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則已,一看就移不動眼睛了。
衛天望從不覺得自己帥,他也不靠臉吃飯,但這掩蓋不了他身爲絕世高手的完美體型,哪怕精神恍惚,也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深沉氣度。
越是偷看,就越是耐看,這小富婆多看了幾眼,就有點思維發僵了。
這張臉有點熟悉呢?
哦對了,不就是前兩年很火的那個全國狀元嗎!還給羅氏制藥廠打廣告了呢!
當時在電視裏就覺得他很帥,真人更帥啊!
這身材,啧啧,真是不談了。
小富婆在心裏合計着,反正死鬼老頭終于上西天見佛主了,我現在可是身家千萬的自由身啊。
坐個飛機還能遇到個名人小帥哥,這一準兒是老天都在垂簾我前半輩子全便宜了那軟趴趴的死鬼老頭,補償我一塊上好的鮮肉啊!
不好,口水快流出來了,得趕緊止住。
小富婆做賊心虛的四處打量,暗自慶幸暫時就自己一個人發現了他。
沒錯,她覺得可以把衛天望發展成爲自己的情人,就沖着他這容貌和身闆兒,在自己那群空虛寂寞冷的富婆朋友圈子裏,絕對是至寶級别!
你歸我啦!
"嗨,小帥哥哪裏人呀?哎看我這腦子,我認識你,你是去年的全國狀元是吧?"這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婆果斷決定出手。
正胡思亂想沉浸在六十七億的世界裏不能自拔的衛天望,哪裏會留心這人,他也不認爲自己在飛機上還能被搭讪,他真是沒這自覺。
當然,也是富婆的目光不帶有絲毫敵意,所以還沒能觸發衛天望的自我警惕。
直到富婆見他竟然假裝沒聽到,有些不高興的伸出手來捅他的肩膀,才将衛天望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他以爲這位鄰座是有事相求,稍顯客套的說道:"哦,你好大姐,有什麽事嗎?"
"什麽!大姐?你叫我大姐!"自诩雖然年過三十,但卻風韻猶存的富婆登時就不開心了。
她哪裏知道,以衛天望如今的地位,能被他叫上一聲大姐,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見她露出不快的神色,衛天望暗自撇嘴,不叫你大姐,難不成還叫你小妹兒?腦子有病!
既然她神經兮兮的,衛天望索性就不再理她,而是扭頭繼續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事。
見他這樣,富婆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顯得太神經質了,倒是不再生氣,而是在心頭啧啧連聲,長得帥氣的小鮮肉還帶刺兒呢,看在你形象确實不錯,又頂着個全國狀元的身份,姐姐我就勉爲其難原諒你了。
她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度,依然淺笑着在一旁說道:"哎,小帥哥還有點小脾氣呢,行了行了,我不計較你叫我大姐的事了。你是黃江縣的人吧?這我知道,黃江那地方,鳥不生蛋的,現在你還是大學生吧?聽說香江的學校學費都死貴死貴的,你有沒有興趣賺點錢補貼家用呢?"
本不打算再理她的衛天望,忍不住回頭愣愣看着她。
他被驚到了,可算是領會到這突然套近乎的大姐的意思了,感情她竟然想包養我!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看起來很像小白臉嗎?
那些死在我手裏的人,一定不會這麽想吧?
衛天望感覺自己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還記得以前古樂曾在他耳旁啰嗦時說到,有些富婆會包養小白臉,專挑那些看起來年輕力壯的漢子或者潮男下手。
當時衛天望在古樂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說他成天不好好讀書,就關注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曾想,這種事居然也可能發生在我衛天望的身上!而且還是在我剛成爲億萬富翁的今天!
他有點難以置信,哪怕富婆的話已經說得夠直白。
見他短暫失神,富婆有些得意,心想全國狀元又怎樣,還不是會敗在老娘的人民币下?
"謝謝,不用,我不缺錢,"衛天望拒絕道,他實在沒法子将這奇葩事情聯系到自己身上,他怕萬一對方又不是那意思,隻是想給自己介紹點業餘補課之類的兼職,自己先說錯話了,那可多尴尬。
"啊?給你賺錢都不賺的啊?這錢很好賺啊,又不要你廢什麽神,我可以坐飛機到香江來找你的,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就是不缺錢和時間,怎麽樣?收益頗豐的..."越說到後來,富婆嗓音壓得越來越低,她也知道這事有點難以啓齒,面色潮紅,帶着絲異樣的興奮。
她的身子湊得也越近,幾乎橫過了頭等艙座位,将胸前的白花花在衛天望眼前晃來晃去,勾引着他,看來她認爲事情十拿九穩了。
這回,衛天望終于明确了她的意思,沒錯,就是要包養!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再指了指身下的座位,"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真不需要。如果我缺錢,我會坐頭等艙?好吧我知道你大概會有點小錢,但是,這和我沒關系,你還是找别人去吧。"
說完衛天望便扭過頭去,爲了讓這女人徹底死心,他明明沒有聽歌的習慣,也索性将耳機拿出來插在座位前的插孔裏,裝出聽歌的模樣。
煮熟的鴨子飛了,富婆漲紅了臉,怒氣沖沖的坐直身子,時不時用不爽的眼神看兩眼衛天望,要不是這是機艙裏,鬧起來會是自己沒面子,一定不會和你客氣。
但她已經開始盤算,打算回去之後找黃江縣方面的朋友,打算叫這小子乖乖識相,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讀書厲害能當飯吃?還不早晚得是給人打工的命!
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又拿手指去戳衛天望。
衛天望不耐煩的将她的手扒開,扯下耳機,盯着她,"我這人不怎麽喜歡說髒話,請自重。"
他說的是大實話,一般他真不說髒話,甚至話都不多,但他話多時,往往就意味着要出大事了。
"一月五萬!"富婆無視了他的不滿,自信一笑。
衛天望也不禁笑了,然後他扭頭更淡定的再度戴上耳機,嘴裏隻說了一句,"五億,你也哪涼快哪呆着去。"
這算什麽?
當我白癡耍嗎?
五億?
富婆以爲自己聽錯了,你當人民币是大白菜呢!
她倒是不知道,衛天望說的是實在價,童受無欺。
鬧成這樣,知道事不可爲,富婆倒也沒再糾纏,隻打算下飛機之後叫等在機場門口的兩個保镖将這小子堵住,給他點顔色瞧瞧,就不要打臉了,萬一打服了,自己回頭還得經常看他的臉,毀容就不好了。
與林唐周三家這種對頭鬥得多了,這富婆在衛天望眼裏,壓根就不是個事,他理都懶得理。
飛機到江沙市時已經是下午七點過,他本打算叫衆人在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再見面,卻沒料到他這邊剛下飛機打開手機,電話就打了進來,說是衆人已經在機場外面等着他了。
"你們弄得這麽隆重做什麽?"衛天望有些納悶的對電話裏的艾若琳問道,就大家這關系,還需要這樣嗎?
艾若琳回頭看了看衆人,笑道:"你也别怪我們故意講排場,但這次的事意義不一樣。咱們衛氏集團的衛總,第一次參加股東大會,當然要正式一點了!"
"好吧,都随你們,我快出機場了,"衛天望笑道。
剛挂斷電話,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掰着指頭數了數,艾若琳、羅雪、甯辛頤、黎嘉欣與莫無憂全都在啊!
一時間,他猛的反應過來,這五個女人都齊齊站在機場之外,等着自己!
光想想那畫面,就很驚悚!
他不禁有些頭皮發炸,怎麽先就沒想到這麽重要的因素。
感情債欠得多了,似乎總是有必須還的時候。
這不是他不想欠,就能不欠的。
這些人裏面,黎嘉欣和莫無憂都和他發生了實質的關系。
但是艾若琳、羅雪和甯辛頤,又該怎樣面對?
迄今爲止,他從未遇到過這種現象,每一次想到可能要面對此情此景時,都強行的讓自己轉了思路。
不是他總想逃避,而是這事本就剪不斷理還亂,哪怕爲之撓破了頭皮,也根本不可能拿得出個決定來。
他也不可能像别的男人一樣,享受着這種在群花之中盡情周旋的感覺,并且樂在其中。
與其痛苦,他更願意拒絕,因爲他的時間太寶貴。
他并不高尚,也不偉大,隻想将所有敵人都好好的踩在地下,讓他們不要威脅到自己的人生而已。
當初,爲了避免這種局面,他努力的将所有人都拒之千裏之外。
艾若琳也早已考慮到了今天,所以建議他去看鹿鼎記。
哪怕是不在場的蔺雪薇,也曾化身丁香花,試圖去勸解他。
此外,無論是羅雪還是莫無憂,乃至于甯辛頤,當初選擇更加靠近他時,其實便做好了不要去計較将來這些狀況的心态。
他本人也爲止想了很多很多。但是,真正到了面對的這一刻,他才發現,以前的困擾是多麽蒼白,不及真正面對時千頭萬緒的億分之一啊!
他最大的困擾,來自于他其實一點兒都不花心。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外面的五個女人的心中,也都千頭萬緒,理不清楚。
他更沒有想到,唐家已經察覺到了莫無憂窺視的目光,他們的陰謀,也即将發動,就在今天,就在機場之外,就要拉開序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