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萦在哪?”盛少安懶得和于非池繞圈子,直奔主題。
于非池眉頭微蹙,很快就展開了,他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莫萦好像是盛總的妻子吧,怎麽來問我?”
太極打多了,也是會厭煩的。
“如果于少不打算好好和我說,那我隻好找于老來說了。”于非池對他來說,還是太嫩,就像小孩子在他面前耍脾氣一樣,說話太累。
一提到于立天,于非池這才情緒外洩,臉了臉色。
“我已經查到是你幫莫萦安排了中轉,你很聰明,做的也很隐蔽,但是顯然國外找的人并不是非常牢靠,這次就算是給你上了一堂課了。”盛少安一副長輩的語氣,不是他們兩人的氣勢不相上下,而是盛少安根本就沒把于非池放在同等的位置對待,和一個晚輩計較,有失身份。
盛少安的語氣和态度,十足十的像于立天那輩的人,于非池也察覺到了他們的距離,強撐起的氣勢,就像個吹起的氣球,稍稍尖銳,一紮就破。
于非池暗自緊握雙手,他聽了外公說了無數遍要向盛少安學,說盛少安如何厲害,他從來一聽就過,未曾過心,現在讓他承認,實在不甘。
“我不知道。”于非池咬牙說道。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盛少安滿意,“于少。”
話不多,就兩個字,卻讓人無盡的脅迫感。
于非池哼笑一聲,“我真不知道,她臨時改了主意,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從于非池的語氣中能聽出解氣的調侃,盛少安再厲害又怎麽樣,不一樣找不到人?
盛少安臉色也沉了下來,于非池的不合作讓他耐心告罄,要找到莫萦的下落,他并非一定要從于非池口中得到不可,他能查到這裏面有于非池的手筆,自然也能找到莫萦的下落,隻不過時間長短的問題。
盛少安沒了心思喝茶,不過他面色稍霁,那點不快也散了。
不得不說,盛少安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牽動人心,于非池自接到盛少安的電話,就一直處于備戰狀态,和盛少安說的每一句都帶着刺。
“萦萦到底是我的妻子,确實該我親自去找回來,等我找回了萦萦再請于少喝茶。”盛少安從容不迫,起身欲走。
也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于非池,他低聲陰郁道,“你根本就不了解她,說什麽是她是你妻子,她承認了嗎?”
于非池半垂着頭,他的流海遮住了眉眼,也遮去了眼中的陰鹜,也隻有這一刻,于非池也真正沒有輸掉氣勢。
盛少安并未因爲于非池的話而有所停留,他起身轉向門口的方向,“那就是我和她的事了。”
最後一個字,正好在出門前說完。
包間裏已經不見盛少安的身影,于非池這才擡起頭,面前的杯子抄起就摔在了地上,眼眶中也泛起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