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衆人面前的,竟然是那個本應該已經離去的野狼部族的圖騰強者奧夫,這人顯然早已洞悉衛天望等人的路線,獨自站在一條木筏之上,攔在海面,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注意。
"奇怪,先前那位名爲哈蒙的長老級強者不是已經讓這奧夫别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嗎?怎麽他又來了?難道他還敢違背那哈蒙的命令不成?"常青對此感到有些疑惑。
衛天望無所謂的說道,"不管他,徑直将船開過去,看看他到底打什麽主意,這裏就他一個人,我們并不畏懼他。"
常青眉頭皺得緊緊的,"可這家夥的身軀超乎想象的強橫,如果他真要傷害你們,我恐怕攔不住他。"
"先問問吧,反正也避不開,不是麽?"衛天望笑道,此時,在他閉關完成之後,這一行人的主心骨卻又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他,常青不再能做出決定。
雖然這叫人覺得很奇怪,畢竟常青也是一名登峰武者了,實在沒必要再聽命于衛天望,但他卻甘之若饴,叫一旁的花憐骨等人瞧得十分茫然。
"常青兄,你與他說話吧,我還沒學會這些土著人的語言,"衛天望示意常青上前與這奧夫談判。
常青踩着水面站到奧夫身前,也并未在第一時間表現出敵意來,隻商量着問道,"奧夫先生,你攔在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奧夫扭頭看了常青一眼,"這位來自東方的強者,你好,我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我想見識見識一下那位強者的本事。我們野狼部族一直都有尊重強者的傳統,這位先生之前的表現,實在讓我佩服,不試一試這位先生的本事,我實在睡不着覺,吃不下飯。"
奧夫刻意讓自己說得話更加淺顯,也好叫常青聽得明白。
常青聞言眉頭微皺,他心裏有些不喜,這奧夫顯然是沒事找事,如果衛天望已經成了登峰高手,以這人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要對對他想必要不了多少功夫。
可現在衛天望卻不過是個化境武者,并且還才剛剛突破不久,又怎麽可能是這奧夫的對手。
"他說什麽?"衛天望在後面問道。
常青回頭看了看他,"沒什麽,我再與他談談。"
"奧夫,我記得你們哈蒙長老曾經與你說過,讓你不能再與我們發生任何交集,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得罪哈蒙長老麽?"常青冷冷道,"如果你現在就離去,我還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否則的話,有我在,你别想和他動手。"
"呵,之前聽長老會裏的人說,你們中土武者何等的強大與了不起,現在看來,也不怎麽樣。那個躲在後面的懦夫,你這就是所謂的神迹強者嗎?隻敢躲在下人的背後,你敢不敢接受來自野狼部族的奧夫的挑戰!"奧夫用衛天望并不能聽懂的語言,對着鐵木神舟那邊喊道。
衛天望再是聽不懂這人的話,但從他那一臉挑釁的表情,卻也看得明白他的意思了,"常青,他的意思是不是想與我交手?這家夥也真是無恥啊。"
常青點頭,"我也這樣覺得,怎麽辦?我拖住他們,你們快走?"
"走?恐怕走不掉吧?"衛天望一邊說着,一邊幹脆利落的飄飛到常青身邊,"你随便教我幾句他們的話呢,我來和他談。"
"你要做什麽?和他交手?"常青吃了一驚,他肯定不能答應啊!
"算了,你告訴他,我可以和他交手,但我現在很虛弱,要求他隻能用和我一樣大的力氣,我也不用真氣來對付他,"衛天望如此說道。
"他會答應嗎?"常青将信将疑的琢磨着,他可不認爲衛天望這才剛看了對方幾眼,就将對方的脾性給摸清楚了。
但他還是試探着問道,沒想到這奧夫卻一口答應下來了,很顯然,他對自己的近身搏殺技巧十分有信心,他可不認爲這些東方人能在近身戰的時候對付得了自己,這些人的厲害,無非都是他們身軀裏那股詭異的氣息罷了。
沒有磨蹭多久,兩人便真的準備動手了,花憐骨等人有心勸阻,奈何都知道拿衛天望沒辦法,也是隻得在船闆上内心惴惴不安的看着。
"常青,你怎麽就答應他了啊!這人可是登峰強者啊!那一巴掌要是打到王天小子身上,豈不是立馬就把他的命給要了?"花憐骨沒好氣的指責道。
常青兩手一攤,"我有什麽辦法,我都試着阻止過了,可這小子卻根本不聽我的。再說了,他也耍了個心計,看着吧,說不定他還真能赢。"
"這怎麽可能!"花憐骨顯然不相信。
"有什麽好奇怪的,難道你忘了,在我師尊的八層巨塔之中,他本就已經擊敗過一次登峰武者了。"
"小子,用你全部的力氣來打我,讓我感受感受你全力以赴的力量。"另一邊,奧夫與站在木筏另一邊的衛天望傲然說道。
常青遠遠的在一旁擔綱翻譯官,如實翻譯道。
衛天望也不含糊,擡手第一記就是勢大力沉的大伏魔拳,他的确在耍心機,雖然他嘴上說着自己不用真氣,但他卻隻不過将全部的真氣都壓在了自己體内,隻用來增幅自身力量,卻并不外放,這奧夫就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遵守諾言了。
衛天望的肉身力量本就極強,如今他的身軀經過鐵王座異象的錘煉,成了先天化境的肉身,何其強橫,這大伏魔拳一下子打出去,叫猝不及防的奧夫都被打飛出去,沿着水面往後方沖了數丈遠,才泡在水中停了下來。
奧夫從水裏冒出頭來,倒也沒憤怒,反而十分滿意的一咧嘴,"果然是神迹強者,好厲害!這力道,可比那娘娘腔夠味道多了!"
衛天望聽不懂奧夫的話,常青卻隐約明白了些,扭頭看着花憐骨,指了指自己的一張臉,"我說花宗主,我這臉看起來娘娘腔?"
花憐骨上下打量他一番,"這我還真不好說,常青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不行,回頭得讓王天小子用他那易容術給我換一副霸氣點的容貌,不然我這一張老臉往哪兒擱?"常青翻着白眼說道,心頭暗自後悔,似乎不該與這花憐骨這麽熟絡啊,她這态度哪裏還有對登峰強者的半分尊重啊!
另一邊,奧夫可沒有衛天望那樣踏波而行的能力,但他爆發力量之後,卻可以一腳狠狠踩在水裏,利用反沖力讓自己整個人浮空而起,迎面就沖着衛天望炮彈般沖來,"小子,該我了!"
奧夫的速度極快,并且他也遵守了諾言,的确沒用使用超出衛天望的力量。
衛天望微微屈膝,直勾勾的盯着正沖來的奧夫,腦子裏卻已經将他接下來的動作看得真切,他已經有許久不曾體會過這種不使用真氣,純粹靠肉身與人搏鬥的感觸了,這讓他想起自己還在現世之中時的許多事情,不禁甚爲懷念。
"這人的速度好快,他危險了!"花憐骨拳頭攥得緊緊的。
倒是常青在一旁說着閑言碎語,"看着吧,從他剛才打出去的第一拳,我就知道,這奧夫今天要倒黴了。真是沒想到,這小子如此變态,我可以笃定,如果隻憑肉身力量,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嗎?之前奧夫說要測試王天小子的力量時,其實是用的他自己正常的力道,結果卻被打飛了!"
"可我就是止不住的擔心,我又沒你那麽好的眼力,看不懂這些,"花憐骨沒好氣的揶揄道,她現在越來越覺得常青這家夥在提升境界之後,真是越來越讨厭了。
"交手了!看着!"常青突然大聲提醒道。
花憐骨這邊剛把頭扭過去,卻正看見衛天望仿佛未蔔先知一般識破了奧夫的變招,身子一側,足尖在水面上劃出個半圓來,身形一閃卻已經出現在奧夫的身後,但卻并未使出重擊,而是隻輕輕将指尖拂過奧夫的後背。
衛天望的動作看起來十分輕柔,但奧夫卻是渾身一軟,跌入水中。
小片刻之後,他才從水裏冒出頭來,怒吼道:"你作弊!你明明說了不用你們東方人的那個真氣!"
衛天望聽不懂,對常青問道,"他是不是說我作弊了?"
常青點頭。
衛天望再道,"那你問問他,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用了真氣,他自己難道不明白麽?"
聽完常青的翻譯,這奧夫又十分懊惱的抓抓自己腦袋,仔細回憶起來,剛才自己隻覺得後背好似被人拍了一下,一陣輕微的刺痛感便傳遍全身,可那人的确是沒用那什麽真氣啊!
衛天望咧嘴笑了,這人想不明白的,很簡單,因爲自己的确沒有在他身上使用任何真氣,卻隻是一種十分巧妙的發力的法門,正是出自九陰真經的手揮五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