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以前的盛少安即便是笑,也不含多少笑意,現在,盛少安即便不笑,卻眼中都笑意,因爲他的眼中始終都有一個人在。
這種變化算好還是不好,和盛少安做了十幾年朋友的伯特,再是能體會不過。
就像空蕩蕩的心終于被填滿,終于找到了活在這個世界真正的意義,權利财勢,是永遠也填不滿的欲望,當你站的高的時候就像要站的更高。
而盛少安找到能填滿他空洞的心的東西。
他開始變得像普通人了,不再心思難測的什麽都看不進眼裏。
在M國的時候,伯特在見到盛少安和莫萦相處的模式,還有盛少安對他說過的話,那時他是抱着不看好的心态,隻是他也知道盛少安是多麽執着的一個人,除非到實在不行的時候,否則他不會放手。
當時他還想,盛少安真是夠傻的,竟然會玩些情情愛愛的問題,足以成爲别人的笑料。
幾個月後,他再次接到盛少安的聯系,竟是請他來參加他和莫萦的婚禮,并且兩人的關系已經非常和睦,盛少安的棱角變得柔和多了。
總之,隻要看到盛少安的人,都會覺得他活的很好,滿足又幸福。
“想要去就去,别在我們面前露出這副摸樣,好像是我們攔着不讓你去。”伯特對身邊即便是坐在客廳還要側頭去看廚房動靜的盛少安語帶嫌棄道。
盛少安搖搖頭,“你以爲我不想去,我要是去了她肯定又該說我了。”
“你差不多點,我等下還要吃飯呢,我不想現在就吐了。”伯特知道盛少安很在乎莫萦,但是盛少安這樣确實有些過分了,這麽癡漢的行爲,他都快不認識盛少安了。
盛少安才不和伯特計較,三人當中隻有他一個人心甘情願的脫單,他們怎麽能理解自己的感受。
“伯特,我勸你還是早點習慣的好,不然這頓飯你還是别吃了。”反正吃了還是會吐,鄭名之所謂這麽說,都是因爲他已經習慣了,對他來說,能吃上莫萦做的飯就已經夠了,再怎麽秀恩愛,他都能淡然處之。
對于鄭名的勸告,隻是冷哼了一聲,别人在他面前這麽高興,讓他一個人受氣,這怎麽行。
“這次亞洲商會主席選舉,宋引章沒能上,宋家的處境也越來越困難,自從你宣布撤資之後,很多人都在觀望,不敢和他牽扯上,聽說宋司露正在打聽你的下落。”本來正是盛少安最歡喜的日子,這話本來不該在這時候說這些,但是誰讓他們一個個湊上來,特别是盛少安,氣焰太嚣張,不打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