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走!”于非池擋在了莫萦面前,他眼眶通紅,看着莫萦的眼神,複雜難辨。
莫萦對上那樣一雙眼,喉嚨有些緊,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并不是被于非池吓住了,那雙眼中包含了太多東西,對她來說太過沉重。
“阿池……”莫萦下意識叫了一聲面前人。
可是這樣隻是讓于非池更加激動了,“别叫我!你别叫我!”
這時的莫萦臉上的神情也有了變化,不再是淡然從容,她也有哀色,她們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
“于少。”莫萦從善如流,她不想在刺激于非池了,此時的于非池狀态非常不好,眼眶是紅的,但是嘴唇卻是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然而稱呼的改變,一點沒讓于非池的情況好轉,他感覺自己被撕扯着,一個聲音告訴他,應該讓莫萦走的,他們應該劃清界限,再不相幹,一個聲應有不斷喊着留下她,不能讓她走,她走了,他隻會更空更痛苦。
于非池好似癫狂了一般,他一會笑一會哭,把他拉扯成了兩個人。
最後,于非池上前一步,抱住了莫萦。
“阿萦,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于非池一遍又一遍的在莫萦耳邊訴說着他這些天的心情。
莫萦心中一顫,她以爲她和于非池之間,再無轉寰的餘地,但是這時聽到于非池在她耳邊的話,她突然有些悲涼,就好像有個重要的東西,再回不來了。
“我們别再鬧了,好不好?”于非池又急切的說了一句。
“不是我想鬧,想鬧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我。”莫萦很難過,她忍不住落了淚。
于非池放開了莫萦,看着莫萦的眼淚,神色複雜,“隻要你離開盛少安,隻要你離開他就好,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我明天讓人去重新收拾公寓,我和所有人說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于非池前後的差别太大,前一秒,連莫萦靠近他一步都不允許,後一秒,又極力挽救着他們的關系。
到底哪一個才是于非池真正想的,連他自己或許都不清楚。
“我和盛少安是夫妻,我不可能離開他。”在盛少安離開之前,她不會離開他,對于她來說,盛少安是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溫暖,她舍不得。
于非池的臉色越來越冷,他往後退了好大一段距離,有一種要和莫萦劃清界限的意圖在。
此時的于非池已經恢複成了在她面前冷冰冰說着普通朋友時的樣子,剛才抱住她說好想她的一刻,似乎隻是一瞬間的錯覺。
“你爲了盛少安,一點不在乎我們好幾年的交情,莫萦,你的心真是狠。”于非池指責莫萦,他們之所以走到這一步,全是莫萦的責任。
莫萦真是被于非池的話弄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你爲什麽一定要在意盛少安,我就算和他在一起,也并不會影響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