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死死地捏住傳出忙音的手機,赫金面色陰沉的摘下了眼鏡。
胖子臉上的懦弱消失不見,他默默地走到赫金身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表情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
見到赫金和韓蕭的樣子,萬俟靜的臉色變了。
她還是第一次從赫金和韓胖子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這一胖一瘦的兩人,仿佛換了一個人格似的,瞬間就從市井小民,變成了鐵骨铮铮的戰士。
‘來電話求助的人是誰?居然會讓他們兩個變成這副模樣……’
就在萬俟靜好奇的猜測着碧舞等人的身份的時候,開啓透視眼的嘉兒已經确認了碧舞等人的位置,入目的畫面,讓她的臉色瞬間陰了下去。
“他們在武學院北側的人工樹林裏。”來不及多做解釋,嘉兒飛速的來到窗前,打開了音樂教室的窗戶,對着身旁的阿鬼點點頭。
阿鬼看懂了她的眼神,攬起她的纖腰,在赫金等人的驚呼聲中,$頂$點$小說()抱着她飛出了窗口。
“不要!”赫金大驚失色,要知道,音樂教室可是位于教學樓的五樓啊!
他和韓蕭連滾帶爬的撲到窗前,兩人同時向窗外望去,入目的景象,卻讓他兩目瞪口呆。
就像一隻在空中翺翔的鷹隼一般,嘉兒張開雙臂,身體微微前傾,雙腳合并在一起,就這樣不科學的在空中快速的滑翔了百餘米的距離,落到了湖面上。
緊接着,她的腳尖在湖面輕輕一點,整個人又飛快的向前竄去,幾個起落之間,便跨過數百米的湖面,登上了武學院所在的主島的陸地。
赫金和韓蕭目瞪口呆,萬俟靜卻倒吸一口涼氣,呐呐的吐出四個字:“踏波而行,玄級輕功!”
‘名俠!居然是僅次于天俠的名俠級強者!’萬俟靜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從嘴巴裏跳出來了:‘難怪姑媽和國主會是那種态度,這個安嘉兒,藏得也太深了?!’
萬俟靜的話傳入赫金二人耳中,他和胖子就像機器人一樣,僵硬的轉過頭來,看着萬俟靜的臉,那眼巴巴的模樣,明顯在期待着從萬俟靜的嘴裏聽到“我在開玩笑”之類的字眼。
可惜……
萬俟靜的目光從二人臉上掃過,眼神冷了下來:“知道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赫金,具體的原因你可以向國主大人詢問,畢竟,嘉兒已經将你看成她真正的朋友了。”
說到這裏,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有生以來第一次都對赫金産生羨慕的情緒。
赫金愣神半晌,突然狠狠地抓了抓頭,拍醒了身邊呆滞的胖子:“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走了走了,趕緊去救人!”
“啊,是!”
看着一溜煙兒沖出門外的兩人,萬俟靜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
‘嘉兒學妹隐藏了這麽久,一定有她的理由,今天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麻煩她出手。’
這樣想着,她從窗口一躍而出。
‘我們學院北側的人工樹林嗎?希望我還來得及。’
轟!
堅硬的地磚在她雙腳落地的瞬間塌下去,産生一小片龜裂,與此同時,她也像一條迅捷的靈貓一般,飛快的朝着武學院所在的方向沖刺而去。
……
時間回到一刻鍾之前。
放學鈴聲打響的時候,張鑫一如平常的收拾好書包,做好前往音樂教室的準備。
今天,隊長告訴他,說大師…也就是嘉兒同學要正式加入幻想俱樂部了,這可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喜事,他可不能遲到了。
這樣想着,他走出了教室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摟住肩膀。
“喲,阿鑫,放學了?”
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聽得他微微一愣。
轉頭看去,入目的是一張笑眯眯的臉。和自己勾肩搭背的這個男生他并不認識,不過對方身上穿着武學院的校服,想來應該是武學院的學生。
武學院的放學時間比知學院要早半小時,看樣子,這個陌生的男人已經在他的教室門口等了他有一段時間了。
爲什麽會有武學院的學生找上他?并且還親切的抱着他的肩膀,叫他阿鑫?
事情有些不對頭。
他皺着眉,試圖從對方的手臂當中掙脫出來,卻發現對方的手臂就像鐵箍一樣死死地箍住他,無奈中,他隻好開口:“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雖然這樣說着,可他已經明白過來,今天的事情,恐怕沒有辦法善了了。
‘這個學生我不認識,應該是别人找來的,可是,又有誰會拜托武學院的學生,來找我這個知學院的小喽啰的麻煩?我已經很久沒有開罪過别人了?’
雖然心裏很是不解,不過他還算冷靜,打算見招拆招。
可是,摟着他的肩膀的男生卻露出無奈的苦笑,手指有意無意的抵在了他的下巴上,開口說道:“哎,阿鑫你好無情!怎麽能認不出我了呢?”男生将臉湊到他的面前,笑眯眯的開口:“看看我這張臉,記起來了沒?當初,我們不是通過張超大人認識的嗎?”
張超?
從對方口中聽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張鑫瞬間便想通一切。
——你是張超叫來對付我的?爲什麽?
他想要說出這句話,卻沒能說出口。
抵住自己下巴的那根手指中,突然傳來一股巨力,力量來得快,去的也快,他隻覺得自己的下巴一疼一麻,下半邊臉就失去了知覺。
他瞳孔一縮,眼中閃過瞬間的慌亂。
對方剛才的那一指,明顯靠的不是蠻力,而是一種特殊的技巧,也就是所謂的武技。
可以使用武技,就代表對方至少也是武者級學員,掌握着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對抗的力量。
被人摟着肩膀硬生生的帶走,無法反抗的張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可能的思考對策。
‘首先,要找我麻煩的人真的是張超嗎?張超又爲什麽要這樣做?我已經好久沒有跟他見過面了?難道是别人陷害張超的?’
‘不,加深我和張超之間的矛盾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張超,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而且,每次找人收拾我之前,都會故意将自己才是主謀的信息透露給我,這也是張超的慣用伎倆。’
‘可惡,這回我連事情的原因都不知道,難道隻能白挨一頓胖揍了嗎?’
他滿懷不甘的被人摟着肩膀,就像一對絕世好基友似地,走出了知學院的教學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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