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你來也不打個招呼，我也好早做準備迎接你。”李校長笑呵呵過來，一點也不在意盛少安今天來是找王教授，反而是像專門來找他的一樣。
“是我妻子想要過來看看她的老師，我隻是做個陪同，怎麽好意思叨擾到你。”說起官話，盛少安也是一套一套的。
兩人你來我往，也算是相談甚歡。
“不如請盛總和夫人去我那坐坐？”李校長說了幾句之後，就出言邀約。
盛少安看了眼莫萦，提出他自己去就可以了，讓莫萦繼續和王教授叙舊。
于是盛少安就和李校長去了校長室。
對此，王教授一點也不激動，人各司其職，他爲了教育可以不事權貴，但是李校長要了學校的事多做周旋，這都無可厚非，沒有誰更高潔，他也不用爲此故作清高。
“S大想要蓋新教學樓，李校長跑了不少銀行和企業，但是杯水車薪啊。”大多數學校都屬于負債狀态，學校也是要經營的。
王教授還是認可李校長的，他爲了S大做了不少實事。
王教授說這些的出發點，隻是感慨一聲，也是想爲李校長正名，不想做實事的李校長成爲别人嘴裏爲了名利變得世俗的人。莫萦是他的學生，他說話也随意一點，可是這個學生的身份他一時沒适應過來，說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我沒有其他意思。”王教授急着解釋，可解釋了之後，他又覺得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越說越錯，所以說，他還是适合做個教書匠，人情往來的，還是該有李校長來。
最後，王教授破罐子破摔，“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
莫萦笑笑，“我知道了。”
話都是王教授在說，可莫萦說她知道了，他反而想問，你究竟知道了什麽？爲什麽他更迷糊了？
“少安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知道怎麽做，不會讓李校長爲難的。”盛氏不缺錢，莫萦已經知道了盛少安會怎麽做，不管從哪點來看，盛少安都會同意李校長的資助的要求。
王教授浮現出古怪的神奇，變得不自在起來，一直以來他以爲他理解了李校長的做法，但是這一刻，他才真正理解了一些，拉下面子去讨好别人，從别人手中拿東西，實在不好受。
“能這樣就好。”王教授也不在執着這點，能爲學校做點好事，他的面子丢點就丢點吧。
莫萦也不在意這個，王教授是什麽樣的人，她清楚，不會因爲一些小事就質疑起她的恩師。
王教授看了眼莫萦，然後打量起來，過了一會才接着道，“莫萦，我覺得你這次回來，好像變了些。”
以前的莫萦已經很得王教授的心，他話中的變好還是變壞，很難說。
“是嗎？”莫萦也不急着反駁又或承認，那樣的雲淡風輕，仿佛有人在讨論她的事也和她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