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履輕盈,面色從容,身後也沒有可疑的人跟着,不像是有人脅迫了她。”鄭名也陪着盛少安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盛少安眉宇間的戾氣褪去,隻不過眼神依舊危險,盯着屏幕的樣子,就像在狩獵的黑豹,放低了呼吸,目視者獵物,就等着緻命一擊。
畫面最後停在了莫萦略擡高的一幕,被盛少安無限放大,那張臉變得清晰起來,人還是那個人,五官還是他們所熟悉的樣子,隻是畫面上這個人,顯然不是他們所熟知的那個乖巧聽話的莫萦。
“這真是莫萦?”鄭名有些不确定起來,畫面上的人給他的感覺太陌生了,眉眼帶着一股涼薄。
盛少安緊盯着畫面,緊繃的唇線突然勾起了弧度,然後放聲大笑起來。
鄭名莫名其妙的看向盛少安,該不是受到打擊太大,精神失常了吧。
“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次,所有人都被她騙了。”盛少安不怒反笑。
鄭名不是傻的,他大概猜到怎麽回事,這不是什麽高超的密室失蹤手段,而是莫萦自己離開了,終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如果離開是莫萦一手策劃,那她絕不可能是他們所看到的那般簡單純良的摸樣。
“把莫萦所有的資料都找來,一丁點也不要放過。”盛少安的視線還鎖定在畫面上的人,那張臉是他熟悉的,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陌生至極的,這一刻,盛少安也說不上到底是被欺騙的惱恨更多還是被新的發現的興奮感更多。
莫家的資料早就收集過,隻不過沒有刻意收集莫萦的,盛少安放了話,鄭名自然照辦,從莫萦出生起的資料一并挖出來送到被妻子摒棄的棄夫手中。
果然婚姻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不能一頭熱,不然很容易自作多情。
鄭名不禁爲大老闆抹了把同情淚,又不由得佩服起莫萦來,能耍大老闆的人,真的很少,莫萦這把,玩得夠大的。
一夜未過,莫萦那些資料就送到了盛少安面前。
盛少安仔仔細細逐字看去,竟然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找到,他的小妻子,真是一點都不簡單,能掩藏的這麽好,如果不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思,估計不會暴露出來吧。
沒想到他的愛意有一點也會遭到棄之如蔽的一天。
意識到這點,盛少安的表情有些扭曲,她怎麽能,她怎麽敢!
盛少安不管自己喜歡上的那個單純良善的莫萦其實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現在隻能把人抓回來,然後好好懲罰她逃離自己的身邊。
原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雖然他的小兔子并不是柔弱的小兔子,她是一個看似無害實則暗自蓄力的小獸。
不過不要緊,一切等到他把人抓回來再說。