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些都是我們這幾年在山上巡邏時順下來的野生藥材,按理說這也該是國家的東西,隻是我們工資本來就很低,不自己想點辦法真沒法子養家糊口,所也就對不住國家了。就可惜上周才把成色好的都賣掉了,這些都是這幾年勻下來的賣不掉的歪瓜裂棗,不值幾個錢,但我們也确實沒别的東西可以感謝你了。要不您留個聯系方式,等過些日子我們弄到好貨再給您送來?”武嵩挺不好意思的把口袋塞到衛天望手裏,别人幫了大忙,自己隻是送出點藥材,讓他心中有愧。
衛天望不動聲色的接過包來,也沒打開來看,他便感應到自己手裏這包裏雖然沒有千年老參那樣變态的存在,但似乎有兩顆藥材也有些年份了。
他不由暗歎這些人真是不識貨,但這些藥材對現在的他來說确實有用,雖然心中不太好意思,但依然決定笑納,嘴上無所謂的說道:“聯系方式就不留了。免得将來出了什麽狀況,連累你們,現在他們想來也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這就行了。這包東西,很好,我收下了,謝了。”
随即衛天望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武嵩目視着這神秘人的背影,心中的感激無以複加,他竟然看也沒看裏面的東西,說明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回報。
這個人情欠得太大了!
走得遠了,衛天望才将塑料口袋拆開。
當拆開口袋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武嵩在說謊,這哪裏是什麽賣不掉的歪瓜裂棗,這些藥材的賣相分明就很好,而且看樣子之前大多都保存得很好,分明就是這些年他們留下來的珍品。尤其是其中的一株靈芝和人參,都是兩百年以上的年份,成色和品相極佳。
整整一包藥材,都是一看就很有年份的東西,完全不像當初那株千年老參那樣富有欺騙性,隻要懂點中藥的都知道這些玩意兒很值錢。
衛天望隻是拿在手中,便感覺到其中驚人的藥性,雖然不如當初那株千年老參隔着老遠就能引動真氣震蕩,但也是罕見的上等藥材了。
想必是武嵩見自己根本不要那四十萬,害怕自己是個拾金不昧的活雷鋒,會覺得這藥材太過貴重而拒收,所以幹脆就将藥材從上好的封存裏拿出來,看似随意的塞在這塑料袋裏,然後嘴上又說是歪瓜裂棗,好讓自己拿得心安理得。
衛天望臉上不禁浮現一絲苦笑,武嵩他真是太高看自己了,這樣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自己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感覺自己那四十萬拿出去都沒虧,就憑這兩株兩百年份的靈芝和人參,都快值回票價了,更何況其他藥材也不差。
哪怕以衛天望的心胸豁達,也暗自慚愧,自己欠武氏兄弟的人情是越來越大了。
本想報恩,結果越欠越多,這真是始料未及。
看時間不早,衛天望又加快了腳步,心中想着,總之來日方長,将來有機會總是要把欠下的人情債一筆筆還上的。
以前未曾揣摩過煉丹之法,拿到千年老參第一時間就想着讓母親吃掉,最後陰差陽錯落進自己肚子,還險些給撐死。這次又得了一批量品相不錯的藥材,但衛天望早已今非昔比,隻是在腦子裏稍稍轉動一番,便有了主意。
想把藥材的功效發揮到極緻,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煉制成對應的藥丸,而不是簡單的直接往嘴裏塞。
這些兩百年份的藥材比之千年老參雖然差距不可以道理計,但終歸也是價值數十萬的媳貨,先就把它們保存下來,有空了再煉制成上好的丹藥,才不算暴殄天物。
有了上次自己吃千年老參的經驗,這次衛天望倒是不再光想着把這些藥材留給母親了。其一是她的身子根本就虛不受補,最穩妥的辦法依然是自己用療傷篇先助她調理機能,随後才能将虧空的身子慢慢補回來,再者就是這些藥材自己看來彌足珍貴,但落到林家眼裏,林家沉澱深厚到常人難以想象的程度,這點藥材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她住在林家雖然心情上會非常壓抑,但在飲食以及中藥調養方面卻也不是問題,所用的藥材比當初自己在街上藥鋪買的絕對好上無數倍。林常勝若真打算對母親不利,也就不會挖空心思要把她逼回去了,這點認識衛天望還是有的。
所以這一包藥材,衛天望決定全部用來提升自己的功力。
但他也并未抱太大希望,首先這些藥材和千年老參這等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相比,仍有極大差距。中藥材的藥效和年份之間的關系,并非是簡單的線性,年份哪怕僅僅是漲個一百年,其藥效卻要增強好幾倍。千年老參這等近似于成精的存在的藥效,比衛天望手裏這一大包加起來都要強個許多倍,所以才能替他省掉數年苦功。
再者,易經鍛骨篇第二重不比第一重境界,對習練者根基的要求更加嚴苛,一個普通天賦的人按部就班的修煉第一重,從剛入門到大成需要五六年,修煉第二重卻要十年,正是這個原因了。
所以衛天望壓根沒指望過能靠着手裏這些藥材一步登天到第二重後期,甚至連中期都沒指望過,隻要能将第二重初期的境界進一步穩固,他便謝天謝地了。
真氣的性質也發生了顯著變化,不再如第一重時那般中正平和,反倒偏向寒性陰性,這也是心法的特殊性使然。
簡而言之,這藥是自己吃,但也不能直接吃,最好就是煉制成适合易經鍛骨篇第二重的丹藥,再配合修煉的進度來服用,才能最大化的資源利用。
至于煉什麽丹他也有主意,是一種名爲至陰丹的丹藥,對修煉易經鍛骨篇第二重的人有奇效。隻是可惜現在藥材還差兩味不可替代的主藥,急也急不來,回去之後就把藥材全部存下來,等将來收集齊了再煉制不遲,衛天望的心情還是比較淡定的。
回到沙鎮的日子比預想中要早了一天,頭天夜裏衛天望下了飛機,想着在省城裏也沒什麽好住的,甯辛頤母女倆也已經回了沙鎮,他便打了個車連夜趕回沙鎮。
回到家中大約是晚上十一點過的樣子,到得屋裏,衛天望第一時間便拿出手機,打算把這次拍下的照片都拷貝到新筆記本電腦裏面去,随便也把舊手機裏的電話号碼和内存卡全部換到新手機裏去。
關掉手機,從裏面拿出内存卡來,衛天望腦子裏突然浮現起當初自己找艾若琳要這張卡時的畫面,還記得她當時羞紅了臉,不願意給的模樣,衛天望不禁宛然一笑,自己難得主動開口找她要東西,她竟想拒絕,平時要不是自己不給機會,她可是恨不得把自己衣食住行都給包了,這卡裏難不成有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麽?
衛天望拍了下自己腦袋,暗暗自嘲真是想太多了,如果真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艾若琳說什麽也不好意思把卡拿給我的吧,或者事後也會要回來的吧。
仔細想,這整整一年,自己似乎都從未去看過内存卡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今天要轉資料,倒是有心思仔細看看了。
這卡裏面,他無非就是存了些電話号碼進去,還有就是幾段拿來要挾人的錄音,剩下全是這些天拍的長白山的低像素照片了,所以這卡裏面到現在位置應該大部分依然是艾若琳留下的資料。
衛天望的心情很複雜,他手裏拿着裝了内存卡的讀卡器遲遲不敢電腦裏去,心裏期待着有點什麽,比如前段時間經常出現的某某白領手機遺失,結果裏面裝着有豔照之類。
這樣想也太無恥了吧,艾若琳可是同學又是好朋友,我怎麽能這樣去意淫她呢,太過分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衛天望腦子裏又浮現起艾若琳的面容和身姿,突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艾若琳的美貌是公認的,那落落大方的氣度同樣也是同齡人學不來的。
以前衛天望不怎麽懂男女之情,也隻是覺得艾若琳很美,但自己心中卻是心若止水,從來不爲所動。
但今年一年過去,衛天望又是看了羅雪的,又是看了莫無憂的大腿,和甯辛頤睡了一張床,也和羅雪睡了一張床,也多次被艾若琳和羅雪撩撥得心跳加速,再是不開竅的人,腦子裏也該懂點男女之事了。
平時在外人面前,衛天望都能管住自己的心,但現在三更半夜的,獨自一人在房中,手裏拿着艾若琳的内存卡,感覺就像刮獎票一樣,裏面的東西是那麽值得期待,衛天望下意識的便信馬由缰起來。
在腦子裏一會兒意淫,一會兒自責。衛天望的心情複雜極了。
我以前怎麽就不知道點開看看呢?早早的看過裏面,又何必搞到現在如此糾結。
與此同時,遠在燕京的某别墅裏,艾若琳正拿着一個布娃娃當小人,在玩打小人,打一下她嘴裏便念叨一句,顯然是恨死了被自己打小人的對象,“讨厭的衛天望!沒良心的衛天望!可恥的衛天望!叫你不聯系我,叫你玩失蹤,我爲了你在家族裏快活活累死了,連個慰問電話都不知道打!讨厭讨厭讨厭讨厭!”
說完艾若琳還不解氣,把布娃娃扔到牆上,結果布娃娃彈了回來,打在她的額頭。
艾若琳尖叫一聲,摸着額頭沉默不語,眼眶裏盈盈有淚,也不知道是真被布娃娃打痛了,還是因别的事而傷悲。
門外傳來艾家護衛影四小心的問候,“小姐,有事嗎?”
“沒有!滾遠點!”艾若琳眼裏的淚水一下子收了回去,換做冰冷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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