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靈說道:“據新聞說,昨天半夜有個神秘男子到派出所匿名報案,兇手才被抓起來的,真好奇,那個報案的人怎麽會知道殺人兇手是崔志海。”
我輕笑了一下:“你就那麽想知道?”
“嗯,很好奇呢。”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事先聲明,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能生氣。其實報案的人就是我啦,昨晚我有行動,但是怕你擔心,就和你說謊了。”然後我把女鬼的事給徐小靈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徐小靈問道:“你今晚還有活動嗎?”
我點了點頭:“有,都是程東找來的客戶,明天晚上也有呢。不過小靈姐你放心,我現在都是帶團隊一起行動的,更何況我體能也比以前更強了,不會有危險的。”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明天是周五,明晚我要跟你一起去。”
看她那副表情,如果不答應,她馬上就會生氣,于是我隻好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得不說,我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起了,她懂得關心人,又從不耍小脾氣,長得又漂亮,真是世間少有的好姑娘。
晚,五點,賤男還沒回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結果丫告訴我正跟女朋友在外面吃飯,吃完就回來。
他有女朋友?!沒聽說啊。。我愣了幾秒鍾說道:“好吧,那你七點左右到馨苑小區門口等我。”
當我接徐小靈到家的時候,老媽已經做好飯了,吃完之後,稍坐了一會兒,我便送徐小靈回家,從這裏坐公交車到她租房的小區,隻要十五分鍾。
将她送到樓下,徐小靈叮囑道:“晚上小心點。”
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轉身離開了。
打車來到馨苑小區,發現賤男正站在大門口,穿着一身新衣服,當我走到他身旁的時候,我完全震驚了!
彪河馬的上衣!
阿迪大絲的褲子!
手裏拿着一瓶康帥傅礦泉水!
脖子上帶着一條非常粗的金項鏈,還tm掉漆了!
而此時,這b臭顯擺的晃了晃‘勞力土’手表說道:“大哥,經過我高超的砍價手法,這一身才花了八十五塊錢,而且全身上下都是高仿品,我覺得太值了,明天也帶你去買一套吧!”
我強忍着吐血的沖動說道:“不用了,我覺得,你還是穿西服配褲衩吧。。”
……………………
根據程東介紹,聯系他的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婦女說,他丈夫最近幾個月忽然性情大變,對她和孩子又打又罵,而且每天半夜都起床磨刀,非常恐怖,她曾請醫生上門看病,但卻被她丈夫拎着菜刀攆了出去,她實在沒辦法,隻好請個道士過去看看,他丈夫是不是被髒東西纏住了,由于這戶人家隻是普通家庭,所以隻肯付一千塊錢酬勞,其實就算不給錢,我也會來的。
我一邊思考事情,一邊帶賤男在小區行走,忽然,賤男嚴肅的說道:“大哥,等一等!”
我趕忙回過神來,賤男天生能看到鬼怪,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麽情況?我一手按在褲兜上,準備随時抽出符咒,環顧左右問道:“怎麽了劍南,你看到什麽了?!”
賤男說了一句話,氣的我七孔流血:“大哥,有蛐蛐兒。。”
我精神崩潰,雙眼無神的來到一個單元門前,按了下電子鈴,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了出來:“哪位?”
“我是張小龍。”
“請上來吧。”
進屋之後,發現屋裏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面容憔悴,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應該是她兒子。婦女看到我和賤男都如此年輕,更露出了愁容,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安慰的說道:“阿姨,不用擔心,我們雖然年紀小了點,但經驗很豐富,您先生的病情我已大緻了解,他可能是精神病,也可能是被鬼物操縱,如果是精神病的話,我就無能爲力了,對了,您先生不在家?”
婦女歎了口氣:“他最近每晚都出去打牌,很晚才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他以前從不打牌的,真不知他爲什麽會性情大變。”
“哦,那他平均幾點回家呢?”
她請我們坐下,拿出兩罐可樂說道:“每天都要十點鍾左右才回來,唉,我們這個家以前很和睦,可現在我卻被迫和他分居,真不知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男孩性格很内向,一言不發,據婦女介紹,這孩子過了暑假就上初三了,所以孩子回房間學習,婦女給我們講起了他丈夫的情況。
原來,她丈夫叫于成,以前性格溫和,人緣很好,但自從今年清明節掃了一次墓之後,他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讓人覺得很陌生,開始的時候,他隻在家裏鬧,後來竟然鬧到了公司,公司領導沒辦法,隻能給他放了個長假。
于成每天半夜都起床磨刀,非常吓人,而且最近每晚六點左右都會出去‘打牌’,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回家,看一會兒電視,晚上繼續磨刀,從十二點左右一直磨到淩晨兩三點,然後才消停一陣,至于白天,于成屋子的門緊鎖,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不知道在裏面幹什麽,而婦女最近幾個月都在孩子的卧室睡覺,不敢去打擾性情大變的丈夫。
賤男此時正拿着他的‘諾基友1100’一邊傻笑一邊發短信,根本就沒認真聽婦女講話,我無奈的搖搖頭,暗自思考起來。清明節,掃墓,性情大變,半夜磨刀,白天關門拉窗簾,這些迹象看起來似乎并不是精神病,倒像是有邪物作祟。
但如果真是邪物作祟,就麻煩了。
爲什麽?
因爲根據描述,那男人已經性情大變四個多月,如果被鬼附身這麽久,他早就陽火衰竭而死了!我皺着眉毛,這次的問題太棘手了。。。
……………………
晚,十點零七分,我和賤男躲在男孩的房間,婦女在輔導孩子學習,正當此時,隻聽門被打開了,我暗暗警惕了起來,隻聽一個腳步聲走了進來,進入了另一間卧室,其實我本來是想藏進那男人的卧室,可那個卧室門用一把鎖頭鎖着,而婦女沒有鑰匙,所以我們隻能躲在這裏。
聽到關門聲,我給賤男使了個眼色。
而賤男還傻逼呵呵的問我:“大哥,你眼睛怎麽了?”
我氣的是兩眼發黑,低聲吼道:“跟我出去!”然後拿出一張陰符,憑空點燃,熄滅了自己雙肩的陽火。
來到另一間卧室門口,我悄悄擰了一下門鎖,發現裏面已經反鎖了,而我轉動球鎖發出的聲音也被裏面的男人聽到了,裏面傳出一個沙啞到極點的聲音:“誰?”
既然被識破了,那就沒必要再裝下去,我運足了力氣,一腳将門踹開!
屋子裏漆黑一片,并沒有開燈,但借着客廳的亮光,隐約能看到裏面站着一個人影,可我卻瞳孔一縮,因爲那人的身上竟然沒有陽火!三盞陽火全滅!
屋子裏有一股刺鼻的黴味,我伸手拍了一下門口的燈開關,上面的燈管晃了幾下,亮了起來。隻見屋子裏一片狼藉,一個男人站在窗戶附近,光着膀子,此時正不急不緩的穿着衣服,他身上大面積淤紅,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發紫,賤男根本就沒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反而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大哥,這人有皮膚病吧?”
“是屍斑。”我凝重的說道。
“屍斑?不是死人才有的嗎?”
“嗯,看他身上的屍斑,顔色已經轉紫,看樣子已經死了很長時間。。。”我沉聲說道。
他此時已經穿好了西服,又帶了個白手套,掩蓋住屍斑,雖然他身體大面積被屍斑覆蓋,但他的脖子和臉上,除了毫無血色之外,跟正常人完全一樣。
穿戴整齊,他終于将目光看向我和楊劍南:“你們是什麽人?”
面前之人已經死亡,可卻仍能行動,很明顯是被鬼物操縱,而且這個鬼物道行很深,比木梳女鬼還強!但他不安安分分的做鬼,卻殺害了一個生命,不可原諒!我有些憤怒的低喝道:“妖孽!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将人害死!今日留你不得!免得你日後再造殺孽!”
“哈哈哈哈哈。。。”他仰頭笑了一陣,從後腰摸出一把鋒利的菜刀:“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娃?老子占山爲王的時候,你們爹媽還沒出生呢!爲了避免你們将消息走露出去,今天你們就留下吧!”說着,他拎着菜刀就沖了過來!
婦女聽到狂笑聲,也從孩子的卧室走了出來,見男人正拿着鋒利的菜刀砍向我們,她尖叫了一聲,就要過來阻止,我抓住男人的胳膊,回頭喝道:“别過來!危險!”
就在我分神的時候,隻覺一道陰風向我的面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