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前面伯特還罩着那麽一層紗,現在伯特是連那層紗都不要了,直接自己的惡意擺在面前,進行着他最愛的打臉事業。
“你們也看到了,這裏沒有人歡迎你們,所以你說你們又圖什麽,爲了不讓你們面子上不好看,不請你們有錯嗎?你們爲什麽一定要自己找不痛快呢?”伯特很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疾首道,送上門來的臉,你說打不打。
那是必須打啊!
“這世界的人千奇百怪,什麽樣的都有,我們要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大自然是讓萬物共存,是有它的道理的。”盛少安補的一手好刀,所以說盛二叔他們的必然存在是什麽?就是長了一張大臉拿來打麽?
盛二叔一行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在迅速變黑,總之他們的臉色沒一個好看的。
哪怕是最淡定的盛修和了。
莫萦看了半天,才看出點滋味來,剛才哪句話讓盛修和變了臉色,是‘要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吧。
能戳中盛修和的雷區,想來那裏必定是他掩藏的極深,也最不可觸的逆鱗。
一個慣于隐忍的人是很可怕的,這個道理在莫萦身上也能窺測一二,但是盛修和這麽多年,不管是起是沉,都一貫如此,可以說他心思之深沉,絕不亞于任何人。
單靠着這份深沉心思,他的能力絕不亞于盛二叔,那他爲什麽又一定要在盛二叔手上吃力不讨好做那麽久,是另有隐情還是别有所圖?
盛修和就在這時,朝着莫萦望去,這次盛修和眼中的陰沉之色半點也沒掩飾,就直接與莫萦對視着。
盛修和畢竟和盛少安是兄弟,即便不同母,但是身體内流着的血,是相同的。
總是被掩蓋的很嚴實的地方,露出冰山一角,卻足以讓莫萦明白,盛修和的心裏同樣住着一頭猛獸,那頭猛獸習慣遊走在黑暗之中,他不是沒有兇性,而是置于暗中蟄伏,等有一天踏入光明之下,畢竟是一鳴驚人。
視線相錯過後,盛修和緊蹙起眉頭,然而小聲在盛二叔耳邊說了些什麽,盛二叔考慮了片刻,然後在這時站了出來。
“我們來酒會并不是爲了你,你既然是我盛家的客人,我到不到場都沒關系,隻要是我盛家的人在就能行了,我來是想讓盛少安給一個說法。”剛才還氣惱不已的盛二叔已經冷靜了下來,這番話說的極爲有水平,不僅把他們來的目的和伯特摘了幹淨,還把自己的位置放在盛家裏面,伯特要是在拿住不放,就是和整個盛家作對了。
伯特略微挑眉,似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有能人說出這番話來,連帶着他看向盛修和的眼神中都帶着些複雜來。
“沒想到你們盛家人這麽多,Ansel。”伯特很少喊盛少安的英文名,但每一次喊的時候,都是一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