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朗下車,指着木堂維,一個你字拉得老長,後面的沒說,有點諱言,這哥們奶油味重點了,沒穿警服實在就是個小正太,而且還是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裏的那号小正太。這小正太看樣脾氣也不小,雖然沒找帥朗麻煩,不過對于帥朗的态度可近乎惡劣了,沒等帥朗吭聲一把把帥朗的手指打過一邊瞪着眼斥着:“怎麽啦,又找什麽借口不敢試了?”
“你不能去。”帥朗直言道。
“爲什麽?”小警察不服氣了。
“你見過倆男人去開房嗎?”
帥朗搖搖頭,噎了男警一句,跟着又指着冷臉冰面,俏目鳳眼的女警,個子和自己差不多等同,帥朗上上下下審視着,半袖白襯衫扣子繃得緊緊的,淺色的長褲呼閃閃的,縷空的羅馬鞋翹彎彎地,随便那一個部位都能引得人遐想無邊,幾眼看過讓帥朗大撇着嘴,實在覺得把這放警察隊伍裏有點暴殄天物了,要是這妞不闆臉來個嫣然一笑,絕對能讓男人包括男嫌疑人立馬傾倒。
不過話說回來了,就這闆着臉,很有點睥睨男人的女王作态,而且看着帥朗不懷好意的打量,躲也不躲,一雙俏眼同樣在打量着帥朗,似乎想從這個吊兒郎當的知情人身上發現什麽端倪,不知道她發現了沒有,帥朗可發現了,心裏暗道着,這妞絕對是個主動型兼很難滿足型的,不管那個爺們娶回家,結果肯定是腎虧。
半晌,女警冷笑兼冷聲問着:“看夠了麽?”
“美女永遠看不夠,呵呵。”帥朗開了句玩笑,方卉婷眼一瞪,手一叉胸前,明顯地看到胸前被擠鼓了,體積不小,要不是個重大知情人,八成得拳腳伺候了,卻不料這一瞪沒吓住帥朗,帥朗得意洋洋知難而上,一指方卉婷:“她跟我去。”
“嗨,你什麽意思呀?知道方姐什麽人嗎?連這心思你都敢動。”木堂維火了,上前一步,擋着帥朗的視線,這哥們要站出來護花了,不料惹了個沒趣,方卉婷倒一把把他拔拉過一邊,剛要問帥朗,帥朗倒先解釋上了:“你們不是想知道真相嗎?那天我們是一男一女去的,這位女警官跟我去,我給您演示一下怎麽住進去的,不就真相大白了……省得你們來來回回不相信我。”
“小木你車上等着,走吧。”方卉婷倒爽快,一擺頭,帥朗哎了聲,前頭領着路,倆個人并肩朝着舒爽快捷酒店走來。
剛走幾步,帥朗不樂意了,站定了不悅地說着:“警花同志,别拉着臉,這像一對情侶去開房麽?簡直是上刑場了……還有,别離我這麽遠呀,我現在的角色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嫌疑人……哎我說警花同志,還不知道芳名叫啥呢?你也不自我介紹呀?”
調侃了幾句,女警無奈地走到了帥朗身側,不過報之以一個剜眼、嗤鼻、無視加鄙視的動作,那樣子仿佛在說,你不配知道姐的芳名貴姓。
帥朗不惱,笑了笑,一左一右并肩走着,帥朗不時地瞟着女警胸前凸出來的部位,揣度着那個部位的尺寸,自得其樂地yy着,路過街邊的冷飲攤順手買了兩瓶飲料遞給女警一瓶,不料那女警根本不接受這等好意,帥朗硬塞到女警手裏,又是勸着:“随意點,我們是以情侶的身份住進來的,您不能扮得咱們像階級敵人吧?……那,拿着,甭客氣。對了……給我錢。”
“啊,我還沒說喝呢,你都先朝我要錢?”方卉婷一下子氣着了,買了瓶雪碧還沒開口就要上錢了。
“不是,别誤會……開房錢,用一下,當個道具。省得你說我搗鬼,其實開房很簡單,真的不需要身份證。”帥朗擰着飲料喝了口,伸着手,這女警氣得翻着白眼摸着口袋,一疊給了帥朗,看來是非要證實當天發生的事了,處在她的位置,當然無法相信帥朗說的這事。
走到了快捷酒店門口,擡頭再一望,方卉婷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玻璃門廳是用十五公分厚的材料,門口就挂着探頭,登記處是石材吧台,這麽上檔次的地方,要說是個什麽手續都不要的黑店怎麽可能?剛要踏進去,不料被帥朗伸手擋着停下了,一擋方卉婷不悅地瞪着帥朗,嘴角動着,帥朗明顯地看到銀牙在咬着咯吱響,生氣了,這磨磨蹭蹭沒有利索勁,又不知道出什麽别扭。
不是一般地别扭,帥朗臉皮厚厚地笑了笑,胳膊一擡,一弓,不說話,很玩味地盯着女警,那動作是示意女警挽上來。盡管不知道女警叫什麽,不過在乘警隊那單位就見到過五大三粗的警嫂,這會對這個長得小樣蠻不錯的女警還真想親近親近了。
哼……方卉婷很爽快,直接上來挽着帥朗的胳膊,挽着的時候狠狠地掐了一把,鼻子裏哼了哼,帥朗臉色一變,吃疼倒吸着涼氣,回眼盯着女警,此時那女警得意地從牙縫裏迸了幾個字:“調戲女警很有成就感是吧,很舒服對吧?”
“嗯……舒服!”帥朗咬着牙,沒話說了,痛并快樂着,聲音有點變調地安排着最後一句:“等我給咱們倆開出房來,你也會感覺很舒服的。”
進門了,宛如一對情侶進門了,女警很配合,沒有再整治帥朗,态度也稍緩和了點。廳堂十幾個平米,吧台後坐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臉上油光裎亮,腦袋半秃的地方也是油光裎亮,這種店面爲了省開支,一般都是老闆自己坐台收銀,頂多雇幾個服務員打掃打掃。帥朗和方卉婷互挽着,到了吧台跟前,就見得帥朗二流子一般飲料往台子上一頓喊着:“老闆,開個房。”
“标間一百五,普間一百……鍾點每小時三十……幾位。”老闆擡頭,鼓着眼泡看看。
“倆位,标間,一百五的。”帥朗道。
“拿身份證登記一下。”老闆翻開登記簿,找着筆,方卉婷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這老闆還是挺守法的嘛。
“沒有。”帥朗晃悠着沒個正形,直接拒絕了。
“那駕照也行。”
“沒有。”
“學生證也行呀。”
“你看我像學生嗎?沒有。”
一連幾句沒有,老闆此時才擡看着,帥朗兩指已經夾上錢了,還是不客氣地道了句:“麻利點。”
“哎喲,你這什麽都沒有,那怎麽行?”老闆啪地一合登記簿,很爲難了。
這邊難,有人就樂了,方卉婷得意的看着帥朗一眼,這真相恐怕就是帥朗撒謊了。
一個爲難的老闆、一個暗笑的女警,加上一個酷似二流子的帥朗,這三角戲開始了,主角帥朗啪地扔了三百,臉上幾分痞色:“廢什麽話,開個房有那麽麻煩嗎?”
“不是我麻煩,這是規定……我知道你們什麽人?什麽關系?怎麽讓你們住呀?”老闆爲難道。
“那你說啥關系?都是夫妻關系,你早關門了。”帥朗斜眼忒教訓着,标準的中州官話,一指扔下的錢道着:“甭找了,辦個事就走……連洗床單的錢也有了,你不開拉倒啊,我們走這兒了圖個方便,隔上幾十米下一家你以爲我們住不進去呀?”
老闆的眼皮擡着,很嚴肅,看看帥朗,又看看他身邊長相蠻不錯的女人,瞪了瞪,撇撇嘴以示不屑,這下方卉婷更樂了,畢竟是老同志了,知道遵紀守法。
卻不料,驚變來了,那中年人看了半晌,保持着不動聲色的嚴肅态度,一拉抽屜,在方卉婷十二分的驚訝中把錢毫不客氣地收進去了,然後是拿着鑰匙房牌“啪”一扔到吧台壓低了聲音說着:“六零三,聲音小點啊。”
一刹那,帥朗樂開花了。一手摸着鑰匙,另一隻手遮在額前,谑笑着回過來頭,看得女警臉色煞白煞白,氣着了。邊咬着嘴唇笑着邊把鑰匙遞給女警道着:“聽見沒?六零三,聲音小點……我都說了,開出房來,你會感覺很舒服吧吧?”
估計是把倆人當成偷情吃野食的一對了,看着倆人沒走,生怕倆人不滿意地解釋着:“高樓層方便,白天沒啥人來。一看恁都(你們)都自己人,沒事,我嘴牢着呢,就當你們沒來過。”
看來老闆挺誠信,拿人錢财與人方便了,一聽帥朗呲笑得幾乎爬到吧台上了,臉側過來對着女警做着鬼臉,這下子方卉婷再吃不消了,“啪”一聲重響,正低頭得啵的老闆吓了一跳,一擡頭吓了第二跳,那位女的拍到吧台上的是警官證,一看老闆愣了,嘴唇哆嗦着指着,這…這…這……還沒說出來,方卉婷叱喝着:
“治安管理條例你知道不知道?沒有身份證怎麽能登記入住……你們的監控呢,全調出來,我要帶走。”
“監控……壞…壞了。”老闆緊張地看着一位冷臉、一位嗤笑的,不知道這咋回來,不過被那警官吓住了,生怕有誤似地看了看警官證,絕對不是假的,又緊張兮兮地放到吧台上解釋着:“壞了好多天了,不怨我們呢,給派出所打好幾回電話了,他們光管裝、光管要錢,不管維修,讓我們自己找人,你說這可找誰呀?”
“那以前的呢?保存幾個月的?”方卉婷抱着一線期望問道,一般都保存三個月,如果有意外的話,沒有清除會保存的更久。
不料老闆給了句更雷人的:“就上個月的存了點,以前壞壞停停就沒好好用過。”
戰戰兢兢說着,眼看着的女警臉色更難看了,老闆躬身陪着笑臉辨解着:“……警察同志,咱…咱…這兒沒壞人,就大街邊呢壞人不敢來,就來對小年青開個房親熱親熱啥地,再不就是做生意的啥的,都老實人……這……”
“你……你等着……”
方卉婷氣着了,無處發洩了,這恐怕又是個死無對證的事了,恐怕就處理下旅館給個治安處罰也于事無補了,一把摸着警證,氣乎乎地先行一步出了門廳,帥朗可樂了,看着這秃頭老闆恨不得抱着親一口,這些地方隻要你艹中州口音,帶個妞來老闆一般都給你個方便,沒準有些地方老闆還提供招妞的服務呢。今天果真是一試就靈,方卉婷氣得一走,帥朗笑着把鑰匙往老闆櫃台一扔,看着這老闆有點心虛了,拍拍吧台喊着:“嗨嗨…裝什麽傻?警察暗訪呢,你把暗訪的錢也收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老闆吓住了,趕緊地,拉開抽屜,抖抖索索把三百塊錢摸平整了,戰戰兢兢地放到吧台上,苦着臉要說句什麽讨好的話,可明顯都不是認識的片警,這話又有點不太敢說,尴尬地看着帥朗撚着錢……帥朗一見老闆吓成這樣,壞水冒出來了,拿起錢來又放下了很不客氣地問着:“我剛才給你的,你确定?是三百?”
老闆一愣,剛要回話,不料看着帥朗斜眼瞪着不懷好意的樣子,一下子想起了來這兒的片警哥那樣,馬上恍然大悟,大拍前額緊張地道着:“哦哦……我老糊塗了,你瞧我這記姓,不對不對,是五百……不對,少給您五百……您拿好,警官,您您……您二那個單位的……”
又從抽屜裏抽了五百,直和先前的放一塊,又套着近乎,不料帥朗得意地把錢一收,裝模作樣很嚴肅地道:“都說了暗訪,能告訴你呀?”
說完轉身就走,老闆緊張地表着:“警察同志,千萬别開罰單,我們下午就把監控修好。”
“沒事,壞着吧,沒人找你麻煩了。有了監控多不方便。”
帥朗背過身,眯着眼笑着回了句,推門大搖大擺走了,背後,老闆被貌似便衣警察的這句雷得目瞪口呆,半晌沒回過神來…………………………………………………………………………………出了門笑得肚子有點疼,這個謅出來的臨時現場可沒料到順手牽羊還得了五百塊,等樂得颠兒颠兒到了車前,帥朗早變成了一副嚴肅誠實的表情,上車沒吭聲,把女警給的道具錢遞過來,那女警拿着錢,狠狠地剜了帥朗一眼,估計是被又是開房又是洗床單的錢調戲了一番。還沒得到想到結果郁悶上了,轉過身一聲不吭。
“哎……”木堂維歎了口氣,很無奈地看了帥朗一眼,又有點直歎世風曰下、人心不古捎帶讨好女警的意思,邊開車邊道着:“這些人真沒辦法,有法不依,看來法制還是需要很長進程的。”
歎了句,發動着了車,看了一眼女警,那女警正生着悶氣沒搭話,不料後座撲哧聲笑了。木堂維回頭不悅地瞪了眼叱着:“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帥朗笑着反問,解釋道:“這不是有法不依,是執法不嚴嗳,也不是法制需要很長的進程,那過去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怎麽來的?那可連法制都沒有。”
“可不說什麽呢?風氣就是你這種不重視道德責任的人搞壞了,你還好意思說。”男警接了句,秀才訓痞子的口吻,帥朗看這小警察痛心疾首斥自己的樣,卻是連争辨的心思也沒了,擰着飲料咕嘟喝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沒治,身份不同看到的東西也差異太大,和這位道德君子話要投機,可比開房難多了。
第二站往中州大道走,看樣是去公園了,行駛的過程中都沒吭聲,到了公園門口下車,仨個人這會相随上了,帥朗直領着這倆人到了當天遇到古清治騙錢的地方,這個地方常來,一指湖心亭,那是遇到佳人的地方,一指林蔭道,那是倆人漫步的地方,幾個細節和筆錄毫無二緻,甚至于帥朗能說出來從長椅到湖心亭有幾步距離,聽得那男警一愣一愣,這刺端得一根也挑不出來了。
女警呢,黑着臉,喀嚓喀嚓拍着照,這一拍可讓帥朗迷懵了,小聲問着:“哎我說警花同志,您拍這個幹嘛?”
“這是你該問的嗎?”女警噎了句,收着相機不理會。
不料她不理會了,還有一位呢,那位男警瞪了帥朗一眼斥着:“這是刑事偵察懂嗎?方姐是犯罪心理學專業畢業,從嫌疑人出沒的環境、場所可以判斷出規律,最終把你們繩之以法。”
帥朗捂着嘴,撲哧聲又笑了,這回連女警也氣得回頭剜了木堂維一眼,生怕外人不知道警察幹嘛的似的。一瞪木堂維陪着笑臉,不敢吭聲了。帥朗卻是笑得更歡了,此時已經十成十的斷定,這倆純粹是菜鳥一雙、嫩警一對。
“你笑什麽?好笑啊?”女警剜了男警一眼,回頭又瞪上帥朗了,帥朗臉色一整,擺擺手:“不不,不好笑。”
“看你都不像個遵紀守法的人。”女警嗆了句。帥朗立馬做着大驚失色,雙手環抱害怕樣子:“哇,好眼光,您辦案是憑看呀?”
“你……你等着,找出你的破綻沒你的好。總有你圓不出來的時候。”女警氣着了,那位男警也上來幫腔了,指着帥朗訓道:“你别裝啊帥朗,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你涉案,可我們懷疑你肯定知道女魈的下落……知情不報也有罪啊,包庇罪,聽說過嗎?”
被嫩警這麽訓斥一通,像給法盲上法制課一般,讓帥朗想保持正色都不成了,嘿嘿低頭笑了笑,笑着反問:“我說警察同志,您這法律學得好,沒證據憑懷疑,就能吓唬出罪來?……既然證據都沒有,那包庇罪如何成立,就你們想定,也得保證檢察院不打回來呀?不能說話之前就已經把自己放到特權階級了吧?”
木堂維立時省到了自己話裏的語病,側過臉,不接茬了,那女警也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打搶反騙臨時組織起來的隊伍像樣的、有經驗的警察都不願意來,淨湊了一堆局裏、支隊的閑人和新人,隐隐地覺得倆連個知情人也搞不定,更别說以後對付嫌疑人了,現在是看着帥朗郁悶,看着木堂維,比看帥朗還郁悶。
倆警察不吭聲,帥朗倒不閑着了,一想剛才話的關鍵詞追問着小警察道:“哎哎,木警官,什麽女枭?不是個騙子麽,成枭雌了?”
“魈,鬼字旁一個肖字,女鬼的意思。”小警察義正言辭糾正道。
“那個字念xiao?……啊?那你說,我是碰上女鬼了?整來整去成倩女幽魂了?”帥朗大驚失色,貌似緊張地問着木堂維,木堂維知道帥朗沒好話,不屑地道着:“你是心裏有鬼。”
“哦……”帥朗笑着,恍然大悟道:“那你們能治啊?”
“當然能治,治你沒問題。”木堂維沒省得進套了。
“厲害厲害……”帥朗一豎大拇指贊上了:“現代警察就是厲害,跳大繩都會,驅鬼也管。”
“你……”小警察呲眉瞪眼,憋不出來了。
女警聽不下去了,快步走着,木堂維顧不上和帥朗打嘴官司了,跟了上去,帥朗在背後邊走看着男警獻殷勤的衰樣邊笑,這哥們忒有意思了,估計是剛從警校出來,心眼沒那麽多,這套來套去,倒是帥朗更心安了,最起碼知道現在警察根本沒有什麽有力證據,更知道整這麽倆新人來回折騰,不過是抱着萬一之想,碰運氣似的想找點什麽蛛絲馬迹呢。
可能麽?帥朗想到這茬又笑了,心裏暗道着,要真能找着,我還想見見呢。
上了車,不笑了,又駕車向下一站駛去,後座的帥朗拆着從公園口上買的包煙,不料剛點火,那男警又犯病了,嘎聲一刹車回頭訓着:“嗨、嗨,有點公德心好不好,方姐最煩煙味了,一點都不尊重女士呀?”
那護花的表情說不出的正義凜然,看着帥朗如同看到階級敵人般的仇恨,就這根煙似乎比案子還重大,帥朗皺着眉頭,哭笑不得地擺擺手,好好不抽了,我怕了你了,掐了煙扔到窗外,那男警這才扭頭坐正,駕車前行。
又過了十五分鍾,到了客棧路中段的藍鳳凰咖啡館,方卉婷翻着記錄,據帥朗交待倆人在這裏曾經啜着咖啡談情說愛,此時此處地方還在,招牌依舊,隻不過門上貼了張大白紙,上書:空房轉讓,非誠勿擾,下書一個聯系手機号。
倆警察不約而同的回頭盯着後座坐着的帥朗,帥朗正襟危坐,無辜的眼色中放射着誠實的光芒,不過在倆警察看來,越看越像成心了,成心幹嘛呢?成心消遣咱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