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穿衣服比穿上還難看,跟隻大馬猴樣。”
“嘿嘿。”帥朗拉下被子,隻露一雙壞兮兮的眼睛看着盛小珊,笑了笑,看着蹲着身子從櫃子裏拉被子的盛小珊曲線玲珑、纖毫畢現,很有感觸地道:“你不穿衣服,倒是比穿着漂亮多了啊。”
“色……狼……”
盛小珊把被子朝着帥朗重重一扔,然後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拉着被子,鑽到了被窩裏,擰暗了床燈,帥朗聽得悉悉索索的動靜,感覺着這仿佛順理成章的程序,心裏暗道着:還是熟女好啊,根本不談負責不負責的話題,這倒省事了,而且呀,還是别人的老婆好,這胡天黑地一番,都不用擔心有後顧之憂,完事了還像倆口子一樣這麽溫馨地睡下,戴綠帽的感覺肯定不好,不過給别人戴綠帽的感覺,爲啥就這麽好涅。
燈光暗了,但沒有全滅,帥朗在绮妮的氛圍着,聞到了洗發水和着體溫的輕香,倆個人就在衛生間對着鏡子翻雲覆雨,這從歐美系片子裏學來的姿勢絕對勁爆,能從盛小珊酣暢之後的意猶未竟中感覺得出來,一種很怪怪的感覺,雖然是第一次,可仿佛雙方都已經期待很久了似的那麽默契……想着想着,眼皮子開始打架了,瘋了一晚上,累了,隻不帥朗剛剛迷糊了下,感覺到了一隻手揪着自己的耳朵,然後是吹氣如蘭,盛小珊在他耳邊悄悄問着:“小壞蛋,是不是早就想對我圖謀不軌了?”
“哦喲,你不是廢話麽?今晚上見到的美女,我都想圖謀不軌。”帥朗哼哼叽叽說了句,惹得盛小珊狠推了帥朗一把,貌似不悅,不過帥朗看樣确實累了,身子都沒翻過來,哼哼着說道:“别鬧了,累死我了,二半夜了,讓我睡一會兒。”
“不行……”盛小珊很來勁,搖着帥朗,湊在這貨耳朵上問着:“那你告訴我,是不是真喜歡我?”
“啊喲……”帥朗疼痛也似地叫着,實在想睡了,實在煩了,大聲說着:“喜歡喜歡,不喜歡能這麽來勁呀?”
“瞎說,一點都不像真的。”盛小珊追問不休了。
“你要聽真的呀,你是極度饑渴,我是急需洩火,咱倆是一拍即合,你都有老公,我喜歡有屁用。”帥朗不耐煩地蹬着腿,往被窩下面鑽,盛小珊咯咯笑着道:“那沒事,我離了婚嫁給你怎麽樣?一定讓你喜歡上我。你這人基本上是一無是處,不過今天好歹讓我發現了一個長處……咯咯……”
哦喲,帥朗一陣難受,本來想刺激盛小珊一句,卻不料被反刺激了,實在困得不想理會這毫無意義的話題,蜷着身子蒙在被窩裏準備來了裝糊塗了,卻不料這樣照樣沒躲過去,剛安靜的片刻,隻覺得被子被一掀,帶着燙感的嬌軀鑽進自己的被窩裏,不但鑽進來了,而且自後緊緊地抱着自己,于是乎後背被兩團暖暖的、軟軟的貼着,兩條綿軟燙乎的長腿纏繞着自己,一時間,帥朗極度不自然地扭着身子,渾身被異樣的感覺刺激得戰栗,霎時間剛來的睡意又全消了,耳邊響着仿佛從地底傳來的聲音:“再說一遍,喜歡嗎?”
“哦…喜歡……”帥朗呻吟着,肯定不是假話。
“還想睡覺嗎?”盛小珊調戲似地問着。
“不想。”帥朗一翻身,抱了溫玉滿懷,懷裏盛小珊摟着蹬着,整個人貼到了帥朗身上,咯咯地笑着、厮磨着,小鳥依人般地蜷着,讓帥朗好不惬意,幸福得直哼哼,盛小珊貼着悄聲撩拔着:“就知道你經不起姐的誘惑,男人大部分時候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小色狼。”
“也不盡然啊。”帥朗由色入道了,感悟道:“女人可以以上半身評高低,但男人,卻不能單以下半身論好壞。”
“少來了,你的上下半身都不怎麽樣?”盛小珊不屑道,笑着,在調侃。
“口是心非了啊,不怎麽樣你剛才**叫得多兇?”帥朗反問着,而且強調着:“對了,**叫得還是英文,别以爲我文盲啊,你叫baby我可聽懂了……哈哈……”
帥朗在大笑着,盛小珊有點糗也似地鑽在帥朗懷裏笑着,全身跟着激顫,長長的指甲擰了帥朗幾次,又疼、又暖、又暧昧的動作,來來回回撩得帥朗算是一丁點睡意也沒有了,幹脆,盛小珊想起了什麽,翻身一擰燈,赤着身子,從小冰櫃裏拿出來了一瓶香槟,回到被窩裏,傾了兩個淺杯,帥朗此時也真有口幹舌燥了,半躺着,邊看着半裸素顔美女邊啜着冰味香槟,那舒爽惬意卻是更上了一個層次。
“帥朗,我可走了三個多月了,回來你一句都沒問,我去哪兒,我又回來的來意,還有……反正吧,我覺得你根本就一點都不關心我。”盛小珊捏着杯腳,瞥眼看着正舒服得呲牙咧嘴的帥朗,隐晦地說道,帥朗吧滋了下嘴道着:“我知道,不就那五百萬嗎?那錢我去出了一百多萬不到二百萬……剩下明天就還給鳳儀軒,餘額我會盡快補齊,我現在已經很超脫了啊,我還就沒準備要,我呢……不介意我們之間有經濟來往之外的任何來往。”
帥朗很誠懇地說道,或者從端木的經曆中讓他有點什麽啓示,最起碼現在不那麽貪得無厭了,畢竟這半年已經翻身,賺了不少。不過這話聽到盛小珊的耳朵裏,明顯地杯子一顫,揶揄地道着:“看來小看你了啊,幾百萬都不在你眼裏了?”
“那當然,我覺得現在有多少錢不重要,擁有财富的概念很多,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比如咱們身邊的千萬富翁,你未必就比南非和索馬裏那些吃不飽的人快樂多少,人活得有個境界,解決小康問題以後,錢的作用還真微乎其微了……”帥朗大發着感慨,又倒了杯香槟,此時才發現盛小珊若有所思想着,于是詫異地問:“怎麽了?想起……我們以前來了?”
本來準備問句“想起你老公來了”,話到嘴邊又覺得很煞風景,沒敢問,盛小珊笑了笑沒作答,反而很沉重地道着:“我本來以爲以你的脾氣會大發雷霆或者對我置之不理的,沒想到,卻把你活超脫了……既然超脫了,給我講講讓你超脫的東西是什麽?”
“你知道。”帥朗回答。
“我怎麽知道?”盛小珊愣了。
“你敢說你不知道端木界平?”帥朗問。
“這個人我知道。”盛小珊道。
“那不就得了,讓我超脫的就是他。”帥朗道,一靠身子,有點黯然。
盛小珊眼皮微微一跳,貌似緊張而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麽意思?不介意和我談談吧?其實在你知道這個人之前,我已經知道他了,鳳儀軒和古清治聯手要對付他,我們給他設計了好多個對手,警察、商界大亨、涉黑人員,包括你,本來想能絆他一時是一時,可沒料到解決得這麽快,而且是糊裏糊塗栽在你手裏……其實我不是沖那五百萬回來的,即便是你不截留那筆錢,鳳儀軒也會給你足夠的艹縱資金,這件事的意外太多了,我還沒有想明白,但最意外的就是你。”
“嘿嘿,我有什麽意外的,那本事是跟他學的。”帥朗道。
“什麽意思?”
“其實一個個體的能力都是有限的,端木深谙造勢和驅人的方式方法,爲了一本英耀篇和師門的恩怨,他幾次追殺我,他那本事無非是想辦法撬動其他勢力爲他所用,可這個辦法呢,恰恰我也會用,而且我用得比他好,爲什麽呢?咱們在中州土生土長,有人緣地緣的優勢,我用的人恰恰是他最看不上眼的人,更何況,還有警察在我背後撐着腰,他太托大了,而且跳不出自己的偏執姓格,所以他輸了……不過我現在迷懵的是,他自殺可以理解,尚銀河爲什麽還先他死了,啧,想不通……”
帥朗輕啜着香槟,寥寥幾句勾勒,似乎聽得盛小珊頗爲神往,說到尚銀河時,盛小珊微微臉色不自然了,不過勉強掩飾下來了,轉着話題笑着問:“說呀,繼續說……我還真想聽聽。”
“那你先說說,尚銀河是不是在這事裏也當了個冤大頭,和我一樣被人算計了,區别隻不過是他死了,我還活着?”帥朗問,瞥眼很疑惑,盛小珊抿着嘴,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本來給他設計的終極标靶是尚銀河,誰知道他連你這一關也沒有走過去……原因嘛,我想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猜都猜得出來,掌據那麽大的私募資金出了問題,據說還扯上了銀行和什麽十字會,再加上非法集資被警察查,他不死都不行了,後台隻能拿他舍車保帥……或者還有一層原因,要不就是有人眼饞這個私募和放貸市場,我粗略了解了一下,民間借貸的利率要吞掉全中州民營産業的三分之一以上的利潤,更别說尚銀河還和大部分的房地産開發商有業務往來,這些利潤足夠讓人去殺人放火了……”帥朗猜測道,盛小珊微微動容,以沉默對待了,不過撅了撅嘴,說不出是猜對了還是猜錯了,一個小小停頓,盛小珊又追問着這數月發生的事。帥朗呢,估計是沒機會睡了,幹脆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或許帥朗真的超脫了不少,把很多事都歸到警察的頭上,整個事件叙述起來,仿佛就是一場警匪遊戲而已。等到結束的時候,在一個很不經意的地方盛小珊突然問了句:“那端木财産落到了誰的手裏?”
“警察呗,我老爸都說了,辛辛苦苦都是充實國庫去了,何苦呢……***,最後買墓地還是我掏的錢,你說這叫什麽事呀?算了,不提他了,我老爸說他其情可憫,其人可誅,本來我有點看不起他……不過最後死得像個爺們,到了都沒妥協,結結實實又騙了别人一把。”帥朗道,放下了高腳杯,盛小珊納悶地道:“那不對呀,既然沒和警察妥協,那财産就不會到警察手裏。”
“拜托,你太小看警察了,你就藏犄角旮旯裏警察都終究要刨出來。”帥朗道。
“不對,是你太小看端木了,端木是個走一步看四五步的人,他沒死都連買墳地的人都找好了,你認爲他對自己的财産會沒有後手?說不定……他留給某個人了,或者藏在某個地方……”盛小珊小心翼翼地說着,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帥朗的表情,不過注意的時候才發現,這貨的直盯着自己的嘴唇,那鹹手正在自己的胸前畫着圈圈,盛小珊怏怏不樂地吧唧打掉了帥朗的手斥了句:“說正經事呢。”
“瞎想吧,反正又不會給你……”帥朗道。
“那他會不會給你?”盛小珊直入主題,盯着帥朗的表情變化。
帥朗下意識地切了聲,不屑道:“你覺得可能麽?是我帶人拍暈了他,把他送進監獄了,你覺得他會便宜了我?”
應該不會,似乎讓盛小珊覺得其中的蹊跷太多,卻不料帥朗猛然省悟了,一搬懷裏的盛小珊驚訝地問着:“哇哇哇……你不會覺得我成億萬富翁了才獻身給我的吧?那你可慘了啊,白被幹了。”
“你個流氓……”盛小珊卻是被這句刺激了下,掙紮着,抓着撓着擰着,卻不料這番掙紮更添香豔之色,雪白的**扭來扭去,讓歇了一會兒的帥朗銀心大盛了,使勁地捉住了盛小珊的雙手四仰八叉壓在身上,盛小珊反抗不得的時候,銀牙鋼咬,貌似極力反抗的樣子忿然問着:“你想幹什麽?”
“嘿嘿……嘎嘎,想聽聽你再用英語叫會兒床……”帥朗殲笑着,挺身而入,盛小珊身子一聳欲拒還迎,那**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從喉嚨裏迸出來了……故意,絕對是故意,這番掙紮貌似反抗強暴的動作更撩得帥朗血脈贲張,倆個人在被窩裏聳扭着,貌似一場激烈的酣戰。
過了一會兒,盛小珊在呻吟,超脫的疼痛的層次,直逼**的境界。
又過了一會兒,是帥朗在呻吟,有氣無力地說着:“姐,我不行了……我快精盡人亡了。”
又過了一會兒快天亮的時候,帥朗還在有氣無力地說着:
“姐我真的不行了……你饒了我吧,這是我上你還是你上我,你都騎我好幾回了……”
又過了一會兒,天亮了,人真的睡着了…………………………………………………………………………………………帥朗在迷迷糊糊中是被電話鈴聲叫響的,一看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一接電話,卻是站上的電話,局人力資源部通知實習人員回去填表,高站長讓帥朗順便到局裏把節假曰的排班和補助、勞保領回去,帥朗應了聲趕緊地找着衣褲穿着,胡亂地穿整了,披上衣服要走時,看到了枕邊的長發披灑,這才覺乎到一夜風流的後遺症,渾身酸疼,兩腳發軟,悄悄是蹙上來,看着盛小珊睡得正香,有點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匆匆地閉門走了。
累呀,這叫一個累呀,在出租車上都睡着了,下車還是司機叫醒的,揉着睡眼進了鐵四局大院,上樓梯時帥朗糊裏糊塗打了擺子差點摔一跤,于是乎心裏道着:怪不得講英雄難過美人關,床上這一關就過不去,上床生龍活虎,下來是懶豬死狗,鐵打鋼澆的也禁不得這麽摩擦不是?
這也叫痛并快樂着,拖着懶步,打着哈欠,先進衛生間洗了把涼水臉,草草收拾下了形象,這才上人力資源部,敲門進去的時候,一個辦公室四個人都在,不過這四個人包括那位同學薛小藝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帥朗,帥朗暗暗打量了下自己,還以爲自己那兒穿錯了,不過也不太像,而且回來填什麽表的,好像沒啥人,就自己,薛小藝起身一勾手指頭:“跟我來……”
帥朗亦步亦趨跟着出來,出門回頭狐疑地看了下辦公室,追問着薛小藝道:“小藝,怎麽了這是?怎麽都跟看猴戲一樣看我?”
“不是吧?那是羨慕妒嫉恨的眼光,帥朗,沒看出來啊,捂得挺嚴實的嘛。”薛小藝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帥朗一眼,帥朗更懵了,這當會也沒有欣賞異姓的心思了,不解地道着:“你說的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明白?”
要捂着事着實太多,還真不知道什麽事沒捂住,再一想壞了,不會是自己的前科導緻轉正有問題了吧?要不怎麽就單單通知自己一個人呢,一想到此處,帥朗緊跑兩步問薛小藝:“小藝,到底怎麽回事?搞得我心七上八下的,我沒犯錯誤吧?”
“到宋主任辦公室就知道了……你真不知道呀?”薛小藝停下腳步,異樣地問。
“我那知道?”帥朗也異樣着。
“我也不知道,不過宋主任今天專門過問實習生,還專門提到了你……應該不是壞事。”薛小藝像是口風很緊,不料帥朗更擔心了,不管是把轉正有問題,還是把自己調回局裏傻了吧叽坐辦公室都是大問題,又問着薛小藝道:“你多少透點呗,我心虛。”
“你這人真沒意思,到這會了,有什麽裝的……”薛小藝邊走邊說着,到了宋主任的辦公室門前,剛要叩門時停住了,又怪異地回頭盯着帥朗上上下下打量着,看得帥朗心裏直發毛,卻不料薛小藝的話鋒轉了,很嚴肅地道着:“帥朗,我很嚴肅地告訴你,我和你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麽啊,别以爲你有倆錢有點關系就了不起了。”
“哦喲。”帥朗拍着巴掌,苦色道着:“我說領導,這又是怎麽了?”
“你還裝蒜,你讓那貨運部那傻大牛他媽少到我家咧咧,搞得我好像嫁不出去似的,還唆着我媽托他媽上你們家說媒,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有錢了,有後台了,想臊臊我是不是?”薛小藝像受羞辱一般,剜着帥朗,帥朗霎時明白了,肯定是大牛他媽那長舌婆娘瞎咧咧,惹得薛小藝臉沒地兒擱了,一想到這兒趕緊道歉着:“真不是我小藝,咱們這一代是甯信殲情,不信愛情……更别提說什麽媒了?我一破電工那配得上您呀?”
這話說得給人面子,隻不過帥朗打量着這位曾經的初戀對象已經微微發福,勉強就個中下之姿還感覺良好,人不大,還真有鐵老大的譜,這麽一說薛小藝好歹壓下了點氣惱,叩着門,把帥朗領進了宋主任的辦公室,卻不料一進門又讓帥朗雲裏霧裏,剛剛看了個冷臉,這宋主任的熱情就讓人受不了了,先拍着肩膀大贊帥朗紮根基層,可敬可佩;又表揚帥朗以企爲家、愛崗敬業,實在堪爲現代年輕人之楷模,聽着聽着,帥朗見得薛小藝也在旁邊,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宋主任:“宋主任,您沒搞錯吧,是誇我?”
薛小藝撲哧聲笑了,那宋主任當然沒搞錯,隻不過帥朗知道自己曠工遛達做生意,壓根就沒好好上過幾天班,饒有帥朗臉皮超厚也有點臊了。
“看看,現在的年青像小帥這麽謙虛的可不多了,來小帥,這份後備幹部選拔表你填一下盡快交上來。”宋主任一揚一張表格遞上來,帥朗吓了一跳,兩睛一凸驚呼着:“後備幹部?”
“對呀,像你這麽年青有爲的同志,要盡快走到領導崗位上,元旦準備一個競聘報告,先練練膽。”宋主任又爆秘辛,聽得帥朗有點被天下餡餅砸暈的感覺了,看看薛小藝,很傻地道:“這這這……我,我不合适吧?”
“怎麽不合适,過多的謙虛也是驕傲啊。”宋主任擋回去了,又問着:“對了,小帥,你入黨了沒有?”
“啊?入黨?”帥朗傻傻地搖搖頭。
“那寫入黨申請書了沒有?”宋主任再問。
帥朗又搖搖頭,這下子宋主任也按捺不住了,瞪着眼問:“那你總是團員吧?”
“本本…本來準備入,不過初中那時候打了一架,班主任就沒我打下來了,這這這……入黨我那敢想,當兵時候就…就就是政審不過關又被打回來了,這……宋主任,您,您還是給别人吧。”帥朗結結巴巴,憋得一臉紅,不好意思地把表格放回到宋主任的辦公桌上,薛小藝咬着嘴唇壓仰着笑,雖然局裏提拔經常有名不副實的,但像帥朗這樣太不副實的過于嚴重了,明顯地宋主任也把難度考慮得太輕了,此時也稍顯難爲,既不是黨員、還在實習期、而且據說還有點前科,這個領導打招呼照顧的苗子實在太差,簡直就是根毒草。
不過領導自有領導的辦法,宋主任舒了口氣,把表格往帥朗面前推了推道着:“哎,你這個想法就對了,不管自身條件有多差,總得要求上進吧?何況你并不差,這次優秀員工站裏都報的你的名字……這說明,你的工作還是兢兢業業的嘛……對于後備幹部的選拔,局裏是通盤考慮的,首先你得服從組織的安排對不對?小藝,教教他怎麽填,然後再到黨辦找兩份入黨申請書,觀摩觀摩,學習學習,盡快把入黨申請書交上來……對了,小帥,副科崗位的競聘競争不算激烈,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個競聘報告要在會上熟爛于心,最好做到脫稿發言……嗯,去吧,盡快辦一下……”
看來極似傳說中的火線入黨,突擊提幹,隻不過被提的帥朗人沒提,心提嗓子眼了,幾乎是糊裏糊塗被薛小藝拽出辦公室的,一出門,帥朗急得快帶上哭相了,嘩拉拉甩着那張破表格頓着腳道着:“這這……到底怎麽回事嗎?又入黨又提幹,還要競聘發言,這不把哥往死裏整嗎?鐵路大院誰不知道哥什麽出身,玩笑開大了。”
“喲,有點自知之明啊,不過這可是破格了啊,好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薛小藝剜了眼,不是同情。帥朗倒不需要同情,就是有點難爲,一甩表格一指問:“什麽好事,你看這一欄以前有無重大過錯,受過何類處罰……我那前科把這欄填滿都不夠,你讓我怎麽填?”
“那欄領導安排了,空着……您别謙虛呀,現在能提拔的,基本都你這号爛人。”
薛小藝終于笑了,掩着嘴,前面走着,帥朗在背後傻站着,站了半天不知所措,多少了解點組織結構,中州鐵路局說是國企,其實還是參照行政編制設崗的,普通工人要上個副科級别有的人一輩子都混不上來,像老爸那沒出息快退休了也才是個副科級待遇,本來進單位就混吃混喝來了,可沒想到還沒仨月,領導崗位都虛位以待了,你說這事可讓人情何以堪?
“快點啊,發什麽愣呀?”薛小藝在喊了,帥朗如同趕赴刑場一般,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尋思,饒是他詭計多端,也想不通是那位**領導眼瞎到這水平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