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若是她全心全意的把自己托付于我,我總不能辜負了她才是,一切都随緣吧。
緣起緣滅,男女之事很多時候身不由己,衛天望也知道不能繼續壓抑自己内心的沖動了。
晚飯席間兩人都很沉默,都似是預感到什麽事情要發生了,想說點話兒調節氣氛,但又覺得分外尴尬,可感情和事情都已水到渠成的走到今天,這些事情總是順水推舟的就要發生的。
吃過晚飯,黎嘉欣起身收碗,腦子裏滿是各種羞羞臊臊的念頭,目光根本不敢放到衛天望身上去,低着頭說道:"你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吧,我洗過碗就來檢查你最近有沒有認真看書。"
正說着,她伸出去接碗的手指頭碰到了衛天望的手心,觸電般彈開,臉上更紅了。
黎嘉欣飛速轉過身去,面紅耳赤,臉頰上火辣辣的燙。
明明期待着,卻又羞怯着,正是黎嘉欣此時心情的寫照,之前很多次這樣那樣的差錯,讓兩人的關系早已跨過師生之間的禁忌。
可是在發生最親密的接觸時她又處于意識混沌的狀态,那事都白白發生了,等于沒有。
可這一次卻是完全清醒的狀态下,她一次又一次的暗示自己,今晚一定要把他拿下,這意思便不一樣了。
上一次已經和他把話說開,那這一次自然該到了收獲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上帝是公平的,機會是有限的,錯過了一次可以容忍,兩次也許還會憐憫你再給你一次機會,但第三次再錯過了,那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黎嘉欣的心情非常忐忑,她在心裏推敲着衛天望的性格,思索着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這個被動的家夥變得主動起來,扭頭悄悄打量這家夥。
這一看,黎嘉欣居然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她有些乏力的把手裏的碗筷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撐着門框,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
原來黎嘉欣發現衛天望整個人縮在沙發裏,一會兒把手放腿上,一會兒把手挪到沙發扶手上,臉上也是漲紅的,腦袋左顧右盼,覺得看哪裏都不合适。
很顯然,衛天望比自己還緊張啊!看他那樣子,就和即将面對人生中第一次面試的應屆大學畢業生一樣,實在難以想象這種姿态會出現在平素裏冷酷如冰,殺伐果斷的衛天望身上。
這前後之間強烈的反差,便讓黎嘉欣止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衛天望原本就覺得尴尬,心裏想走又不想走,見黎嘉欣居然在哪裏笑,更是有些手足無措,心下一橫,就又想跑。
但黎嘉欣今天是鐵了心的不想放過他,哪怕是面子不要了,女人的矜持不要了,都非得把他留下來。
見這家夥居然又想打退堂鼓,黎嘉欣也顧不得洗碗,轉身便沖了過來,一把抓住衛天望的手,照着自己胸口就按了過去,"衛天望,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走不掉了的!除非你把我拍暈在這裏!"
衛天望一愣,沒想到黎嘉欣決心這麽大,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手一抓上去,便覺得觸感深刻,又因爲之前自己的諸多心理暗示,壓根就沒有冒起想把手縮回來的想法,這與他以前的所作所爲,已然有了本質的區别。
"你捏吧,你倒是用力捏啊!這世上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有機會捏我這裏了,你知道我心裏不可能再裝得下任何人的。你要負起責任來,我知道你或許并不是很愛我,但你肯定是在乎我的,我也不要你負太多責任,我隻要你讓我感受這一次真正的感情。我年紀也不小了,我想真正感受一次靈魂與身體的徹底交融,你成全了我行不行?我是你老師,更是個成年人,我懂你的心思,你放心吧,在你需要安靜的時候,我給你安靜,在你需要自由的時候,我給你自由,隻要你在你的背後,默默的留下一小塊地方,讓我立足,讓我能一直在觸摸得到你背影的地方看着你,好嗎?"
黎嘉欣說着說着,想起這小半年來内心深處日日夜夜的煎熬與折磨,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眼睛裏冒起淚珠子來。
這淚珠子,一點點湧出,串成了珍珠。
女人是水做的,傷心又執着的女人,卻仿佛一鍋滾燙的開水,可以融化蒙在衛天望心口的堅冰。
黎嘉欣捏着衛天望手掌的五指越來越緊,甚至讓她自己胸前的豐滿都感到疼痛。
但就是這疼痛的感覺,卻讓她益發覺得今天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衛天望的手此時,真真切切的捏在自己這上面。
這不是夢,是現實,但卻美得如同夢一樣。
黎嘉欣再也不會閃避自己的視線,她昂起頭,緊緊盯着衛天望的眼睛,"你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的,今天你就認命了吧。"
嘴上說得堅強,但眼眶的淚水又出賣了她的軟弱,狠狠的刺穿了衛天望的心。
衛天望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的手不再需要黎嘉欣的握持,左手主動摟住黎嘉欣的腰肢,右手也沒有拿開,依然時輕時重的捏在她的胸前。
衛天望低頭看着面前這人,注視着她白皙的面容,很久都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自己這位美女老師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滿頭秀發的她昂着腦袋快步跨進教師,那時候的衛天望更是心如鐵石,但也覺得這是個吸引人的美女。
她有着讓許多人羨慕的臉蛋,更有着一對充滿彈性與誘惑力的豐滿,但她的腰肢卻又格外纖細,雙腿并不過分纖瘦,肉感十足卻又擁有驚人的流線。
其他男生第一次見她時,就被迷得神魂颠倒,衛天望也是在心中暗歎一句,好一個美女輔導員。
可如今,這個班級裏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卻正被自己摟在懷中,她的雙手更是反過來緊緊抱着自己的腰,兩朵臉頰處的紅雲,與她潔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剛剛流過淚水的雙眼看起來有些朦胧,但更多的卻是春心勃發的迷蒙。
衛天望饒是心堅似鐵,可此時也化作了繞指柔。
這一年來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仿佛一把鈍刀慢慢割開了衛天望内心的抵觸,當這道口子出現在他的心防時,其實便開啓了這一天到來的倒計時。
衛天望知道自己無法去在意第一個到底是誰,對于沒有太多時間考慮情情愛愛的他來說,總是抱着一切随緣的心思。
他輕輕是松開右手,撥掉黎嘉欣眼簾旁最後一滴眼淚,"嘉欣,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過一輩子,之前是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今天過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也不瞞你,做我的女人很苦很累,也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危險,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個唐家隻是我的敵人之一,并且不是勢力最大的。說這一切并不是我要打退堂鼓,隻是我不想讓你陷入你都不知道的危險,但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你。"
黎嘉欣把腦袋緊緊靠在衛天望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聽着他少見的甜言蜜語,這樣的機會不多,平時想從他嘴裏聽到這種話,太難,如果可以,就把這些話刻進自己心裏,每當感到思念時就拿出來播放一遍,這樣下半輩子就再也不會寂寞了。
"把我抱進去吧,"黎嘉欣重重說道,手臂摟得更緊,想把自己勒進衛天望的身體裏去。
衛天望深呼吸一口氣,攔腰抱起黎嘉欣,往裏屋走去。
懷裏的人微微在顫抖,沒有經驗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隻有一半經驗的衛天望也是很緊張,哆嗦着手指解開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剝下去,直到她不着片縷。
這是他第一次帶着如此純粹的目的去脫一個女人的衣服。
人類便是如此的神奇,有很多東西是無師自通的。
兩個毫無經驗的男人和女人,在最原始的本能驅使下,迅速又而堅定的豐富着這方面的知識。
萬幸,衛天望别的都不知道,但唯獨清楚女人在第一次接受入侵時尤其脆弱,一定要輕,要柔。
他本就是自控力極強的人,自然不會像愣頭青那樣,悶着腦袋就往裏面沖,結果就把伴侶的第一次體驗徹底毀掉。
在長時間相互熱情的愛撫之後,衛天望終于擺好了拉弓射箭的架勢,動作輕柔一步一頓的完成了最爲關鍵的步驟。
黎嘉欣脖子往後仰了仰,似是有些疼痛。
但很快她便從那處感到一股清涼,回過頭又是害羞又是無語的白了衛天望一眼,他的手指正按在自己小腹上,這涼意從皮膚透到了裏面,讓自己的疼痛減到最低,這小子也真是頑皮,竟然把他驚人的武學用到了這上面,恐怕這樣的體驗,是這世上千千萬萬的女人都羨慕不來的吧。
雙方反正都坦誠相見,深入交流到這個地步了,黎嘉欣也不再害羞,涼意停歇下來,除了感受到鼓脹之外也沒别的刺激,腦子還沒有迷糊,腦海中靈光一閃,趕緊喊道:"别給我止血,我知道你有這本事的。"
正有這打算的衛天望不由奇怪的問道,"爲什麽?"
"這血本來就是每個女人都要流的,我當然也得流,回頭這床被子和床單我還要收撿起來,留作紀念的呢,你連血都不讓我流,我還怎麽做紀念?"黎嘉欣羞紅着臉說道,但語氣卻很堅定。
衛天望聞言點點頭,讓她休息了一陣子,之後便做起自己該做的事情來。
這一夜風急雨烈,是兩個靈魂的碰撞,又是兩人身體的融合。
在這男女之間最本能的接觸中,黎嘉欣變成了真正的女人,衛天望也變成了真正的大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