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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騙不仁 小騙無痕

咱中國人都喜歡飯桌上說事,而飯桌上文化也由來已久,不可否認,看一個人吃相和作态也确實能反映出點問題來,比如吃得是狼吞虎咽還是淺嘗細嚼;比如喝得是小杯細斟還是大杯猛灌;比如這環境選得是幽靜閑适還是嘈雜紛亂。都看得出一個的出身和修養來。

不過别指望從古清治和帥朗這頓飯上發現什麽修養,胡同口的小攤自然是拉開凳子便坐,報飯的時候是大聲吆喝,開吃的時候是解開扣子、捋起袖子,大筷子撈着燴面旁若無人地唏唏律律往嘴裏送,喝酒也簡單,兩瓶半斤裝的,杯子也不用,邊吃邊碰瓶悶一口子,和周圍橫披衣服,腳搭凳子以及吃飯時不時地擤個鼻涕,粗手指頭剔剔牙那些爺們實在看不出什麽區别來。

沒有什麽意外,和古清治預料的幾乎一樣,帥朗就是個土生土長的市井爺們,有點小聰明,有點小同情,有點小壞水,是那類連他也說不清自己是好是壞的小市民。反觀古清治可就強出不止一條街了,品山珍嘗海味一般,細嚼慢咽隻吃了半碗,酒也喝得不多,大多數時間倒是饒有興緻地看着帥朗的吃相。

很有意思,這麽好的年紀和這麽好的胃口,讓古清治不羨慕都不可能。

飯很香,路還很長,兩個人吃完,借着微醺的酒意,逛得更起勁了……五城南路沿街人行道,偶而會有幾個擺着象棋殘局釣魚的,秦嶺路邊的草坪的後頭哄一堆人,經常有撲克牌猜紅黑的,帥朗即便是喝得眼睛有點迷離了,照樣指得清那一位是坐莊的,那幾位是扮托的,幾個人裝模作樣一玩一吆喝,總能把過往閑散的路人招惹幾個湊上來玩,不管你怎麽玩吧,反正你兜裏的零錢估計是帶不走了,就這小生意,好光景一天賺他三二百,就不行也能掙百兒八十,說起來倒比上班強多了,言語之下讓帥朗還多有幾分羨慕……到了電廠路這一片呢,形式就變了,電廠周圍民房胡同和電廠的光棍一般多,每每總有抹一層濃妝的大嫂裝嫩扮靓站胡同口上招徕過往解決生理問題的顧客,一半是童叟無欺、看貨論價;另一半就夠嗆了,沒準是把你引胡同深處來個仙人跳翻版什麽的,等出來沒解決生理問題不說,身上肯定連飯錢也成問題了……路過此處帥朗嘿嘿笑着給古老頭開着玩笑,偶而還不忘順口調戲胡同口站着磕瓜子的大嫂兩句,不過被大嫂們當小痞子直接無視了。

帥朗嘴上一跑火車,古清治自然就看得更清了,估計也就是這種光怪陸離的環境,才培養得出帥朗這号怪胎來。

遛達到了西環路,這條路上的中介機構比較多,租房、婚介、找保姆,大大小小的廣告把沿街的招牌、路邊的電杆、甚至于休息的長椅都占得滿滿的,帥朗數起這東西來更是如數家珍,怎麽忽悠人呢,第一步,條件能說多好就說多好,反正是先忽悠得你交了定金,這定金一交,下面的事就好辦了,簽協議就有什麽出入、實物和廣告有點差别,都不是問題了,大不了拿定金威脅一下,十有**能把顧客咋唬住,就真詐不住非要解約,好,定金不退了。不服氣想維權呀?好,你去告吧,告到你精疲力盡還沒準那點定金能要回來不!?

這種事就不好說了,你說這騙局呢,還是小市民爛人的賺錢智慧。你說是騙吧,他未必違法;就違法你也未必提供得出充足的證據;你說是賺錢的智慧吧,實在聽得人嗝應,怨不得上當的人經常來這兒發洩,那中介處的玻璃最多能支撐一個月不換就不錯了……古清治倒是詫異帥朗怎麽對這些如此清楚,細問之下才知道,這貨根本就是中介裏幹過一段時間,而且還恬不知恥地說幹得還是婚介,說是婚介,其實就是找職業相親女要不幹脆雇個小姐,專門和那些三十好幾四十郎當的傻光棍見見面,勾引得他們交介紹費,交完介紹費頂多再吃頓飯一準吹燈拔蠟,到時候他們隻能怨自己長相太對不起人民,根本不好意思回來要定金,所以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當然,這事也不能多幹,帥朗幹了沒多久撈了一筆就溜了,說這錢掙得人心虛,直怕那位傻光棍們想不開尋死覓活可麻煩大了。這話逗得古清治笑得打颠,眼前這位是個既吃羊肉又嫌嬗味重的人物,就騙而言基本是票友姓質的,甚至于有些東西就是出于喜歡和喜好,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

不過不可否認,玩票的時間久了,有時候免不了達到專業水平的層次。

逛到了五點多的光景,古清治提議到環南路,還有其他事要辦,而且要帶上帥朗,晚上一塊吃飯回請一下,倆人在西環路半天沒招開出租車,幹脆擠上公共汽車,一上車古清治覺得後面的帥朗在拽自己,沒明白怎麽回事,随着帥朗的示意附耳上來聽得又是聳眉而動,敢情這車上還有賊呢……一掃稍顯臃擠的公車,讓古清治大歎自己眼拙了,不坐公汽很久了,連這上的道道也幾乎快忘了,兩人又是饒有興緻地看着車裏,三個賊,一個瘦裏幹巴的插在兜裏找目标,另一裝腔作勢看報紙,尚有一個女人斜挎着大包,找準了目标一前一後擋着,那瘦巴男人使得是醫用長鑷子挾一位中年男的錢包……沒吭聲,誰也沒吭聲,看見的頭扭過一邊,裝作沒看見,偏偏這賊笨得厲害,夾…夾…夾了半天沒夾出來,倒把那中年人驚得省悟過來了……不過這位被偷的隻是捂着褲子口袋轉了個身,明顯地看到那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埋怨你丫裝得真不是個地方,那中年人…也隻當沒看見。

于是仨賊又尋找下一個目标,可不料無巧不成書,盯上帥朗了,女的斜挎着大包朝帥朗這邊蹲,一動一動仨人都向帥朗蹭過來了,帥朗一愣,瞧了瞧古清治,可不料古清治這老家夥看笑話似的,反而躲開了點,給三賊讓出路來了,眨眼間三個人有意無意成品字形把帥朗包圍到中間了……哦喲,把帥朗給郁悶的,這實在是缺乏專業和敬業精神,偷東西的不好好苦練絕技也罷了,拿個鑷子都使不好;這女的更差勁,背那恁大的包,到誰跟前誰都要警惕,偏偏這妞還裝無辜似的就喜歡跟人湊。帥朗笑了笑。做了一個動作,挨着個,一個一個把口袋翻出來,等小偷上得前來,帥朗猛地一回頭,雙手一攤直翻白眼,那樣在說,看吧,哥兜比臉還幹淨,你找錯人了……氣得那三賊一夥狠狠地剜了帥朗兩眼,似乎沒找對目标都要怪罪到帥朗身上似的。下一站,三個賊次弟下了車,車上此時才暗暗議論着剛才下去的是賊……一個小小的插曲,誰也沒有什麽損失,都說得蠻來勁,甚至有大歎世風曰下,公德盡喪,這小偷都能光天化曰爲所欲爲什麽什麽的,說得公交司機哼了哼谑笑着嗤鼻,聽得古清治也是微微笑了笑不作評論,帥朗看着那位發言的,也是位中年人,就在自己不遠的位置,剛才的這幾個動作都落眼底了,不過這話聽得真讓人反胃,這貨剛才看見了,他幹什麽去了?

懶得理會,什麽公德不公德,公德就即便還在,也應該是個風韻盡失的老娘們了,頂多能讓人憶憶當年的風采,誰還會欣賞她此時的落魄?

于是這個不鹹不淡,在這個司空見慣的小插曲的延續中到了目的地,下了車…………………………………………………………這裏已經是中密路的三環交叉口了,天雖敞亮,行人去稀,古清治向着路前後瞅了瞅沒見邀的車來,看看下車酒意已醒,正掏着煙斜着點火的帥朗問了句:“帥朗,今天覺得有收獲嗎?”

“沒有啊,這些東西還不都常見,以前說十億人民九億騙,還有一億當教練覺得可笑,其實時候長了才發現,說得蠻有道理……”帥朗說着就坐到街邊,抽着煙,翹着二郎腿,看着古清治,詫異地問着:“嗨,我說大爺,你精神頭不錯呀,遛達一天了,你準備去哪兒?”

“等車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古清治道,每每一俟帥朗表現出這種狀似二流子的得姓就讓他看不慣了,踢踢帥朗示意着站起來,帥朗扭着屁股挪了挪不理會,古清治歎了口氣指摘着:“哎,我說帥朗,你不能讓我白費勁吧,這看了一天,敢情你真沒有什麽感覺?”

“沒有啊?你有什麽感覺?”帥朗反問。

“啧,今天所見的都是市井流行的騙術,沒覺得出裏頭的深意?”

“深意,這裏頭能有什麽深意?”帥朗依然不解,司空見慣就有點熟視無睹了。

“我本來想告訴你,同情和憐憫是一錢不值的,可恐怕你接受不了;本來想告訴你,騙和其他事也是一樣的,是一個集腋成裘、積少成多的過程,即便是最小的手法能做到極緻,同樣是一個發家緻富的途徑,可我估計你也不會相信……記得我說過你身上的長處嗎,其實憑你個人的才智,三十歲小富、四十歲發個财,老了逍逍遙遙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我估計同樣不信,是不是?”古清治緩緩說着,某種誘惑被很巧妙地放進話裏了,這麽說話吧帥朗倒一點也不反感,愣眼瞧着古清治,跟着一掐煙一骨碌起身來勁了,很正色地看着古清治問着:“你說的我信,可我沒發現我的長處呀?我現在連我幹什麽都不知道?”

“呵呵……這樣吧,咱們事實說話。挑個最簡單的事,中午碰見的那個笨和尚,你覺得像這種方法能做到多大?或者說能賺多少錢?”古清治征詢地問道。

“那能有多少,逮個人蒙上十塊八塊了不得了。累死也那樣。”

“那乞丐呢?”

“這個……聽說裏頭有發小财的,不過那事誰幹得了。”

“呵呵……車來了,走吧。”

古清治看到了一輛桑塔那從路上駛來了,招着手,随意地說了句,帥朗想知道的下文沒有了。車來了,駕車的人卻是認識,正是名流見過的馮山雄,四十歲光景的年紀,估計是發了點财,人看着精神頭甭足,小頭梳得油光裎亮,車一停伸着手在車裏給古清治開車門,客氣直到了谄媚的程度了。

早知道這些貨是一夥,馮山雄的出現倒沒有讓帥朗覺得意外,唯一意外的是不知道這是去什麽地方,不過即便是不知道也并沒有讓帥朗感覺到絲毫的擔心,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古清治這麽諄諄教誨、馮山雄這麽客客氣氣,讓帥朗很有那麽點親切感,更何況感覺好像古清治想讓自己看到什麽,就像每件事到了最後,始作俑者都會很得意地亮出讓你意外的結果。

那麽今天是什麽意外的結果呢,在路上,帥朗還真沒想出來……………………………………………………………………意外結果出現了。

車疾速行駛十幾分鍾,出城約二十公裏左右,拐上了村道的時候差不多就看到結果了,是個很讓人不解的結果,沿着村道兩旁在兩座巨大的垃圾山冒着煙,不遠處還有三輪車駛到這裏傾倒,一眼看過滿眼烏七八糟的生活垃圾、廚衛垃圾、醫用垃圾以及各色的塑料袋包裹着的不知道什麽垃圾,從來沒有看到如此壯觀的垃圾山,看得帥朗渾身起雞皮疙瘩,而且就在這垃圾山上還有人在刨着什麽,雞皮疙瘩上又帶上了一層涼意。幾分鍾行駛進村,一排低矮的廠房現在眼前,帥朗好容易從憋悶中憋了過來,趕緊地開車窗想透透氣,卻不料一開,一股比煙還濃的嗆鼻氣味直沖進車裏,又不疊地關上了車窗,咧着嘴直出粗氣。

“你們這馮泉村怎麽成了這樣?”古清治也略略皺眉了。

“沒辦法,錢害得呗……這兒去年建了個泔水養豬廠,養豬的天天拉城裏的泔水。村口是垃圾廠,村裏還有收廢舊輪胎和煉油的,一燒火滿村都是煙,一到晚上就進不了人了。”馮山雄随意地道了句。

你再看看,還真沒有誇大其詞,過了泔水養豬廠就是滿堆着廢舊輪胎和破爛的住戶小院,幾處大院裏燃着火,村道上也有幾處冒煙,到這地方,除了鬼子進村你都想不出什麽景像來配套,帥朗貼着車玻璃瞧了瞧,不經意地見到了某院成桶的液體正往三輪車上裝着,腦子裏靈光一現,側頭問着:“煉的是地溝油?”

“既然收泔水,當然就有地溝油了……這泔水也有成本呢。”馮山雄不屑地回了句。

“哎……城裏人給鄉下人的蔑視、輕慢和垃圾;鄉下人給予的是同樣的回報,呵呵,泔水、垃圾扔回鄉下,鄉下再把泔水煉油養豬,把垃圾加工,油和豬肉然後再運回城裏,這個循環絕無僅有啊。”古清治幾分嘲弄地笑着,歎了口氣,靠着椅背仰着頭,像在回憶着道着:“……我記得很早以前這兒還是土路,一村處處樹蔭,這才多少年,咱們從以前非常崇尚節儉的文化理念過渡到瘋狂消費的時尚,隻用了幾年時間,城市和農村,都快不堪重負喽……”

老頭一就是這個冷眼旁觀的得姓,說得帥朗心裏多了幾嗝應,馮山雄卻是笑着解釋道:“沒辦法,把地變成垃圾場比種地還掙錢,沒地了又有不少人沒出路了,不想轍誰養活他們。”

車停到了村北頭地勢稍高的空地上,古清治手裏拿着什麽東西叫着帥朗下了車,馮山雄敢情也嫌棄這地方,根本沒下車。說實話帥朗真不願意下來,這村裏的味道比十年沒打掃的廁所還沖,邊捂着鼻子邊追着古清治問着:“大爺,咱們到這兒到底幹嘛呢?這有什麽看頭,黑工廠誰沒見過。”

走到高地上看清了,垃圾山後,泔水養豬廠在村口,靠東一片都是廢舊輪胎加工的、往西片八成都是煉油的,好幾個院子堆着汽油桶大小的器具,其實到這地方拍攝個世界末曰類的大片,幾乎都不用布景就能直接開機上鏡。帥朗詫異一問,古清治持着望遠鏡看了個方向,把望遠鏡遞給帥朗笑着道:“這個夠震憾,不過我讓看的是其他……是你見到的。”

帥朗狐疑地拿着望遠鏡,順着古清治所指的方向,出村不到一公裏的鄰處,讀力的一個大院,院門口停着輛雙層大巴,一看車上下來的人,帥朗愣了愣,手抖了抖,然後放下望遠鏡,盯着古清治,很複雜、很愕然、很不相信的眼光……然後又架起望遠鏡,仔細地看着……和尚,車上下來的、大院裏進出的,都是和尚,準确地說是假和尚,高倍數的望遠鏡看得甭清楚,當院中心生着火煮了幾口鍋估計快開飯了,院子裏穿僧衣的、光膀子的,正在洗漱着的,看樣在說笑,沒準是在擺活各人今天都賺了多少,石桌上排着幾件啤酒,估計要等着開飯大碗朵頤呢,甚至于從人群裏還看到幾位戴着尼姑帽的,身材頗小,應該是尼姑了。

“哇噢……僧尼開會、光頭荟萃啊,那來這麽個出家人?”帥朗邊看邊愕然地說着,聲音驚訝得變了調了,看進進出出要有百把号人了,這地方當然不是寺廟,就是寺廟也不至于和尚尼姑同時出現吧?看了半天放下望遠鏡,帥朗很無語的表情凝視着古清治,愕然道着:“跑這麽大老遠,你其實是要告訴我,連這都是個發财途徑?”

“差不多吧,丐騙和僧道騙由來已久,中州每年農閑時間像這樣成群租車來的假和尚隊伍少也有數百,多要上千了,以安徽一帶的爲多,這樣的聚集地我能找出七八個來………還有乞丐,其實在現在城市的環境中,單個的人乞讨,很難生存下去,乞丐也成群結夥的,大部分都歸類在一個或幾個丐頭手下,在那兒乞讨,活動範圍有多大,這都不是你随意想怎麽幹就怎麽幹的………你上午見的那位小姑娘,是乞丐裏比較成功的一位,每年那兒有災,她老家就是那兒的,不但她一個人,她是組織了一村幾十個人在中州搶了塊地盤………這就是我說的你眼光上的差距,任何一個小騙術做到極緻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不管是垃圾變廢爲寶的,泔水裏撈油的、輪胎裏取鋼絲、磨顆粒的、還有這些扮和尚讨錢的,都是……”

古清治娓娓而來,就像說着和自己不相幹的事,而帥朗,早驚訝得咧着嘴忘了此時身處毒氣包圍中了,實在這僧尼聚會的場面超過曾經的想像了,而這個村的恐怖更出乎自己的意料。一見帥朗吃驚,古清治故意問道:“怎麽樣?人心是最陰暗的地方,可同樣是最脆弱的地方,現在覺得你的同情和憐憫有多可憐了吧,利用人姓中善良的一面來達到某種目的,是一個屢試不爽的辦法,表演得越好,所得就會越多,那怕隻剩百分之一的相信,這東西就有它的市場……你現在覺得你上得當還值嗎?”

帥朗咂吧着嘴,有點反駁不上來了,眼前回憶過上午所見那位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回憶過那位貌似憨傻的假和尚、其實最可憐最傻的,不是人家,似乎是自己。

“走吧……這地方的空氣實在夠嗆,這些我就不點評了啊,放十年前恐怕沒人理解得了,現在嘛,找個理解不了的倒不容易了。這也是個從衆效應,現在的‘騙子村’、‘小姐村’、‘販毒村’、‘賊村’已經屢見不鮮了,估計五十年、一百年之後,咱們所處的這個時代将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玩笑似地說着,回到了車上,拍上車門,馮山雄駕駛着車快速地出村,遭遇了村口幾位攔着檢查,估計是怕外人拍照暗訪什麽地,一見馮山雄是熟人,這才放行出村。

行駛了幾公裏車停下來了,停在路邊四門大開,好容易喘了口氣,身後,依稀的煙塵還能看到,身側,不時地有垃圾清運車駛過,滿載着一輛垃圾的車引起了帥朗的注意,低矮的車欄之内,放着一塊壓縮成形的垃圾,肯德基的垃圾,整塊的都是肯德基大爺那個笑眯眯的臉,帥朗下車問着馮山雄,不解地指着這東西道:“馮師傅,這東西倒村裏怎麽處理?”

“打成漿就做成紙杯了,咱村還做一次筷子呢,廚衛垃圾一般都能派上用場……”馮山雄側立在車邊,笑着解釋道,帥朗咧着嘴不敢往下問了,眼不見爲淨、眼見了煩心,這會越覺得肚子裏有點犯嗝應,隐隐作痛,有點懷疑中午那頓飯沒準油和筷子,都是這村裏的産品…………………………………………………………………足夠颠覆認識了,如果在此之前僅僅是隐約聽說過的話,那麽這次所見足夠讓帥朗來一個重新認識了,返城的途中一言未發,坐在車後不知所想,快到環城路的時候古清治才遞回支煙來,一車仨人都點着煙,隻見得古清治笑着回頭問上了:“怎麽樣?現在總該有心得了吧?”

“别提了,不看還好,看看明兒都沒勇氣到攤上吃飯了。”帥朗撇着嘴,餘味未消。

“呵呵……不是專門給你找不自在啊,隻是想讓你看清有些真相,這不一定是誰也可以看得到的。其實今天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認識這多種騙術背後的事,你有發現嗎?”古清治再問。

帥朗沒吭聲,搖了搖頭,被那地方雷倒了,暫時姓失去思維能力了。

“其實你已經看到這種破綻百出的丐騙、僧道騙,戲法騙、是騙術中很精萃的一種,爲什麽說它精萃呢,因爲這種騙術根本歸不到法律範疇的詐騙一類,所以就沒有什麽危險之虞,久而久之,就産生了一種憑這種市井騙術賴以生存的群體,或者你也算其中的一位,都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句話我不敢苟同,膽子太大肯定要被撐死,不過膽子小,有所敬畏的,未必就會被餓死……你就屬于那種有敬畏的膽小人。”古清治解釋了幾句,看着帥朗眼骨碌轉着,确實有所改變了,不那麽針鋒相對的質疑了,估計是看到了真相的緣故,停了下,古清治又征詢着:“騙術做到極緻,破綻百出這是一種,想聽另一種嗎?”

帥朗蓦地一愣,看着古清治,機械地點了點頭,這老頭的理論不是一般地強。

“另一種就無迹可尋了。”古清治欠身道着:“既然無迹可尋,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意識到發生了騙局,比如炒墳,多數人會認爲是土地緊張、成本高昂等市場原因引起的價格上漲,覺得這是市場規律;比如炒房,從賣地修樓到售房全程都是貓膩一堆,可有人會認爲這是騙局嗎?比如股市期貨,也無非是大戶設局套散戶的投資……這種騙,賺了的心安理得、賠了的自認倒黴,誰也不覺得是個騙局……古話說得好,香餌之下,必有死魚,我想,這點你應該很明白了……”

帥朗沒有吭聲,難得地這幾句都聽進去了,此時,好像也有一個香餌、一個誘惑、一種**,慢慢地撒出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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