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望将手從韓輕語的懷裏強行抽出來,扭頭滿臉郁悶的看着她,“我說你夠了啊。劇情再這麽發展下去,你就和那些最讨人厭的富家女沒有任何區别了。”
韓輕語被一瞪,也是心頭發虛,知道這次事情鬧得過分了,但這也不能怪她啊,誰知道會這樣呢。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啊!”韓輕語小委屈的說着。
果然韓輕語這邊剛說完話,潘森等人紛紛不滿的抱怨道:“那你這意思是之前你說的話都要作廢嗎?今天好不容易我們大家聚在一起,衛天望也在這裏,如果今天都不能把事情了結,那什麽時候了結?”
這人果然是把無恥當有趣了,衛天望對潘森這種人的心态最是了解,雖然有韓輕語之前的承諾在先,但泡妞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真當是你想追别人,别人就必須得答應啊。
可現在看來,顯然這些人潛意識中已經以潘森爲首了,如果那小子持續煽動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情。
現在由于韓輕語發言不當,衆人已經有情緒不穩的情況了,看起來好似躍躍欲試的模樣。
知道不能再拖下去,衛天望果斷站了出來,無論如何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倒不如把話說開,看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臉當衆五百人圍攻一個人。
于是衛天望撥開再次試圖擋在前面的霍義龍,走上前去,“雖然我對韓輕語是沒什麽興趣,但既然你們都想找我的麻煩,那我就站出來接着。說吧,你們想怎麽樣,我都沒意見。如果是打架,就算讓我一個人打你們五百個人,我也沒怕過。”
言談間,衛天望倒是顯得自信心十足,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做得到。不過别人聽到他這話,似乎就不那麽順眼了,尤其是學校武術協會的人,更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簡直太瞧不起人了。
知道自己這番話會激怒這些人,衛天望早有所料,“不過我雖然敢說一個人打你們全部,并不是我不要命。而是你們想想,你們這裏有多少人?萬一等會我被打倒了,就是不知道是誰打倒的,那到時候韓輕語和誰在一起呢?還有,你們也想想自己的身份,想想這是什麽地方,你們都是香江大學這所亞洲第一的高等學府裏的精英學子,這裏又是香江大學的體育場,難道你們真的想讓這裏變成打群架的地方嗎?就算到時候學校因爲人多不追究,但等到你們老去,回憶起這荒唐的一幕,恐怕也會覺得丢人吧。”
被衛天望一番搶白,不少圍在這裏的人紛紛沉思起來。同時另外一些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隻爲了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點頭,覺得衛天望說的在理。
熱鬧雖好,但大部分香江大學的學生還是不希望自己就讀的學校出現污點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我隻做一件事情,如果你們認爲自己也能做得到,再向我挑戰。”衛天望說着便回頭走到體育場旁邊,站在金屬圍欄的面前,然後他又回頭說道:“當然我做這事并不是要吓住你們,我隻是想少點麻煩,你們要追韓輕語那是你們的事,韓輕語所謂的喜歡我,也純粹是她自己杜撰的擋箭牌,我隻擋這一次,還希望你們以後都看清楚些,别腦子一熱就幹傻事。”
說完衛天望便伸出雙手抓住了金屬圍欄上的鋼條,然後用力往兩邊掰開。
令人牙酸的金屬吱嘎聲傳來,随着他的動作,大拇指粗細的金屬圍欄硬生生給他掰得往旁邊開了半尺,衆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有些人不信邪的又跑到另一個位置試了試,發現頂多隻能讓圍欄稍微晃動一下,但鋼條卻是紋絲不動。
這到底是什麽怪力啊?衆人心頭都這樣想着,紛紛駭然,如果真和他打起來,到時候他這一拳頭打到身上,沒人扛得住,也許到最後能把他累翻,但誰也不知道先被打翻的人是不是自己。
幫朋友壯聲勢可以,但卻沒必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啊。
不少人心裏已經悄悄打起了退堂鼓,依然沒走隻不過是因爲面子問題作祟。
到現在爲止依然隻有武術協會的人心中還有些芥蒂,但不少其他學生社團的人都已經看清了形勢。
潘森縮在人群之中,看着這一幕才知道剛才衛天望真的手下留情了,不然給他這力道全力一腳踹到自己腿上,十有能把自己踹得骨折。
但他轉念又想,衛天望這麽厲害,如果今天不能把他的氣勢壓下去,往後還有機會搞的定他嗎?而且他說他不喜歡韓輕語,但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韓輕語喜歡他,如果今天讓他一個人吓住了五百人,隻怕韓輕語會覺得他更英雄了,情根深種就不能自拔了。
不行,絕對不允許這樣,潘森暗暗咬牙,捅了捅身邊的武術協會會長,另一個韓輕語的忠實狂熱追求者,“你就這麽認輸了?也不試一下?萬一運氣好打赢了呢?”
沒想到那個會長聽到潘森的話,顯示腦子一熱,牙關一咬,就想蹦踧出去,但再看了看被擺開的圍欄,又迅速冷靜了下來,“算了,且不論他會不會功夫,但起碼他這力氣,我是根本頂不住的。也許我踢他十腳都不如他給我一拳,如果打在肚子上的要害處,搞不好會死人。我去拼也就算了,但如果我上了,協會裏的朋友們肯定也要上,犯不着讓他們爲了我的事情受傷。”
聽他說着,潘森的嘴角撇了撇,暗想自己慫就是慫吧,還找什麽借口,真是靠不住。
腦子亂轉,潘森又看到旁邊的籃球協會會長,又跑去慫恿他。
沒想到這人也不上當,能靠近香江大學的人,都不是傻子,剛開始因爲呼朋喚友的都來了,到了這裏後,剛才衛天望一席話,再加上這驚人的力道,自然讓大家都冷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學校保衛處的人終于趕到了。
保衛處處長一看幾百号人圍在那裏,也是頭皮發炸,再看旁邊圍觀的人加起來起碼也有幾千号了,心想這是要出大事啊!
如果自己貿貿然沖進去,會不會被學生們發洩般的打死?他心頭發虛,但又想起最近正是蔺校長整治學風的關鍵時刻,如果出了群體性的打架鬥毆事件,恐怕自己這處長也别當了,卷鋪蓋回家吧。
于是他帶着兩個手下咬牙沖到前面去,嘴裏大聲吆喝着,“幹什麽幹什麽!這麽多人圍在這裏,都冷靜點!别亂來啊!剛才有人說是因爲一個叫衛天望的學生,你們才聚到這裏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倒是好好說說,不給我解釋清楚,今天在這裏的人全部都要記大過!尤其是你們這些各大學生協會的管理者!”
保衛處處長眼見得緊,雖然不認識衛天望,但一些學生社團的社長揮着會長倒是有影響的,第一個就指着最是眼熟個子又最高的籃球協會會長說道。
其他學生之前的心氣原本就被衛天望壓了一下,現在都冷靜得緊,倒真給保衛處處長鎮住了場面,他一沖進來,大家頓時鴉雀無聲,在香江大學被記過可不是小事,一旦不能取消處分,将來出身社會時都是個污點。
籃球協會的會長同時又是香江大學籃球代表隊的隊長,人生得人高馬大,身高至少有兩米一,站在那裏鶴立雞群,被保衛處處長這樣一指,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
一時間他心裏快冤枉死了,個子高有錯嗎?用得着這樣針對我嗎?你要找的衛天望就在那邊啊,他才是主犯啊?我們隻是來打個醬油的啊!
被逼無奈,籃球協會會長腦子飛速的轉,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還真給他在這種場面下找到個最完美的辦法,當即他大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都聽說衛天望籃球打得好,比我們校隊的人還好,所以我們不服氣,今天約了衛天望在這裏打一場球賽。大家都是來看球賽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對對!”大家不禁爲他的這妙計拍案叫絕,這可真是一石多鳥啊!
首先撇清了打架鬥毆的嫌疑,同時似乎也有機會在體育運動上踩上衛天望一腳,力氣大又怎樣?那不見得你就能隔着一個球場把球扔進籃筐啊!
打架打不過你,打籃球還打不過你麽?最重要的是,韓輕語隻說打倒衛天望,但又沒說在什麽方面,起碼在籃球上将他踩上一腳,似乎也能達到今天的目的啊!
最後,這個局面下衛天望根本不能拒絕,因爲保衛處處長也知道圍這麽多人就是因爲他,如果他說不是打球來的,那難不成是打架來的?就算其他人要被處分,你衛天望也跑不掉啊!
果然順着籃球協會會長的目光,保衛處處長認出了衛天望,走到他面前凝視着他,“他說的是真的嗎?”
衛天望突然咧嘴笑了,沒想到會演變成打籃球,想來也是許久沒有摸過球了,還真是有諧念。
同時就能讓韓輕語引發的這事煙消雲散,真是求之不得。
“是的!”他點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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