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走黃局長,衛天望回到桌上依舊和别人吃喝談笑。哈
唐程和猴子打趣着黃局長的痛呼聽起來很慘,衛天望無所謂的笑笑說他是裝的,其實根本沒怎麽用力。
羅雪知道他下手沒個分寸,有點擔心,悄悄湊過來,将嘴巴放到衛天望耳邊,悄悄說道:“你剛才沒把他的?人家可是京官呢。”
耳朵被吹得有點癢,衛天望的感受頗爲奇異,心中似有所動,但又覺得不太合适,暗想她在這麽多人面前表現得太親昵了,沒好氣的把腦袋轉到旁邊去,看着自己這便宜姐姐,說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沒輕沒重的人啊?”
羅雪翻了個白眼,“反正我認識的你就是這麽沒輕沒重的人。被你打過的人,我還沒見過不受傷的。”
衛天望無奈的擺擺手,“你沒看他剛才離開的背影,走路時腰闆兒挺得比我還直呢。”
羅雪又把嘴巴湊上來,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一準在他身上留了暗傷吧?你才不是能忍得下氣的人呢。”
衛天望一陣無語,心道這便宜姐姐還真是了解自己,真給他猜中了。
見他沒有答話,羅雪就知道猜中了,更擔心了,“不會死人吧?”
衛天望搖搖頭,“不會,你别瞎擔心了。”
羅雪見他這樣回答,也不再纏着問,對這便宜弟弟的行事風格,羅雪還是頗爲了解的,如果他說不會,那就是真沒事了。
黃局長的事情,并未在衛天望心中留下更多波瀾。如此對待他,衛天望并不後悔。
衛天望從不自诩是個善良的人,更不覺得自己能像佛主一樣,你打我左邊臉耳光,我笑笑再把右邊臉遞給你。
衛天望從小就知道弱肉強食的概念,并且也一直這樣獨自咬牙堅持着。從小到大,隻要他稍微退一步,自己和母親便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當然黃局長雖然最後顯得得很可憐,但這是他這類人最擅長的演技。其實他應該明白衛天望的狀元是實至名歸的,隻不過仗着權勢,根本沒有考慮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樣,在他眼中,隻有自己所需要的,才是真相。
所以上午時,他随心所欲的發揮着,要陷害衛天望,也遭緻了最終被毀掉身體的下場。
如果上午時他态度好一點,衛天望也不會這般懲戒他,隻能說一飲一啄自有天定了。
沒安靜多久,羅雪又把嘴湊到衛天望耳邊,悄聲說道,“今天晚上我就住你家,等會我要和你談談制藥廠的事情。”
這一次她湊得特别近,豐滿挺翹的胸部壓到了衛天望的肩膀上,随着她說話時的動作,有意無意的摩挲了一下,更讓衛天望對她的彈性深有感觸。
衛天望不禁有點面紅耳赤,一時間竟是沒質問或者拒絕她的提議。
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悄悄話,早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了。
衆人心中紛紛暗自猜測,天望哥和羅氏制藥廠這位美女老總到底是什麽關系。
要說兩人隻是普通朋友,大家打死都不信,沒見高三下半學期羅總親自給沙鎮中學送來好幾箱醒神明目液,算下來要幾大千呢。
而且後來那次衛天望刻意的讓班上同學幫着羅氏制藥廠搞宣傳,其他人又不知道衛天望在制藥廠有股份,現在想起來,隻覺得這更是說明兩人之間有一腿。
衆人心想,以天望哥的性格,怎麽可能随随便便費心費力幫人的忙!
也是天沙幫見過衛天望背着羅雪的小弟不敢多嘴,沒把這事在天沙幫裏說出去,不然唐程早該知道衛天望和羅雪的關系不一般了。
但現在兩人顯得過于親昵,而且看衛天望似乎不是很抵觸,衆人的感覺更是怪異了。
在座的老師和學生大體都覺得衛天望和甯辛頤很有可能是戀人,并且也是學校裏的一段佳話。
雖然兩人從未公開承認過,可沒見甯辛頤爲了和衛天望在一起,幹脆連大學都追到香江去了嗎!而且這次重考兩人,夫妻同心,技驚四座,怎麽看都是天作之合啊!
可現在看來,羅總和他絕對也有一腿!絕對的!
衆人想着甯辛頤剛走,衛天望這邊又和羅雪夾纏不清,隻能無限崇拜了,天望哥不愧是天望哥。
衛天望一看衆人眼神,便知道不對了,心裏更是着急,更加不敢再大聲拒絕她留宿自己家的提議,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麽?
他隻得紅着臉争辯道:“你們這麽看我做什麽!”
唐程和猴子幾人趕緊把腦袋扭到旁邊去。
唐程仰頭望着天空,“哦喲,今晚夜空真是繁星點點,光芒四射啊!”
猴子點頭稱是,“我也覺着那顆星怎麽看怎麽像射手座!”
“傻缺麽你?射手座是一顆星嗎?是一大堆星星好不好!”唐程叫嚣着。
猴子一臉淡定,“恩,是我說錯了,自罰三杯。”
然後猴子幹脆猛的把自己杯子裏的果汁倒掉,然後滿上白酒,狂喝三大口,喝完之後果斷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躺在地上醉得人事不省。
唐程和另外幾人傻眼了,一頭冷汗,心道,猴子真狠,對自己太狠了,爲了表示自己沒看到天望哥腳踩兩隻船的事實,連命都不要了,拖着滿身的傷也這樣玩,民主鬥士啊!
這壯舉簡直少年兒童無法學習啊!
唐程自問做不到,無奈隻得回頭看着衛天望,“天望哥,你臉上有朵花。”
“花你一臉,”衛天望蹬他一眼,“别亂猜,我和羅總是姐弟,羅總大我七歲呢,是我真心實意認的姐姐,親人!我身爲獨生子女好不容易有個姐姐,你們别亂嚼舌根啊!我倒是沒關系,我姐還嫁人呢!”
聽他這樣說,一衆人才知道自己想茬了,紛紛表示歉意。
武達朗敏銳的注意到,當衛天望說這話時,羅雪的眼神變得有點黯然,臉上的笑容變得很是勉強。
武達朗不動聲色,拿起杯子對着旁邊的丁老頭一晃,“來,老丁,走一個。”
他心想,年輕人的世界,真是不懂啊!反正祝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唐程又拿起杯子,對羅雪示意道:“羅總,抱歉啦。我們擔心天望哥腳踩你和甯辛頤兩隻船,才胡思亂想的。早知道你們是姐弟就好啦,猴子也用不着連命都不要也把自己灌醉了。對了,回頭我叫我爸讓天沙幫的兄弟都買醒神明目液,現在混黑社會也要高智商。”
羅雪擠出一絲笑容,倒掉自己杯子裏的果汁,也滿上一杯白酒,“不礙事。我都老女人了,不怕别人說閑話,來,幹杯。”
衛天望呸了唐程一口,“鬼扯什麽?現在你爸他們幾個拼了命的要漂白,你還在這裏給他抹黑,你這不是坑爹,你簡直就是坑爹!回頭你爸準抽你大耳刮子。還有,我和甯辛頤也沒什麽關系,别胡說八道。”
“不是吧!甯辛頤這樣的大美女,成天就沒差在自己臉上貼上‘衛天望的女人’這樣的标簽了,你都一點都不動心的啊!”唐程不可思議的說道。
衛天望搖搖頭,“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不開玩笑,真沒心思。我有些事情你們不懂,我也沒辦法給你們說。”
說完衛天望又悶悶的幹了一大杯酒,他又想起遠在燕京的母親了。
羅雪倒是變得有些高興,剛才先聽衛天望說兩人隻是姐弟,又聽唐程說那甯辛頤,讓她更加傷心,甯辛頤和衛天望年齡接近,學習成績也差不多,更是要同一個大學,自己肯定争不過她了。
所以她心中愁得慌,幹脆又把果汁換成白酒,打算來個一醉解千愁,順便晚上再到衛天望家裏去耍耍酒瘋,指不定把他吃了什麽的。
結果轉頭就聽衛天望親口否認了,又讓她心情開朗起來。
她不認爲衛天望會是在女人的事情上說虛話的人,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如果他真對哪個女人有想法,肯定不會在自己朋友面前否認,他從來都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所以羅雪又覺得,雖然自己沒什麽機會,但甯辛頤也一樣,這才公平嘛。
但現在酒已經下肚,她酒量又差,腦子很快就變得昏昏沉沉起來,沒一會兒就幹脆趴在衛天望肩上睡着了。
衛天望苦笑着看着她,臉紅紅的,眼睛緊緊的閉着,長長的睫毛看起看來有點調皮,一點兒也不像個企業老總的模樣。
剛才兩人已經澄清過關系,這會兒别人倒不覺得有何不妥了。
衛天望真心實意認下的幹姐姐,以他說一不二的性格,那在他心中兩人就是親人般的關系,和親姐姐的感情也不會有什麽分别。
姐姐喝醉了,靠在弟弟肩膀上,天經地義不是麽?
酒過三巡,該醉的都倒了,不該醉的要麽正趴在衛天望肩膀上,要麽也朦胧着眼睛去攙扶同伴,準備離去。
武達朗也人事不省,丁老頭隻是站得穩,但也搖搖晃晃的好不到哪兒去。
差不多該收場了,小工被叫了過來,一問價錢,四百七。
衛天望主動掏錢要結賬,誰知道丁老頭把武達朗的錢包從他兜裏拿了出來,大手一揮,“你别跟我搶!誰也别跟我搶!誰搶我就和誰急!”
然後丁老頭就從武達朗的錢包裏拿出一大疊紅票子,大吼一聲,“結賬!不用找了!剩下的當小費!”
衛天望趕緊把羅雪放在椅子上,撲了出去,從喜出望外的小工手裏把錢搶了回來。
丁老頭一下子火了,“衛天望你小子要惹我生氣啊!我要生氣了啊!生起氣來就連我自己也感到害怕啊!”
衛天望無奈,隻得從手裏的一疊錢裏劃了五張出來,遞給小工,“拿去。”
小工依依不舍,“小費呢?”
衛天望橫他一眼,“醉鬼的話你也信?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然後衛天望趕緊把武達朗的錢包從丁老頭手裏搶過來,把錢放回去,再塞進武達朗褲兜裏。
随後再由剩下的幾個清醒着的老師和學生,把一衆醉漢扛進了旁邊的賓館,這時候丁老頭終于扛不住了,睡死過去。
衛天望把房費給了,才猛的意識過來,羅雪該怎麽安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