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吓死什麽?”
糯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感慨,語速一如既往的緩慢。
“沒什麽。”他指了指電腦:“剛才查到了基礎功法,我在試着看看自己能不能明竅。”
“明竅?”她上下打量着他,神情古怪:“你連身體都沒有?哪來的靈竅喲?”
“我不是沒有身體,隻是身體處于靈體狀态而已。”他糾正道。
“那……”她好奇的圍着他看了看:“試出結果了嗎?”
他聳聳肩:“說真的,我都快把自己試糊塗了。說結果的話……恐怕要練了正式功法,才能知道成功與否?”
“練了正式功法才知道……”她愣了愣:“你已經可以感受到靈竅了喲?這不是已經成功了嗎?!”
他兩手一攤:“關鍵是,我也不确定那些是不是靈竅啊。”
畢竟是720個啊……
避免吓到對方,他還是将數量藏在了心裏,沒有說出口來。
“真稀奇喲……”看着他,她的雙眼逐漸亮了起來,好奇之火熊熊燃燒:“你這種存在如果練成了功法,又會産生什麽變化喲?好想知道……”說到這裏,她又垂頭喪氣起來“可惜我還是看不穿你……”
你能看到我,摸到我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摸了摸下巴,看向她的雙眼:“說起來,你能看到我,是因爲你眼裏的那幾個圓環?”
“咦?!”她險些跳了起來,驚訝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問道:“你能看的到喲?”
“當然了。”有些奇怪于她的反應,他想了想,開口道:“左右各三個同心環?左眼是金色的,右眼是銀色的。”
“嗯嗯嗯!”她連連點頭,露出一副小激動的可愛模樣。
“看你這反應,難不成……”他摸了摸鼻子:“隻有我才能看得到你眼睛裏的異常?”
她繼續點頭:“你是除了我自己之外,第一個能看到的它們的人……嗯,鬼?”
“那咱們還真是有緣啊。”他聳聳肩:“另外,我已經不想繼續強調我不是鬼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阿鬼。”
“……阿鬼是什麽鬼稱呼啊?!”他空想出一袋兒鹽,狠狠地摔在地上:“你這是在給寵物起名字嗎?!”
她鄙夷的看着他:“又纏人又鬧人,你覺得你哪裏不像寵物了?”
又纏人又鬧人的還可以是孩子……
當然,這句話他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兩世加起來都快奔四十的人了,被一個小丫頭當兒子看待,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于是,他果斷轉移話題:“話又說回來,你整天在這裏研究什麽呢?今天怎麽有閑心來找我聊天了?”
“我在研究新一代引擎喲。”拉來一張椅子,她坐了上去,蕩着一雙白皙的小腿:“可是最近進度卻陷入瓶頸了。”
“啥?新一代引擎?”他大吃一驚,嗖的一下把臉湊到她面前:“你别逗我,引擎技術不是已經卡在第二代上一千六百多年了嗎?!你确定你在研發新一代引擎,而不是在翻新二代引擎?”
“哼哼!”她揚起小下巴,嘴角挑起自豪的笑意:“少瞧不起人喲,我雖然不能練武,可是在知識與智慧方面,絕對不會輸給古往今來任何一人喲!”
“哦?”他揚起眉,斜眼俯瞰着她,學着她的語氣調笑道:“你這笨丫頭,也敢說自己在智慧方面不輸給古往今來任何一人的這種話喲?”
“哼!”她皺起小鼻子,自己最爲自豪的一面被别人鄙視了,這個絕對不能忍:“有本事比比看喲。”
“比就比!”他也來勁兒了:“說,你想比什麽?”
“你出題目。”半開半合的眼睛張了開來,她的目光中充滿了自信:“隻要是與腦力相關的題目,随便出!”
“好!”兩手一合,他空想出一副前世的象棋,嘴角挑起一絲詭秘的笑意:“這個叫做象棋,我來給你解釋一遍規則……”
120分鍾之後……
面對兩眼翻白,飄在半空中輕輕抽搐的某神,她輕飄飄的丢出一句話:“哼,區區單細胞生物的智慧!”
“開什麽玩笑啊!”聽到這句話,經曆了慘不忍睹的十連敗的他連抽搐都顧不上了:“你的大腦真的是人腦嗎?!”
難怪他會發出這樣的感慨,畢竟,除了第一局之外,剩餘的九局對方全都是以犧牲一顆棋子爲代價,将他硬生生的殺到隻剩光杆司令的地步,後來那幾局,精神幾乎崩潰的他已經不是在下象棋,而是在竭盡全力的讓自己不被殺到隻剩老将的程度了,可惜,毫無意外的全都以失敗而告終……
關鍵是這姑娘每赢一局,都會輕飄飄的來上一句:“如果不能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的話,是不可能赢得過我的。你的思考模式,在第一局的時候就被我完全看穿了。”
最讓他無語的是,這妮子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接觸過象棋!
我連規則都隻是盡可能快速的講了一遍的說……他心中的眼淚啊,那叫一個嘩啦嘩啦的流。
“還有什麽要比的,盡管來!”她拍了拍胸脯,明顯玩出興緻來了。
“不玩了……”他整個人都灰敗下來:“繼續跟你玩下去的話,我恐怕真的會将自己當做單細胞生物了……”說到這裏,他突然一愣,看向她的雙眼道:“你這種分子級别的計算能力與推理能力,不會也是眼睛的附帶能力?”
“哎嘿嘿……”她吐了吐小舌頭。
“你這眼睛……”他皺了皺眉:“我果然沒感覺錯,你的眼睛,應該是一種神通!”
“神通?”她歪歪頭:“就是你拿來控制空氣的那種方法?”
“嗯。”他點頭:“我的神通是‘疏密通’,可以分化爲聚散離合四種概念,我拿來控制空氣的,隻是聚散這兩種概念。離合的話……”他想了想,指着不遠處的沙發道:“離!”
刷!
沙發居然就這樣詭異的分成兩半,“切口”宛若天成,似乎這沙發本就應該是這番模樣似的。
然後,他繼續指着分成兩半的沙發道:“合!”
嘭!
沙發又變回一個完整的沙發了。
她目瞪口呆,開啓異瞳對着沙發上看下看,怎麽看,都看不出任何修複的痕迹,就仿佛沙發分成兩半的畫面,隻是一場幻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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