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虛擡,用真氣硬生生将他撐了起來,不叫他跪下去,衛天望擺手道:"我現在很忙,趕時間,你有什麽事想與我說,都閉上你嘴,我現在沒空搭理你。你還是老老實實自己去做手術吧,再見。"
說完這番話,衛天望回頭開着車拐了個彎兒從厲仲恺的車隊中抹過,揚長而去,隻留下絕望至極的厲仲恺。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甚至連匆匆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厲季月想色誘他,都沒這機會,他便已經走遠了。
厲仲恺看着衛天望驅車離去,欲哭無淚。
他甚至已經準備開價了,但衛天望卻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衛天望驅車迅速離去時,厲仲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他終于清醒的意識到,爲什麽衛天望将自己晾在一旁這麽久。
之前甚至以爲他是故意在拗價格,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的。
在這人的眼裏,我厲仲恺的性命,連個屁也算不上!我就是個可悲的蝼蟻!
厲仲恺沒有猜錯,衛天望亦正亦邪,雖然整體也算有些普世的善心,但對與他厲仲恺這類自以爲是的人,衛天望反而根本不想搭理。
你覺得你要死了,很慘,很悲情,希望我出手拯救你。
但是,很抱歉,我曾經給過你機會,也隻給你一次機會。
現在你要怎樣,與我何幹?我不可能每個來求救的人都要幫助,那我不然這輩子就别幹别的事了,天天給人治病賺錢,然後等着林家和龍門的人站到面前時,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生生撕裂吧。
厲仲恺透過後視鏡看到自己此時的慘象,心頭凄涼。
可笑啊,曾經的我想必也是用衛天望對我這種态度去對待他人吧,真是報應不爽,如今我也這樣了。
過去的厲仲恺,身爲香江第一公子,走到哪裏都是一呼百應,人人敬仰,就連各地官員,也紛紛不得不巴結于他,同爲商界大亨的人,也不敢輕視他。
他也曾遇到過不自量力擋在自己車前的可憐人,說是找他借錢救急,願意用盡一輩子的時間來爲他做牛做馬報答他。
現在厲仲恺都記得自己當時譏笑别人的話語,"窮人努力一輩子,頂多能成爲一個稍微有錢一點的窮人。我不認識你,也不信任你的能力,爲什麽要借錢給你?或者說,就算你真能還得上,但我的公司裏有那麽多人值得我培養,爲什麽要将可笑的賭注下在你身上呢?"
當時厲仲恺說完這番話,便叫保镖将此人提到一邊,開車趕去參加一個涉及到十億資金的項目會議去了。
那時候的厲仲恺,覺得自己的時間很緊張,甚至暗自不滿被這窮光蛋攔車,浪費了好幾分鍾,又是幾十上百萬的利潤不見了。
可此時此刻,自己的處境和當初那人,又是多麽的相似,想必衛天望也是這麽看我的吧!
"二哥,堅強起來,讓大哥給你做手術吧,一定可以的,"厲季月在一旁扶住厲仲恺已經瘦到皮包骨頭的肩膀,顫抖着聲音說道。
厲仲恺無力扭頭看着厲季月,許久之後,才默默的點點頭,"好吧,做手術。"
厲仲恺猜得很準,衛天望的确是如此看待這事的,甚至在驅車前往機場的路上時,他想的根本不是厲仲恺的病,而是意識到練功房的大體位置似乎已經暴露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衛天望感到現在這間投資不過數千萬的練功房已經不能适應他的需求。
易經鍛骨篇第三重的境界還能勉強将就,但是到了第四重境界,需要用到水流。
經文中寫道,法如第三重,陰合陰爲生。同爲修罡氣,靜流極之法。以陰練真陰,九陰第四重。
具體的實施方法,便是不拘時間,找一靜止不動的水池,五心朝天,坐于湖底,靜心絕慮,水位不過脖子,運行丹田真氣用以抗水之壓力,其方法與第三重相同,待體入水,而衣不濕爲成。然後找有流動河水中練,急流下練,而衣不濕爲成。
這水源的要求極其苛刻,說是靜止的水池,但其實也不能是真正的死水,而是活水。
後續甚至要求瀑布,這就更苛刻了。
若是瀑布中的水流是被污染過的河水,那還練什麽練,吸納進體内的都是濁氣了。
所以,等到易經鍛骨篇第四重時,衛天望知道自己必須要到内陸地區依山傍水的大山深處去新建一座練功房。
這一次必須要一步到位!能夠讓自己将九陰真經修煉到大圓滿爲止!
不但有活水,還得向陽,陽光照射的狀況也要重視起來。
之前衛天望尚未考慮到這方面的問題,但這次設在香江内陸地區的練功房地址隐隐暴露,提起他的警覺,終于是告訴他,該将此事提上日程了。
在心頭仔細盤算着,衛天望現在也不知道屆時需要多少投資,但是想達到完美控制參數,甚至這些參數還涉及到引新鮮清澈的河水組成一道人工瀑布,要控制水流的流速、沖力、水溫,乃至于這一整條河的水質,甚至要讓這水源變得最是富有活力,更要涉及河流上遊的植被狀況。
于此同時,修煉環境的溫度、濕度等等妙至毫巅的細微參數也是不能放松。
粗略一想,衛天望隻覺毛骨悚然,這幾乎等若利用科技的力量掌控一方天地爲我所用,隻怕是總投資會大到難以估量,工程量更是龐大無比。
并且因爲龍門的存在,衛天望還必須讓這地方的所在安全隐秘,偏生現在又不如古代那般,将建修所用的苦力用完之後可盡數殺盡。
他可做不到那麽冷血無情。
這保密也是個極其困難的工作,并非不能做到,隻是這需要的錢财更是憑空擴大數倍。
在坐上飛往夏威夷的飛機時,衛天望隻粗略猜了個數字,至少這得百億起吧!或許還是美金。
我竟又缺錢了,衛天望頓覺尴尬無比。
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群體,正是處在米國夏威夷的基拉韋厄火山群。
衛天望的第一個目的地,也正是選的這地方。
于此同時,出乎衛天望意料的是,他正式收入門中的兩個徒弟,一個霍義龍,一個陳沖星,竟然是見面了。
陳沖星在擁有自保能力之後,終于是敢安安心心回到燕京大學讀書,不在被他父親生意場上的那些對手所威脅。
這個與衆不同的湖東首富之子,在回了學校之後,一旦靜下心來讀書,在極短的時間内,便再度獲得了老師的信賴,被委以重任,并且成爲燕京大學與香江大學的學術交流團代表之一。
恰巧他所學的專業,與霍義龍的專業正是一樣的。
霍義龍雖然最近時常跑到楚庭軍區的與赤虎大隊一起訓練,以增強身體素質,但因爲衛天望的影響,他的學業也未曾放松,在班級裏也是拔尖的存在。
既然兩個大學的同專業同年級要學術交流,不可避免這兩人便會見面了。
霍義龍成爲衛天望的徒弟,在香江的上流社會圈子裏,幾乎是公開的事實。
陳沖星這邊一到香江,便有些香江的公子哥先與他聚會一次。
在聚會上,他便聽到了這傳聞。
想起自己花了整整一億,才從衛天望手裏換到一次學習無名功的機會,一聽這霍義龍竟然是衛天望的入室弟子,不禁羨慕萬分。
嫉妒倒是沒有,因爲他根本不敢嫉妒,衛天望做什麽事,一定有他的原因,不需要給任何人解釋。
陳沖星很想見霍義龍一面,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在第二天的學術交流上,兩個同樣修煉了無名功的人一見面,便互相有了個感應,會議中間休息時稍微聊了一聊,頓有相見恨晚之感。
陳沖星知道了霍義龍的名字,登時恍然大悟,沒想到就是他啊!
一聽他以前竟是衛天望的室友,陳沖星這回可真是嫉妒得眼珠子發紅了,沒辦法,這運氣真是逆天啊!
和衛天望根本不是一個專業的人,竟然能分到和他同一個寝室宿舍,這絕對是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啊!
霍義龍對陳沖星的觀感也很是不錯,雖然知道天望哥收了他一億,但是如果他的人品有問題,别說一億了,就算是十億也别想從天望哥手下學到本事。
當然,霍義龍也瞧得出陳沖星那羨慕得不行的眼神,暗自爲自己身爲入室弟子的事實而驕傲,不過他及時克制了這種自滿的心情,很是腼腆的鼓勵陳沖星,"其實我也是運氣好啦。我感覺你的天賦比我高一些,隻要往後你好好做人做事,天望哥一定能看到你的努力的,雖然我名義上是他的入室弟子,但其實也沒什麽特别優待的地方,我現在也才入門呢。你将來也有機會的。"
陳沖星點點頭,聽聞霍義龍最近在楚庭軍區訓練,說是那邊有不少同門,也是羨慕得緊。
他獨自在燕京修煉,隻能包下一家健身俱樂部閉門造車,不羨慕不行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