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校,衛天望更加重視起校隊的情況來,雖然還是做不到每次訓練都參加,但出現的頻率已經比先前高了不少。當年他是黃江第初中的隊長,實戰經驗不可謂不豐富,對于指導别人也有一套自己的見解,對球場上一些技戰術的理解甚至比丁老頭還深刻實用。
現在校隊主力一共五人,其中得分後衛毫無疑問是衛天望的位置。猴則出人意料展現出驚人的天賦,雖然基本功依舊糟糕,但傳球卻非常準,也很有大局觀的意識,坐穩了主力控球後衛的位置。
唐程身高和衛天望相仿,靠着多年打架的經曆,他的體質較爲強壯,也非常靈活,反應速也很快,丁老頭便讓他當了大前鋒,如果衛天望忙不過來,到時候搶籃闆球便是他的任務。
另外的主力中鋒是丁老頭不知道從哪個班上找來的巨人,名字叫馳木,一米九七的大塊頭,人憨憨的,動作也挺遲鈍,但個在那裏,拿來唬人也挺不錯。
小前鋒叫譚坦,是高二班的生,也是鐵頭幫的前成員,如今也算改邪歸正,成了校籃球隊的隊員,以前挺有基礎,曾經也算小有名氣的初中新秀,現在扔了兩年重新撿起來,倒也逐漸找到了感覺。丁老頭對他報了很大期待,以前這人是鐵頭幫成員,從來不在他的考察範圍裏,如今因爲衛天望鎮場,丁老頭才敢大膽啓用。
這兩人中間馳木是絕對的老實人,丁老頭說什麽他基本上照辦,沒照辦的話也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沒聽懂。
譚坦以前身爲鐵頭幫骨幹成員,脾氣倒也挺大,不過見衛天望是校隊隊長,他立馬便認清形勢,果斷棄暗投明表忠心。沒辦法,和衛天望作對的後果實在慘烈了,現在鐵頭都還躺在醫院裏沒出來。反正另一邊唐程和猴兩人也都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猛虎兄弟會的老大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麽的?這樣想了之後譚坦心裏也舒坦了,反而和唐程猴兩人比起誰更擅長獻殷勤來。
另外幾個替補倒不值得一提,也就湊湊人數而已。
對于這支球隊,衛天望心裏也報了挺大的期望。猴的天賦驚人;唐程運動能力較普通生強很多;馳木的個擺在哪裏,一美遮醜了;至于譚坦,竟然是他當年曾經遇到過的對手,雖然是手下敗将但基本功紮實,也蠻靠得住的感覺。
這些人磨合了一周,差不多已經能跟上他的節奏,隻要不拖後腿就行。
這般過了幾天,距離市大賽的日越來越近。
其他人都很緊張,唯獨衛天望無比放松,這幾天他已經盡量克制,但依然可以輕松突破所有人的防守,衛天望自己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若是全力發揮将會多恐怖。
開賽前天的中午,丁老頭突然通知全體隊員到校門口集合。
衛天望不得不中斷修煉,随後他帶着唐程猴到校門口時,卻發現其他人已經到了。武達朗正滿臉笑容的站在那裏對着丁老頭和其他隊員說得唾沫橫飛。
“兄弟們!這是沙鎮中成立以來距離市大賽冠軍最接近的機會!是我們最後的創造奇迹的機會!相信你們都知道這是爲什麽,因爲我們今年有衛天望!在他高時得到他,既是沙鎮中的大幸,因爲我們将會有機會問鼎冠軍!也是我們的不幸,因爲我們失去了連冠的機會!但是,無論如何,就在此刻,讓我們大家攜起手來,讓衛天望帶領我們一起,勇奪冠軍!黃江中又怎麽了,沒什麽了不起的,隻要大家齊心協力,沒什麽做不到的!我們就是要把那些眼高過頂的尖生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沙鎮中不是陪讀書的!”武達朗說得動情至。
可惜所有人都對他的演講反響平平,原因很簡單,和衛天望合練了一段時間,他們早已建立了盲目的信心,他們的雄心建立在衛天望身上,而不在武達朗這個悲催校長身上。甚至就連丁老頭都覺得他這番話說得真是沒意義。
見狀武達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表情尴尬。
“武校長,講得不錯嘛,大家鼓掌!”衛天望見武達朗陷入困境,帶頭拍起掌來。
其他人這才注意到衛天望到了,見他帶頭,趕緊跟着拍巴掌。
譚坦死命的拍,巴掌都拍紅了,嘴裏喊着:“武校長說得對!說的好!說得呱呱叫!”
武達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譚坦,衛天望不來的時候你丫都快睡着了,他一來你就這德性,在你眼裏到底是衛天望值錢還是我值錢!然後他很快便反應過來拿自己和衛天望比完全是自找不痛快,衛天望可是這校所有人的救星,就連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都很少去照顧老孫頭的生意了,這都是拜他出現在這校所賜。
衛天望拍完掌,便問道:“武校長你今天叫我們來是有什麽事嗎?”
武達朗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明天你們不是要去市裏打比賽嗎?我這做校長的雖然不能陪同,但怎麽也得給你們踐個行,我在萬豐酒店訂了一桌好酒好菜,專門給你們壯行。”
“噢,既然這樣那我們趕緊走吧,下午還得上課呢,抓緊時間,”衛天望帶頭往門外走去,剛走出門口便回頭道:“武校長,校長帶着生喝酒真的沒問題?”
武達朗更尴尬了,“呃,好吧,就不喝酒了。”
一行人剛走出門口,便看見門口站了七八個漢,有中年人也有青年,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這些人手裏拿着手機,一邊看手機上的照片一邊仔細打量進出校門的師生。
他們一看見衛天望,便眼前一亮,大踏步走了過來,一個挂着金鏈的中年光頭獰笑着說道:“小,你就是衛天望吧?”
還沒等衛天望說話,唐程已經當先跳了出去。
唐程怒哼哼的說道:“哪來的白癡敢跑這裏挑事,不想混了?不是沙鎮本地人吧?沒長腦?”
光頭愣了愣,難道是今天的扮相不夠霸氣,生娃看見這種局面都敢站出來幫腔了,反正今天就是來給衛天望放血的,他也懶得顧忌那麽多,摸出刀在手上比劃兩下,“小挺拽的啊?混哪裏的?今天我們隻找衛天望,不關你們的事,識相的就滾開,不然刀見血。”
唐程當即便不能忍了,“老叫唐程,混沙鎮!你們從哪個鎮上來的,在沙鎮都敢這麽拽!”
“唐程?唐朝玄的兒?去年我和你爸一起吃過一頓飯,也算熟人了,今天我是受人所托,也沒辦法,改天我宴請你們父,就算我們來沙鎮辦事,忘記提前拜碼頭的賠罪,行不?”光頭眉頭一皺,他隻是拿了劉偉的錢來找一個叫衛天望的生的麻煩,沒聽說衛天望有什麽背景啊,怎麽唐朝玄的兒都幫他出頭,事情變得麻煩了。
“你要辦什麽事?”衛天望走上前來,示意唐程讓到一邊去。這幾個人看起來似乎也是老江湖,不知道有什麽背景,衛天望覺得沒必要讓唐程幫着自己出頭,給他老平白結仇,反正情況不對就用點陰招把這些個人全廢了就行。
唐程本...
打算堅持,但衛天望的意思他不敢違逆,不情不願的讓到一邊去了。他跳起來出頭,其實也是考慮到沙鎮畢竟是自己老的地盤,害怕衛天望因此遷怒于他老沒管好地盤上的人。所以唐程出面便以最快的速打聽這些人的來曆,确定了他們不是沙鎮本地人之後反而不那麽緊張了。至于這人曾經和他老一起吃過飯,這重要嗎?黃江縣就這麽大點地方,頭天一桌吃飯,第二天砍生砍死的情況都有。
武達朗等其他人也很放松,一次又一次血一般的事實告訴他們,能傷到衛天望的人,起碼在沙鎮這地方還沒生出來,反倒紛紛站在一邊看好戲,暗自揣測衛天望會這麽料理這些不開眼的家夥。
“有人叫我來給你放點血,”光頭見唐程退開了,沒想那麽多,反倒是以爲唐程并不這麽在意衛天望的事情,他心裏踏實了,便準備動手。
衛天望攤攤手,“劉偉是吧?”
“你怎麽知道是他!”光頭愣了一下,不留神說漏嘴了。
“除了他誰會這麽傻逼的在比賽開始前一天叫人來找我麻煩的,這點我不用腦也能猜到,我倒是沒想到他這麽賤,真能幹得出這麽挫的事情。對了,他沒和你說過我的情況?”衛天望一臉揶揄的看着光頭,心裏想的卻是劉偉這人真是沒救了,明明呆在老牌強隊裏面,明明就沒見過自己打球,卻依然玩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光頭本打算見面就動手的,但這裏的人都這麽淡定,逐漸讓他察覺到不對勁,決定多問兩句再說,“沒說過,那你在沙鎮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巷口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汽車轟鳴聲,急刹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