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硬氣,硬氣頂個屁用,信不信老子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他不嚎出聲來,嚣張青年心中沒有快感,罵了聲。
“媽的,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有本事就朝我這裏開槍啊,一槍打死我啊!老子幹緝私隊十幾年了,就沒怕過死!你來啊!”先前被頂腦門的大漢猛的咆哮出聲,站起身來就要往前撲去。
那邊微沖猛的開火了,連續三發子彈打在他面前的泥巴裏。
其他幾人也抄起手裏的家夥對準了其他三個準備沖起來的緝私隊隊員。
大漢不甘的頓住腳步,手一揮,示意自己的隊員不要沖動。
“本少爺就是想進山打個獵,你他媽屁大點個緝私隊隊長就敢攔我?真拿本少爺不當盤菜?我打斷他的腿,是因爲他叫嚣得最厲害,不是最拽嗎?現在變成瘸子,我看他還怎麽拽!王八羔子,你也可以更拽一點,我會打死你。在東北打殘打死個人,對我來說真不算個事,你明白嗎?”嚣張青年再度把搶放到大漢腦門,“你再吼一句試試?”
“我們都已經道歉了,你到底要怎麽樣?罵你一句你就要打斷人的腿,眼裏還有王法嗎!來偷獵還有理了嗎?我們攔你是依法辦事!我奉勸你不要知法犯法!”再度被槍頂在腦袋上,緝私隊長的語氣軟了些,但依然不打算違背原則。
“很好,看來你是打算死扛到底了,那我就送你上路!王法?知法犯法?抱歉,我沒學過法!”嚣張青年一下子怒了,準備扣動扳機。
拿微沖那人走了上來,拍了下他的肩膀,沖着嚣張青年搖搖頭,說道:“萬少,把他腿打斷就行了。殺了他的話,這裏的人都要殺光,一下子打死整個緝私隊的人,雖然也不是多大事情,但處理起來總歸有點麻煩。最近家裏事多,您看?”
萬少聽了他的話,臉色陰晴不定,突然把槍口往下垂,放在緝私隊長雙腿之間,“好吧,那我就打斷他一條腿行了。”
“混蛋!”其他幾個緝私隊隊員見狀一下子怒喝出聲,但這時候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猛的撲到萬少身上,沙包大的拳頭照着他拿槍的肩膀就是一下猛的。
電光火石間萬少的肩膀被一下子打脫臼了,手裏的槍也掉在地上。拿微沖那人根本沒反應過來,也是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大巴掌伸了過來,拍在面門上,讓他不由自主的打着轉兒往後退去,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手裏已經空空如也,眼睛被拍得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滿嘴是血,牙齒似乎都被這巴掌打松了。
“你要做什麽!”
“别亂來!”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得罪不起!”
另一邊自己這邊的人連聲怒喝,很是憤怒的樣子。
“嘭!”
“啊!”這是萬少的慘叫,嚎了兩聲就暈死過去,再無聲息。
然後一個陰測測的沙啞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看吧,斷腿了。你們把槍扔掉吧,不然下次他斷的就不是這個腿,而是中間的腿了,當然也可能是腦袋開花,你們比較喜歡哪種呢?”
之前拿微沖那人終于看清楚了一切,一個全身包裹在防寒服裏的人,正站在萬少身上,他戴着手套的手裏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微沖,微沖的槍口正對着趴在地上的萬少的雙腿之間,而萬少的一條大腿上正冒着血泉。
這人的面目也被包裹在防寒服的面罩下面,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眸子。
“你是什麽人!”拿微沖的人是萬少的貼身保镖,知道這人不簡單。
自己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把槍奪去,現在他又毫不猶豫的傷人。
對方絕對是高手,而且心狠手辣。
他不禁懷疑這是個陷進,這人根本就是别人收買了沖着萬少來的殺手!
“我是誰?你可以叫我正義使者,你們還愣着做什麽,收了他們的槍!”這人正是衛天望,他對還在發呆的緝私隊隊長吩咐道。
緝私隊隊長不明就裏,但很快反應過來招呼手下去拿槍。
萬少的随從見狀稍稍有點騷亂,但在衛天望把微沖對準萬少的後腦勺後,他們也就老實了。
等緝私隊長帶着隊友将地上的槍全部拿起來之後,場上的局勢就逆轉了。
但這些緝私隊員也不敢拿槍指着萬少一行人,他們知道萬這個姓氏在東北代表什麽,甚至還紛紛爲趴在地上無聲無息的那萬少擔憂着,如果這人死在這裏,就麻煩大了。
萬少這時候臉朝下,整張臉都埋進了松軟的黑土地裏,地面上的氣息腐臭而又冰冷,他卻恍然不覺。
拿微沖那人顯然是剩下的人中間比較有主見的,面前這人來曆不明但又下手狠辣,萬萬不可輕易激怒他,“兄弟,你混哪裏的?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對,但你要知道萬家在東北的地位,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絕。不如今天就這樣算了吧,回頭見面還是朋友,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說過了,我是正義使者,保護野生動物也是我的職責範圍,你們要去偷獵,我自然要管。現在你們把别人的腿打斷了,别人治腿總得要錢吧,想就這麽算了恐怕不行,留下五十萬,你們滾!”衛天望壓着嗓子說道。
“可萬少的腿也斷了,”那人面現不快,争辯道。
嘭!
他話音剛落,衛天望就又朝着萬少另一隻腿開了一槍,
“我沒和你商量,要麽拿錢,要麽我再打斷他一隻手,你再多廢話一句試試,”衛天望說着又将槍口指向萬少的手臂。
萬少又挨了一槍,這次又從昏死的狀态痛得醒了過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拿微沖那人面色一變,顯然沒想到這個蒙面神秘人比萬少還要狠辣,萬少起碼是先威脅再開槍,但這人卻是一來就先打斷一條腿,自己也不過多争辯了一句,他又打斷了萬少的另一條腿。
現代醫學這樣發達,盡早送醫的話萬少還有救,可如果再磨蹭下去,他的雙手甚至也會被打斷,更有可能就此死在這裏,那回了萬家自己絕對讨不了好去。
“好,算你狠,你去車裏拿現金來,但這位先生,你可以先放人嗎?萬少還在流血,”拿微沖的人吩咐了下去,再試着和衛天望商量。
嘭!
拿微沖那人的肩膀挨了一槍,子彈從他肩膀上面撕扯了一大塊肉下來,碎肉猛的掉到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這人似乎是軍人出身,雖然肩膀上傷勢看起來吓人,但并未傷及骨頭。他悶哼一聲,捂住肩膀,倒是沒有倒下去。
“我耐性不太好,别和我談條件,我嫌累,”衛天望根本不和他客氣。
“媽的,這家夥是個瘋子!絕對是個瘋子!做事根本不考慮後果的!甚至他根本沒把萬家放在眼裏!”同樣的想法在萬少的随從們心中響起。
這些人終于認識到千萬不要試着和這人講道理,不然後果更嚴重。
其中一個随從吓得屁滾尿流的往回跑去,車停在密林外的草地上,也要十五分鍾,就怕萬少的血這樣流會抗不下去啊!
“呃,兄弟,你别這樣,”這次說話的是緝私隊隊長,看見這瘋子動不動就開槍,他心裏也怕,萬一這人發狂把萬少一行人全弄死在這裏,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但自己等人脫不了幹系啊。
衛天望擡頭看着這個眉目和沙鎮中學校長武達朗有幾分相似的大漢,心中卻是感觸良多。
這個人對他有恩,雖然并非直接的恩情。但他送了千年老參給他的哥哥武達朗,這千年老參機緣巧合之下輾轉到了自己手裏。
沒有這千年老參,很可能自己現在還在易經鍛骨篇第一重中期厮混。
沒有易經鍛骨篇的突飛猛進,自己到了沙鎮之後一切也不會那樣順利,甚至高考也拿不到那般高分,到林家時也必然受辱。可以說迄今爲止改變自己命運最多的要數九陰真經,但第二就要算那根千金難買的老參了。
所以自己本不打算管這閑事,但一看這人竟然長相和武達朗有幾分相似,再一想起武達朗曾說那千年老參是他在長白山當緝私隊隊長的弟弟武嵩送的,便知道了這人的身份,他就是武嵩。
看這武嵩面對那般局面也不退縮,自己若是不出手,他今天輕則被人打斷手腳,重則直接死在這裏,所以衛天望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有恩,就要報。
當然衛天望的行爲看似起來吓人,其實也全都沒有傷到骨頭,回去取了子彈,也不會真變成瘸子,總能康複過來。衛天望也知道今天不能殺人,不然自己一走了之,徹底毀掉萬少隻會讓他喪心病狂,到時候他找不到自己必然遷怒于緝私隊的人。
“滾!這裏沒你說話的地方!”抱着這樣的心思,衛天望自然不會給武嵩好臉色,甚至槍口一甩,又對着武嵩的腦門,“我看這二貨不爽,偷獵還敢這麽拽,老子今天就想收拾他,誰給他求情,我就讓他吃槍子,我看你是緝私隊的,放你一馬,下次我不會這麽好說話了。”
你好說話個屁啊!根本沒辦法交流的吧!你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啊!
包括終于稍微從疼痛中清醒過來的萬少,緝私隊的人和萬少一行人心裏都這樣想着。
萬少這時候哪能不知道今天遇上本領高強的神經病了,這人根本無視了自己的家世背景,一來自己就挨了兩槍,這他媽還怎麽談?再談下去自己連命都真沒了!
感覺和這家夥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溫順的小綿羊!
這時候他哪兒還記得剛才緝私隊的人和自己的叫嚣,這是瘋子,自己是小綿羊,緝私隊的人簡直可愛得和小白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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