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莫萦受到如此大影響的,除了于非池,他不做第二人想。
“萦萦,睡了嗎?”盛少安從後摟着莫萦,此時的莫萦已經閉上了眼,呼吸輕緩。
“嗯。”莫萦應了一聲。
莫萦的聲音一點不迷蒙,顯然還沒陷入睡夢當中。
“沒什麽,隻是叫叫你。”盛少安又摟緊了幾分,莫萦和于非池之間,對他來說,就像個随時會爆炸的隐患,那幾年的時間沉澱,那是他永遠比不上的,也補不回來的時光。
于非池在那麽好的時間遇到了莫萦,并且走近了她,成爲了莫萦第一個特殊的存在,但凡是于非池多一點膽量承認自己内心所想,之後的事,哪還有他的份。
天時地利人和,于非池占全了,唯一一點就是于非池是個膽小鬼,他不敢正視自己内心所想,他劃定的界限困死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徹底困死了自己。
這場角逐中,是他自己放棄了,親自把他和莫萦的可能斬斷,這才讓他有可趁之機。
“晚安,萦萦。”盛少安湊上前親了下莫萦的腦袋。
盛少安知道莫萦不欲多說話,他總能捕捉到莫萦情緒的異常,并且做好對策,就像現在,在莫萦不想說話的時候,他就把安靜給她,但是他是絕不會離開莫萦身邊。
在看到莫萦和于非池鬧成如今的地步,他不禁慶幸,在莫萦離開的那次,他遵從了自己的内心找了過去,不然,他隻怕也不會擁有她。
莫萦是不逼就絕不動一步的人,想要她主動跨出那一步,是永遠别想了,單是讓莫萦向他走近一步,他就費盡了心力,他連長期抗戰的準備都做好了。
所以于非池注定隻能活在後悔當中,先不說莫萦是怎樣的想法,就是他,也絕不會放手。
“你睡了?”過了一會兒,莫萦又開口了。
“嗯?怎麽了?”盛少安沒讓莫萦等很久,回的很快。
“有些睡不着。”莫萦說着動了動,在盛少安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是要說會話,還是我拍你睡覺?”盛少安的一隻手已經開始一下一下輕拍了起來。
莫萦也沒拒絕,就這樣讓他拍着,“今天阿……,于非池找我了。”
盛少安平靜的應了一身,等着莫萦接下來要說的話,參加酒會的人,能讓莫萦情緒大變的人,也隻有于非池能做到了。
盛少安的聲音很平很靜,并沒有因爲莫萦的話而有波動,作爲聽衆,很自然的就引得莫萦繼續說下去。
“他說他想我,他說我的心真狠。”于非池說了很多話,總是自相矛盾,讓人弄不明白他到底要怎麽樣。
在聽到于非池說想莫萦的時候,盛少安不由自主的緊皺起了眉頭,對‘想’這個字極爲排斥,有人想着自己的老婆,這件事怎麽能讓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