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龍推了甯辛頤一把,嘴裏說道:“不識相的小娘皮,‘摸’一把你的臉蛋又怎麽了?那是大爺我看得起你!居然還敢罵老子!‘抽’死你!”
今天和江小龍一起來沙鎮的和上次那一撥人不一樣,都是他從大江會裏面‘精’挑細選出來的金牌打手,即便是最弱的也比吳小刀略強一線,最強的則比當初的刀疤頭還厲害一些。他帶着這些人再次來到沙鎮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來找衛天望的麻煩。
可惜他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還沒見着衛天望便率先在沙鎮車站被甯辛頤吸引住了,随後‘摸’了把甯辛頤的臉蛋,甯辛頤當即羞怒的罵他是流氓,随後自然就鬧起事來了。
将甯辛頤推倒在地上後,江小龍還不解氣,腦子一熱便解下自己的皮帶,拿在手上準備‘抽’下去。
衛天望鬼魅的出現在他面前,一手抓過皮帶,輕輕一拉便奪了過來。
江小龍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便被皮帶反‘抽’到臉上,痛得哇啦哇啦直叫喚,眼角餘光瞥到衛天望的臉,當即便指着衛天望吼道:“給我上!‘弄’死這丫的!就是他!”
他帶來的四個大江會金牌打手見江小龍被打了,本就打算上來搭手,一聽這人居然就是此行的目标,一個個是紛紛步圍攏過來。
如果衛天望沒有吃掉那條千年老參,修爲突飛猛進至易經鍛骨篇第一重末期,面對這四個厲害的打手他還真沒什麽辦法。即便強行使出移魂**也隻能放倒一兩個對手,畢竟這些刀頭‘舔’血的老手‘精’神意志也非同凡響。
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如今的衛天望面對四個兇神惡煞的對手,不慌不忙,手裏的皮帶舞得龍飛鳳舞,靠着黃裳留下的寶貴武學經驗,他這一次出手隐隐暗合了他從未真正練過的白蟒鞭法的神韻。
白蟒鞭法作爲九‘陰’真經記載的外功武學,自然非同凡響。哪怕衛天望并未真正掌握,隻是略微神似帶着些皮‘毛’,威力就已經非常驚人。
這四個打手就連近身都做不到,便紛紛被‘抽’得鼻青臉腫。不過他們不愧是金牌打手,哪怕被打得很慘也沒有退卻,依舊咬牙前行想把距離拉近。
衛天望見這些人冥頑不靈,心下發狠,幹脆把皮帶掉了個頭,金屬的皮帶扣子變成了鞭頭。這一下砸在腦‘門’上威力就兇殘了,沒兩下這四個大江會裏面的金牌打手便紛紛被打中太陽‘穴’,輕則慘叫着倒下去,腦袋上血流不止,重則悶哼一聲,聲息就趴了下去再知覺。
剛從臉蛋上的劇痛中緩過神來的江小龍正巧看見這吓破膽的一幕,真是被吓壞了。
要知道他今天帶來的四個打手幾乎已經是大江會的最強戰力了,在衛天望面前居然還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此時此刻,江小龍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判斷錯得離譜,這家夥壓根就不是有點能打,而是能打到沒邊兒了!
他比後悔自己今天的行動,轉身就想跑。
衛天望哪能放過他,一邊追了上去,一邊将皮帶兩頭抓在手裏,捏成個圈兒,輕描淡寫的套到了江小龍脖子上。
江小龍就覺得脖子被人一勒,喉結生疼得緊,逃跑的步子頓時止住了。
衛天望這邊将皮帶一端扣進扣子裏,再一拉,隻聽噼噼啪啪的聲響傳來,皮帶便緊緊的栓在了江小龍脖子上。
他确實膩味得緊,之前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找大江會的麻煩,轉眼這江小龍便主動撞上‘門’來了,再不想個法子一勞永逸,恐怕這家夥真會變成個牛皮糖一樣死纏爛打。
于是他回頭給甯辛頤打了個招呼,示意她自己先到車站候車廳坐着等自己,随後便一手拉着皮帶,一腳把江小龍揣到地上,再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拉向附近一條偏僻的巷子。
江小龍脖子被勒得緊緊的,呼吸困難,根本顧不着爬起來,仰面躺在地上,死命的将雙手摳住皮帶,才能喘得上氣,完全顧不得屁股上的‘褲’子都被磨破了。他就這樣被拖行了整整一兩百米,才終于覺得停了下來,便趁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鮮空氣。
四下打量一番,發現這是一條甯靜死寂的小巷子口子上,旁邊還有一條泥沙河,江小龍心若死灰,隻以爲衛天望今天要殺人滅口。
這時候他終于真正的怕了。原因他,對方知道自己老爹的身份,卻毫不猶豫的打算滅口,在這種局面下,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自救。
狠話?也許剛說完就被勒死扔河裏喂魚了。
求饒?都這樣惹過他了,求饒能有用?
江小龍計可施,衛天望冷笑連連。
衛天望打算一勞永逸,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眼皮都不眨一下,抓住皮帶的手猛然發力,就這樣把江小龍從地上吊了起來,随手一甩,江小龍半邊身子便被扔出河岸,就靠着那根勒在脖子上的皮帶掉在岸邊。随後衛天望便運轉起移魂**來。
脖子上被勒得劇痛比,但痛苦的卻是越勒越緊,呼吸愈加困難,論怎麽用手摳都濟于事,這時候江小龍倒甯願衛天望就這樣撒手把自己扔下河裏去,也許還能遊上岸活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十秒過去了,二十秒過去了。
衛天望一點也沒有要撒手的意思,依舊一臉漠然的看着江小龍蒼白‘色’的臉。
江小龍這時候已經一點空氣也吸不進去了,再看衛天望那毫感情的眼神,裏面仿佛是個漩渦一般,思維一點點被他吞噬,隻覺得他真要動手了,我真要死了!
呼吸越來越困難,腦子裏思維越來越‘混’‘亂’,江小龍腦子裏仿佛放電影一樣,從小到大的經曆如同幻燈片一般一閃而過。
江小龍覺得自己的眼珠子要鼓脹到爆炸了,他的手終于松開了皮帶,四處‘亂’扒拉着,做着毫意義的垂死掙紮。
終于,江小龍腦子裏全黑了下去,在他的認知中,自己真的死了。
仿佛過了很久,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江小龍臉上一冷,再睜開了眼睛,心想,這裏是天堂還是地獄?
當他模模糊糊的看到衛天望那張臉的時候,便覺得這肯定是地獄了,這真是個魔鬼啊,就連我變成鬼了都不放過我。
奇怪,不對勁啊。我如果死了,他總不能也跟下來吧?江小龍猛然醒悟過來,我沒死?可剛才我明明已經死了啊!
衛天望的移魂**依舊沒有收功,他踢了江小龍一腳,“剛才的滋味如何?爽嗎?”
江小龍終于确信了自己沒死,‘摸’了‘摸’臉蛋,上面濕哒哒的,想必是自己昏死過去以後被衛天望用水潑醒了,見他問話,他哪敢不答:“天望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問你剛才的滋味如何?别問牛答馬,”衛天望又踢了他‘胸’口一腳,他自己也想知道剛才那次模拟死亡的效果怎樣,自然要問問用戶的使用體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嘗試如此深度的發功,心裏也不是特别有底。
江小龍被吓得不行,收束心神仔細回憶片刻,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剛才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死過一遍一樣。”
“是嗎,那再試幾次吧,”衛天望眼中‘精’光一閃。
江小龍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呆滞起來,腦子裏接連閃過幾個鏡頭,第一次是自己被衛天望用手扭斷了脖子死了,第二次是被扔在牆上撞得腦‘花’四濺,第三次是被扔下河裏淹死了。
“給我醒!”一聲暴喝将他從這一連串可怕的噩夢中驚醒。
江小龍終于哭了出來,“我……我不想死啊……”
他又被踢了一腳。
這一連串的經曆真是太可怕了,這家夥絕對不是人,根本就是魔鬼!是妖怪!會妖法!那樣的經曆太真實,每一次都是對他的‘精’神的巨大折磨,搞到現在他都完全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也許這又是一次可怕的噩夢呢,這一腳過後是不是要來一次兇殘的踩爛自己的腦袋呢?
他拼命搖晃着腦袋,“求求你了,不要啊!我受不了了!”
“瞧你這出息,”衛天望啪的給了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對這接連幾次的移魂**效果頗爲滿意,當然這也建立在江小龍早被吓破了膽子的前提條件下,才有如此絕佳的效果。從最開始當着他的面滅了四個打手,再到将他從地上拖行到這裏,衛天望都在一點點瓦解他的意志,最後移魂**才能一舉建功。
現在江小龍腦子裏已經有了個根深蒂固的觀念,就是衛天望是不可戰勝的妖魔鬼怪,他比當初的刀疤頭還要慘,如果不是關鍵時刻衛天望幾巴掌将他從夢魇中徹底打醒,恐怕江小龍已經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現在知道後悔不該招惹我了嗎?”衛天望蹲了下來,收起冷酷的表情,反倒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他這看似和善的笑容落在江小龍眼裏卻又别有韻味,江小龍慌忙點頭,“後悔,我後悔死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衛天望将皮帶從他脖子上取了下來,“很好,你有這個認識,我深感欣慰。”
然後他便當着江小龍的面,把金屬的皮帶扣子用兩指捏了個對折,随即便扭頭走了。
江小龍呆呆看了看衛天望的背影,又撿起被捏成對折的皮帶扣子,‘褲’裆全濕透了。
難怪天沙幫三位老大死命的要站在他那邊,這家夥的存在根本不合理,不科學!剛才那幾次噩夢太真實,自己的心神完全被掌控,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就是行走在人間的魔鬼啊!
現在再給江小龍一百個膽子,也再也不敢挑釁衛天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