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蓓心裏暗叫委屈,我這哪裏是飙車黨啊,我是記者暗訪那些燕京城的飙車太子,故意弄成這樣打入敵陣的呢,這隻是我的工作啊,"不是這樣的..."
"别和我解釋,我不需要。這樣吧,我救你一命,你欠我人情,你的車給我,我要用,你自己重新買一輛吧,就當是你還了我的人情了,你坐你同伴的車回去吧,"衛天望說道。
見他根本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似乎又有什麽事情很急的樣子,孟小蓓冤枉委屈得不行,但又不敢再嘗試解釋,怕他覺得自己啰嗦,他這就是一副完全不關心你是誰誰的樣子。
她滿臉不甘的從車上下來,委屈的說道,"好吧,那你小心些,這車的速度很快的。"
衛天望點點頭,從她手裏接過摩托車的把手,前後看了看,沒有車牌号,滿意的點點頭,"那多謝了,這樣你就不欠我人情了。如果你覺得虧錢了,把你的銀行賬号給我,回頭我打你卡上,身上倒是沒帶這麽多現金。"
孟小蓓這時候腦子裏挺亂的,隻顧着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騎走就是,我欠你的多了。"
轟!
衛天望騎着摩托就不見了,隻留下孟小蓓繼續在風中淩亂。
那邊她的同伴見狀還以爲她是被人騙走摩托車了,一半人準備追,另一半人則往這邊靠。
孟小蓓哪裏敢讓這些人去追衛天望,連連擺手大喊着叫他們停下。
一些人都追出去幾百米,又被打手機陸陸續續叫了回來。
"小蓓姐,怎麽你被人把摩托車都騙走了啊?身爲打黑記者,居然因爲泡帥哥被騙了車,你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好了,"方才那名差點調侃衛天望的嬌豔女子嘻嘻笑道,"還不讓我們去追,你臉上的表情就差直接寫上委屈倆字了,知道不?"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孟小蓓無奈歎口氣,"我怎麽可能被騙車,反正與你們解釋不清,委屈是有一點,但和車沒一毛錢關系。行了行了,載我回去吧,今天總的來說運氣不錯。"
她坐上嬌豔女子的後座,拍拍她肩膀示意大家出發。
她不可能告訴這些人衛天望的身份,這是她心底不能說的秘密。
衆人實在想不明白小蓓姐到底打的什麽算盤,怎麽車都沒了還說運氣不錯,搞不懂,但大家都見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就不好追問了。
沒有人知道,孟小蓓這時候心中正掙紮着一個念頭。
她很想讓衛天望知道,自己并不是什麽飙車太妹,自己是個暗訪記者,專門揭露一些一般人不敢去探究的醜陋現象,包括人販子,也包括飛車黨。
但她心裏明白,衛天望不可能聽她的解釋。
想找到他,以我孟小蓓與他的交集,恐怕也隻能通過羅氏制藥廠或者直接殺去他的學校了,但這毫無疑問隻會讓他生氣,那就有點找死的意思了。
那我該怎麽做呢?
孟小蓓想起了那份被自己塵封下來的新聞稿,一直沒敢發出去,也沒有什麽正規的新聞媒體敢接,但那絕對是一顆重磅炸彈。
如果衛天望通過别的渠道看到那份新聞稿,我和他是整個研究基地僅有的兩個幸存者,他不就一定能猜得到我的身份了嗎?
可這事要冒好大的風險,萬一引起唐家的注意?
孟小蓓有些猶豫的看下身前的女孩子,她過去是個職業黑客,在電腦方面的技術是很強的,現在跟着自己一起做暗訪,這也是個喜歡刺激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想辦法靠她的黑客技巧将這篇稿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發出去,隻要将這事造成轟動,到時候隻要給衛天望也看到就行了。
這個念頭一旦萌芽,就在她心底不斷滋生着,勢不可擋。
另一邊衛天望發現孟小蓓果然沒有開玩笑,這摩托車的動力超乎想象的強,輕輕松松就跑到一百五十碼。
他沒有繼續往上提速,倒不是衛天望擔心自己會受傷或者摔死之類的,隻是摩托車的速度快到一定程度之後噪音會特别大,他現在的方向是朝着林家大宅而去的,省得引起别人注意而已。
越是靠近林家,他的速度就放得越慢,不過依然比騎自行車快了不知道多少。
在距離林家大約五公裏的時候,衛天望停下車來,把摩托車扔到路旁的樹叢裏,徒步朝着林家而去。
這時候林家裏絕大部分人都已沉沉入睡,隻有少數警衛依然堅守着崗位,當然他們也不是很緊張,除了曾經來過一次的衛天望,林家這些年來從未被人闖入過。
哪怕不是這些警衛,裏面那些人也沒有幾個怕小偷或者歹徒之類的,整個共和國的武道世家裏除了族老級高手,最強的那些人很大一部分都住在這裏面,誰敢來挑事?
衛天望一路潛蹤匿影,比想象中順利,不同于上次的強勢闖入,這次衛天望是要秘密潛入,先不管怎麽說,給母親調理身體了再說。
與政府部門或者特工組織相反,林家的警備系統很少使用高科技設備,大部分都是靠木字輩高手帶着一群十字輩外門護衛,算是以人力爲主。
這反而方便了衛天望的潛入,他的功力本就比這些人高,在他使出胎息之術和蛇行狸翻之後,更是讓這些人都毫無辦法發現他的蹤影。
或許隻有姓林的賜姓高手才能識破他的潛入,但這些人都高枕無憂的在睡覺,自然由得他來去自如了。
對于國際上的頂尖特工而言都是天塹的林家,對身懷九陰真經的衛天望來說,防備形同虛設。
林若清在控制了林家部分勢力之後,居住的地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戒備森嚴,衛天望很輕松就找了過去,一直到來到母親居住的獨棟别墅樓裏。
他心情忐忑的一步步走向母親房門,不知道等會推門而出的她會是怎樣光景。
出乎他的意料,林若清的卧室房門竟然先打開了。
也許是母子倆心靈之間的感應,這天夜裏林若清自林常勝的書房出來後,便一直心神不甯,尤其是在衛天望潛入林家後的那一刻,林若清總覺得心跳變得很是急促。
當衛天望無聲無息的進入客廳之後,林若清仿佛聽到了兒子的心跳,然後換上衣服,輕輕推開房門,正看到兒子正一步步走向這邊。
"天望?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麽...這怎麽可能..."林若清難以置信的小聲說道。
衛天望越走越近,看着母親的模樣,心裏倒是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她看起來依然很虛弱,但比去年又更好了許多,面上的血色更加充分,看來這一年她在唐家過得還算安康,隻是她眉目間揮之不去的抑郁之色叫衛天望很是難受,他知道這是因爲她不願意呆在這個地方。
衛天望在打量林若清,林若清同樣也在看着衛天望,心思百轉,感慨萬千。
此時的衛天望與一年前相比,身材更加勻稱,身高倒是又長了點,更重要的是随着閱曆的增加,他眉目間更顯得成熟,眼神裏時有精光閃爍,證明了他身懷驚人功力,與同齡人比起來,自家兒子衛天望實在太不一樣了。
與母親的眼神對視着,衛天望深深聳了聳鼻子,強忍住鼻酸的感覺,顫顫巍巍說道:"是我,你沒有做夢。媽,我來看你了。放心吧,兒子不再是以前那樣的弱者了,林家的這點守備力量,對我而言根本無足爲懼,要不然你就和我一起離開這裏吧?林常勝不敢派人再來抓你回這裏了。"
林若清重重抱住衛天望,摩挲着兒子健碩的後背,好半晌才松開他,臉上的淚痕已經被她悄然抹去,搖搖頭,"我暫時不走了。"
"爲什麽?你不是不想呆在這裏的嗎?現在我有實力保護你了啊!"衛天望不甘的說道。
林若清苦笑着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這是我的決定,三言兩語說不清的,你不也看到了嗎?我現在身體比以前好多了,我在這裏...過得也挺不錯的,難道你連媽媽的話也不聽了嗎?"
言語間她又故意推開了些衛天望,繼續上下打量兒子,越看越是滿意。
這邊衛天望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她這樣決定,但也沒有辦法強迫她,"你是擔心我現在還不夠強吧,我知道的。不過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堂堂正正的走進來,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帶走!"
林若清拉着他到沙發上坐下,上上下下打量他,許久之後才滿意的點點頭,"是不一樣了。我林若清的兒子,現在變成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恩,等你變得再強些在說,我現在本來也過得不錯,也不是非要離開這裏。"
衛天望狐疑的看着母親,又見她神色不似作僞,暗想,難道以前的誤會真的煙消雲散了?
她和我所謂的外公達成諒解了?
衛天望不想對母親使用移魂之法,同時也是關心則亂,他太過在乎母親的感受,最終是被林若清的話給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