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望當即便阻止了他,非常淡定的說了句,“既然視頻還沒送出去,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你們做得很好,剩下的我自己處理,你們隻要繼續監控就行,另外如果劉定安也要随後趕來的話,你們就封路,我搶在他到沙鎮之前把證據抹幹淨就行了。”
衛天望不懂太多禦下之道,但也明白這些事情若是全讓他們硬沖,恐怕會有一些兄弟因此被‘弄’進号子,進而削弱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倒不如稍微顯‘露’點手段,将事情不動聲‘色’的處理掉,可以再次鞏固自己的威信。
當時聽完衛天望‘胸’有成竹的答複,唐朝玄心中已經有底,再次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而現在衛天望走在所有幹警的前面,步子邁得又大又,正是打算親自去銷毀證據。
孫成立心中還是不踏實,悄悄跟上衛天望,輕聲說道:“天望哥,真的沒問題嗎?”
衛天望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孫成立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退到人群最後,撥了個電話給唐朝玄,“天望哥已經往派出所去了。”
唐朝玄嗯了一聲,挂斷電話,對着坐在自己前面的萬豐和馬治國說道:“天望哥開始行動了,我估計那邊劉定安會馬上帶人下來提審,讓兄弟們動手封路,我們要盡量拖延時間,讓天望哥論如何能在劉定安趕到之前搞定一切。”
馬治國嗯了一聲,便開始聯系起底下的弟兄來。
萬豐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了句:“我說老唐啊,昨天我們都做得夠多了。今天再封劉定安的路,這風險也冒的太大了吧?衛天望被抓進去的話,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嗎?咱們昨天就夠盡心盡力了,犯不着爲了他直接站在劉定安的對立面啊!咱們現在收手,劉定安還能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真封了路就沒得反悔了啊!”
唐朝玄冷哼一聲,“那你覺得衛天望這樣的人,真的可能被劉定安一次整死嗎?”
馬治國愣了愣,“不可能。最多關幾年。”
“那如果因爲我們的不作爲,他被關了進去,等他出來之後,發現這是由于咱們沒封路導緻的結果,你覺得我們該怎麽死?再說了,既然認了他當幫主,哪怕他就是個挂名的,什麽事都不管,那也是幫主,這麽不講兄弟義氣的事情,我唐朝玄做不出來。你要做得出來,那是你的事。”
萬豐呆呆半晌,猛然反應過來還真是這個道理,隻是他習慣‘性’的想得太多,卻反而忽略了最緻命的問題,出獄的衛天望如果要報複,沒人能承受得起這可怕的後果。
派出所這邊,吳岩将衛天望送進了拘留室,他本打算親自審理,但想了想這審核結果其實一點也不重要,還是趕緊做點别的實事,好的巴結劉定安比較重要,便把自己那心腹叫了過來,讓他帶着另外一個手下審理,他自己則趕緊到外面去給劉定安打電話邀功去了,人都抓進來了,再不邀功黃‘花’菜都要涼了啊。
正在縣裏等待消息的劉定安聞言大喜,立馬以下鄉督查的名義叫了七八個人開着兩輛車往沙鎮趕,同時吩咐吳岩盡去尋找目擊證人。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全,分分鍾就把衛天望送進拘留所去了。
吳岩得了命令,顧不得審理衛天望,歡歡喜喜便跑外面招呼兩三個人跟着去找證人,其他的人則被他全留在所裏,盯着孫成立,免得他趁機動手腳。
“姓名!”吳岩的心腹埋着腦袋,不敢去看衛天望,有些心事重重的問道,其實面對衛天望他也發虛,但擋不住這是頂頭上司分派下來的事情,不做也不行。
“你老子,”衛天望見他居然不看自己的眼睛,不能将移魂**的效果發揮到最大,奈隻得說了句髒話。
沒想到這心腹還真有點能忍,裝作沒聽到,自顧自的對旁邊的手下說道:“寫,衛天望。”
這手下也怕,哆哆嗦嗦着手寫了起來。
“年齡,”心腹再問道。
“你老子,”衛天望依舊這樣回答。
“寫,十八歲,已成年,”心腹扭頭說道。
“你老子我十七歲,還未成年!***!”衛天望忍不住多罵了一句,居然敢假造年齡想坑我?别太過分了!
事不過三,你丫也太過分了啊!都被抓進來了還這樣嚣張,真當我是泥菩薩啊,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吧!吳岩的心腹終于是火了,猛的一拍桌子,沖着衛天望吼道:“昨天你十七歲!今天就是你身份證号碼上的生日,滿十八周歲了!是成年人了!要負刑事責任的!呃……”
後面的話他已經說不下去了,隻因他終于是結結實實中了一記衛天望蓄力已久的移魂**,他本就害怕衛天望,現在又被氣得有點抓狂,心神瞬間失守。
衛天望還是第一次嘗試用移魂**完全控制對方心神,也頗感吃力,以最的速度在對方心中下達命令,讓他立刻帶着旁邊的手下出去,然後将所有存儲着視頻錄像的載體帶過來。
這人‘迷’‘迷’糊糊的起身,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說了句,“審訊暫停,你和我出去一下。”
這手下不明就裏,但能離衛天望遠點總是不錯的,趕緊跟着心腹跑了出去。
這心腹出‘門’後便示意手下把‘門’關緊,等自己回來,然後步趕往天監控室,來到監控室說了句,“把昨天存檔的移動硬盤,還有監控主機硬盤架上的d盤都拿給我,我要封存留證。”
現在所裏還留着的人除了孫成立,就是這心腹的官最大。這兩個負責監控的幹警本就是吳岩的人,見上司要東西,便趕緊照辦了。
這心腹拿着兩塊硬盤回到審訊室‘門’口,對在外面等待的手下說道,“我一個人進去,你在外面等着。”然後他便拿着硬盤進了審訊室,先把衛天望的手铐打開,再将硬盤遞了過去。
此時衛天望剛剛全力釋放了一次迄今爲止效果最強的移魂**,也很是疲憊,接過兩塊硬盤,咬緊牙關,雙手發力,狠狠一‘揉’,兩塊硬盤便碎成渣滓。
“這裏還有塊u盤,然後就沒别的了。”心腹又掏出一塊u盤。
衛天望拇指食指一搓,u盤也成了粉末。
“昨天是那五個人尋釁滋事,我是正當防衛,以此爲基調寫一份審訊報告來,一定要天衣縫,”衛天望哼了一句,随後便閉目養神起來。
約莫兩個小時後,心腹終于寫完了這份迄今爲止他所經手過的最完美的報告,并且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加蓋一份自己的簽名章。
衛天望接過報告,通看一遍,非常滿意,也簽上自己的名字,再掏出手機,卡擦卡擦一張一張的全部拍照存證。
他剛拍完照,那邊的心腹已經噗通一聲撲倒在桌子上,昏死過去。
衛天望也是渾身一軟坐了下來,心道這種終極狀态的移魂**還是少用爲妙,對自身損害過大,而且效果也不持久,等會他醒轉過來就會完全恢複正常,根本不能像對待江小龍和刀疤頭一樣在對方心裏留下‘陰’影。這種招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偶爾不得已而爲之就行了,長期效果甚至還不如之前那種不斷心理暗示,最終在對方心中留下‘陰’影的方式效果來得好。
衛天望冷笑一聲,也不多話,繼續閉目養神。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聽見那心腹的慘叫聲,“天啊!天啊!這是什麽東西!”
衛天望此時‘精’神力已經恢複了一點,擡擡眼皮,“你不認識自己的字嗎?你寫的審訊報告啊!”
“我怎麽可能寫這種東西!我撕了它!”這心腹說着就要動手。
衛天望掏出手機,“撕吧,反正我都全拍照了。到時候我就把照片打印出來,全沙鎮人手一份,看别人是信你還是信我。我再把這事捅出去,看你怎麽收場。”
“我……我……你……”心腹覺得自己瘋了,這份報告一‘交’出去,那絕對是重創,是對吳所長的重創啊!
這時候他眼角一瞥,突然覺得地上的渣滓有點眼熟,猛的撲到地上仔細看了看,硬盤殼子上面的字母他還認得,這不就是存檔的硬盤嗎?
瘋了瘋了,這兩塊硬盤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還碎成這樣,載體都成粉末了,神仙也恢複不了數據啊!
還好,還有u盤,然後他一‘摸’‘褲’兜,空的!
這時他終于又留意到另外一小塊u盤的殘骸,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是爲什麽啊!”
衛天望見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扶着牆推‘門’而出。
守在‘門’口的手下趕緊攔住他,“站住!你要到哪裏去!”
衛天望伸手往審訊室裏面指了指,“我回學校去了,審訊報告在桌子上,你可以自己看看,我罪釋放了。”
随後他繼續扶着牆壁往‘門’口走去,早已等候在旁邊的孫成立趕緊過來扶着他。
“劉書記,您可算是到了,面對衛天望這種窮兇極惡的罪犯,還是得劉書記您親自出馬審訊,才能攻破他的心防。是我們下面的人辦事不力,沒能給你分憂,辛苦您了。”
衛天望和孫成立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吳岩那拍馬屁的聲音。
“妨,這件案子你辦的很不錯,打擊犯罪就是要雷厲風行!違法者必将得到嚴懲!”這是劉定安的聲音。
正說着,一群人簇擁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衛天望擡頭一看,發現這中年人眉目間果然和劉偉有幾分相似。
“站住!孫成立你這是在做什麽?”吳岩進‘門’就看見孫成立扶着衛天望往出走,不由驚怒‘交’集,這家夥都到這時候了還不死心,居然敢‘私’自放走犯人!自己的心腹跑哪兒去了呢?難不成是被打翻了?
孫成立擡起頭,一臉奇怪的說道:“不是罪釋放了嗎?”
衛天望則是勉強擡頭,一臉不屑的看着這群人,好像在看跳梁小醜一樣,也懶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