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腦前,望着熟悉的電腦窗口界面,聽着熟悉的窗口系統的啓動聲,高峰的心忽地輕顫了一下。
他知道,隻要他想,這台吧裏的角落中的電腦,便能夠聯通到另一個世界,打開那個世界,那個他暫時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曾經他生活的,熟悉的世界的大門。
她應該過得還好吧?
高峰的腦海裏,蓦地浮起了一張淡雅的東方面容。
以她外柔内剛,聰敏睿智的個姓,就算我不在了,就算沒有了華峰,她應該也一樣會很好的,隻可惜……
隻是一瞬間,高峰甩了甩頭,甩開了腦海中出現的雜念,深呼了一口氣,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腦屏幕上,雙手搭上了鍵盤,開始飛快的敲擊了起來。
……
華天大學的圖書館後面的角落中,幾個穿着花哨的男生神情有些緊張的圍着一頭長發,神情陰郁的趙斌,聽着不時眼裏閃過一絲陰狠的趙斌低聲的細語。
“我的想法說完了,兄弟幾個都說說自己想法吧。”
在說了約有十多分鍾之後,趙斌擡起了頭,目光犀利的掃了一眼圍在身邊的幾個人,緩緩的掏出一包市面上賣價五塊不到的香煙,抽出一根點了起來,又給衆人發了一根。
“趙哥,我們真的一定要這麽做嗎?”
幾個花格子衫的少年接過趙斌遞過來的香煙,都沒有急着點燃,每個人的眼裏,都透着一絲緊張和忐忑不安,接過趙斌手裏的香煙的手,都有些顫抖,誰也沒有回應趙斌的話,
一直沉默了有将近一分鍾,才有一個臉形清瘦的男子擡起頭,聲音有些顫抖的望向趙斌。
“哼,你們都怕了?怕了那個傻b?”
趙斌剜了一眼開聲的少年,又冷冷的掃了一圈衆少年,才冷冷地開聲道,“别怪哥沒提醒你們,風筝吧的老闆,可不是一般人,要是到時交不上那筆上費,我們誰也别想好過!”。
“反正話我說開了,兄弟幾個你們自己衡量怎麽着吧,哼,你們不就是怕事發麽?按我們剛才制定的方法,我們也不傷人,隻是讓他乖乖交一筆錢,救個命,便算完事,到時我們威脅一下他,我就不信,那傻b還真有膽量敢對咱幾個怎麽樣!”
在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之後,趙斌又冷哼了一聲,目光中帶着一絲怨毒地道。
“趙哥,我們聽你的,幹了,***,那傻b,想起那天的事,就火大。”
“就是,他還真以爲自己是顆蔥了,幹了。”
“***,我還真不信,就那傻b那熊樣,還能怎麽着了。”
“…………”
在趙斌的一番話之後,幾個少年的眼裏,都露出了一絲狠色,臉上的緊張和忐忑消失不見,代而之的,是一種期待的興奮和狠厲。
哼,高楓,傻b,這是你自找的,要是**乖乖的聽話,什麽事都好說,但是,哼,用得着的時候,一口一個趙哥,現在想一腳把你家趙哥踢開,做你媽的清秋大夢吧,可就怪不得你家趙哥做絕了。
望着一群眼裏開始興奮的青年,趙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獰笑。
…………
從吧出來,高楓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的苦笑。
想不到,他醒過來後的第一次出山,第一次投資大陸的a股,便遇到了一個小麻煩。
在認真的收集并閱讀分析了那兩家公司的所有資料之後,高峰很快便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兩家公司,真的都是二百五公司,管理層亂七八糟,根本不适合管理這兩家公司,最近幾年的财務報表,也是一塌糊塗,明面上的那些賬目,都帶着明顯的做過手腳的痕迹,這些能瞞得過别人,卻絕對不能瞞得過高峰,因此,這兩支股票絕不是什麽優質股,相反,以他專業的目光來看,這兩支是屬于絕對的垃圾股。
但是垃圾股并不代表沒有機會,高峰的第一預感,還是比較準确的,在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之後,高峰便開始分析起了這兩支股票的最近的行情,從一周,到一個月内的,包括,成交量,價值曲線,等各項詳細的數據,他都一一從連線的券商服務器那裏,調了出來。
在經過一番認真的分析之後,高峰确定了自己的預感,這支股票,正被一隻幕後的看不見的手,在緩慢的推動着,有人正在炒作這支股票,而且,對方是一個絕對的高人,手法非常的精湛,各種方式,花樣,玩得非常的熟練,如果不是因爲已經買了,不得不認真的分析研究,或者稍微不粗心一點的話,他都差一點就感覺到絕望了,以爲自己一出師,就做了一筆最傻b的投資了。
雖然心中有些好奇,對方是什麽人,對于在國内,居然能夠看到如此精湛的手法,感到非常的吃驚,但是現在他卻并沒有心思去研究這些幕後的是什麽人,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成就和地位,就算他想去研究,也不可能找出對方來。
在得出結論之後,他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找準對方的手法,找出對方的下一步行動,跟着他們喝一杯湯。
在沉下心來分析了一會之後,很快,他便找到了答案,但這個答案,卻讓他感到郁悶。
對方這一場仗,居然是一個布局很大,線拉得很開的仗,這兩支股票,他此時購買,确實是時機,但是還不是最佳的時機,如果再過一陣,明顯會有一個更低的新低,在短時間内,這支股票,都是不會有明顯的上漲的。
他要想在最佳時機脫手這兩支股票,最少也要十五天以後,還可能更久一點點。
這對于他想迅速套利的期望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十五天,其實對于股市之中的投資者來說,已經算是很短的一個周期了,絕對不算長,但是對于高峰來說……
十五天,我***飯都要吃不起了!
真是出師不利!
沖動惹的禍啊,要是當時忍一會就好了!
高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甩開了心中的無奈,他也知道,現在說這個已經沒用了,他不可能再去把錢套現出來,這中間雖然不是沒有起伏的,讓他做更短的線的機會,但是這個起伏,實在太小,小得不足以他從中的套利,可能都還不足以交納券商的傭金,沒辦法,誰讓他的資金這麽薄弱呢,一共都不足一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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