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傷勢說來輕松,但其實衛天望從裏到外都傷得差不多,當時也就正面沒有受到沖擊,看起來還算健康,但他的背面和内腑都受創極重,也就是他才能抗得下來了。{請在哈,首發全文字閱讀}
這一夜裏,他先将最緻命的傷勢稍稍緩和,然後便是治療骨骼,恢複體型,不然後背一直凹陷着也不利于恢複内髒。
之前莫無憂沒來的時候,衛天望還擔心着被人打擾,不敢全力療傷,現在見莫無憂來了,他便終于沉下心思,将全部的精力都花在療傷上面,至于此刻自己渾身赤條條的沒穿衣服,或許會被莫無憂看了去,衛天望沒在意那麽多,他随便動一動,就會延長療傷時間至少半天,反正當初莫無憂當着自己的面脫褲子時也沒介意,自己一大老爺們,不至于連她都不如,而且她應該不會偷看吧?
面對莫無憂時和蔺雪薇時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态,畢竟兩人算是過命的戰友交情了,身受重傷時事急從權,也沒那麽多避諱。當初莫無憂腿上中搶,在衛天望面前表現得無比淡定,讓衛天望誤以爲莫無憂對這類事情見慣不怪,所以如今自己全裸着盤腿在這裏養傷,他也沒想着要避諱莫無憂。
誰知道衛天望顯然高估了莫無憂的淡定,當初她能在衛天望面前淡定脫褲,隻是因爲在那時候她第一次見衛天望時,就被他的英姿所打動,也知道他這人不好女色,所以就沒當回事。
但那确确實實是莫無憂第一次在一個異性面前表現得如此大膽,現在輪到衛天望了,起初她是擔心衛天望的傷勢,所以沒心情去在意那麽多。
現在見他穩定下來,莫無憂又坐在一旁百無聊賴,自然而然的這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就往他雙腿間瞟過去,每次瞟過一次後,還都小心翼翼的看衛天望的眼睛是不是睜開着的。
房間内燈光略顯昏暗,衛天望又是盤腿而坐,所以莫無憂有意無意的偷看,并沒能看到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随着她越加确定衛天望正緊閉雙目,全神貫注着運氣,根本沒有心思管身外事的時候,莫無憂的膽子便一點點大了起來。
她的臉蛋也是漲得通紅,雖然是頂尖特工,但她在國安局裏起初隻負責情報收集整理,是坐辦公室的類型,後來出山後,又變成了專門隐藏在暗處刺探情報的特勤人員,雖然有時候需要喬裝打扮轉換成各種身份,但她卻也從來沒有接過需要出賣色相的任務。
國安局的人知道她的父親是誰,自然也不敢給她安排這類任務。
所以莫無憂雖然看起來像個純爺們那麽剛強,一身本事更是尋常男性不能比,但在男女之事上,經驗基本卻爲零。
唯一的一次親密接觸,正是當初她在衛天望面前脫褲療傷的那次。
現在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的還赤身,女的又百無聊賴,莫無憂慢慢就滿腦子開始動起歪心思來。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覺得他是個強勢又霸氣的家夥,但單獨看他的面孔,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年輕,他總是給人非常複雜的感覺,時而覺得他年輕又有朝氣,像個愣頭青,但每當他認起真來,卻總是散發着讓人畏懼的氣息。
現在的他身受重傷,看起來比平時卻要收斂得多,仿佛真的隻是個學生,顯得甯靜又安詳。
莫無憂越看越是好奇,他這樣的人,最的地方會是什麽樣呢?
她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想從上往下朝他雙腿之間看去。
差一點,就差一點了,莫無憂心中默念着,腦袋越來越靠前,隻需要再差一點就能看到了,結果她無意識間不留神讓膝蓋撞到床上,傳出輕微的震動。
衛天望突然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莫無憂一眼。
莫無憂的臉唰的就紅了,如果她不臉紅,衛天望還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麽,但現在再看她這姿勢,怎麽可能不明白她在想什麽。
衛天望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我說大姐,我信任你,你也不能這樣啊。
他咬牙伸手從旁邊拉過來一截棉被,蓋在腿上,然後又看了莫無憂一眼,繼續沉入療傷狀态了。
莫無憂被他看那一眼,心髒撲通撲通狂跳,再看他的動作,又是覺得尴尬,更覺得好笑,要不是怕打擾到他療傷,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
自己剛才的表現簡直像極了一個花癡,衛天望的動作更像是小賣部在防小偷一樣。
兩人怎麽會變成這種情況的?
莫無憂想不明白,但她也并不介意,她了解衛天望,正如衛天望也了解她,這種事情算不上什麽不愉快,僅僅是兩人之間複雜相處的調劑而已。
等到當天晚上,衛天望的傷勢又好了些,莫無憂則從外面給他帶了些牛奶稀粥,另外還準備了兩套全新的衣服。
“我幫你穿衣服吧?你自己随意動的話,會加重傷勢的吧?”莫無憂奇怪的笑着說道。
衛天望自己拿着牛奶一口一口的喝着,聽她說話,擡頭看着她,久久不答話。
莫無憂并不閃躲他的直視,反倒是笑嘻嘻的和他對視着。
“如果讓香江特殊事務局的人知道,他們的局長居然是個女色狼,肯定會驚掉一群人的下巴,”瞪着瞪着,衛天望發現自己竟然瞪不過她了,無奈的說道。
“什麽啊,我隻是想幫你檢查一下傷勢而已,而且當初你不也看了我的嘛,”莫無憂無比淡定的說道,言辭懇切,好像真是這麽想的一樣。
衛天望的嘴角抽了抽,以前剛開始認識時,自己可以随意的給她擺臉色,後來雖然被她連累着殺了個人,算是讓她欠上自己的人情,但最近以來,倒是自己欠她的越來越多了,這拿人手短,衛天望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樣居高臨下着跟她說話,如今她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還真拿她沒什麽辦法。
“謝謝你的關心了,不過我那個地方的傷勢就不勞你介懷了,算了告訴你也無妨,一切完好,安然無恙,至于換衣服,我還是自己來吧,”衛天望無奈的說道。
“這可怎麽行,萬一你換衣服的時候牽扯到傷勢怎麽辦?還是讓我來吧,”莫無憂堅持道。
“不行!”衛天望說道。
莫無憂也倔強起來,“那光是我在你身上吃虧,這可不太公平吧?你都看過我,我再看你有什麽不可以?”
“那不一樣,我看你沒看多少,”衛天望将被子一拉,勉強把大腿伸出被子外面,在莫無憂眼前一晃,“當初我也隻看了你的大腿,好了,現在你看回來了。我自己換衣服。”
還有這招?莫無憂目瞪口呆,見拗不過他,隻得轉過身去,“行了行了,你自己犟的,到時候反正别怪我照顧不周到,你趕緊自己穿吧。”
見狀衛天望這才趕緊飛快的把衣服穿上,莫無憂這次倒是沒有耍賴,沒在他穿到一半時就回過身來。
“你是不是擔心我纏上你?”莫無憂背朝着他,嘴裏說道。
衛天望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這倒不是,你也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但我把你當朋友,呃,當兄弟。如果和你發生點什麽,我感覺太奇怪了。”
這回輪到莫無憂一口老血悶在胸口了,“什麽啊?難道我看起來很純爺們?”
衛天望撓撓頭,“絕大部分時候,你确實比很多男的都幹脆利索得多。雖然你裝出那副妖媚樣子的時候也很有女人味,但我知道那是假的。”
“算了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但你以後千萬記住,我是個妹子!如假包換的妹子!”莫無憂一拍腦門,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想的。
“一般的妹子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偷看别人的吧?”衛天望又提起先前那事。
莫無憂一時語結,似乎找不到什麽話來反駁他,隻好岔開話題,“先前蔺蠡已經把四千萬打到你的賬戶上了,回去之後什麽時候開始施工?你那個練功房?另外你找人設計好了嗎?我感覺你的要求非常苛刻哎,可不是随随便便什麽人就能弄得出來的。”
衛天望想了想,雖然不知道甯辛頤到底學成怎樣了,但既然她選擇加入,那自己就應該無條件的信任她,起碼要給她嘗試的機會,而且以她的能力,就算剛開始的時候很生疏,但隻要給她時間,讓她學習,她遲早能比所有人都做得更好,“設計的人選已經确定了。就是想麻煩你幫我找一下靠得住的施工方。”
“那可以,不過你得讓我看一眼那裏,蔺雪薇都看見了,我卻沒看見,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莫無憂似是開玩笑似是認真的說道。
“你夠了啊!”
一周多的時間便在兩人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下過去了,衛天望堅持要自己換衣服,這确實導緻他的傷勢恢複得更慢,但他心裏樂意。
莫無憂并沒有一直堅持到最後一天,倒數第三天時衛天望自己就能下地了,也不需要吃流食,可以自己走路到樓下西餐廳就餐了,所以她便提前回國去了。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