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辛頤今天正巧也是去縣城買藥,衛天望又一次幫了她。
盡管知道衛天望很厲害,那些人應該不是他的對手,但甯辛頤獨自坐在候車廳裏也坐立難安,總下意識的去擔心他的安危。
當她看到衛天望安然無恙的走回來時,甯辛頤咧嘴一笑,直直站了起來,也不等衛天望說話便攔腰抱住了他。
衛天望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做,今天穿得挺薄,就覺得胸口被兩小塊東西頂得癢癢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居然是甯辛頤的小饅頭。他趕緊臉紅紅的裝作無意的将甯辛頤稍稍推開一點,再上下打量她,嘴裏說道:“沒事吧?你沒受傷吧。”
甯辛頤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爲太大膽了,臉蛋也紅撲撲的,說道:“沒事,你總是來得這麽及時。”
“我還想說你怎麽總是遇到這種倒黴事情呢,”衛天望撇撇嘴。
“因爲我等着你來救我啊!”甯辛頤幹脆利落的說了句自己也覺得害羞的話,目光躲躲閃閃的不敢看衛天望。
衛天望趕緊轉移話題,“今天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甯辛頤拿出兩張車票,遞了一張給衛天望,“我去縣城買藥的,你是回家吧?”
衛天望接過車票,掏出錢包,打算拿錢給甯辛頤,“恩,我是回家去。我倒是忘記你和你媽媽都要吃藥了,你的胃裁了嗎?”
甯辛頤把他的手按住了,怎麽也不要他的錢,“我的胃病不嚴重,已經好了。媽媽的藥不能停,我去給她買。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和我媽早一起死了,以後我的命是你的,我的錢也是你的,你的錢我不能收。”
衛天望愣了半晌,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僞,完全沒料到五千塊居然能讓她這麽死心眼,下意識的說了句,“你不是說要還我錢的嗎?”
甯辛頤沒想到這人如此不解風情,居然這樣回答自己那麽感人的話,哭笑不得,“錢我會還你的。但我的命還是你的,你用利息買走了。”
這回衛天望可沒辦法再煞風景了,幹脆低頭不說話。
過了片刻,甯辛頤再鼓足勇氣說道:“以前我覺得自己醜,配不上你。”
衛天望趕緊打斷她,“沒有沒有,你一點也不醜,今天我發現你特别漂亮。”
甯辛頤甜甜一笑,“恩,我最近每天都照鏡子,我知道自己變漂亮了,而且我還會越來越漂亮,所以我能配得上你的,就算今天不行,但早晚一定可以。”
“胡說什麽呢,咱們現在還是高中生呢,還要高考呢,得認真讀書,”衛天望已經快被打敗了,
“是啊,所以我不着急,我要和你考同一所大學,等進了大學,我就當你女朋友,”甯辛頤說道。
衛天望徹底沒有辦法,“盡管你這樣說,但還是得還錢,你把錢還了就不用當我女朋友了。”
甯辛頤将頭靠在他肩膀上,“那我就不還錢了,我用人還。”
“敗給你了,”衛天望腦子裏拼命轉着念頭,到底要怎樣才能改變這越來越不正經的話題,有了!
“對了,錢還剩多少?你媽媽的醫已夠嗎?”他終于想到另一個甯辛頤必須關注的事情。
甯辛頤的表情果然變得陰沉下去,“恐怕不夠,現在的已太貴了。錢隻剩下兩千多了。唉。”
衛天望撇撇嘴,從包裏拿出五千來,放在甯辛頤手上,“拿着。”
“你幹什麽?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你都給我了,那你怎麽辦?”甯辛頤再一次拒絕。
衛天望對她這習性了如指掌,“行,你不拿我就扔出去,車站裏面的人全發财。”
“那你扔吧,”沒想到甯辛頤這次不吃這一套,“我真不能再拿你的錢了。”
“那怎麽辦?錢用光了你又不吃飯?又餓肚子?又生病?然後你媽媽的病情繼續惡化?”衛天望勸說道。
“呃,”甯辛頤不知道如何回答,但還是那樣倔,“還是不行,不能再拿你的錢。”
“不知道你到底在犟個什麽,”衛天望有點發火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心裏那一關過不去,感覺我像是要被你包養了一樣,”甯辛頤終于說了實話。
衛天望一拍腦門,“得,反正你人都要給我了,那你就當這是我給你的包養費吧,不過得還的啊!真的得還的啊!一萬呢!”
甯辛頤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接過了錢,“那好吧。等會到了縣城我們先去開房,欠你太多我怕太久還不了,先把身子給你算首付吧。”
“見鬼了!你這到底是怎麽養成的這麽較真的古怪性格!”
甯辛頤扭頭看着衛天望,思索半響,“我的性格很古怪嗎?我隻是不想欠人情而已。”
“那如果你這樣說,你想把自己的命和人都送給我是因爲不想欠人情的話,我是不會要你的,我對這種買來的感情沒興趣。這樣,我們算利息吧,我給你算高利貸,四分利,”衛天望連艾若琳那種不求回報的感情都毫無感覺,對這種交易性質的更沒興趣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喜歡你,”甯辛頤有點急了,“我可以證明的!”
“拿什麽證明?”衛天望撇撇嘴。
“等會開了房把第一次交給你之後,我會用一輩子來證明,我說到做到,”甯辛頤咬牙說道。
“呃,”衛天望感覺自己快被說服了,但又說道,“那現在也不能開房,你太瘦了,胸部太小了,我不感興趣,等你身材更好了再說,起碼也得c罩杯。”他想起當時去甯辛頤家的時候看到過她母親,目測根據她母親的基因,她這輩子也長不到c罩杯去。
甯辛頤倒是沒衛天望那麽多花花腸子,隻是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還是等我們都讀了大學,我身材好些了再說吧。”
見她終于平靜下來,衛天望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嗯。大學了再說。不過我是要考狀元的人,你得加把勁了,不然你也考不進我要去的學校。”
“我會努力的,”甯辛頤點點頭,然後就掏出一本書來抓緊時間看書了。
“呃……”
兩人這般沉默的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等到去縣城的車,便同行去了縣城,随後再分道揚镳,一路上甯辛頤當真是死死看了個把小時的書,腦袋也沒擡一下。衛天望也放下心思,拿出了和甯辛頤差不多的學習狀态。
另一邊,江小龍回到黃江,将此事給老爹江風說了之後,江風也大吃一驚,先是打聽到衛天望在沙鎮連馬治國的槍都不怕,感受便從吃驚變成了後怕。
随後又打聽到這人其實就是以前大東街的衛天望,再專門跑到另一個受害者刀疤頭那邊打聽,剛又進了精神病院的刀疤頭一聽到衛天望的名字,就吓得痛哭流涕,嘴裏喊着魔鬼、妖怪、怪物,最終病情加重被送進強制控制室。
兩父子從精神病院出來後面面相觑,心裏已是說不出任何感想。
江風在自己心中将向沙鎮伸手的謀劃完全打消了,開什麽玩笑,這種人物坐鎮的地方自己再跑去挑事,那和找死到底有什麽分别?
不過最終倒是出了個利好消息,聽說當天衛天望在沙鎮車站門口打人的畫面被攝像頭攝錄了下來,不知爲何,大江會飛幕後老大劉定安準備出手整治衛天望。
江風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把自己這邊打聽到的情報向劉定安彙報。
衛天望這種人已經不是黃江縣内的地下勢力能對抗的了,但如果國家機器也向他動手,那也許能将他送進監獄裏去。這樣子自己好歹也是能睡個安穩覺,而且劉定安出手畢竟是他的事,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呢?
不過他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就是讓自己的兒子和那四個被打了的打手全部裝成精神病躲進了精神病院,陪刀疤頭去了,當劉定安派人來取證的時候,五個人學着刀疤頭的德性裝瘋賣傻,江小龍代入感極其強烈,活生生把劉定安的人忽悠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江風又突然想起給唐朝玄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了唐朝玄,再讓他轉告衛天望,心裏踏實的揣摩着,這下子我總撇清幹系了吧。劉定安即便知道自己告了秘,但他也有不少把柄在自己手上,不會拿自己開刀,另一邊衛天望大爺會念着我的人情,更不會遷怒于自己,兩邊我都不得罪,真是萬無一失的感覺。
江風深深的爲自己的腦瓜子而感到自豪。
當衛天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坐上回沙鎮的車。
他知道這事自己沒法子逃避,公安局都盯上了,也隻能回去坦然面對,錄像是沙鎮派出所的人攝錄的,去沙鎮之後直接面對的也必然是沙鎮派出所的人。想必劉定安之前就下令讓沙鎮派出所的人盯自己了,不然沙鎮以前那麽多血拼都沒事,輪到自己頭上就出事了。
衛天望對此心知肚明,十有**是劉偉吹了耳邊風,劉定安這個當老子的要給兒子出頭。
在沙鎮面對這事,處理這事,對自己有天然的好處和優勢,同時也可以避免傳到母親耳朵裏去讓她擔心。
至于劉定安的暗算,在聽過唐朝玄的彙報後,他心裏有了打算,已經不是很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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