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萬少還以爲這人和緝私隊一夥的,但看他對緝私隊長說話的态度,顯然這人真就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神經病!隻是這神經餐一般的瘋子不太一樣,不但瘋狂還很厲害!
一行人站在哪裏等了約莫十分鍾,拿錢那哥們終于一路飛奔着趕回來了。哈
他到了之後也不廢話,雙手捧着保險箱就往衛天望手裏遞來。
衛天望剛接過箱子,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冷冽,左手拿槍,朝這人耳朵就是一槍。
他一聲慘叫,捂着耳朵跪了下去,半片耳朵在空中帶着血絲飛了老遠。
衛天望右手猛然将箱子抛起,右手化作手刀切出,手掌一下子切進這強化塑料做成的保險箱裏,然後一抖,一個漆黑的帶着計時器的定時炸彈便被一起抛了出來,連帶着包裹在炸彈外面的鈔票飛舞在空中。
衛天望手一抖,從漫天飛舞的鈔票中準确抓住炸彈,捏在手上,然後他将巴掌大的定時炸彈往天上一扔,左手持槍對着炸彈有節奏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連聲響起,每一發都準确的擊中飛在半空的炸彈,讓炸彈越飛越高,越飛越遠,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炸,但始終也未曾炸開。
每一下槍聲都敲擊在衆人的心髒上面,每個人都緊張的看着炸彈,在心裏一下一下的擔心着,這炸彈到底何時會爆炸,到底會有何等威力。
但更令人覺得恐怖的是,面前這人的槍法。
巴掌大的定時炸彈,硬生生被他用點射從身邊幾米遠的位置一直打到了五六十米開外的空中,期間彈無虛發,每一顆子彈都準确的命中了在空中旋轉着往前飛或者往上飛的炸彈。
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眼尖的人就可以發現,他的每一發子彈并非直接命中炸彈正中,如果真是命中裝填炸藥的位置,這炸彈恐怕在第一時間就爆炸了,子彈每次都是妙至毫巅的飛向貼着在炸彈上,凸起的那定時器的位置,在那裏輕輕一擦,便能改變炸彈運動的軌迹,讓它越飛越遠,越飛越高卻始終未曾爆炸。
要知道這炸彈始終在空中瘋狂的旋轉啊!每一次中彈之後旋轉的方向和速度都會發生變化,但即便如此,他的每一發子彈依然準确無誤的剛好在定時器朝下時,準确命中這位置,并且将這定時器越削越薄,直到幾乎看不見,但卻還是沒有爆炸!
不論距離再遠,旋轉再不規律,定時器被削得再薄,那人都仿佛一個精密的機器一樣,從來不曾出現任何失誤。
這他媽到底是什麽樣的槍法!
太恐怖了!
整整二十幾槍!終于,當炸彈飛到肉眼看起來隻是一個小點的時候。
衛天望嘴裏拟聲道:“嘭!”
然後他開出最後一槍,炸彈終于在遠處轟然爆開,像除夕夜的煙花,但更緻命,煙火更絢爛。
軍人出身那個随從,呆呆捂着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隻有他才最清楚這槍法到了什麽層次,已經不是匪夷所思可以形容的了,和他比起來,那些奧運冠軍簡直像孝子一樣,就算是全軍兵王也很難做到這個層次。
要知道當炸彈飛得越遠,不但對人眼睛的考驗越嚴峻,連空氣也會對子彈的軌迹造成巨大的影響,當定時器的外殼已經被削到幾乎看不見的時候,哪怕隻是極細微的影響,也會讓這一發打偏,或者讓炸彈提前爆炸。
但即便如此,他卻僅僅單手持槍,如此輕描淡寫就做到了這一切!
這個神秘人的危害性在他心中被無限放大,不怕萬家,身手驚人,心狠手辣,槍法強到驚天動地。
媽的這到底是燕廄裏那個世家的大少爺啊,不能惹!絕對不能惹!
他甚至忍不纂身顫抖起來,即便心中已經知道那人手中的槍沒有一發子彈了,但他依然不敢有絲毫動作。
做完這一切,衛天望左手再是一抛,微沖在空中做着自由落體運動,而他的左手閃電般劃過微沖的槍身,無比突兀的,微沖在空中一下子變得支離破碎,就在這一瞬間,微沖被他拆成了無數個獨立的零件。
這些零件在空中滴滴答答落下,敲打在扭過頭來的萬少臉上,但他已經看呆了,甚至連痛呼都忘記發出,直到一顆螺絲掉進他的嘴裏,才讓他呸呸連聲。
這樣的畫面,讓萬少和他的軍人随從猛然醒悟過來。
這人絕對是出自某個大世家的少年高手,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必定非常的高,所以他才根本不怕萬家,所以他的身手才如此厲害,對于槍械才如此精通直到駭人的地步,所以他才會如此狠辣,喪心病狂的草菅人命!
身爲萬家子弟,對家族之上還有個林家的情況略有耳聞,也知道林家裏面有些子弟修煉了内家功夫,一身本事厲害得超乎想象。
這人想必也是身懷内家絕技的,所以才能如此輕易的做到這等事情。
想及此處,這些人連報仇的心思都沒了。
這邊衛天望彎腰拿起地上的保險箱,一疊紅票子又滑落出來,衛天望看了看地上的錢,指着緝私隊的人嘀咕道:“差不多有兩萬可以治腿了。等會你們幾個把錢撿了!”
衛天望擺擺手,示意緝私隊的人等會撿走地上的錢。
然後他又掂了掂手裏的箱子,“恩,剩下是有四十幾萬,算我的勞務費。你們幾個,可以滾了!”
說完他仿佛趕蒼蠅一般,沖着萬少的随從不耐煩的甩甩手。
捂着肩膀那軍人随從趕緊吩咐其他人将地上的萬少扛起來,自己和另外那個被打掉耳朵的随從灰溜溜的往前走去。
一行人慌慌張張跑到車前,突然又見那人提着箱子追了上來,心下惶惶不安,不知道怎麽辦,是跑呢?還是留在這裏看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果然衛天望追了上來,将那個先前藏炸彈的小子一把從車上拉下來,啪啪啪幾個耳光下去,這人滿嘴牙掉了個差不多,随後再一腳将他蹬在車門上,“雖然你那炸彈對我沒什麽威脅,但我心情不太爽,斷你一隻手當懲戒。”
話音剛落,然後他的腳猛然蹬出,正蹬在他小臂上,一陣令人牙酸的鋼鐵摩擦聲音響起,這人的小臂詭異的嵌進車門裏,而車門也被他這一腳踢得陷進去一大塊,看起來就像是被土方車狠狠撞了一下般。
這人發出陣陣慘叫,涕淚橫流,完全痛至癫狂。衛天望還不滿意,再一拉将他扔在地上,更多的碎肉被車門闆上的金屬撕裂下來,地上又是一大灘血,他終于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差不多了,慢走不送,歡迎下次光臨。”
神經病!瘋子!殺人狂!變态狂!
萬少一行人沒想到這家夥如此瘋狂,目送着他的背影順着大路越走越遠,顯然是要去臨近的小鎮。
“我們去另一個方向!不去那鎮上了,繞路直接去縣城!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碰到這神經病了!”萬少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歇斯底裏的喊叫着。
自己一行人,自己兩條大腿中槍,另一人肩膀中槍,那個藏炸彈的更是被打掉一隻耳朵,滿嘴牙外帶右手徹底變成爛肉。
慘,真的不能再更慘了。
想起自己先前在緝私隊衆人面前的瘋狂,和現在的凄涼,萬少已經無法言語,風水輪流轉也不帶這樣轉的啊!
衛天望沿着大路走了一陣,然後繞了個彎兒,回到緝私隊等人所在的位置,一行人剛把三輪車從駐地騎過來,正小心翼翼的把被打斷腿的隊友擡上去。
衆人見他回來了,面色複雜,有感激也有畏懼。
衛天望也不多言語,走過去,将保險箱放在三輪車裏,“這些錢你們都拿去吧,剛才擔心他們回頭報複你們,所以我故意把錢拿走,這些錢我是不感興趣的。這兄弟下輩子廢了,這錢你們看着分吧。”
沒想到那個被打斷腿的隊員一咬牙說道:“瘸條腿算什麽廢了啊!小事,純爺們不在乎這點!兄弟,謝了。”
武嵩這才意識到這人真是自己人,感激得連連彎腰,“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真不知道怎麽辦,以前聽說東北有些二世祖很混賬,今天才算見識到了。”
衛天望擺擺手,“好了别廢話了,你們趕緊送他去醫院吧,再晚就來不及了。”言語間他又伸出手在斷腿兄弟身上點了幾下,幫他暫時止住了血。
武嵩更是感激,心念一轉,示意其他人先把人送走,回頭對衛天望說道:“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怎麽感謝才好。”
衛天望本想說,“你已經謝過了。”但最終還是改了主意,改口道:“不礙事,不用謝。我挺欣賞你們這些人的,保護環境人人有責嘛。”
“呃,不謝不行,我心裏順不過氣來,兄弟麻煩你等一下,我去拿點特産給你,”說完武嵩便扭頭往山上的駐地跑去。
片刻後他又拿着個塑料口袋走了下來,衛天望遠遠便聞到中藥味兒,心道總該不會又來一根千年老參吧!我的運氣這也太好了嘛!武氏兄弟難不成上輩子欠我一大筆錢沒還上?這輩子他們要這樣還的?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