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老頭神色變得難看之,縱橫天下數十年,臨到老來竟成爲别人練功的靶,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經|典|小|說|書友上傳/-看最新更新章節
見兩人有撂挑的迹象,衛天望再說道:“你們也不用喪氣,我也不會讓你們白白吃虧,有你二人今日陪我練功的好處,我就将你們叔祖的骨灰還給你們唐家,現在你們可不知道那叔祖的骨灰放在哪家殡儀館,如何?就陪我好好的打上一場,然後我再送你們心安理得的上,怎麽樣?”
“放屁,你憑什麽拿我弟的骨灰來與我們談條件!”二叔祖喘着粗氣怒道。
衛天望也不廢話,“笑話,你們既然來殺我,又害死那麽多平民姓,我不将他的屍身挫骨揚灰,而是叫人給他個火化的落處,已經是仁至義盡。再說了,反正你們的目的不也是想拖時間嗎?能拖多久是多久是吧?我這般做,不正應了你們的希望嗎?你們也不想讓我現在就找到唐天的直升機吧?唐天一死,你們可就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的他,必然還不是我的對手!”
“但我們陪你練功,這還是養虎爲患!我絕不會白白便宜你!”二叔祖怒道。
衛天望沒看二叔祖,而是将頭轉向唐家老祖,“你也是同樣意思?那你們兩人現在就要自裁了嗎?不然,你們可沒資格和實力不和我對招啊。現在你們的命運,可不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是吧?可你們一死,我這就要立刻去追唐天,無關緊要的人我可以随意放走,不過唐天和唐青山那一脈,必須死絕,一個不留。至于你們兩人的血脈,我也會找到,一一斬除!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的善心,從來都是有節制的!”
唐家二老面色大變,都說狡兔窟,卻不僅僅在這次,兩個地位最高的族老之中,也有如同小囡一家這般,從未練武隻過普通人生活的血脈傳承,就是怕在武林争鬥之中全家死絕。
不讓這一部分後人卷進武林之事中來,也是頗有深意,但衛天望竟說要斬盡殺絕,這就駭人聽聞了。
“你敢!”唐家老祖被抓住痛腳,怒不可遏。
衛天望哈哈一笑,“有何不敢?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我這人做事喜歡做絕。憑什麽要給你們留下後人将來找我報仇?不過,你們若是今天好好陪我練功,我就會考慮放過你們兩人的最後一絲血脈,如何?”
二叔祖還要說什麽,唐家老祖已經擡手阻止他,大聲道:“好!我就答應你的要求了!我和二弟的确是有些後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與唐家的關系,希望你高擡貴手放這些人一條命。我還要求你在今天之内不再追殺唐家人,你看如何?我兄弟二人,就拿出渾身本事,與你好好周旋一整天,不過,若是你自己死在我們手上,到了閻王殿,可别向閻王哭訴,說自己放水輸得冤枉!”
“好!”衛天望猛然收起鞭,隻站在原地讓唐家二老慢慢調息。
說是要去抓唐天,不過是故意诳騙兩個老頭的話語,鬼才知道唐天現在逃得有多遠了。
就連這個秘宅都被自己找到,衛天望不相信唐天還會犯第次傻被自己抓住。
他沒那麽蠢。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不過,隻要有機會将兩個老頭慢慢耗到力竭,趁着他們心神疲憊之時,一舉将他們制服,到時候楸準機會機會使出移魂之術,興許就能挖出點東西來。
衛天望從不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唐家兩個老頭做夢也沒想到,衛天望從一開始就在盤算很多東西,比他們自己想到的,要多得多。
至于殘留的唐家血脈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事情,衛天望哪裏在乎,他隻說不殺,卻沒說不處理。
他的移魂之術,正可用來在普通人身上動手腳,将一切危險全都淹沒在醞釀之中,隻要有必要,他可以讓所有知道唐家與自己故事的人,變成白癡。
隻是不殺而已,不代表我什麽都不能做。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兩個先前戰得筋疲力竭的老頭,才終于完全緩過來。
衛天望對兩人的狀況了若指掌,也不廢話,這一次更是徑直收起長鞭,空手朝着二叔祖撲去。
“你不用武器了我們怎麽和你打!”二叔祖怪叫連連,心裏怕得不行。
唐家老祖也是飛身撲來相救,他用不純熟的鞭法才能和他打,如果還像當初在機場之外時,他那要命的掌法和威力絕倫的金光爪法使将出來,哪裏擋得了片刻。
更何況他還能一化爲六,隻怕刹那間就能分出勝負!
不過,雙方剛一交戰,二叔祖就放下心來。
不純熟的鞭法他倒是不再使了,而是改用另一門看也看不懂的功夫。
那兩隻手像爪又像掌,就是指頭上隐隐帶着絲青光叫人看不明白意圖所在。
起初唐家二老還以爲他這就是之前那要人命的利爪,誰知道他仗着靈活機變近身猛攻,挨着兩次之後,發現他老是照着手肘的位置找,打中之後也不像之前那爪法一樣非得扯下一塊肉來,隻是在手肘處輕輕抹過,随後覺着手臂隐隐發麻,但又沒别的異狀。
知道他多半又在試功夫,唐家二老心頭又是覺得屈辱,又是暗自慶幸。
打到現在,兩人也沒有之前那般豪氣了,你放水就放水吧,正好便宜我們趁着老虎打盹兒的時候将這老虎給捅死不是嗎?
衛天望正仔細體會着手揮五弦與點穴篇之間的差别。
根據實戰之中來判斷,手揮五弦似乎與練至大成的點穴篇别無二緻,甚至還比點穴篇有更多的限制。
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沒道理脫離出點穴篇單獨成爲一門技法。
衛天望時而竄到二叔祖身旁,與他進行纏鬥,當後方的唐家老祖救援的攻勢猛時,他又換到唐家老祖這邊。
有很多機會可以将兩個老頭一招緻命,但他卻每次都隻照着兩人的手肘而去。
兩個老頭憤怒的怒吼連連,但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當他第九次命中二叔祖時,二叔祖捂着手肘怪叫一聲,似乎這一次的酥麻感強烈到他都無法忍受的程,渾身也是變得綿軟無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衛天望這才暫時收手,仔細看着自己指尖,之前都有用真氣輔助,但就這一下,卻是什麽真氣也沒用,純粹用的手上勁道施爲,但效果卻是真正達到了最好。
明白了,果然手揮五弦與點穴篇是不一樣的。
點穴篇對人體的控制,重在對人體經脈之中平衡的掌握。
利用真氣打穿了對方體内的穴位,讓對方内息紊亂,自然就會出現相應的效果。
可手揮五弦卻絲毫真氣都不需要,隻需要在手肘上的麻穴位置輕輕拂過,就像演奏琴弦一樣,這也是這門功夫名字的來曆。
力道很輕柔,真氣也不需要,但卻能達到叫人手臂發麻進而全身脫力的效果。
...
這門功夫與點穴篇不一樣,是從人體之中的另一個系統下手,正是神經系統。
兩者相較之下,神經系統比經脈系統更加的隐蔽,尋常人能知道的,也就手臂上的麻穴碰了之後會發麻,膝蓋半月闆下面的位置碰了之後腳會不由自主的彈起來罷了。
但說不上誰更高深,無非是通過不同的渠道達到各自想要的效果罷了。
明白到這一點,衛天望也是欣喜。
其他人或許不明白,你一個武者去琢磨這些神經上的東西做什麽。
但衛天望卻知道,自己懂得越多,手段就越多,在需要的時候用出正确的手段來,與人争鬥取勝的機會就越大。
技多不壓身,就像從來就沒有那個武者會重視數,但在他衛天望的手裏不一樣玩出花兒來了嗎。
等二叔祖緩過氣來,衛天望就立馬又是沖了上去。
不過他掌握的手揮五弦比白蟒鞭法還生疏,後面連續打中十幾次都同一個位置,都沒達到先前那種效果。
動作輕柔的手肘下面一抹,想讓人手臂發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還要讓人全身脫力,就難了。
這裏面發勁的技巧格外講究,不經過長期的聯系,根本摸不清其中規律。
就算是最擅長總結技巧的衛天望,也隻能一步步摸着走。
他隻能在心頭不斷回憶先前成功那一次時的手感,再想辦法慢慢去将這手感重現出來。
唐家二老屈辱得怒吼連連,但卻絲毫不起作用。
他們又希望衛天望趕緊結束這場貓戲老鼠的遊戲,又總盼着自負的衛天望露出個緻命的破綻,好讓自己将手中暗器刺穿他的心髒。
到現在爲止,衛天望不是沒有被二老的毒镖擊中過。
但在唐家二老期待的目光下,衛天望卻第一時間讓人絕望的逼出毒血,戰力絲毫未曾受到損害。
哪怕是最緻命的猛毒,他也能用九陰真氣第一時間将其壓制,再迅速的排除體外。
當唐家人研究了幾年的毒藥都不起作用的時候,唐家二老就隻剩下刺穿他心髒或者自爆真氣與他同歸于盡這一個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