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棍棒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胛骨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那種骨頭上傳來的痛,實在太強烈了,強烈到他的意識都一陣的模糊!
他的身形,情不自禁的緩了下來。
而在他這一緩之間,他的左肩,再一次狠狠的被砸了一下。
“啊!”
趙斌再也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慘叫,捂着肩膀,倒在了地上。
“跑呀,怎麽不跑了?”
高峰冷冷的望着倒在地上的趙斌,微微有些氣喘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拎着棍棒,站在他的面前。
“綁架我?勒索我?我***you!”
不待趙斌有什麽反應,高峰再一次的拎起棍子,狠狠的砸在趙斌的背上。
“喀嚓!”
“啊!”
隻聽得喀嚓一聲,那根有小臂粗的木棍,斷成了兩半,伴随着木棍清脆的斷裂聲,趙斌的嘴裏,再一次的發出了一個凄厲的喊聲。
高峰的這一棍,盡管砸的是後背,但是瞬間的暴發力,卻是非常的兇狠。
趙斌剛剛稍稍伏起的身形,也随着這了一棍,徹底的趴在了地上。
“真不經用!!”
高峰皺了皺眉,看着已經斷裂開來,明顯沒法兒再接着用的木棍,一把扔了出去,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看到一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扔到地上,滿是泥土的脾酒瓶,立即便走過去,撿了起來。
地上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的趙斌,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終于強忍着後背,肩上各處傳來的火辣刺骨的痛,緩緩的坐了起來,向後望了過去。
而就在這一望之間,他的瞳孔,驟然間收縮了起來。
高峰的左右手,分别握着一隻滿是泥土的厚厚的啤酒瓶,正冷冷的向他走過來。
“你……你想幹什麽!”
望着一言不發的向自己走來的高楓,趙斌的眼裏的畏懼,越發的濃郁了起來,聲音,也開始打起了顫來,這一次,他的眼裏,是發自内心的畏懼,高峰的狠,他剛剛已經見識過了。
“幹什麽?”
高峰的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冷笑,然後用行動,回答了趙斌的話。
“啪!”
的一聲,厚厚的玻璃瓶,狠狠的砸在趙斌的腦門上,泥土,玻璃碎片,緩緩的掉落下來,趙斌的腦門上,一股散發着一股異味的液體,伴着一縷鮮紅的鮮血,緩緩的流向他的面頰。
“綁架,勒索!”
“**就做得出來?啊?”
高峰望着在這一玻璃瓶砸下去之後,短暫的處于了無意識狀态的趙斌,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可者憐憫,扔下那半截的啤酒瓶頸,一手如同拎一隻小雞一般的拎起趙斌的衣領,另一手的瓶子,狠狠的又是沖着他的腦門砸了下去。
“你說,這一年多來,你吃了我多少錢,花了我多少錢?**的就做得出來啊,你怎麽做得出來啊,啊!姓趙的!養條狗還喂久了,還會吠兩聲表達一下感謝呢,**的連畜生都不如啊!”
高峰一邊罵着,一邊拳頭如同雨點般的狠狠的向着趙斌的腹部砸去。
一直到他砸得整個手都酸軟無力了,趙斌的整個人,仿佛都已經失去了意識,嘴裏已經開始溢出鮮血,他才放下了一團爛泥般,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的趙斌。
呼呼……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酸軟的手臂,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樹葉沫子,高峰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如爛泥般的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趙斌,看了一眼周圍安靜得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的環境,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前面的一個公共電話亭,撥通了1 應急電話。
撥完電話,高峰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這才快步的向自己的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是徹底的被趙斌的行爲,給激怒了。
很多年來,他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怒了,怒得他甚至都連續的暴了粗口,甚至連***這種他一直最以來最不喜歡的罵人的方式,都暴了出來。
他實在想象不到,趙斌居然會明目張膽的,糾結幾個人,拿着水果刀,來綁架他,勒索他!
不管怎麽樣,這一年多來,可一直都是差不多都是高楓在養他們的啊,特别是他趙斌,他抽的煙是高楓買的,他吃的飯錢是高楓付的,他上的費用,是高楓在付的,甚至,就連他穿的幾件衣服,都是他高楓付的錢,雖然說是‘借’,但他就沒想過,他會有還給他錢的一天!
正如他所言,就算是養一頭狗,也多少會搖下尾,會有點感情哇!
他的這些行爲,算是什麽?
在成功的鑽進小樹林中,逃脫之後,高峰的心中,便整個的被怒火填滿了,盡管之前的高楓并不是他,但是他依然感覺到了一股不可遏制的熊熊怒火。
從小樹林出來,他放棄了回宿舍的打算,而是慢慢的找了一根他覺得最結實的木棍,快步的走向趙斌的宿舍。
他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隻白眼狼,他更要讓他明白,他高楓,不是這麽好惹的!
經過這一次的事,他已經明白,如果不讓趙斌感受到刻骨銘心的教訓的話,他隻怕以後還會不斷的有這樣的搔擾和危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讓你刻骨銘心!
這是高峰骨子裏的堅持!
盡管,他以前,更多的時候,他是以更加文明的方式,以讓他的商業上的敵人,刻骨銘心,真正的刻骨銘心,永遠的記住他的名字,而幾乎很少用拳頭這種最原始最粗魯的方式,但是,此時此刻,面對趙斌這樣的人,拳頭,無疑是最直接,也最合适的方式。
高楓以前整天和趙斌混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少往他宿舍跑,對他住的那棟小樓,可以說是熟悉之極,高峰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個最适合的位置,他已經作好了守一夜的準備,對他來說,他是從來都不缺少耐心的,在金融這個變幻莫測的戰場中生存,耐心,是最基本的素質之一。
但他沒想到,趙斌這次居然真的這麽乖,他前腳幾乎是剛到,他後腳就來了。
這樣正好省卻了他的等待,也省了一宿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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