的保安團,至少有十天半個月,不能出來了。”
注意着陳易的表情,梁實判斷着道:“我有個辦法,能讓他們呆的更久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