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自己身體較一般人更好,也不甚在意,她沒有生過多少小病,大病更是一次沒有,加之本來就很忙碌,隻要不是重傷,她很少在意過自己的健康問題。
爲了從仇恨中解脫,莫無憂幾乎是一個又一個任務的接,很少停下來歇息,至于每年一度的體檢她也從來不做,唯一可能發現這顆隐藏極深的碎渣的彩超,她更是從來沒打過。
想不到在那個位置竟然還有殘留的彈片,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隻怕是該壞死的地方也壞死得差不多了,現在衛天望告訴她,莫無憂也慌了起來。
"那我現在怎麽辦?你幫幫我啊!"
作爲一個女人,哪怕早已立志絕不婚嫁,驟然聽到自己可能喪失生育能力,這對莫無憂依然造成不小的沖擊,畢竟現在她心裏已經裝了個衛天望。
她身爲特工,醫學常識自然是不差,也知道假如真有彈片一直藏在自己體内,這麽多年過去,隻怕是已經壞死得相當嚴重了,難怪最近疼痛發作的頻率升高了,沒有癌變都該萬幸了。
衛天望思索片刻,說道:"你先别動,既然我已經發現了,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哪怕再遲些時間發現,也不是什麽大事,我也能幫你把這問題解決了。"
得到衛天望的保證,莫無憂原本慌亂的内心驟然安定下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就沒問題了。
心中隻覺得不可思議,如此嚴重的問題,在他眼裏恐怕也隻是稍微有點棘手吧,衛天望,你現在到底是人還是神呢?
衛天望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她這一團壞死的地方裏暗藏的那一顆碎渣弄出來。
但年深日久,這碎渣幾乎與莫無憂的身體長到了一起去,這已然是西醫手術開刀的範疇,但衛天望知道,若是真讓她去做手術,那麽她真就永遠喪失生育能力了。
所以,這事還真得自己來。
将來她要給誰生孩子,那是她自己的事,但衛天望覺得既然自己知道了,就該盡到朋友的義務。
療傷篇的真氣緩慢湧出,慢慢進入她的體内。
萬幸莫無憂現在尚未修煉任何内功,體内自然不會有真氣能抵擋衛天望的療傷篇真氣,沒有任何抵觸。
衛天望的真氣緩緩包裹住這一團死氣沉沉的地方後,便準備将其強行拉扯出來了。
"你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痛,"衛天望皺眉說道。
莫無憂嗯了一聲,"沒事的,你來吧!"
她剛說完,就嘶的一聲倒吸涼氣,睜大眼睛死死盯着衛天望,那邊他已經動手了。
衛天望本以爲她會慘叫出聲,這種感覺就和從人的手臂裏将骨頭扯出來一樣,隻怕是會更痛。
但出乎意料的是,片刻後莫無憂竟然忍了下來,雖然額頭上不斷湧出的冷汗說明她真的很痛。
衛天望知道這多難,不禁對莫無憂刮目相看,還以爲随着生活的安逸,讓她的意志慢慢下降了,但現在看來,她的意志比以前絲毫不差,甚至更加堅韌,隻不過不若以前那樣鋒芒畢露,而是藏在她内心深處最堅實的地方。
莫無憂雖然未曾修煉内功,但整個人的心志卻無時無刻不在蛻變着。
想起她的年齡,衛天望這才反應過來,她也隻不過二十一歲,便能在共和國内擔綱如此重要的職責,并且将一切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她也遠比一般人想象中更強大呢,隻不過在我面前她故意裝得柔弱吧。
一旦将碎渣拔出來,鑒于碎渣的直徑不過0。厘米,接下來的事情便輕松多了,隻是有些羞人。
衛天望用真氣包裹着碎渣,防止它鋒利的邊緣劃傷莫無憂的身體,然後沿着她女性特有的部位,一點點将其挪出了她的身體,最終從她那個地方滾将出來。
整個過程中,莫無憂都清晰的感覺得到這東西在自己體内移動,不禁羞得面紅耳赤,但再一看衛天望嚴陣以待的樣子,她心中的羞怯突然間少了許多,她發現這個小自己一歲的男孩子,越來越迷人了,尤其是他認真的模樣。
空氣中似乎傳來波的一聲,莫無憂便感到有東西從那裏沖了出來,徑直刺破她的褲子下面,落到了地上去。
衛天望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你先躺着别動,我先歇口氣,還沒完。"
說完他将地上的碎渣撿起來,拿在莫無憂眼前晃了晃,"你肯定想看看這是什麽東西,說大不大,但不留神也真會要人老命,早知道你是個這麽不愛惜自己的同伴,我就換個合作夥伴了。"
知道他是在說氣話,莫無憂翻個白眼也不與他争辯,從他手裏接過碎片來,指頭撚着,仔仔細細的看,腦子裏回想起當時自己被炸傷時的場景來。
莫無憂想起她的師傅,上一個被稱爲黑玫瑰的女人。
她與自己不一樣,是二十歲的時候才決定參軍的,是共和國第一批緝毒大隊中少有的女性成員。
促使她參軍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她的初戀情人是一名年輕的警察,大她五歲,死在毒販的手裏,所以她放棄學業選擇成爲一名軍人。
當她二十五歲時,被破格提拔至特勤九組,成爲當時年僅十五歲的莫無憂的師傅,畢竟整個特勤九組隻有她們兩個女性成員。
後來莫無憂産生過懷疑,其實師傅的能力并不足以勝任特勤九組,最多隻能在一些普通的特工組裏擔綱一個普通成員。
她被破格提拔,十有八九與自己有關,是自己的父親暗中安排了這樣一個老師,免得自己太過莽撞,死在任務中。
兩年後,當莫無憂年僅十七歲時,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正是與她的師傅一道。
這次的任務讓莫無憂永生難忘,由于她的失誤,導緻兩人暴露了。
在掩護莫無憂撤退的時候,她的師傅選擇了與敵人同歸于盡,莫無憂則在跳崖中僥幸存活。
經此一事,莫無憂才真正成熟起來,并迅速的成長爲最優秀的特工。
她也還記得師傅在趕走自己時說的話,"你還年輕,我能幫到你的,就到這裏結束了。但我希望在我死後,你還能記住自己的誓言。這世上有很多可憐人,我希望你能爲他們做更多!所以你快走吧!"
莫無憂當時轉身就跑,直到被爆炸炸下懸崖。
正是這件事情讓她蛻變爲一個真正的軍人,在此之前她隻不過是一個活在仇恨裏的小女孩而已。
所以即便如今的莫無憂已經位高權重,并且她與衛天望之間也是密不可分,但她的心裏,其實還是希望着衛天望爲這個國家做點事情的。
到目前爲止,衛天望的所作所爲,基本符合了莫無憂的期待,并且在向着更好的方向發展。
但很多時候衛天望并不是一個如此高尚的人,他更在意自己身邊的人和事,以前支撐着他拼命修煉的唯一動力,就是給林若清治病,就是将林若清從林家帶出來,讓林常勝向林若清道歉,向自己忏悔,再弄明白自己那素未謀面的父親到底去了哪裏?
那麽當随着他的功力愈加高深,距離他的目标也越來越近的時候,衛天望或許會變得如同現在這樣,滿足于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更多的好處,這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衛天望稍稍歇過一陣,就用療傷篇給莫無憂恢複了一陣子,讓她體内之前受損的地方恢複生機。
這事就簡單得多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樣子,莫無憂那處地方就恢複了不少。
衛天望停下手來,"我在你體内留了些真氣,回頭你再按照這個藥方子去撿些中藥,大約一周多時間應該就能恢複了。記得熬藥要分三次,每次加水到将藥剛好全部蓋住,用文火煎熬半個小時,然後再倒出來,三次的藥水混合在一起,兩天吃一副。"
莫無憂從床上撐起來,眉頭微微一皺,那處地方隐約有點疼痛。
"你不如先躺着休息一陣子,明早再走吧,我要去給自己療傷了,就不陪你了,"衛天望說完就要走。
莫無憂也撐起來,搖搖頭,"沒事,事務局還有事情,我得趕回去。話說你怎麽連中醫也懂啊,世上還有你不懂的嗎?哦,女人心你是不懂的。"
見她這樣都急着回去,衛天望不禁皺眉,"什麽事這麽重要,就不能多休息一下?還有,你褲子剛才被弄破了,下面開了個洞呢。"
至于她後面說的兩句話,衛天望直接無視了。
莫無憂笑笑,"也就是有點痛而已,應該不會影響到恢複吧。不礙事啊,你以爲隻有你一個人在拼命麽?至于這洞啊?真不是什麽大事,看我的!"
說完她就随手從衣服裏掏出一張手帕,墊在自己下面,然後***仔細看了看,"這洞不大嘛,稍稍遮一下就沒事了。"
她彪悍的舉動讓衛天望很是無語,見勸不動她,也就不廢話了,莫無憂說的是事實,的确隻是有點痛而已,别無大礙。
終于送走了莫無憂,衛天望這才有心思徹徹底底的靜下來,自從将易經鍛骨篇提升到第三重,他現在才有時間和精力徹徹底底的對自己的武學梳理一遍。
另外,是時候準備盡快拿出涅槃殺的改良型了,無論是羅雪還是莫無憂,她們現在的工作強度都已經遠超常人。
身體本就不好的甯辛頤更是如此,那也是個一旦全情投入,就永遠也停不下來的女子。
衛天望不希望将來自己大事未成,就讓這些爲了自己而付出的人先累倒。
想爲她們做點什麽,并不是因爲她們都是些漂亮女人,而是因爲衛天望真正把她們當成了對自己很重要的自己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