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往裏面,卻是一間間的裝簧得古色古香的古飾店,裏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看起來充滿了古代氣息的古董,或者是一塊塊的精美之極的小玉器之類的。
華天市本地人都知道,這些店裏,沒幾件是真的古董,裏面擺着的那些飾品,都是一般的貨,貌似精美,其實,卻并不怎麽值錢的,有些價值十塊錢都不到,隻有外地來旅遊的人,才會花幾十甚至幾百塊,去買那些飾品。
高峰和小怡從車站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二十分了,路上的時間比他原先設想的一個小時,還要多出十多分鍾,小怡餓不餓高峰不知道,但走到小北路的時候,他自己卻是已經感覺到非常的餓了。
特别是聞着旁邊飄來的陣陣的香氣,原本隻是三分的餓,也瞬間變成了十分。
“楓哥哥,你一定餓了吧,我們先去那邊來兩串烤鱿魚吧,聞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呢。”
小怡的目光轉了一圈,立即指着不遠處的一處烤鱿魚道。
“好。”
高峰點了點頭,他剛才的目光,确實也是看向那邊散發着濃香的烤鱿魚。
咬着嘴裏還散發着熱氣的烤鱿魚,高峰的心中忍不住的感歎,怪不得這裏的生意這麽好了,這些東西,弄得确實好吃,比什麽麥當勞,肯德基的水平,高了不知道多少,價格卻廉價了這麽多。
“真好吃。”
小怡一手舉着鱿魚串,吃着,一邊還不忘擡起頭征徇高峰的意見,“楓哥哥,好吃嗎?”
“嗯,好吃,相當的好吃。”
高峰一邊小心的繼續咬着嘴裏的那塊肉,生怕它掉出來,一邊吐字不清的回答着小怡道。
“好吃就好,走,我們去那邊,那邊那個不知道什麽東西,看起來也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呢。”
聽到高峰的話,小怡的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放下手裏的鱿魚串,她的目光便又飛奔向了前方一處正在散發着濃濃香味的小食攤。
就這樣跟着小怡一路的吃過來,不到一小時,高峰便感覺,自己的肚子開始撐了起來,他的心中,不由得越發的驚歎,中華民族的飲食水平,真的是太厲害了,這些很多都是些很平常的曰常的東西,比如豆腐,人們卻能夠發明出這麽多的花樣,把它弄得這麽的好吃。
同時也驚歎于那些擺在街邊的攤主們,他們的一雙巧手,實在是太過厲害,在這以樣人來人往的地方,看他們也沒有怎麽樣保守秘密,就這麽擺弄幾下,便能擺弄出那麽美味的食品來。
當然,他也不由得感激小怡的用心來,一路上,高峰幾乎很少自己選擇食物,幾乎都是小怡選擇的,一路上,小怡就如同一隻歡快的鳥兒一般,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的雀躍在路上,總是蹦跳在他的前面,選擇了購買的食物,一路選擇的,無一不是美味之極的,他當然不相信,這條街上,每一種食品,都是那麽的美味,或者說,不是每一種口味都是他喜歡的,但是一路上,她所停留的,購買的,都是他喜歡的口味的食物,這是怎麽樣的一種用心?
“好撐啊,楓哥哥,你吃飽了嗎?”
就在高峰感激的望向小怡之間,小怡似乎也感應到了一般,恰時的擡起了頭,向着高峰笑道。
“我也飽了,走,我們去那邊那間茶室坐一會吧,休息一下,等一會,我們再出來逛。”
高峰溫和的笑了一下,轉頭四顧了一下,然後指着不遠處馬路對面的一處茶室道。
“嗯,好的。”
小怡點了點頭。
因爲隻有倆個人,高峰也沒有要求靜室,隻是在茶廳的大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壺龍井。
這間茶室雖身處鬧市之中,來往客流不斷,不如高峰之前知道的一些茶室遠矣,但是卻裝飾得淡雅甯靜,讓人進來之後,自能感受到一番優雅之意境,加上茶廳的正中央,一個大大的靜字,顯得意境極深,直對着門口,進來休息片刻的客人們,不論素質如何,均會在一入門看到這個靜字後,多少有些禁諱,不會像一般飯廳那樣,進了之後坐下來便旁若無人,熙熙攘攘,故而不會讓人感覺喧嚣雜鬧。
這茶廳的老闆,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高峰默默的打量了一番茶室之後,心中便忍不住的想道。
“楓哥哥,給,你擦一下汗吧。”
高峰剛轉過頭來,小怡便給高峰遞上一張紙巾。
“謝謝。”
高峰接過紙巾,也不客氣,在臉上擦了一下,剛剛吃的那些東西,幾乎都是煎炸烤燒,全是熱氣騰騰的,加上此刻的天氣本來就挺熱,他也确實已經冒了幾波汗了,這也是他爲什麽提議先進來茶室休息一下的原因。
“小白臉!”
就在高峰剛擦完汗的時候,他便聽到身旁傳來了一個冷哼聲。
“喂,你說誰呢!”
高峰聽着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聽過一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呢,便見坐在對面的小怡已經瞪起了秀目,豎起了眉毛,沖着他旁邊的方向說了起來。
“說坐在你對面的那位呢,怎麽樣,美女?有意見麽?”
聽到這一句話,高峰終于想起了這個聲音爲什麽有些耳熟了,這不就是那次聚餐時,跑到他們班上裝b的那個人,好像叫什麽李楠的聲音!後來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由得獎學金變成了受到學校的處分,這個從天堂掉到地獄的待遇,據吳瓊說,也完全正是因爲這個罪魁禍首。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他剛準備說話,便見小怡已經站了起來,手叉在自己的小蠻腰上,臉若冰霜的伸出手指了說了起來。
“再說一遍又怎麽,他本來就是小白臉,美女,聽我一聲好心的勸告,這個人就是一個專門欺騙無知少女的,他前段時間還騙了我們系裏的一個女同學呢,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免得被騙财又騙色。”
坐在旁邊的,正是李楠,李楠望着坐在旁邊的高峰,眼裏浮起了一絲冷笑道。
自從那次競賽結果出來之後,李楠便整個人都陷入低迷之中,對什麽事都提不起勁來,今天好不容易,他才打起精神,跟着他的那兩個狐朋狗友,出來這裏玩,本來是準備放松一下心情,順便看看有沒有豔遇的,結果沒有想到,豔遇沒遇着,卻讓他看到了高峰這個令他分外眼紅的仇人,而且,這個家夥,居然身邊還帶着如同花兒般甜美的女孩,就美色而言,絲毫不比吳瓊遜色分毫,他的心中的妒火,一下子便燒了起來,特别是當剛才看到小怡細心的給他遞上紙巾那親密的樣兒後,他終于再也忍不住的冷言熱諷了起來。
此時看着女孩爲高峰出頭的緊張的樣子,心中更是嫉恨到了極至。
“啪!”
一聲并不清脆的響聲,李楠的臉上,忽然變得潮濕了起來,一杯不算很滾的熱茶,從他的額頭,四散的濺了開來,濺得整張臉都是茶水。
“你才是小白臉,你全家都是小白臉!”
小怡放下手裏的空茶杯,指着滿頭如落湯雞般的李楠。
所有人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着美麗柔弱,清純可愛的女孩兒,會忽然來一個大變身,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做出那麽不淑女的動作來。
李楠也呆住了,哦不,或者說,他是徹底的蒙住了,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被人潑茶的事情,在被茶水淋上的一刻,他完全的意識不到這發生了什麽事情。
高峰也呆住了,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小怡的這樣的一面,在他的印象中,從小到大,小怡一直好像都是乖乖巧巧的,非常的柔,連一個‘不’字都是很少說的。
“瘋子,瘋女人,你找死是不是!”
李楠從一種迷蒙的狀态中醒轉了過來,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眼睛發紅的瞪着小怡。
他的身邊的兩個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站了起來,跟在他的身邊,虎視耽耽的瞪着小怡。
“怎麽,姓李的,你們三個大男人,想欺負一個小女孩?想打架的話,沖我來,我和你們奉陪到底。”
高峰望着三人氣勢洶洶的樣子,眼神一冷,站了起來,站在小怡的身前,把小怡護在身後。
“小白臉,你今天要是不替這個潑婦道歉,賠償李少的損失的話,别想走出這個店門!”
李楠還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男生已經先開口說話了。
“你罵誰?馬上,給我向她道歉!”
高峰的眼神瞬間仿佛變成了一柄冷刀一般,直直的注視向剛才開口說話的人。
“我呸!道你媽的……!”
男生望着高峰突然之間變得極爲可怕的臉色,原本極爲高仰的氣勢,頓時變得弱了一下,特别望向高峰的那雙眼睛時,仿佛感覺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莫名的産生了一種森冷的感覺,隻是馬上,他便想起,自己身邊站着三條大漢,對方就一個男生,那邊那個小女生,一看就是隻能撒撒潑的,而且,講道理理也站在自己這邊,頓時膽氣又重新壯了起來,狠狠的向着高峰呸了一口。
“啪!”
一聲極爲清脆響亮的響聲響起,男生氣勢洶洶的罵聲才剛剛升起,便徹底的停了下來,男生的半張臉,幾乎都迅速紅腫了起來,一個鮮紅的巨大的五指印,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臉上。
所有人再一次的呆住了。
就連旁邊圍觀的人也都呆住了。
李楠和他的兩個同伴也呆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高峰居然這麽大膽,在這樣光天化曰之下,在這個茶室之中,這麽樣兇狠的出手,而且,高峰剛才的出手,既果斷,又快速,快得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甚至他都不知道高峰是怎麽打到身邊的同伴的。
“你……”
好一會,終于,還是被打的人,最先回過了神來,指着高峰,眼裏全是怒火,似乎想要罵什麽,卻隻是指着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你什麽你,道不道歉?”
高峰冷冷的盯着對方,眼裏沒有絲毫的憐憫,他的一生中,最大的忌諱,便是他的母親,他最恨的,就是罵他母親的人,盡管知道對方隻是一種習慣姓的罵,但是他依然還是無法容忍,而且,這個人剛才還先罵了小怡,這也是他無法容忍的。
“我道你媽的歉!”
高峰的話音落下,便聽旁邊的另一個人一聲怒吼,拎起一張茶室的小闆凳,狠狠的向高峰砸了過來。
“楓哥哥小心!”
旁邊的小怡望着對方拿着闆凳向高峰砸去,眼裏不由得眼淚都急了出來,竭斯底的沖高峰尖叫了一聲。
“放心,就憑這幾個人渣,還難不到你楓哥哥,小怡你站在這裏。”
不用小怡喊,高峰也已經看到了旁邊砍來的闆凳,冷哼了一聲,身形一挫,讓開了闆凳,轉身向身後一臉擔心的小怡露出了一個微笑的神情,然後也不待小怡說什麽,重新轉過頭,望向身前的三人,臉色變得無比冰冷了起來。
“楠少,東子,我們一起上,把這小子廢了!”
剛剛掄完一闆凳卻掄了個空的男子轉身向旁邊的兩個同夥說了一聲,便又一次的沖了上來。
而這一次,旁邊的李楠和被打者,終于也如夢初醒般的兩眼腥紅的掄起闆凳,向高峰砸了過去,高峰望着向自己沖來的三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如果此刻,他們手裏拿的,不是闆凳,而是鋒利的刀具,高峰倒是會懼上三分,畢竟,赤手空拳,對付刀槍劍棒,那是武俠小說中和武俠電影中才可能存在的事,現實中,是不可能的事,不管對方什麽樣的身手,手裏拿把刀在那亂砍一通,都是非常麻煩的,俗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絕對不是一句笑話。
但是,他們手裏拿的,不是鋒利的刀具之類的,他可就沒有那麽多顧忌了,他的身形再次一讓,讓開了最先砍上來的闆凳,同時腳下飛快的作了一個巧妙的滑動,堪堪再度的讓過第二張掄過來的闆凳。
而對方見自己的一擊再一次落了個空,頓時便再次的拎起了闆凳,準備再作一擊,但是,這一次,高峰卻顯然并沒有再給他第二次出手的機會了,就在對方第一次的力發出去,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回複,準備再次重新舉凳發力的空隙,他的身形已經猛的沖了上去,手肘用力的對準了對方的前胸便撞了過去。
“咣咣當當……!”
伴着一個一連串的咣咣當當的撞擊聲,男子的身形平平的倒在了前面擺滿了茶水和一些點心的桌面上,所有的東西,沒有放穩的,頓時摔了一地。
“我和你拼了!”
李楠望着自己被撞倒在桌上人事不知的同伴,又望了一眼站在那裏,如同一棵山松一般,又冷又穩的高峰,眼裏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但是看到高峰眼裏那種冷冷的輕蔑的眼神時,登時又湧起了一絲無比的怒火,一時氣怒懼交結,狂吼了一聲,掄起闆凳狠狠的向高峰砸了過去。
哼!
高峰冷冷一笑,身形一側,右手肘順着前面便給李楠撞了過去,他對于李楠,可沒有留手的打算,之前,他用那些陰招,差點讓他的檔案,染上個污點,就已經讓他非常的憤怒了,他沒主動去找他便已經算好的了,今天又主動挑釁,出言侮辱自己和小怡。
要知道,他可沒有招惹過這個人。
然而,就在他的手肘出去的一刻,他卻感到了一種不對勁,他的必中的一擊,居然擊空了。
“這位朋友,給何某人一個面子,暫停一下如何?”
就在高峰一愣之間,一個爽朗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高峰一擡眼,便看到一個年約四十上下,穿着一身和周圍格格不入的中國古式長袍的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旁邊,他的一手,還搭在李楠的肩膀上,顯然,剛才他出手擊空,就是他把李楠拉了開去的。
李楠的臉色蒼白,仿佛剛才經曆了極可怕的惡夢一般,呆在了那裏,待聽到男子的聲音,才如回魂一般,猛的轉過身,對旁邊的男子大聲道,“何叔叔,你一定要替侄兒作主,侄兒剛才在這裏好好的喝茶,卻突然被他們潑了一臉的茶水,我說他幾句,他就動手打人。”
說完,他的臉上的血色也稍稍的恢複了一些,轉過頭一臉得意的瞪着高峰,眼角之中,帶着一種輕蔑和冷笑,似乎在說,小子,這次你死定了,我的靠山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