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次合作案來看,于非池已經開始參與到于氏的事上去了,想來不會太清閑,倒是考慮不周了。
于非池頓了下,然後搖了搖頭,“你呢?盛少安就不會找你?”
莫萦不想在她們剛和好的關系再次陷入僵局,于是避重就輕道,“他有事。”
于非池不語,也不知道對于這個答案是什麽反應。
不過等了一會兒,于非池也沒有變臉,莫萦這才稍稍放心。
“你現在都在幹什麽?”盛氏的副總換人,莫萦也沒去學校,因爲冷戰,他也沒有刻意去關注莫萦的消息。
“也沒幹什麽,請了幾個做珠寶首飾的老師傅,還有幾個徒弟,辦了間工作室。”莫萦把最近的事如數告訴了于非池。
莫萦對珠寶設計很有天賦,這點他也知道,最能發揮她天賦的就是在這行越走越遠,隻是……
“你幫了盛少安那麽多,他就給你一個工作室,是不是太小氣了點。”于非池顯然還記恨着盛少安,别想他對盛少安能有什麽好感。
莫萦衡量的标準不是得到多少,她想自己喜歡的事,單單隻是‘她想’。
“阿池,我從小到大沒依照自己的意願活過,就算大學的專業,也都是因爲這個專業不會讓我爸媽提防我,如果我要讀大學的話,就不能引起他們不快的情緒。”不然大把的專業供她挑選,她爲什麽偏偏選中文系,不是她多熱愛文學,而是這個專業不會帶給他們威脅感。
這些事,她沒有和誰說過,她的前二十年都被束縛住了,她最想要的最需要的,是自由,由自己操控人生的自由,即便她的選擇慘不忍睹,也該有她來抉擇。
于非池知道莫萦過的不容易,但并不知道所有的事,他也才明白爲什麽那天莫萦的語氣會那麽激動。
他偏過頭,他不想道歉,最起碼這次的事他不想做那個道歉的人。
“還有什麽需要的嗎?”于非池沒再像剛才那樣話中帶刺。
“暫時不需要。”莫萦完全拒絕,她對于非池說話愈加小心起來,生怕說錯什麽,讓他生氣的,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
于非池也沒計較,接着又問到,“那你和霍克家族的合約呢?”
莫萦和霍克家族簽了合約,如果莫萦要自己創辦屬于自己的品牌,那最能打出一條路來的就是她的作品做主打。
“就這樣吧,隻是幾年的時間。”無論從哪一點來看,她都不想解除合約,就算她在業界有所成就,也不足以支撐她創辦一個品牌,既然要做,她就要做到最好。
于非池其實不怎麽插手莫萦的事,隻是太糾結于盛少安的問題上,如果盛少安沒有出現過,他和莫萦是不是會一直像從前過下去?
隻是世上沒有如果,于非池也不是愛用如果這詞做假設的人,他向來都是幹脆果決的人,他對任何事物從不留戀,更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