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莫萦,哪還是他以前見過的莫萦,這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葉謙一句關于莫萦改變的話都沒提過,仿佛沒發現,又似根本就不在意。
“在聊什麽?”這時,盛少安走了過來,站在莫萦身邊,以絕對的姿态向葉謙宣示對莫萦的所有權。
剛才盛少安走開了,才讓葉謙有機會靠近和莫萦說上兩句話,如果盛少安在身邊,他未必能近得了身,說那些話。
“在說盛夫人的導師想念他的學生。”葉謙也不避諱,從容不迫向盛少安轉述着剛才的聊天内容。
葉謙坦蕩蕩,并且剛才他在和莫萦說話的時候也不見半分暧昧。但即便是這樣,也讓盛少安看在眼裏也不舒服。
盛少安看了眼莫萦,“等有空我們一起去拜會下你的導師吧,畢竟教導過你。”
會讓莫萦耐下心談起的人,對莫萦來說,應該是有些情分在的人。
果然,莫萦順從的點頭了,當初走的匆忙,并沒有詳細說明休學的理由,她也詳說不了,王教授對她的期望很高,甚至想讓她接手他的衣缽。
盛少安牽起莫萦的手,“我們以後的時間有多,隻要你想去随時都能去,會開完了我們就去也可以。”
盛少安對莫萦很好,對她的要求都是百依百順,除了離開他這點之外,當然,莫萦提要求的次數極少,唯一提過的就是離開他。
葉謙不是第一次見兩人相處了,每一次都讓他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羁絆多深,但是他又很疑惑,既然如此,又爲什麽會出現離開國外幾個月的情況?
不過,葉謙還是不敢下結論,以前他能,因爲在一個人沒有完全把真面目露出來的時候,更别指望她能對你敞開心扉,就更提什麽愛啊情的,但是現在,莫萦已經褪去了那層僞裝,而她和盛少安之前,不退反進,難道是真愛?
也許是葉謙性格使然,又或者說是他法學的專業使然,即便眼見爲實,他也保持着一分猜疑。
“打擾很久了,既然兩位還有事,那我就先告辭了。”葉謙非常懂眼色識時務,盛少安對他的不喜,他也清楚的接收到了。
盛少安笑笑,沒有挽留,就差沒說快滾吧。
葉謙從頭到尾都是以前那副摸樣,好像全世界都在變,就是他一個人沒有變,哪怕莫萦此時不是從前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他才面色不改。
莫萦對葉謙,讨厭到說不上,但是就是無法深交,那個人的面具已經和他的血肉融成了一體,恐怕,他自己都要忘了自己真實的樣子。
We-all-wear-masks。-And-the-timees-when-we-cannot-remove-them-without-removing-our-skins。byAndreBerthiaume
安德烈·柏瑟姆:我們都戴着面具生活,時間久了,面具就成爲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