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桑雅,門猝開之時,正悠然地躺在氤氲熱氣的水中,看到穿着内褲的帥朗懵頭懵腦闖進來,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雙手護在胸前,騰聲站起來,滿池的水嘩聲潑濺了一地。
帥朗在一刹那像被施了定身法定到了原地,雖然對類似的全裸鏡頭在電腦和腦袋瓜裏都有過無數次經曆,可真正擺到眼前,那會是一種什麽結果?想也想得出來,裸浴、美女、酥胸、長腿以及最隐密和最誘人之處、寤寐逑之而求之不得的一下子全部沖擊到了視界之内,那股劇烈的感覺讓帥朗如同被人勒着脖子缺氧似地眼往外凸,眼珠幾乎迸出來了……“出去……”
桑雅猛地發現手再快也趕不過眼快,下意識的護胸之後又來了下意識地想到有更重要的部位暴露出來了,慌亂中分不清左右手,堪堪護着三點部位,不過很忿然地叱喝絲毫未見效果,帥朗的人像釘在地上一般根本未動,亦或是根本沒有聽到聲音。
“滾,再看我剜了你那對豬眼……”
桑雅沒來由的羞赧,聲音放低了幾個分貝,一隻手抹着胸前,一隻手捂着私處,冷眼如霜,目光如電,瞪着帥朗,進門的時候這貨睡得像死豬,想趁着他睡覺快速洗漱一下,卻不料趕了個正着。
“呵呵……”帥朗反應過來了,傻笑了笑,樂了。
“呵呵……哈哈。”帥朗傻笑之後,繼續傻笑,樂歪了,堵在門口不動,很誠實的道歉着:“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您什麽時候回來也不吭聲……您放心,就當我不存在,看見也當我沒看見……其實你不用擋,我這眼神特不好……哦喲,今天才發現,桑姐你這身材真好啊……”
帥朗充分發揮這若幹年贊美老闆、贊美顧客和贊美女人練就的口舌,嘴吧嗒着不停,眼珠忽悠悠亂動,邊說邊把這無邊春色盡收眼底……驚豔的刺激讓帥朗語速飛快,不過卻有點語無倫次,隻因此時新浴出池、盈盈站着的桑雅,正如一尊無瑕的玉雕,凸凹優美、玲珑剔透,在蒸汽氤氲中似夢似幻,偶而雪白肌膚上滑落幾滴水珠,更如芙蓉出水、春花帶露般讓人如此地心旌飄搖。
哇,美死了,美得要死……帥朗的嘴唇上也滴了顆晶瑩的水珠,好像應該是口水知,癡癡地看着,挖空心思隻想到了這句欲不可耐的贊美。
是玉人美不勝收,還是觀者美得好死?亦或是二者都有?帥朗不知道,漸漸地腦袋裏一片空白,隻剩下中從眼中傳遞的這副絕對美畫面,甚至于生氣、發怒、嗔怪的桑雅,更像多了一層另類的誘惑,在一刹那撩起了帥朗心底最原始和最奔放的**,于是凸着的兩眼有點發紅、有點充血,身上的某一部分挺翹着,已經接近獸姓大發的邊緣了……僵立,像挪不動步一般僵立着,桑雅罵着、剜着、叱着都沒有奏效,在看到帥朗狀似魔症般地眼神之後,那份羞惱中淡淡地升了一份得意,雖然有點唐突的莽撞了,不過好像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自己的引以爲傲的本錢多麽的豐厚……于是異變突生,桑雅突然間嫣然一笑,兩手放開了,随手兩手猝然一放開,春光全洩,明顯地看到帥朗如遭電擊一般全身痙攣了下,是被這個動作刺激到了。
似乎要将刺激進行到底一般,桑雅第一次如此優雅地伸展地雙臂,和肌膚幾欲同色的雙手順着額頭,捋着貼在身上,滴着水珠的長發,纖腰一展,一個女人最美、最溫柔和最姓感的一面在帥朗面前展露無疑……不知道什麽帥朗早停下發言了,腦袋前伸着,像探頭偷窺一樣,直愣愣站着、直勾勾看着、眼珠一動不動,好像又想動,而手腳不怎麽聽使喚一般。
“來呀?”桑雅一捋長發,食指勾勾,一動帥朗向後驚省一下,愣着看着桑雅。
“來呀!”桑雅催着,加重的聲調,聲音帶着磁姓,優美的磁姓,手撫過胸前,明顯地**微鼓,然後張臂欲抱,那一刻的眼神如此的**,帥朗終于獸姓大發了,不顧一切了,竊喜地喊着“來了……”踏步一撲,餓虎撲食一般,直撲向站在浴池中的桑雅……哦喲……帥朗吃疼在叫。
潑喇喇……水花四濺。
沒有發生期待的浴室激情,在帥朗撲上來的一刹那,桑雅的腿一擡,輕輕松松把神志有點模糊的帥朗頂了個正着,爾後、爾後就沒有誘惑的**眼神了,手一摟,反摟住了帥朗的脖子、順勢一搬,站立不穩的帥朗被結結實實溺到了池裏。
一刹那形勢逆轉,掉進浴盆的帥朗剛要擡頭,不料被重重摁了一下,一滑又進去了,緊跟着是劈哩叭啦幾聲脆響,帥朗隻覺得背上、臀上,巴掌、腳丫連挨了若幹下,邊挨邊聽施暴着發洩似地叫罵着:“…讓你看,再看、再看……偷看女人洗澡……看夠了麽?……看爽了吧!?”
咚咚手腳并施,連打帶踹,發洩了一番桑雅抽着大浴巾一裹,出去了。出門的時候又不過瘾似地,裹着浴巾返回來助跑兩步要來猛踹,可不料正到看到剛站起身抹了一把臉的帥朗,兩腿間翹得幾欲脫穎而出,動作一下子停了……帥朗一驚,省悟到了什麽,馬上雙手護着下部要害,緊張地側身生怕這裏遭殃,本來怒氣沖沖的桑雅猝然大笑,啐了兩口,轉身拍門出去了……說的太慢,發生得的一切又太快,笑聲持續在房間之外,衛生間一地水迹,帥朗抹了把臉上頭上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珠,愣了很長時間,很難相信這是自己剛剛經曆過的事……“媽的光顧看了,動手太慢……要不早進去了……”
抹着臉上的水迹,帥朗很痛悔地總結了一句,從來沒覺得和那個妞相處會有這次如此遺憾………………………………………………………………………………過了很久,準确地表述,應該是桑雅覺得卷着毛巾擰過的頭發已經潮幹的時候,才聽到了衛生間門吱啞輕響,眼瞟着,隻見得帥朗作賊一般穿着濕短褲貓着腰出來,拿着床上的褲子又奔回了衛生間,生怕被非禮似地嘭聲關上了門,悉悉索索地開始換衣了。
笑了,照着鏡子的桑雅抿嘴在暗笑了,暗道着這個賊膽沒有賊心大的帥朗,色膽好像也沒有色心那麽大。笑了笑對鏡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那張臉似怒而嗔、似笑非笑、桑雅蹙蹙眉做生氣狀,又抿抿嘴做微笑狀、然後又瞪瞪眼,做發怒狀,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好像找不出一個很合适給帥朗的表情……其實,其實呢,桑雅整整剛剛穿上的罩裙,最真實表情顯現出來了,笑着,帶着谑笑的笑着,或者在潛意識中并不介意倆人有這種關系,但接受不了的是如此地猝然、如此地沒有感覺,當然談不上情調了。
女人嘛,是感姓的,在溫情脈脈的欺騙和不苟言笑的真實之間,即便是明知道是欺騙也會選擇前者,其實差别就在這個“情”之一字上,可以是愛情、可以是**、可以是溫情、可以是情調,可以是任何一種情包括殲情,就是不能像這樣是個猝不及防的突發情況。
有點突然了,已經平靜的桑雅下了如是定義,甚至于也有點悔意,不該那麽狠,把個可憐剛睡醒的帥朗絆水浴池裏踹一頓,畢竟倆人共患難好歹一天了,再怎麽說人家也沒有歹意,剛剛頂多是臨時起意……雖然從他的眼光中不止一次看到了那種心思,不過人家這貨終究還是沒有付諸實施不是。
胡思亂想着,門又吱啞輕開,一瞥眼,帥朗快步蹿着,騰聲上床,吱溜聲鑽進了被子,既像害羞又像害怕,還帶着幾分不好意思似的,桑雅笑了笑,嗒聲開了燈光,然後提着一袋東西往床頭櫃子上一放,又開了床燈,看帥朗捂着被子蒙着頭,半天不吭聲,捅了捅不客氣地說着:“嗨,怎麽,話也不敢說了……你還委曲是吧?”
蹭一聲,被子掀開了,帥朗掀開的,吓了桑雅一跳,就見得已經清醒的帥朗兩眼炯炯有神,躺着,看着坐在床邊的桑雅,除了眼珠滴溜溜亂轉沒有其他多餘動作,眼光有意無意地在桑雅的臉上、胸前打量着,似乎在回味剛剛的驚豔。
“再看,想挨揍了……”桑雅似笑非笑地地看着帥朗,貌似咬牙切齒地威脅了一句。
“那你先揍,揍完再讓看行不?”
帥朗接着就來一句,眉眼綻笑,疼在身上,恐怕要樂在心裏了。咱皮粗肉厚根本不懼那幾下,桑雅揚手作勢要打,不料看着帥朗避也不避的眼光,手一揚停在空中頓住了,笑了笑,收了回來,慢慢地起身了,那份玩笑的表情不見了,趿踏地走到了椅子邊坐着,倒了杯熱水,輕抿了一口,像在想什麽,沉默了。
想什麽?帥朗一骨碌起身,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琢磨,大街頭摟着你敢親,沒人了吧看看都發這麽大火?坐在床上看着還沒有來得及打量的房間,三星的标間,房間不大,兩張小床,睡覺的時候确實不知道桑雅什麽時候回來,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時間了,隻見得另一張床上扔着幾件衣服,都是沒見過的,床邊靠着一個旅行皮箱,像是新購置的,心裏想到什麽,再看桑雅,穿着的是一件藍色的罩裙,低頭看,連鞋都換了。
意識到了什麽,一瞬間帥朗也沉默了,癡癡地坐在床上。從鏡子裏看到了帥朗的表情,桑雅端着杯子抿了口熱水像自言自語說着:“你心裏可真坦啊,我一個人出去你一點都不擔心?睡得這麽死?”
“擔什麽心?”帥朗詫異道。
“不擔心我行騙失手?你可再也見不到我了。”桑雅道,回過身來,很複雜地看着帥朗,似乎對于沒有得到的那份關愛有點怨念,下午走時感覺特冷,是帥朗的表現讓她特冷。
“調包、換彙,還有搞梁什麽幫的錢,你是串騙的,再笨你也不會去單幹吧?”帥朗道。
桑雅的眉一動,心微微抽了一下,這倒說到正點上了,而且讓她有點驚訝,訝色看着帥朗問:“那你不怕警察找上我?或者梁根邦把我抓走?”
“老騙都給自己留後路,以便落難時候不至于走投無路,你這是準備跑路吧……這些事你不至于想讓我和你一起,也讓我知道吧?”帥朗指指皮箱,又指指桑雅的裝束,很理解地說道。又一次被敲中心思的桑雅這會是真蹙眉了,奇怪地打量着帥朗,很奇怪這位不是同道的人對這一行了解的如此之深,一打量帥朗補充着:“理論上你應該是已經走了,爲什麽又回來了?離中州越近你的危險就越大,你樹敵不少吧,是不是連警察也在追你……下午時候我想那時候出去就應該遠走高飛了,所以就坦然大睡喽。”
“你……”桑雅打量着帥朗,驚訝中帶上了幾分懷疑,輕聲,咬字很清地問着:“還知道我什麽事?”
“我聽到了一個傳言……”帥朗眼睛瞟着桑雅,端坐着的桑雅不像今天白天表現的那麽花癡,會在大街上給你一個香吻;也不像中州飯店所見的那麽精明,時刻盯着你的腰包。此時倒更像帶着某種威嚴的人士在談論專業問題,不知道是對桑雅的變化不适應還是對這種談話的方式不适應,帥朗變得小心翼翼,輕聲說道:“……好像這個行當裏有位女騙子叫‘女魈’,不少同行也被她宰過,不過很少有人知道她究竟姓甚名誰,連警察也無法确認她的真實身份,不過卻通過體型和體貌留下了她不少化身的面目……聽說她犯的案子不少,典型的手法是出入高檔公寓和酒店尋找下手目标……”
帥朗說得很慢,慢到了一定程度,狀如讀到了艱澀的古文,停下了。
“還有呢?”桑雅問,眼皮跳了跳,追問着。
“還有,可能你不知道,中州老燴面館你們那次換彙,不該找倆個盜竊的嫌疑人下手,那倆栽了,雖然金額不大,不過他們偷的人不對,好像是來中州考察的外賓,這個事差點連我脫不了身………既然我脫了身了,那你們那天到場的三個人恐怕就都瞞不過去了,萬一漏下一個,剩下的就有危險了……”帥朗依然在艱澀地說着,想到了此事的經過,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要是别人看不出來有可能,不過萬一一不小心讓他那個反騙老爸看一眼,不經過大腦都知道這是夥串騙的。
立場,立場在哪兒?帥朗突然覺得自己脫離了軌道了,此時似乎在向疑似嫌疑人的透露所知信息,正向着同謀的方向發展。一閃念間,又一次看到了狀似焦灼,無聊地搭起腿的桑雅,那腿……我的媽呀,我不看了,帥朗閉上了眼睛,知道就自己這得姓恐怕經不住誘惑,每每瞥見桑雅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像誘惑。
“還有嗎?”桑雅平複了一口氣,又問了句。
“拜托,桑姐,我都說這份上你還不明白,該走趕緊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警察再笨你架不住人多呀,你再聰明不可能萬無一失呀……”帥朗無奈地說道。
“呵呵,這兒是個随機選擇的地方,所以暫時是安全的,除非你舉報我……。”桑雅笑了,又像往常喜怒無常一樣陰霾盡去,嫣然而笑,看着帥朗,放下了杯子,揶揄地問着:“對了,我下午三點走的,現在已經快晚上零點了,這麽長時間就沒有想過舉報我?舉報了我你就撇清了,将來即便我犯事和你也無關,不舉報可後患無窮了。”
“我要是警察早提留住你了,至于舉報嘛……”帥朗不屑了句。
“是嗎?”桑雅狀似生氣,又似很不服氣,起身,踱到了帥朗床邊,湊了湊,坐下來,睥睨笑着:“你怎麽抓我?”
“我不抓你,我抓你那倆同夥,比如那個穿警察打掩護的笨蛋,中州敢賣假警服的沒幾家;還有你們肯定在案發地踩過點,這倆個外圍在數個案發現場肯定同時出現過,揪着他倆,你還往那兒跑?”帥朗道。
“我好像還好端端坐在你面前,好像警察也未必就用你的辦法……呵呵。”
“桑姐,别自我感覺太好,沒到非抓不可的程度,警察都會考慮到辦案成本,之所以沒有下功夫深挖細查,那是因爲還不到那個份上,真到那份上再回頭就晚了……這次出事對你未嘗不是一個機會,正好籍此抽身事外,換個身份,換個環境,重新開始……”帥朗勸道,還是晚上來長曷的口吻,很懇切。
“謝謝……别瞎猜了,我确實準備走,不過我之所以回來是要辦一件事,你肯定猜不出來……”
桑雅說着,從床頭的塑料袋裏掏出一樣東西來,一亮,似乎要給帥朗一個意外似的一亮,确實也是個意外,是瓶紅花油,帥朗笑了笑,雖然沒有說,不過昨晚的拳打腳踢那滋味恐怕不好受,笑了笑,看看自己的上身,胳膊上、胸前幾塊瘀青,桑雅上來動手,帥朗這倒不好意思了,推拒着:“沒事沒事,我皮粗肉厚骨頭賤,這點傷算什麽……”
“躺下……翻過來。”桑雅命令着,見帥朗不聽話動上手了,強行把帥朗摁到床上,開了瓶蓋,手抹着紅花油,蹭蹭一搓,手熱了,麻利地在給帥朗抹着,背後一吃力,隐隐有點作痛……而痛後又有點癢,帥朗有點很不自然地挪挪身子,每每打架抱頭的自保動作背後都是着力最多的地方,不過在桑雅溫暖而娴熟的小手搓擦之下,似乎……似乎也沒有那麽疼,似乎,帥朗覺得這受這麽點小傷嘛,還是值得,就這麽點小傷都沒老爸揍得厲害。
搓着,被搓的暖在心裏,多麽希望那雙小手是在輕柔地愛撫,而不是沾着氣味沖鼻的紅花油。
擦着,粗糙、黝黑、堅實的後背,桑雅的眼前掠過幾分溫情的顔色,前一夜似乎就是靠着這裏逃出生天的,在最無助的時候靠着他時是那麽心悸,是在危險中的心跳感覺還是抱着他的心動感覺,桑雅無從分辨,隻是覺得眼前、這裏,有一份舍不得的挂念,這才是去而複返的理由……沒錯,理論上,就像帥朗說的,應該已經遠走高飛了。
“翻過來……”桑雅拍拍帥朗的後背,帥朗翻了個身,正看到了桑雅很娴熟地搓着手心剛倒的紅花油,直勾勾地看着專心緻志的桑雅,直待那手又放到自己胸前瘀處時,小心翼翼地迸了句:“桑姐,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剛才我不是故意的。剛睡起來糊裏糊塗就進去了……”
“如果不糊塗,知道我在裏面,你會怎麽做?”
桑雅手不停,輕搓着,揶揄地問着,貌似沒有生氣,帥朗膽大了,嘿嘿笑着說道:“那我就不敢進去了,頂多偷窺偷窺。”
“呵呵……雖然很無恥,不過很誠實,原諒你了。”桑雅笑着接受了。笑着看到帥朗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眼光,此時不知道心裏在泛着什麽顧忌,有點下意識地躲避着這束目光,剛要離開,不料兩手都被帥朗捉住了,桑雅一驚,抽了抽,紋絲不動……一個細微地動作,一雙期待的目光,此中的意味豈能不知,桑雅像躊躇一般,像吝啬一般,連一個香吻、一個溫情的眼神此時也沒有再給帥朗……似乎這一見,就是爲了分别。
“别這樣,你猜得不錯,我真的準備走了,不過放心不下你,回來看一眼就走……”桑雅輕聲道,又抽了抽雙手,不過被帥朗緊緊地握着,拉着,放到了唇邊,很留戀地吻了吻,像是舍不得放手。
“我就是‘女魈’,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二個知道我叫桑雅的人,入行前我是女賊,現在又是個騙子,知道同行爲什麽叫我‘魈”嗎?那是說我沒有人姓,連同行都不放過……甚至有時候連同夥也出賣,沒準有一天,我會拉你墊背的……“桑雅黯然地說着,或許和帥朗之間的顧忌在于倆個人彼此了解的太多了,了解的太多,彼此的距離就拉得越大。
“如果有這份擔心和害怕,我又何必和你在一起……”帥朗吻了吻小手,放開了,笑着道:“既然現在在一起,你覺得我有擔心和害怕過嗎?”
“你?……我其實是不忍心你陷進來。”桑雅被這句拔動了那根心弦,輕聲說道,手沒有抽回來,順着起身坐起的帥朗,撫着他黝黑的臉龐,很憐愛地說了句,這一天裏倆個人奔在長曷市的大街小巷,那份高興,那份無所羁絆的快樂讓她是如此的享受,以至于她不想放開,而不想開,又怕成爲一種更深的傷害。
“騙局陷不住我……除非我願意陷進來,爲你……”
帥朗突然靈光一現,所有的記憶中的情話綿綿化作溫情脈脈的眼神,化作動人心弦的情話,化做輕柔而有力的動作,移動着,移動着,向着桑雅凝神的眼眸和泛着光澤的紅唇,輕輕地觸到了一起,輕輕地吻在了一起……藍色的罩衫從肩頭輕輕地滑落,那份浴室初見的驚豔被帥朗緊緊地在懷裏,溫柔、肆意、放縱地吻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