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等若重建一個完美的生态系統,說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極難。
現在這一切現在雖然看起來隻是個雛形,但衛天望卻已經能看到八個月後的場景。
難怪當初估計這處地方至少要花掉上百億,衛天望也不禁咋舌,看來還真沒說錯。
要不是之前有意無意間很是賺了些錢,并組建成功衛氏集團,要支持建成這新練功基地,純屬癡人說夢。
到得現在,衛天望已然不打算再把這地方當做練功房了,而是改口将其稱爲基地。
獨自行走了一圈,另一邊艾若琳等人已經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便一起過來找他。
他們倒是沒想到,衛天望隻遠遠看見衆人,便覺得頭皮直跳,原因無他,包括劉知霜在内,這一次,可是所有與他有多多少少關系的女人們,都齊聚于此了!
哪怕他早已在心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自己絕對不會被女人幹擾心态。
他也始終堅信着,自己如今乃是當世第一強者,是承載着那麽厚重的命運的人。
這些人,也不是洪水猛獸,而是與自己關系非同尋常,是一起曆經生死考驗,一路同行到現在的女人。
既是女人,更是夥伴。
但是!
真到了面對這一刻的時候,衛天望才知道,原來想的再好,也隻是紙上談兵。
壓根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啊!
什麽遊走于花叢之間,那可真不是正常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衛天望突然脖子一縮,想也不想,扭頭就跑。
衆女先是沒反應過來,不明白他這是爲何。
還是韓輕語十分了解他的尿性,狠狠一拍手掌,"這家夥!看我們都在,他這是又要開溜了!"
衆人對視一眼,頓覺韓輕語的分析很有道理。
衆人拔腿想追,但她們哪裏追的上一心跑路的衛天望。
轉眼衛天望便在衆女眼皮子底下又跑得沒影兒了,衆人追得氣喘籲籲,實在拿他沒辦法,索性又往回走去。
"他該不會一直躲着吧?"蔺雪薇有些喪氣的說道。
艾若琳倒是淡定得多,回頭安慰衆人道:"放心吧,這次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又難得過來了一次。早晚都會老老實實出現的,我不相信他是會一直躲着的人,剛才他跑掉,應該隻是一時間調整不過來,所以有些心虛。也真是想不明白,總覺得對他來說,殺人比對付女人都更簡單。明明我們大家相互之間都沒什麽芥蒂了,倒是他自己總喜歡東想西想的。"
甯辛頤倒是在一旁幫衛天望說起話來,平素她也是寡言少語,但隻要說話往往都是一語中的,"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他,大家也未必會喜歡上這人了,不是嗎?"
衆人聞言,盡皆默然,道理上的确是這般的。
對自己真正應該關注的事情足夠關注,對異性的問題卻又總是表現出稚嫩的一面,這卻構成了他這人獨特的性格。
如果他真是一個擅長遊走在花叢之中的浪子,這些性子都很獨立的女子,卻也未必會喜歡上他了。
獨自行走在基地之中的樹林裏,衛天望腦子裏卻也在反思着這個問題,他很是疑惑的聞着自己,剛才我怎麽就會想到轉身便跑呢?
真是好奇怪,我什麽事都不怕,可爲什麽我會怕她們呢?
沒有道理啊!
大家現在都在這裏,我如果又是沒有任何理由悶不做聲的一直躲藏起來,似乎也不是道理。
可我真的要回去面對她們嗎?
那我到時候,又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她們呢?
我是該表現得很是鎮定,很随意呢,還是應該對她們露出更多的在意的表情呢?
盤膝坐在湖邊,衛天望低頭看着水面倒影出的自己,很是奇葩的裝模作樣作了好些個表情,但又都覺得不是特别恰當。
如果全是沒發生什麽關系的女子,他倒是能很是淡定的擺出一張冷臉,利用冷漠的虛假表象來掩飾内心的驚慌失措。
但可惜,這次不一樣。
有黎嘉欣,也有莫無憂,還有甯辛頤,更有一直以來爲他付出甚多的艾若琳,還有始終默默在背後支持着他的羅雪,至于那有點坑人的單戀陣線聯盟,倒還算好對付了,但最近孟小蓓的家裏又遭逢大難,她的父親還被唐天挾持着,對她的态度也不能不好。
唉,這事可怎麽就這麽難辦呢?
對着湖面演繹了老半天的表情,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适的姿态。
若是叫自由者聯盟裏的那些人,看見手掌無數人生殺大權的衛天望竟然一個人傻乎乎的對着湖面練習表情,也不知道要吓掉幾顆大牙。
反正他們是不敢相信的。
"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呀?"等了整整半天,見衛天望還是沒有動靜,就連羅雪也有些坐不住了。
雖然現在這邊的确是沒什麽事需要他來安排,在場的女子們,即便是最沒有用處的韓輕語,也能在軍方一些人面前說一些安撫的話語。
至少她韓輕語身爲韓家康的獨女,這個身份在軍方内部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現在重要的是,衛天望回來不一定非要他做什麽事,而是因爲大家現在依然有些驚魂未定,始終要看到他,知道他在哪裏,心裏才能比較踏實。
莫無憂張張嘴想說什麽,最終卻是把話吞進了肚子裏,基地這邊的監控系統是她手下的人在掌控,她其實先前就從監控室那邊知道衛天望在做什麽了。
隻是她覺得這種很扯淡的事情實在有損衛天望的威信,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一想到自己被手下叫過去看到的畫面,莫無憂也有些忍俊不禁,這家夥,真是表面上沒看出來,暗地裏卻居然還是個這麽害羞的人。
還練習表情呢,我等會倒要看看你,能給自己練成個什麽樣?
正當這時候,眼神最好,真氣對衛天望的感應最強的蔺雪薇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是歡喜的說道:"衛天望他回來了!"
衆女這便一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不約而同的,大家想了想,卻又再度坐下去。
剛才就是一齊過去找他,才将他吓跑的,這下又是一窩蜂的沖過去,就怕又要重蹈覆轍。
衆人想了想,便決定讓孟小蓓代表大家過去,至少要将他綁過來,可不能再讓他跑路。
衆女想得很明白,既然大家都已經與他牽扯得剪不斷理還亂,關系也是割也割不掉,自己内部至少先達成一種和諧,然後再一起去攻破衛天望本人這塊硬石頭的心防。
做夢也想不到,在場這些都是天姿國色,魅力驚人的女孩子,竟然淪落得要一齊想辦法讓一個男人放下他心頭無謂的芥蒂這種處境。
對此衆女也頗感無語,最終她們卻也隻是得出個結論,這不就是命嗎?
除了認命,那還能怎樣呢?
最終孟小蓓也沒料到其他人将這重擔放到了自己身上,若是以前,她自然又是要一路竊喜,但現在她知道父親還在唐天的手裏,随時都有生命危險,心情也始終高不到哪裏去。
将她的其他家人救下來,也隻不過能稍微讓她懸着的心放下來一點而已。
但現在所有風波都平息之後,她便又情不自禁的想起父親的事情來。
就在方才,她才好好安慰了一番母親,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保證,有衛天望在,父親遲早都一定能被救回來的。
唐天拿着父親有用處,也不會随意要了他的性命。
好說歹說許久,最後孟小蓓的母親這才算是放下心來,這些天來也才算是第一次安然入睡,她也實在太累了。
不過,從母親那邊離開之後,孟小蓓自己卻又垮了下來,方才安慰母親的話,說得再是有理有據,卻依然改變不了她心頭不安穩的事實。
雖然二叔已經當面求過他一次,但孟小蓓卻還是想再從他的嘴裏聽到一次更爲準确的答複,所以她現在也才一起到這邊來等着,不然她此時都應該在另一方安頓家人的。
慢慢的,終于等到衛天望走近了,孟小蓓正扭捏着不知道如何與他提這事,她總覺着,以他的性格,明明都說過一次的事情,自己還要再來問,隻怕會惹他不喜,誰都知道他這家夥把時間看得和命一樣重要,重複同一個話題,在他的眼裏看來,一定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吧?
倒是沒料到,衛天望竟主動張口提了起來,"放心吧,等會兒我們就一起去與無憂說,讓她在軍方那邊多出一點力氣,争取盡快找到唐天的藏身之地。我一定會把你爸爸救出來,不過,首先得要找到人才行。"
孟小蓓眼眶一熱,又是想哭了,不過她又覺着,今天自己已經掉過一次眼淚,總是這般以淚洗面,反而衆人跟着自己一起變得心情不好。
事已至此,再是難過悲傷,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謝謝..."孟小蓓正要說話,卻被衛天望用手按住了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