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樓梯,唐程似乎是憋不住了,開口說道:“天望哥,你将來打算到哪個城市去讀大學呢?我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你要去的大學,但我想将來起碼得和你一個城市。”
旁邊的猴子聞言也贊同道:“就是,我們要緊密圍繞在天望哥的身邊,我媽說了,跟好人學好人!”
衛天望險些被猴子的話給嗆到,一頭冷汗,心想我是好人嗎?恐怕算不上吧。
他沉‘吟’片刻才說道:“具體我将來會去哪個城市,現在還沒什麽打算,原本我是想考進燕京的大學,但也不知道我媽會不會同意。這個恐怕隻能等考完了真正選定志願的時候才能決定得下來。”
唐程不由得疑‘惑’道:“如果你不去燕京的大學,那以你的成績,怎麽都得虧分啊!咱們國家招生分數最高的大學恐怕就是燕大和清化了吧。”
衛天望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倒不在乎虧分不虧分,選擇大學隻是表象,我認爲選大學最根本的本質還是在于選擇城市。比如有的人在大城市裏讀二本,在校期間開闊了眼界,所在的城市有條件幫助他去進行各種嘗試,他畢業後就能‘混’得風生水起,而有的人選擇去一個偏遠地區讀重點大學,整整四年被關在學校裏。四年讀下來還是和高中生沒什麽區别,還得‘花’時間重去适應出生社會之後的生活,從起步便輸了。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往燕京或者登海擠,正和人一樣,每個城市其實都有不同的‘性’格,城市的‘性’格與人自身的‘性’格存在着一種潛在的匹配‘性’。我們選學校之前啊,就得先去揣摩自己的‘性’格适合哪個城市,把這個問題‘弄’明白了,再去從這城市裏選擇錄取幾率最高,虧分相對較少的學校,就行了。”
唐程和猴子聞言,深以爲然,唐程有些崇拜的說道:“不愧是天望哥,竟然想得這麽深刻。”
正在三人‘交’談間,之前走出校‘門’口的不少同學已經被圍在外面的家長攔住了。
這些家長沖上去,看見學生二話不說,先攔住再說,“你們是高三一班的學生嗎?”
“不是?下一位!你們是高三一班的學生嗎?還不是?怎麽搞的,高三一班的學生中午都不回家的嗎?不愧是尖子班啊!真是勤奮,那位同學,你是高三的學生嗎?隻要是高三的就行,擦!也不是!搞什麽!”
這些學生家長過分的熱情,讓高中生們表示非常不适應,若是以前的沙鎮中學,十有**通通的老拳伺候,但現在嘛大家都收斂了下來,倒是耐心的回答一下就走了。
攔了好半天的人,卻一所獲,家長們不由得有點失望,轉變了風格,“同學?那能拜托你幫我請一位高三一班的學生出來嗎?我有點事情想問問,我不問太多,就幾句話啊!”
有個小夥連續被不同的人問了三次,有點崩潰,幹脆給家長們說了聲,“你們等着,我這就去找一個高三一班的學長來!”他回頭往裏面走,正看到衛天望帶着一行人往外走來,不由得喜出望外,你們不是要找高三一班的人嗎?這裏就有九個啊!還有咱們學校的天子驕子衛天望,你們的什麽要求我都給滿足了!
“那個就是沙鎮中學的尖子生衛天望!”這小夥指着衛天望就說道。
“恩?”一聽這話,唐程還以爲又有不開眼的來找麻煩,可恥的是那小子居然賣隊友,不可饒恕,當即眼神一瞪,“小子,我記住你了。”
這小夥被唐程吓了一跳,猛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指人太嚣張了,天望哥雖然平時看起來人畜害的,但一旦生氣起來可是非常恐怖的啊,趕緊戰戰兢兢的說道:“唐哥!不是這樣的,是這些其他學校的學生家長想問一點事情,不是來找麻煩的!”
衛天望拍拍唐程肩膀,“别有事沒事就吓唬人。現在你又不是老大了。”他沖着那小夥笑笑,“你别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随即他當先走出校‘門’口,看着一大群學生家長,大聲說道:“大家好,我就是衛天望,各位找我有什麽事就說吧,别一個一個來,派個會說話的牽頭,我‘挺’趕時間,而且這裏畢竟是咱們學校‘門’口,老圍着也影響同學們回家吃飯不是?”
“唔!這就是衛天望,果然和一般學生不一樣,這氣度真不一般。那不驕不躁的态度,那簡練‘精’幹的言談,那器宇軒昂的神态,不愧是曆經低谷之後重崛起的天之驕子啊,果然是人中之龍!”
“要是我家小子有他一半的氣質,我這當老子可真是睡着了都會笑醒啊!”
“不錯,這樣出‘色’的學生,也不知道當初黃江中學怎麽會就把他開除了呢?甘校長的腦子該不會是‘抽’筋了吧?”
衛天望的出場人讓這些學生家長們喜出望外,原本隻打算随便找個高三一班的學生,倒是沒想到能碰上沙鎮中學裏最風雲的人物衛天望,想知道這學校的成績爲何突飛猛進,他最有發言權了啊!
一群人趕緊圍攏在一起商量,最後推舉出來那位小孩在黃江中學讀書的家長來當代表。
這位家長走到衛天望身前,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話,卻見一輛印着黃江電視台标志的金杯車轟鳴着由遠及近。
電視台的車竟然來了?難道是來采訪的?
國人最是喜歡看熱鬧,家長們和沙鎮中學的學生也不例外。
甚至就連衛天望和他面前的那位家長也暫停了對話,望着這駛來的金杯車,腦子裏推測着電視台的人來做什麽。
金杯車猛的停下,然後車‘門’唰一聲拉開,就見一個長發飄逸身着白衣的‘女’記者當先跳下來,剛一下車她便回頭拼命拉扯着手裏的話筒線,沖着裏面喊道:“趕緊的趕緊的!都放學了才到,你這頭笨豬,我叫你八點到單位你居然給我睡懶覺到十點才起‘床’,你敢不敢再不給力一點啊!”
随着她的怒斥,攝影師抱着大大的攝像機從裏面鑽了出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姑‘奶’‘奶’哎,昨天不是陪領導喝酒嗎,我也沒辦法啊!”
“别閑扯了,趕緊趁剛放學人還沒走完攔住幾個再說,要是能找到高三一班的學生最好了!”‘女’記者一邊盤起話筒線,一邊往校‘門’口跑來,長長的話筒線在地上拖行,鍍金的‘插’口敲打着水泥地闆,看得人扼腕歎息,這話筒‘插’頭壞了估‘摸’着又是幾大百沒了,這都是納稅人的錢哪!
“嘿,各位同學各位老師你們好啊!請問這裏有高三一班的學生嗎?”‘女’記者見一大群人站在校‘門’口,不清楚情況,大聲喊道。
正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學生乃至那些家長們都一指衛天望,“有!他就是衛天望!”
‘女’記者眼睛一亮,撿到寶了!來的早不如來得巧,這位可是焦點人物。
她一把沖到衛天望身邊,把那家長擠到一旁,回頭對着攝影師猛招手,“我說老兄,一點一點,寶貝兒在這裏呢!”
衛天望一頭黑線,媽的什麽叫寶貝兒?若不是在看到‘女’記者之後,他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打算,恐怕都拂袖而去了。
那學生家長連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擠開,這就不答應了,“我說記者同志,這得有個先來後到啊!我們大老遠的趕過來,不也是要問衛天望同學幾句話嗎?你這一來就‘插’隊,不合适啊!”
其他家長聞言也紛紛表示贊同,對‘女’記者的行爲緻意深切的鄙視。
‘女’記者愣了愣,反問道:“你們不是學校的老師?”
衆多家長聞言,紛紛說道:“我們是其他學校的家長,專程跑這裏來給孩子取經的!我們就想知道爲什麽沙鎮中學的成績提升這麽!”
‘女’記者的眼睛亮了,腦子裏冒出個好的點子,這可是非常好的聞題材,她主動閃到一邊,對那被擠開的家長歉意一笑,“抱歉抱歉,是我的錯。還是您先問吧。”
“衛……”那家長正要問但馬上又被‘女’記者打斷了。
‘女’記者大吼一聲,“你等一下!等這這邊攝影師和我的話筒就緒了再問。”
衛天望和那家長同時語,一行人又等了幾分鍾,‘女’記者和攝影師終于準備就緒,這時候外面圍觀的學生已經站了不少,猴子卻悄悄從人群中消失了,他得了衛天望的指示要再去找幾個高三年紀學生來。
“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a!”随着‘女’記者一揮手,攝影師扛着攝像機牢牢站定,大大的炮筒對着兩人,将兩人的面容完美攝錄。‘女’記者過了一把導演的瘾,倒是憋的那位家長有點臉紅,原本自己也是來采訪衛天望的,得,這會兩人一起被采訪了。
“衛天望,我家的小孩在黃江中學讀書,成績有點不上不下。我聽說你來了沙鎮中學後,沙鎮中學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有個‘女’生好像都沖進全市前十名了,我就想找你打聽打聽你們提高成績有什麽訣竅?也許我的問題顯得很冒昧,但我真的很希望您能理解一位學生家長那種關心子‘女’的急切心情,如果您願意公布訣竅,我代表廣大黃江縣的廣大學生家長感謝您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