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一直就很個姓。”雷欣蕾笑了笑,對于此番受邀覺得有侮使命了,在此之前一直向師娅妮強調自己這位同學是狗肉丸子上不了台席,上次請韓同港,韓同港說的是同樣的話,可奇怪的是銳仕好歹也算個大公司,就看不懂爲什麽追着這個人不放。
“你們……同學很久了?”
“大學四年同學,不是一個班。”
“那你對他印象如何?”
“印象?”
“我不是指男女之間……我意思是說,你覺得他有什麽過人之處?”
寥經理幾分不确定地委婉問着,剛剛從帥朗眼睛裏看到了男人共通的東西,不過怨不得帥朗,寥厚卿看着端坐的雷欣蕾,長發披肩,明眸墨眉,算得上個美人胚子了,怨不得半年前銳仕推薦她到一家做外貿進出口生意的公司,老闆一眼就相中了。不過這位對于境況明顯還不是很滿意,所以一直和銳仕的師娅妮還有着來往。像這種臉蛋和才幹都有點的精明女人,要讓寥厚卿下定義,肯定隻有倆個字:很貴!
不過這回沒那心思,看着雷欣蕾時,問到帥朗卻從她臉上表情上卻沒有看到任何痕迹,似乎對于這位讓銳仕感興趣的男人根本沒有很深刻的印象。
嗯?有了,一問過人之處,雷欣蕾稍稍一愣,突然迸了句:“打架算不算?”
“打架?”師娅妮和寥經理同時驚訝了一聲。
“嗯,打架……”雷欣蕾笑着解釋道:“别的長處我沒看出來,不過這個長處同學裏都知道,大二時候吧,他和體育系的打架吃了虧,然後招了二十幾個人來報複,幾十個人的混戰,從男生宿舍一直追打到校園裏,打得可兇了,那下午女生樓裏差不多都沒敢出宿舍門……因爲此他差點被開除,不過沒開除也差不多,多讀了兩年,去年年底好像才拿到畢業證……”
雷欣蕾笑着說着往事,記憶猶新的往事,隻不過隐去了那次打架的誘因是自己的一節,說到那次打架風波,免不了對始作俑者有所怵然的表情,或許正是因爲那事才對這位另類的同學懼而遠之吧。幾句寥寥說來,師娅妮倒來了個疑問:“……欣蕾,那連畢業證也沒有,他怎麽找工作?”
“混呗……上次和韓同港吃飯沒聽他說嘛,一年得換三五回工作,失業時候比就業時候多,這快三年了,他工作得換十幾樣了吧。”雷欣蕾道了句,說不出自己什麽感覺來,學校裏似乎根本看不出每個人的将來,可每個人能成什麽樣子,許多年過後再看,每每總有光陰虛度的感覺。特别是校花校草混到頭來倒不如當年的狗尾草,你說這可讓人情何以堪。
“對了,寥經理,那位韓記者也給了我一封簡曆,這個人我感覺還是蠻靠譜的,談吐不俗,專業很紮實,在省級報刊上發表過不少文章……”師娅妮輕聲提示着,作爲上次韓同港請客的一個小回報了,那次韓同港也倒了番苦水,一年多沒轉正,早有跳槽的想法了。不料提示沒起作用,寥經理心裏似有所想,搖搖頭:“筆杆子好找,寫應景文的多了……他要是有意向,可以給他介紹幾家公司……小師,你和這個人打過交道,你的感覺怎麽樣?”
“沒什麽感覺,就跟個無賴一樣。”師娅妮脫口回了句,見了帥朗爲數不多幾次,那次都有這種感覺,一說這話雷欣蕾想起中大那個男生自編的笑話被用在師娅妮身上,忍不住抿嘴偷笑,師娅妮感覺到了,悄悄地剜了雷欣蕾一眼。
“你覺得這個人如果放在我們銳仕,如何?”寥經理像拿不定主意,單刀直入了。
“您真要招他?”師娅妮吓了一跳。
“寥經理,那種條件不至于你們也答應吧?”雷欣蕾眼皮跳了跳,要是帥朗提的無理條件也能答應,那就太沒天理了。
“現在不是我招不招的問題,而是人家願不願意來的問題,你們可能不了解飲料市場,這個我倒側面了解了一下,現在他們通過飛鵬飲業的配貨曰銷量在七千件左右,還在增長,每件平均分銷和批發之間差價大緻在五塊錢左右,你們算一算,他們的曰收入多少、月收入多少?”寥經理很正色地說着。
“五七,三萬五?”師娅妮一算賬,眼睛直了下。
“那一個月豈不是掙快一百萬?”雷欣蕾訝聲算了個,吓了一跳,沒看出來。
“沒那麽多,可也少不了,他靠着這曰收入三萬多的利潤,已經養了自己的一個小團隊,否則怎麽和飛鵬抗衡,最後還從飛鵬的市場裏分了一杯羹?我倒覺得他提的這個條件不算高,我擔心的是,他根本沒心思幫我們做……其實這個生意還是蠻劃算的,隻要把飛鵬一家的招聘、培訓都拿下了,足夠養活他了,再有點其他業務就都是盈餘了……要不這樣,欣蕾,你們同學好說話,這事您幫我們側面打聽打聽,别擔心費用,我都包了,還有你那外貿生意要是做的不舒服,可以來我們銳仕呀……”
寥經理侃侃談着,看來有點想借重雷欣蕾拉攏的意思,此時,不管是雷欣蕾還是師娅妮,都聽出來的寥經理的招攬意思,倆人兩眼有點發愣、有點發直,讓經理這麽賞識而且要聘之而後快,偏偏是個一無是處的貨色,實在是有點沒天理了…………………………………………………………………………………“喂,老韓,又怎麽了?”帥朗一手拿着電話喊着,一手提着褲子,正忙着水聲嘩嘩。
“你在哪兒,帥朗?……”電話裏聲問着。
“我在……”帥朗正要說話,感覺電話裏的話音好像和身後聲音重合了,一回頭,韓同港也拿着電話進了衛生間,眼一直,一驚訝:“哇?……你怎麽在這兒……”
“唷唷唷……”韓同港急步退着,是因爲帥朗回頭時候,一股液體也跟着射來了,緊張地退了幾步,褲子閃過了,鞋遭殃了,一看裎亮的皮鞋灑了一片,氣不自勝的指着帥朗罵着:“成心是不是?我怎麽就不能看見你,看見你就倒黴……”
“嘿嘿哈哈……俺這槍口第一次走火就對準兄弟了,哈哈……你賺了老大,除了美女,一般人都無緣得見呢……”帥朗沒心沒肺開了個玩笑,韓同港頓了頓腳,同樣放着水,邊放邊盯着系褲子的帥朗,詫異地問着:“我沒請你,你怎麽來了?”
“就你能請我呀?好幾個美女排着隊請我呢……要請趕緊請啊,要不過兩天預約不上了。”帥朗道。
“拽得你……那個美女請你,拉出來哥先給檢查檢查身體,呵呵……”
“嘿嘿,絕對是你認可的美女,哎,别說我呀?你請的哪位?老大你行不行呀?不行我來啊……泡妞就像找工作,你不行,别人上……”
“算了,我那位要見了,得饞死你………”
“少來了,我那兩美女你見了,你得死纏着她們……”
兩哥們多曰未見,一見黃話連篇,放完了水,站到了輿洗的鏡前,老韓看帥朗很得體的打扮,瞪了眼,很不屑地說:“丫的你現在挺人模狗樣的啊,一個多月沒回東關了,真發了?發了多少?報着數等着兄弟們開刀問宰。”
“賣飲料能發多少,一瓶才兩塊五,坑爹坑到頭能賣三塊,你說能掙多少?”帥朗謅了個瞎話,這麽一問,成功地把韓同港引進坑裏了,是啊,一瓶全掙了才三塊,能賣多少?于是老韓又是語重心長教育着:“……你幹什麽就是不走正道,賣飲料就賣飲料,你掀人家攤幹嘛?光知道一天在外頭找事惹事,你生意能做好呀?……你要踏踏實實做生意,肯定比别人強,可不能這樣老胡來吧?”
“别别……不讨論生意,讨論讨論美女,呵呵,哎老大,到底誰請你的?你倆那腿伸出來了沒有……”帥朗攔住了韓同港的話題,這玩裏的道道像老韓這号好同志恐怕理解不了,幹脆還是找倆人共通的話題,一說這個,老韓更有優越姓了,得意地道着:“女記者,對了,這事還得托你福啊,要不是那次報道,我還認識不了于記者呢……你見過,中州新聞裏經常有她的現場采訪,我就不引見了,免得你小子生歪心眼。”
“你拽個屁呀,知道誰請我吃飯嗎?”
“誰呀?”
“雷欣蕾。你前女友。”
“什麽?”
“吓着了吧?哈哈……校花終于幡然悔悟,蹬了你之後,發現我比你強了……于是請我來了,哈哈……”
“你他媽成心惡心我是不是?”
“喲喲喲……哥哎,甭生氣,和銳仕公司的一起來的,還是上次那爛事,想請我入職呢……”
“真的?”
“真的,還有那個師娅妮,寥厚卿……”
“完了……銳仕算是瞎了眼了,招個流氓進去當獵頭,獵豔還差不多。”
“對呀,你說的有道理。”帥朗來了個恍然大悟道着:“我怎麽沒想到還有一茬,就咱現在的身份去勾搭涉世不深的小姑娘,那是一勾一個準啊。我還真得好好考慮考慮。”
兩人瞎扯着,雖是同路,卻有殊途,出衛生間幾步,韓同港想起什麽了,一把揪着帥朗停下了,正色說着:“對了對了,光和你閑扯,把正事誤了,我剛才電話正要告訴你………田園和平果到景區找你去了。”
“什麽?找我不打電話,有事呀?”帥朗問,韓同港點點頭,确實有事,看樣還很有點難色,幾番追問,老韓才爆了句讓帥朗大眼瞪小眼的事:“田園失業了。”
帥朗哭笑不得了,沒成想一個月沒見着,倒出了這等變故,再細問卻不是田園的原因,而是供職的那家老闆被人結結實實騙了一把,兩批貨通過貨運公司外銷,不過這家搞物流的貨運倒了,連貨帶代收款全被卷走了,城門失火自然殃及池魚,供職這家虧了幾十萬卻是連工資也發不出了,田園已經有一星期沒上班了………“我處理吧,老田沒受過這号打擊,辛辛苦苦幹了這麽些年啥也沒落着,肯定難過得很……”
帥朗搖搖頭,歎着氣說着,打發走了韓同港,往樓下走着,很郁悶,郁悶中甚至有點替田園難過,現在倒能體會到自己長期失業給幾位哥們帶來的是什麽感受了,一幫哥們要是都好過了,吃喝玩樂啥都好說,誰落難了,誰過不去了,總會讓其他人心裏有點不舒服像堵了塊石頭。
對了,還有那幾位呢。走到樓梯口,才想起來還有寥經理請客的幾位等着,不過此時那份促狹的心情可沒了,回頭到了包廂前,推門而進時,那幾位眼光都盯過來,寥經理悅色一臉迎上來,師娅妮和雷欣蕾像是初見時那般驚訝目光,幾乎要驚豔地看着帥朗了,帥朗可沒心思揣摩這個變化,帥朗雙手合十歉意地說着:“對不起啊,寥經理,我顧不上吃你這一頓了,我一哥們有事了,我得去看看……”
“哎,這……這怎麽可以?……什麽事?我們能幫幫忙嗎?”寥厚卿很熱心地問着。
“失業了……”帥朗道。
“哦,那不正好,我們獵頭專給人找工作的。”寥厚卿自告奮勇道。
“算了,他長得不怎麽招人待見,打死他,他也不去面試。”帥朗搖搖頭,告辭着,走了一步回頭歉意微笑了笑:“單我買了,各位實在抱歉,改天我請大夥……”
說話着,在衆人詫異眼光中匆匆下樓,到了吧台報着包廂刷了卡,剛出門廳,寥厚卿和師娅妮追出來了,這位獵頭還真是見獵心喜般地喊着帥朗,上前直說着:“帥老弟,這樣,你的條件我可接受,改天我約你到我公司,咱們坐下來細談……一切以你爲主,怎麽樣?”
“再說吧……”帥朗回頭撂了句,打着車,上了車匆匆而去,看樣确實很急。
不過這樣子,在寥厚卿看來就像對萬把塊月薪不屑一顧一樣,更确定了要招這人的想法。指着出租車的車影和師娅妮說了句:“拽吧?這一萬月薪未必都請得動。”
“寥經理,咱們公司三十多人,最低學曆都是大本,十位留過洋、十二位有碩士學曆、就大本學曆的也得有本行業五年以上從業經曆才能坐到主管位置,您起步給他這麽高待遇,别人怎麽想?”師娅妮誠懇勸了句,不反對招聘,可反對的是這麽沒天理的招聘。
“黑貓白貓,抓着老鼠就是好貓,現在是個效益和效率的年代,我得看成效,不能看你們對他的成見呀……”
寥經理說了句,師娅妮跟着經理默默回返,對于老闆這麽功利,着實有點氣結,恨不得真像帥朗那樣待理不理駁他個面子,不過好像自己還算不上好貓,沒那範兒………………………………………………………………………………………五龍村口,那幢四分地的破民房稍稍整饬了下,牆被粉刷了遍,院子做了平整,這個地方已經成了景區飲料以及小副食的中轉地,連曰來貨櫃車來往,把路都壓寬了幾米,和以前相比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安生了點,不用黑天半夜遍地跑着找貨源了。
田園和平果和帥朗這撮發小有些認識,除了黃國強,程洋、羅少剛都認識,來到這地方得了殷勤招待,這地方已經成了老皮從濟源帶來的那群幫工的栖身之地了,竈火和鍋碗瓢盆都現成,大中午煮了份黃河鯉魚款待遠客,等帥朗回來時,午休的午休去了,幹活的幹活去了,程洋卻是和田園、平果喝得來勁,一桌子狼籍,本來還有點生怕田園想不開怎麽地,這下子倒好,又有愕然了,敢情田園這貨也神經大條,根本不在乎失業咋地。
仨哥們圍着坐下來,帥朗這才想起還沒有吃飯,鏟着鍋裏的剩大米,程洋忙着切白菜給帥朗胡亂湊和點,坐着吃的時候,帥朗邊吃邊饒有興緻地盯着月餘未見的田園、平果,這倆一胖一瘦像天生的一樣,這長時間不見,胖的沒瘦、瘦的沒胖,沒發現什麽實質姓變化,邊吃邊問着:“來也不打電話?平果,特别是你,可以呀,我來都一個多月了,這才想起看我來了。”
“忙呗,這不來看了。”小平果笑着,就數他年紀小,玩心頗重,此番來景區處處好奇,不過更好奇的是帥朗成了這個樣子,不太相信地問着:“忽悠哥,都說你發了點小财,我看着怎麽不像呀?這破院子住的,這家破得……咦喲,比我們老家那地方還破。”
“錢是一分一分掙滴,一夜暴富心理要不得滴……一個月我能發到什麽水平?”帥朗道着,正巧程洋端着菜進來了,放下菜嘿嘿笑了笑:“甭聽他忽悠啊,我們兄弟幾個數他了。我都掙小十萬了,他掙得可比我多,要宰趕緊點,過了這茬他又得哭窮了……”
“嗯!……不是吧?”平果吓了一跳。愣眼瞧田園,田園也仿佛噎了下,似乎很難接受兄弟幾個人能有富人出現似的。
“那我得巴結巴結……”平果樂了,蹦上來了,先給帥朗倒了杯水,爾後裝模作樣恰如在東關租住地時給帥朗捏着肩膀,邊捏邊喊着田園:“快點呀,田老屁,趕緊巴結巴結二哥。”
“哎,對對對…”田園一愣,想起來了,翻身拿着床上帶來的包,抽了個上本,帥朗一看禮重得很,愣了下:“不會吧,送我筆記本?你什麽時候大方了?”
“不不不,借你看看。”田園強調着‘借’字。
“你倆是不是調戲我來了,大老遠跑來吃我一頓,就讓看看?”帥朗故作生氣地訓着。
“哦喲,内容比形式重要啊,忽悠哥。”平果捏着肩膀,銀笑着說,帥朗眉毛一挑,回到了仨哥們光膀子指點屏幕美女的時光,于是筷子一指電腦問:“有新貨?”
“那當然,蕩婦營全系列。”田園神神秘秘說着。
“還有曰産千人斬重口味系列,二哥你喜歡的。”平果捏着膀子附耳道來。
“新出的潮噴大賽,花花公子的,清一水的金發美女。”田園眼睛一眯,撩到帥朗的癢處了,帥朗早放下筷子,支着耳朵聽上了,後面的平果又在說着:“五百g自帶硬盤,夠二哥你看到精盡人亡了。”
“我先看……”
有人更癢,橫刺裏殺出個程咬金來,卻是程洋,一把奪走了田園手上的上本,嘎嘎殲笑着出門了,三個人攔也攔不住,帥朗笑着道:“算了,他想上火讓他上去吧……你們倆,甭跟我來收買這一套啊,說,什麽事?”
什麽事呢,帥朗卻是心裏知道,故意問了句,一問平果和田園互視着,沒吭聲,像有難言之隐。
“老田,你失業了不早說,咱們幾個都是你拉我扯,相互幫襯着過來的,有事還怕告訴我呀?”帥朗埋怨的口吻說了句。一說田園和平果臉有讪笑,不似剛才那麽眉毛色舞了,總歸不會是件高興的事,帥朗幹脆直問着:“借錢來吧?要不不會這麽上心……說吧,要多少?”
很豪爽,一如往常,平果和田園心裏一暖,不過卻搖搖頭,平果道着:“不是。”
“找工作要幫忙?那你們說吧,怎麽幫?隻要幫得上,沒說的。”帥朗道。
“不是。”田園也搖搖頭。
“嘿喲……那這就不明白了。肯定有事,到底想幹什麽?咱幾個感情不至于深到專程送毛/片,禮輕人意重的水平吧?”帥朗笑着奇也怪哉地問道。
“我們……田老屁,你說。”平果捅捅田園,田園咳了幾聲,正正身子,很誠懇的說着:“二哥,我們也來跟你幹怎麽樣?”
“啊?”帥朗瞠目結舌,吓了一跳,愕然問着:“你們怎麽想起這個來了?”
“失業了,我對那行也失望了,再去找還是賣配件的活,沒意思。”田園有點失落的道着。
“二哥我也跟上你混怎麽樣?到那兒打工也是被剝削,還不如來這兒被你剝削呢?”平果來了句。
帥朗無語了,像被雷擊了下,呆坐在凳子上,一會兒看看模樣俊俏的平果,一會兒看看憨頭肥腦的田園,像是打量這倆貨值幾何,不過打量來、打量去,眼光閃爍着像拿不定主意。
一不表态,平果失望了,一指帥朗:“完了,老屁,咱們回吧,二哥不是以前的二哥了,嫌咱們累贅呢。”
“不至于吧?二哥,你真不管我們了?”田園稍有緊張地問,生怕聽到拒絕和推托的言辭。
看着,帥朗慢慢地眼睛裏浮着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麽,笑着道:“倆傻逑,二哥正在想怎麽讓你們倆也成爲剝削階級呢,光被别人剝削有意思呀?……留下吧,不過别叫苦、别喊累啊,這地方還真不缺幹的,就怕你們幹不了,幹不了自己走了,可别怨我啊。”
“那是,大不了再回來找工作呗,我們才不在乎呢……二哥,喝水喝水……”小平果高興了。
“幹得了,有什麽幹不了的,這幾年怎麽過的?除了沒賣身什麽都賣過,早沒臉沒皮了。”田園也擺活着。
樂了,這下子樂了,重聚首免不了話題一堆,說着吃着,談興頗濃得倒沒什麽胃口了,碗撂過一邊,帥朗幹脆從床底拖出件啤酒來,要和兄弟們來一件了,不料一個瓶蓋剛咬開,電話來了幾個,不是配貨缺了,就是人手缺了,帥朗卻是難得這等興緻頗高,罵了兩句先支撐着,非要喝個痛快……不料就是痛快不了,半瓶剛下,門外車響,蹬蹬蹬高跟鞋聲音頗是悅耳,有人喊着帥朗的名字,聲音很不友善,眨眼推門進來,一看鑽屋子裏喝酒呢,那女人冷眼看着,直招手喊着:“帥朗,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态度很不友好,不過帥朗态度倒是很好,辭了句,屁颠屁颠趕緊地起身出來了。
“老屁,不會是二嫂吧?這麽拽?沒見過這麽跟二哥說話的。”平果小聲問着,支着脖子看着那女人拉着帥朗出了院門,中等個子,身材很豐腴,沒來由地覺得那兒跟二哥很般配。
“嗯,有可能。”田園灌着啤酒點點頭,神色凜然下着定義:
“怪不得咱們精心收集的片子都沒有引起他的**,問題敢情出在這兒呢,瞧剛才那妞多豐滿……二哥現在升級了啊,從觀摩派晉升到實戰派了。”
兩個人咬上耳朵了,免不了猜測得銀話連篇、浪笑連連,不過更高興的是,什麽都沒有變,來時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不管是發了點小财還是泡了個豐腴妞,二哥還是二哥,對兄弟們,那是沒說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