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她突然回過頭對依然站在門口望着自己的黎嘉欣說道:"黎老師,你可别仗着近水樓台先得月啊,這樣不公平呢。哼!過兩天我也住到這邊來!另外,我以後不會再犯這種失誤了,其實他沒有裝出的那麽讨厭我的,我知道,他隻是不想在男女糾葛之間分散精力而已,他肩膀上的擔子很重,這個我從我爺爺那裏就知道的。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一下子感覺自己懂事了許多,黎老師,你要小心我後來居上啊!"
"行了行了,别得瑟了,你先回去吧,"黎嘉欣沖着她笑了笑,示意她趕緊回去。
兩人的對話,其實衛天望在自家房門的門口聽得一清二楚。
黎嘉欣爲何會這樣做,他大體猜得到,但也隻得無奈的歎口氣。
等韓輕語走遠了,衛天望這才徑直從陽台翻進黎嘉欣的家裏。
黎嘉欣正要和他解釋,衛天望卻擺擺手說道:"你不用與我解釋了,我懂你的心思。回頭我會和她說出真相。"
黎嘉欣捂住嘴巴,連連擺手,"别!你不能這樣做!"
衛天望眉頭微皺,"爲什麽?現在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沒有,我覺得很公平,如果因爲我提前占有你,剝奪她追求你的權力,這才是對我的不公平。這會讓我在往後活在自責中,另外我其實也知道你方才拒絕她的原因,似乎并不僅僅是因爲我的呢?"黎嘉欣狡黠的說道。
衛天望尴尬的點點頭,承認了,"這我不否認。"
"那你可就不能幹涉我的決定了呢,另外你剛才是沒看到你進門之後韓輕語那表情,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我真是怕她會想不開啊!她性子這麽烈,你說萬一她一聲不吭的就自殺了,找誰說理去?就算是你肯定也不好受的吧?"黎嘉欣繼續說道。
衛天望大張着嘴,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心頭暗歎,這就是常言道的桃花劫了吧?
果然麻煩事情就是多,他嘗試着繼續說服黎嘉欣,"那我換個說法,這對我很不公平,可以了嗎?"
願意和她商量,其實是因爲黎嘉欣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現在衛天望不可能完全忽視她的意見,得尊重她的決定。
"不會的,剛才我和她那樣說了之後,似乎一下子懂了很多道理,以後不會再弄這種争風吃醋的事情了的。她隻會堂堂正正的和我競争,其實我的負罪感很強烈的啊,我又是你老師,又偷偷把你吃幹抹淨了,我和她的競争才是完全的不對等啊。不過暫時也就隻能這樣了,記住哦,以後除非是我親口說出去,你絕對不能讓韓輕語知道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萬一真傳開了,我以後在學校裏也沒臉見人啊!别人碰到我,都會指着我的脊梁骨說,看!那就是把自己班上男生給泡了的女輔導員!真是教師之恥!這樣的話你讓我怎麽辦?"
衛天望大張着嘴,呆呆看着她,半晌,才讪讪說道,"你說的還真挺對的。是我欠考慮了。"
"爲了讓你不再爲難,也爲了讓你以後别因爲我的緣故而分心,你記好啦,不光是韓輕語,反正别的任何人,你都不能讓别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可是很敏銳的啊,那個甯辛頤和你的關系也很複雜的吧?"黎嘉欣說道。
衛天望點點頭,"我都明白了。嘉欣,現在我很慶幸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是你,真的。"
黎嘉欣動情的摟住衛天望的腰肢,"既然慶幸的話,那今晚就好好補償我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衛天望便率先起床了,他依然選擇在床下盤膝運功。
男女之事有助于陰陽調和,多多少少也能增加些陰極陽生的易經鍛骨篇第三重真氣,就這一夜,他的傷勢又恢複不少。
等到天明的時候,黎嘉欣才從深度沉睡中醒來,看着在那邊打坐的衛天望,她的心情也很複雜,想不到經過昨天的事情,自己與衛天望之間的關系終于變成了這種夢寐以求的狀态。
她知道,也隻有變成現在這樣,自己與他才能毫無壓力的永遠呆在一起。
如果真的讓他公開了,恐怕會徒增無數變故,反而不美了。
隻是我與他的距離真的好大啊,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拉近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呢?
怎麽做,才能讓我即便在學校之外的事情上,也能幫到他的忙呢?
她想起自己那個很有抱負的海歸同學陳蔚,似乎有點同病相憐的苦楚,都是有所求而不得的苦悶狀态呢。
雖然依然沒能想明白,但這個念頭一旦萌芽,便會随着時間的推移,不可抑制的生長起來。
以她曾經在香江大學經濟專業的成績,再加上即便畢業後,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自行深造,她缺的隻不過是工作經驗,以及由于長期将自己局限在學校輔導員的角色上,導緻她的思路不夠開闊而已。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沒錢自行創業,卻又擔心出去工作的話因爲自己的容貌被人這樣那樣的觊觎。
外面的環境遠比學校更糟糕,學校裏都有闵主任這種人,更不用說到外面去給老闆打工了。
也許有人會說,不見得隻要是美女,就一定會被人盯着眼饞。
但這也得看美貌的層次,如同黎嘉欣這樣的水準,真不是随随便便哪個老闆就能淡定得住的。
她以前幫黎豪還債時能幸免于難,純粹是因爲她總想辦法刻意的将自己的容貌藏住了,并且也隻是偶爾在别人面前出現一次。
但若是給人打工,天天見的情況下,再怎麽努力藏也很難了,闵主任就是這種情況。
感受到臉上的視線,衛天望緩緩睜開眼睛,正與呆呆望着自己的黎嘉欣四目相對。
"你醒了啊?那我去給你做早飯?今天你還去學校嗎?"黎嘉欣問道。
衛天望搖搖頭,"不了,還有些事情得專心處理一下。"
黎嘉欣一邊往客廳走去,一邊說道:"就知道你會這樣,不過韓輕語要是不見你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又胡思亂想。"
"沒關系,由得她想去,"衛天望雖然答應黎嘉欣的謊言,但依然不打算太過照顧韓輕語的情緒,他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
約莫三十分鍾後,衛天望從黎嘉欣的家裏出來,獨自開車回了練功房。
這一次他是徹徹底底的閉關療傷,下次出來的時候,就是傷勢痊愈準備去燕京了。
與此同時,剛剛兼并了整個義安的武嵩等人,卻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
他們面臨的問題比想象中更複雜,楊成爲了保命,選擇讓他領銜的義安整體投靠武嵩勢力。
此事在衛天望眼中不值一提,但無論對義安還是武嵩幾人來說,這都是一件必須認真應對的大事。
曾經在衛天望面前的承諾是一方面,真正打動楊成的還是武嵩他們的官方背景,以及勢不可擋的氣勢,與其将來步鼎勝的後塵,被一點點的蠶食,倒不如幹脆點主動投靠過去算了。
但在合并之前,兩者最大的區别就在于,義安雖然也是地下勢力,但随着多年經營,已經在香江擁有了龐大的産業群,而武嵩他們,則純粹是靠着官方背景與一雙鐵拳,又在衛天望在背後給他們撐腰的情況下,強行打出來的新的江山,經營産業的經驗基本空白。
雖然如今是被兼并了,但楊成率領的原義安的成員,還是希望搭上官方背景順風車,獲得更好的發展。
武嵩他們也體會得到楊成的心情,所以雙方将意向一談妥,并确立了真正開始交接的時間之後,就立馬回去找莫無憂要人了。
"你們的确需要善于經營管理的人才,不然義安不可能真正歸心的,畢竟是那麽大的産業,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基。你們也隻不過是以入股的身份進入,甚至占股比例還很低。之前我與衛天望稍稍溝通了一下,你們入股義安的錢就由燕京唐家賠償過來的兩億來出,勉強可以讓你們的占股比例達到百分之二十左右。當然,雖然占股比例很低,但你們的話語權來自于在另一方面的實力,楊成等人這些事情是拎得清的。"面對前來請求的武嵩,莫無憂說道。
最終唐家賠償的錢是用到了這方面,其實共和國上層也曾向莫無憂透露過那層意思,那就是由共和國來出這錢,讓企業股份悄悄變成國有的。
但莫無憂拒絕了高層的提議,隻說是衛天望不同意,錢也由他自己出。
莫無憂當然是有私心的,她不希望武嵩等人拼死拼活打下來的江山,結果純粹變成了給共和國掙錢了。
如同湖東省烏州市那些人所做的一樣,自己把香江也經營成鐵桶江山,對衛天望而言,也是極大的幫助。
所以對此事莫無憂一開始就很重視,她撒的謊,就算高層明知道可能有詐,但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衛天望,就當是尊重他的決定,賣他個好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