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弟趕緊回來向衛天望彙報,“天望哥,外面來了兩輛警察的車,看樣子是沖着我們來的!怎麽辦?”
衛天望眼神一凝,盡管早已知道劉定安将黃‘毛’耳釘抓回去的目的就是要找自己麻煩,但他也沒料到竟會來得如此之快。
要逃嗎?衛天望擡頭四顧,腦海中飛速的分析着面前的情況,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低頭一看是莫無憂發來的短信,“我已經下了飛機,現在正開車來黃江縣,不要輕舉妄動。”
看到這條短信,他心中一下子有了主意,立馬對孫成立吩咐道:“你們想辦法到前面去拖延一下時間,實在不行就堆人牆,他們畢竟是警察,不敢直接沖過來的。隻要堅持幾分鍾就可以,我先到裏面去。注意千萬不要和他們再起直接沖突,你們隻要把手放在‘褲’兜裏,一個個挨着站,堵一下他們的路就行。記住我說的,千萬不要再起直接沖突,又被抓進去幾個人就麻煩大了。”
說完衛天望便沖進江風‘精’心打造的窩點正中那棟三層樓房,徑直來到最頂層,關上房‘門’将背後的資料拿出來放在桌上,随後拿出手機,将資料一張張拍下來。
鄭佳華新送的這手機配置不錯,一千三百萬像素的攝像頭在這個局面下顯得格外有用,将資料上的文字和圖像拍得纖毫畢現。
幾分鍾後從樓下傳來喧鬧聲,專案組的人終于‘逼’近了小樓。
不過此時衛天望已經将照片拍完,生怕下面再起争端,按下彩信發送鍵之後,衛天望便走出房‘門’。
下面的喧鬧一下子頓住了,專案組的人從下面看着他,心情略顯複雜。
衆人紛紛想着,這可是今年的全國狀元啊,如果全國狀元竟然是黑老大這件事傳出去,恐怕會引起舉國震動,不亞于一場地震。
要不是那個污點證人一口咬定,他們也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他們對劉定安也隐隐有些不滿,本來抓住了個背黑鍋的大頭,那這案子自然就結了,你非要把人‘弄’死在拘留所裏,現在又搞到非得要重新抓人,而且抓的還是這全國狀元這麽燙手的對象。
這件事一旦被人報道出去,恐怕會引起前所未有的關注,明明很簡單的事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一旦處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他已經出現在這個他并不該在的地方,但到現在專案組的成員也不敢相信狀元是天沙幫的幕後幫主。
根據資料顯示,他去沙鎮才不過一年的事情,之前他的成績也不怎樣的,要什麽人才能在短短一年時間裏學成全國狀元的同時,還拿下一個鎮子的數百号地痞流氓的統治權的啊。
而那些倒在外面的武警戰士更是給了他極大的觸動,當他從武警政委口裏知道牆上的那些裂縫都是衛天望搞出來的之後,更是驚駭萬分,慢慢相信了衛天望是天沙幫老大的這件事情,畢竟換做别的任何人要是有這本事,想當個黑老大也是件很輕松的事情。
衛天望是天沙幫幫主這件事情他沒有猜錯,但他‘弄’錯了該爲前幾天那場劇烈沖突負責的人。
可以是江風,更可以是劉定安,但絕不應該是他衛天望。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衛天望站在陽台上,淡淡問道。
專案組組長下意識的一點頭,“是的。”
他馬上便開始納悶起來了,我怎麽會他問什麽我就答什麽的?這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啊,他的氣勢好強,連我也有點吃不消的感覺。
“你們有正式的逮捕令嗎?”衛天望再度問道。
“有!”這次換成了另一個随從,從兜裏拿出一張新鮮出爐的逮捕令,用手捏着對着衛天望,上面的章印看起來鮮紅如血。
“下面這些人和這件案子沒什麽關系,我讓他們離開,你們有意見嗎?”衛天望說着說着,用手捏住了陽台邊緣,五指稍一使力,水泥陽台的邊緣一震,被他用手摳下一塊來,這塊水泥在他掌心被擠壓着,化作點點灰塵落到地上。
專案組衆人瞳孔一縮,衛天望這分明就是在威脅他們。
若是按照以前的辦案習慣,去抓人時肯定是現場所有人一個不留全部帶走。
可這次面對的是一個剛剛打翻了百多号武警的恐怖人物,他又身處房屋中,若是想靠近他逮捕他,唯一安全的辦法就是将他擊斃,可如果他縮到房間裏去,衆人就算有槍也沒有勇氣在第一時間抓住他,一旦讓他出手攻擊,打到人身上都是非死即傷啊!
看看那被他捏成灰的‘混’凝土塊,就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了。
“樓梯上那人,你最好老老實實下去,”衛天望話音剛落,右手又從陽台上摳下一塊來,随手往旁邊一揮。
樓梯間口的牆壁上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随後那正打算悄悄潛上去的專案組成員大張着嘴巴,看着被打出個大‘洞’的牆壁,哆哆嗦嗦着退了下去。
“讓他們走!”專案組組長大手一揮,想讓衛天望束手就擒,看樣子隻能暫時放走這些人,不過他們本來就隻是些下面的從犯,一來是他們并不重要,二來就算今天放過了,回頭要抓回來也不是難事。
天沙幫衆人有些擔心的看着衛天望,衛天望點點頭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衆人都知道衛天望的做事風格,終于心情忐忑的走了。
眼見沙鎮的人都走完了,衛天望便沿着樓梯一步步走了下來。
兩個專案組的幹警拿着手铐向他走來,衛天望擡頭看着這兩人,也不說話,隻是灼灼的看着這兩人。
被他的眼神所攝,兩名專案組幹警心裏發虛,回頭滿臉忐忑的看着組長。
組長這時候也犯難了,暗罵難道讓我來做這個艱難的決定嗎?萬一把人惹‘毛’了,突然暴起怎麽辦,他下意識的将手放到腰間的槍上。
誰知道衛天望根本無視了他‘摸’搶的動作,突然擡步往‘門’口走去。
“衛天望!你要去哪裏!”組長慌‘亂’的喊叫着,已經把槍‘摸’了出來。
衛天望頭也不回,“警車啊,你們不是要抓我嗎?我自己上警車,夠配合了吧。我勸你還是把你那危險的玩具收起來吧,想必黃‘毛’已經給你們說過槍對我沒用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随着時間的推移,一條又一條彩信被發送到莫無憂的手機上,衛天望的心情也是越來越笃定,劉定安想把案子做到自己頭上,純粹癡人說夢。
就算自己打倒上百武警的事情顯得很驚人,但卻依然成爲不了給自己定罪的證據。相反,等莫無憂一到,再将劉定安犯案的罪證一條條的公諸于衆,先将劉定安搞下去,黃‘毛’耳釘不是污點證人嗎?他要是敢當面指控自己,隻要一個移魂大法,讓他将自己被劉定安收買殺人的真相說出來,不愁劉定安不完蛋。
就算沒有機會對劉定安使用移魂大法,但隻要黃‘毛’翻了供,那說明在沖突爆發很久之前劉定安就知情了,這些專案組的人看起來也不是傻子,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麽去調查其他事情的。
莫無憂畢竟是國安局的高級特工,若是再有她打幾個招呼,劉定安隻會以最快的速度完蛋。
走在最前方的衛天望想及此,嘴角忍不住一咧,臉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走在他旁邊的專案組組長被他的表情‘弄’得整個人一哆嗦,他笑了!他要做什麽!
片刻後他才發現自己白緊張了,衛天望徑直走上警車,不過他很不給面子的沒有進有牢籠的面包,反倒坐在帕拉丁後座上,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着。
組長嘴角‘抽’了‘抽’,這家夥好嚣張,一咬牙,親自坐在他的旁邊,到這時候隻能自己身先士卒了。
其他幹警見組長居然坐到衛天望旁邊,不禁暗暗投去佩服的眼神,不愧是組長,真是勇氣可嘉。
至于沒收通訊工具什麽的,組長壓根不敢提,這大爺不拒捕就謝天謝地了,反正天大的事都‘弄’到局裏再談吧,沒想到他的戰鬥力會如此驚人,隻出來這幾個人,真叫自己心中沒底,他暗暗的後悔着。
“那些武警怎麽辦?”其中一人跑到組長窗口問道。
組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旁邊衛天望的臉‘色’,沉‘吟’片刻才說道:“他們穿的便服參與的抓捕行動,想必是不願聲張,我們幫忙叫一下救護車就行了,别的讓他們部隊上自己處理吧。”
“呃,這麽多人……”那人繼續問道。
組長急了,“你管他們多少人啊!随便打電話通知一下醫院就行了!剛才都檢查過了沒出人命!你廢這麽多話做什麽!出發,趕緊出發!”組長刻意壓低聲音呵斥道,别人佩服他坐在衛天望身旁的勇氣,可他不想被人佩服啊!如果可以,他一分鍾也不想呆在這裏啊!
一拳頭把水泥牆上打個‘洞’,自己這身闆兒連水泥牆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啊!
在組長心情無比忐忑的情況下,裝着衛天望的車甚至沒有進縣局,徑直到達拘留所。
衛天望被關進了一間單獨的囚室,劉定安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趕來。
而本應該負責第一時間對衛天望進行的審訊事宜的專案組組長,這表示到飯點了,先吃過飯晚上再來連夜審訊。
衛天望雖然是犯罪嫌疑人,同樣也要吃飯的嘛。
組長的話是這樣說的,至于真相是不是和衛天望在一起呆太久‘精’神壓力太大需要放松,這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